張祖金連連大聲道歉,生怕吳嬌櫻會聽不到,並又不斷說著謝謝喬卓娜的話。


    吳嬌櫻整個過程並未有一次正眼瞧向張祖金,盡管幾次張祖金試著想與他眼神交流。


    吳嬌櫻先幾人離去了。


    張祖金更是著急,待她走遠後連連問喬卓娜道:“喬姐,對於這件事情,櫻櫻有沒有說過什麽?”


    喬卓娜歎了一口氣道:“櫻櫻隻說,期望著一條狗能做出狼的事情,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張祖金開始琢磨起這番話的意思,半晌後才說道:“喬姐,我大概知道櫻櫻話裏的意思,是不是她在說,我是狗,然後別人是狼。那狗……狗比狼好啊,狗忠誠呢,看來櫻櫻心裏一定是有我的。她寧願說我是可愛的小狗狗,也不願意說我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黃元飛譏笑他一番,跟喬卓娜說著幾句悄悄話。


    過了會兒後,喬卓娜口氣嚴肅了些向張祖金警告道:“以後你要敢動黃飛元半根手指,我要嬌櫻永遠都不理你。”


    張祖金連連向黃飛元陪笑道:“黃哥,先前都是我不對,你看以後想要小弟做什麽,盡管吩咐。”


    黃飛元淡淡點點頭,挽著喬卓娜的胳膊向回走去了。


    張祖金一身狼狽的回到了屋舍裏,韓真看他這副樣子,過來幫他拍拍身上灰塵,到一邊借些傷藥擦到了他的傷口上。


    張祖金瞧瞧韓真細致的樣子,忍不住抱抱他。


    韓真輕輕將他推開,也有些入戲般的說道:“祖金啊,大家都是塵世中的苦命人,你也是被人利用了。我不怪你,你本性較為純良,我想我以後慢慢會教好你的。”


    張祖金將韓真的一隻手扯了過來按在自己臉上道:“哥,要是櫻櫻能對我這麽好,我為她死都願意。”


    韓真又將他的手推開道:“大哥……哦兄弟呀,你可能是有些坐井觀天了,這櫻櫻的相貌雖然可以說略有姿色,可是並不能算作傾城之貌。像她這樣的貨色,有千千萬萬個等著你去喜歡去愛。我看她的樣子,心裏多半是沒有你,不如就此放棄了吧。”雖然他年齡較韓真較大,可智商偏低,韓真也不自禁的叫他兄弟了。


    張祖金瞧瞧窗外幽幽道:“櫻櫻生我生,櫻櫻死我死!”


    接下來很快又過去一兩月時間,一切還算平靜,喬卓娜他們也沒能將韓真殺掉。


    韓真自嘲自己在這段時間都快要變成了強迫症,每次的飯菜茶水都要細細驗過才肯去吃。


    這日,頭領王智勇將眾人召到一起,說是齊瑩軒要抓幾隻禿鷲來以培養至靈物。大家前去若能抓到活的就算是立大功一件。


    在出之前,喬卓娜又將張祖金單獨叫了去。


    喬卓娜跟他一起到得一處偏暗的牆角,低聲向他吩咐道:“櫻櫻有話要說於你,要我幫忙轉達。”


    這是吳嬌櫻第一次跟自己有話要說,張祖金心裏跳個不停,激動的渾身抖,兩手緊按著喬卓娜肩膀迫不及待問道:“娜娜,櫻櫻跟我說什麽了?”


    喬卓娜沒好氣的將他推開,皺眉道:“注意你的稱呼,我不是你的娜娜。櫻櫻說,今天是個絕好的機會,隻要你能暗暗殺掉齊瑩軒,她就會很開心,很賞識你的。”


    張祖金馬上應道:“好,我答應,別說是殺掉副掌門了,就算是讓我去殺掌門都行。”


    喬卓娜將一包毒藥交於張祖金,交代隻要將這包特製的毒藥在齊瑩軒麵前打開,她聞到氣味就會死。


    喬卓娜千叮萬囑,吩咐張祖金一定不要將這件事泄露出去,尤其是對韓真。


    韓真在一邊見張祖金跟喬卓娜在一牆角耳語好久,懷疑著這姓喬的一定又有什麽陰謀,見張祖金回來後急忙問了起來。


    張祖金直搖頭,說什麽事情都沒有,韓真便猜測道:“祖金兄弟,就算是你不說,櫻櫻也已經告訴了我,你們是要殺齊瑩軒嘛。”


    張祖金連忙做個手勢示意他小聲些,警惕的向周圍看看。


    他這才低聲道:“既然你知道,那還問我,不要露了出去,否則櫻櫻會不開心的。哈哈,這次我就學學關雲長單刀赴會,一個人解決了齊瑩軒。”


    韓真這才更明白了,知道這張祖金隻是他們的一個棋子,棋子中的卒子,他們是要這卒子送死的時候了。


    以他對吳嬌櫻堅貞不渝的愛情力量,自己無論如何相勸都是沒有用的。相處了一段時間,韓真覺得這張祖金除了對姓吳的女的一根筋外,對自己其實還是很好的,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去白白送死嗎?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勸道:“祖金兄弟,這件事情你隻怕是做不到的,即便僥幸做到了,你的命可就沒了。你沒命了,你的櫻櫻可就是別人家的了。”


    張祖金擺擺手道:“我的命沒了不要緊,隻要能換得櫻櫻開心就可。至於她到時候要跟著別人,我死就死了也不管了。不過要拜托韓大哥你一件事情,要是櫻櫻的未來丈夫對她不好的話,你一定要幫我教訓他。”


    韓真點點頭,心中在狂喊,佛祖、上帝,你們看到了沒有,這才是真愛,隻要對方幸福,他寧願不求占有。唉,真是把我都要差點感動了。


    既然勸不動他,那也要讓他死得幸福些。韓真問起道:“今日祖金兄弟你猶如荊軻刺秦王,一去不複還。櫻櫻有沒有見見你,跟你說幾句知心話,最低限度,有沒有正眼瞧瞧你。”


    張祖金撓撓頭道:“我沒有見到櫻櫻……”


    韓真明白了,隻是桌子娜給傳的話,這幫人拿人家當棋子,這棋子也太廉價了。


    他拍拍張祖金,讓他在原地等著。


    這時是白天,韓真直接闖進了前麵女門人的屋舍,將吳嬌櫻扯了出來。


    吳嬌櫻跟著他到了吳外,韓真喝退前來圍觀的幾名女門人。他將聲音放低些向她道:“你們的計劃我已經都知道了,放心,我絕不會泄密,因為我也巴不得齊瑩軒死。但是我須得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親自前去跟張祖金道個別。”


    吳嬌櫻眼皮低垂,微微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韓真的請求,跟著他一起前去找到張祖金。


    張祖金見是吳嬌櫻來了,連連向屋內躲去,韓真連叫幾聲才將他喊了過來。


    韓真令兩人到宅院外麵的小樹林裏。


    這時吳嬌櫻跟張祖金之間的距離依然有**尺。


    韓真推推張祖金道:“有什麽話現在就說吧,要不然你接下來要是死了,她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韓真重重推推吳嬌櫻責怪道:“你在這裏跟小爺裝什麽扭扭捏捏的娘娘腔,是不是想要我將你的身份跟秘密公布於整個東鼎派。”


    吳嬌櫻挪著小步子向前走走,略略低著頭向張祖金說道:“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著他說客氣話。


    張祖金手足無措道:“沒有事情,小事一樁的。其實我還有些話是要跟你說的,我……我其實一直來都很……”


    韓真見兩人依然有一段距離,毫不客氣的一腳將吳嬌櫻踢向了張祖金。


    張祖金被撞了一下子,離吳嬌櫻曾經如此的近,覺得整個人都醉了,不過嘴上卻連連向吳嬌櫻賠禮。


    這次他將膽子放大了些道:“櫻櫻,其實我做夢經常都會夢到你的。我真的是喜歡你,也許我永遠不會有機會的,但是說出來我就很開心了。”


    吳嬌櫻又是眼皮低垂的一番模樣,不與張祖金答話,挪著步子連連向一邊躲躲。


    韓真擺擺手向吳嬌櫻道:“你可以滾了,在我們麵前消失吧,真不知道你好在哪裏,要是我,真的,小爺我寧願找小翠翠都不會找你這樣的。論相貌,你給我師父提鞋都不陪,給唐媚洗襪子都嫌你長得像丫鬟,真的太會裝了。”


    轉念想想,在感情這件事情上人家吳嬌櫻其實是沒有錯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自己更是無權利幹涉的。但是你想利用人家,要人家傻小子張祖金獻一條命出來就這麽草草傳達一句就算了,你得多大的腕兒。


    待吳嬌櫻走後,張祖金卻是高興的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吳嬌櫻已經答應嫁給他了。


    他對著韓真一陣感謝,直接將韓真背著回到了宅院裏。


    眾人等到傍晚時,王智勇帶著大家一起到遠處空曠原野陪齊瑩軒活捉禿鷲去。


    說起禿鷲,韓真大概有所了解,它喜歡攻擊受傷的動物,隻喜歡吃動物的死屍,要是想要將他引了出來,隻怕得多準備一些動物的屍體。


    終於又見到了齊瑩軒,眾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已經在這原野上打了一些野兔,山鼠之類的,還有些人不知道從哪裏挖出了幾條冬眠的蛇身。


    天已經快黑了下來,仍舊是不見到一隻禿鷲出現。


    齊瑩軒情緒有些煩躁,大罵著在場眾門人無用愚蠢。


    一邊的李越向她獻言道:“大小姐,聽說這禿鷲本來在我們中土就較為稀少,一般的動物屍體它也許根本就瞧不上眼。”


    齊瑩軒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回道:“你的意思是人的屍體腐味更重一些嗎!”李越連連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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