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櫻策馬追近張祖金時,向他大喊道:“快把兔子給我。[ ”


    張祖金也沒聽清她在說什麽,連忙回道:“我沒事,櫻櫻你快些回去吧。我可以應付這個混蛋的。”


    吳嬌櫻撇撇嘴,想要再跟張祖金說話,卻又有些追不到他了。


    張祖金好像也想到了手中兔子,回頭扔向了吳嬌櫻。


    吳嬌櫻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縱身輕躍才將兔子準準接住,總算鬆了一口氣,替兔子將箭拔掉,在其傷口上擦些創傷藥,撕掉袖子一半替兔子包紮好傷口。


    韓真等眾人也騎馬到了近處,見吳嬌櫻如此舉動,真是動時可巾幗豪傑,靜時可蕙質蘭心。韓真忍不住誇讚她幾句,說她心地善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了,也替那隻兔子感到幸運。


    對於韓真的誇讚,吳嬌櫻卻是沒有半分理睬,向前來的喬卓娜笑笑道:“娜娜,剛才好險,好可憐的小兔子。”


    喬卓娜回以笑容,略顯著急提醒著:“你看張祖金現在的情形,再要下去隻怕是比這隻小兔子還要可憐。”


    吳嬌櫻好似聽不到關於張祖金的話,抱抱兔子輕輕撫摸著它。


    喬卓娜再次說道:“我們應該想想辦法救救張祖金,他其實對你還是很好的。大家同門一場嘛畢竟。”


    吳嬌櫻隨意向那邊瞧了瞧,然後將兔子遞到喬卓娜手中,騎著一匹馬跟另一女伴向一邊走去。


    韓真心道,咦,這個張祖金是跟她有殺父之仇嗎,這個女孩真是奇怪的很。


    噠噠噠馬蹄聲傳來,一陣塵土飛揚,李越追著張祖金來到了這邊。


    張祖金索性從馬上跳了下來,這就要跟李越拚上一場。


    李越也從馬上下來,指指張祖金道:“你倒是跑啊,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越這時見到了喬卓娜手中的兔子,就要搶了過來。


    吳嬌櫻連忙返了回來,向李越躬身行禮道:“李行者身居高位,為何要跟一隻小兔子過不去呢!”


    李越聽其音看其貌,見她長相甜美,口氣馬上就緩和了下來道:“原來姑娘是喜歡這兔子,早知道如此李某不將它射害便是。”


    吳嬌櫻表情中透出一絲絲笑意道:“那如此就多謝李行者了。”


    吳嬌櫻正要牽馬離去,李越攔到了她麵前。


    張祖金就要上前斥罵李越,接著便要動手。黃飛元等人連忙將他緊緊抱扯到了一邊。


    李越笑笑向吳嬌櫻道:“姑娘,在下可是看在你的麵子饒過那隻小兔子的,還有那小子對我不敬,我也不與他計較了,不過你怎麽謝我呢?”


    吳嬌櫻表情淡然道:“看李行者善於騎射之術,小女子就鬥膽跟你比比,若是僥幸勝得一分兩分,此事就做罷好嗎?”


    聽她的話語,好像自己一定可以勝李越一般。


    韓真擔心被李越現,早就躲到了人群最後麵,但還是忍不住向這邊瞧瞧。


    吳嬌櫻向李越道:“我們不要再射殺小動物,萬物有靈,生靈不可傷害。不如找個大活人來玩玩吧。”


    韓真聽她所言,心中極是駁斥,萬物有靈,難道活人就不是生靈了嗎,大活人更不能射殺了。


    兩人正在猶豫將誰做靶子,見韓真不住的向後躲去,李越指指韓真叫道:“你,過來,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就你吧,放心不會射死你的。”


    這真是越怕鬼,鬼便越來,自己都躲到這麽遠了,還是被他現了。


    吳嬌媚上前將韓真向這邊扯扯,韓真一直不肯前去,向她道:“你忘了,剛才小爺我還誇過你蕙質蘭心呢,你怎麽可以做這血腥屠殺的事情呢。”


    吳嬌櫻道:“你躲是躲不過的,我們不會傷到你的。”


    李越認得了是韓真,馬上氣往上衝,過去想要將他教訓一頓。


    吳嬌櫻接著剛才的事向李越道:“李行者,我們可以將箭射過他耳邊的頭,不可傷到他,誰若將他射傷那便是輸了。”


    李越顧不得與韓真計較,待韓真騎馬奔行一段後,這就與吳嬌櫻一起策馬而衝追了過去。


    韓真策馬狂奔,嘴上不停的著“駕、駕”,回頭瞧瞧兩人也是豪不停歇的追近了過來。


    他騎行而奔連連繞過幾個小土推、幾個護欄,身下良駒邁開大步,屢屢一躍而去,帶著他飛跳而起再平安落下。


    他這時早已經忘記了害怕,反而覺得刺激痛快,這好馬就是不一樣,山溝險地如履平地。


    李越跟吳嬌櫻也緊緊貼著他追了過來,李越箭上弓弦,瞄準韓真側麵先一箭射了過去。


    韓真感覺背後好像有箭射來,連忙猛地一個低頭趴在馬背上,總算是躲過了這一箭。


    一邊跑著一邊在想,這兩個人為了贏得對方,對自己下手會毫不留情的。


    李越知道韓真躲避的方向,再次將箭去之前,先將一把小刀飛了出去,韓真以為是箭,連忙再次低頭。


    李越照著他低頭方向馬上又一箭射向他的耳邊,韓真胡亂一個伸手間竟然將這射來的箭接在了手中。


    自己竟然有這麽好的運氣,以前在電視上見過有人可以幾分鍾內連接住幾十支箭的,自己一時興起倒也練了很久,但是今天這弓失射來的箭明顯要比那電視上的威力大得多。


    算著自己接箭的方向,要是這一箭沒有接到,自己這隻耳朵便沒了。混蛋,這兩人根本是在要我的性命。


    這下他跑起來更加狂了,連連運足勁在馬身上打了幾拳鞭策著。


    他在古代已久,已經是標準的古人長了,這時他手裏還拿著那把抓在手裏的箭,直接插到自己的頭上,大喊道:“這箭是誰射的,你射中了,你贏了,可以鳴金收兵,比賽結束了。”


    兩人卻是不去理他,李越又以同於剛才的方法向他射箭,先是一個飛刀飛過做煙霧,再射箭過來。


    這次韓真看到了飛刀,大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扔飛刀不算,這是犯規的,簡直太過無恥。”


    他話音剛落,又一飛刀閃了過來,這依然是李越所扔,這一刀離他較近,他不及躲避,這刀要是直直刺來,他的腦袋便要被刺穿了。


    隻聽“叮”一聲,清脆的金屬敲擊音傳來,吳嬌櫻以極快的度也扔了一把飛刀過來,將先前李越所扔的飛刀打落了。


    她出手的度力道及準度都遠要高過李越。


    韓真隻想著躲避,也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吳嬌櫻追近了些向韓真警告道:“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不要亂動。”


    韓真卻是哪裏肯聽她的,不時回頭瞧瞧,左躲右閃生怕自己受傷。


    吳嬌櫻兩箭上弓,向韓真射了過去,雖然是兩箭同時出,但卻是一前一後,前麵一箭從韓真左邊閃過,韓真本能躲向右邊,另一箭隨後在他右邊耳上際穿過。


    這樣就算是吳嬌櫻贏了。


    李越也看得清清楚楚,向吳嬌櫻抱拳道:“我們東鼎派真是藏龍臥虎,姑娘你真是了不起。”吳嬌櫻也客氣回了幾句,兩人互道了姓名,這就算是認識了。


    韓真見兩人停止了追逐自己,見方才情形,應該是已經見了勝負高低。


    他就要策馬回到原來的地方,李越向他和氣道:“這位小兄弟,過來吧,我們不傷害於你了。”


    哼,叫我小兄弟,有個女的在這裏就暫時掩蓋了你豺狼的一麵了嗎。


    他近了前去,李越摸摸他右邊頭,見耳朵下麵有一道輕輕的擦傷痕跡,這下更佩服起了吳嬌櫻。


    韓真策馬奔了回去。


    李越、吳嬌櫻兩人騎著馬,慢慢向回走去,不自禁聊了起來。


    李越很是熱情殷切道:“吳姑娘以前在我東鼎派哪個分舵呢,如此人才真是可惜。在下見人無數,難得有幾個像吳姑娘這般貌才絕佳的。”


    吳嬌櫻問道:“以我的這些雕蟲小技,在大小姐麵前簡直不值一提。本以為今天可以有機會見到她的,看樣子她似乎是不來了吧?”


    李越騎行度略慢於她,策馬趕上幾步回道:“大小姐本來是說過今天要來視察馬場的,可到這刻都要快中午了,許是有別的事情便就不來了。”


    接下來李越找了許多話題,吳嬌櫻都是簡單回答,再就不主動開口引出談話。他們回到人群中時,王智勇向李越說些客氣話,兩人便無什麽隔閡了。


    此時眾人都在等著齊瑩軒前來。


    見她遲遲也沒有來,在李越允許下,眾人開始在馬場上策馬馳騁,一時一片歡樂的場景。


    張祖金卻是很不開心,見這時李越跟吳嬌櫻好像坐在一邊很是開心。


    韓真也騎馬騎得有些累了,下馬拍拍張祖金道:“張大哥,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憂鬱,你這種追女孩方式不太行,必須大膽說話交流,因為你是人啊是語言動物,又不是猴。”


    張祖強撓撓頭道:“我以前也說過話,可櫻櫻不肯理我。”


    韓真道:“單是這個稱呼就不對,還叫她什麽櫻櫻,她算老幾啊,配你這麽叫。”


    “那該怎麽叫啊?”


    “你暫時可以叫她作櫻木花刀,這家夥飛刀玩得很好。”


    這時,來了十幾個齊家軍,跟王智勇打過招呼後,便開始對在場的人搜身了。


    這是齊瑩軒要來了,這是她定下的規矩,每每她到一處時,在場門人不可手執利刃,身懷利器,違者以後永遠喪失提拔機會,更甚者當場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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