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一人獨處時又會想起來秦王劍上的預言,據上麵影像:萬癡把唐媚殺了?自己被一漂亮的女蜘蛛妖吞下然後關到棺材裏,外麵還有另一個自己。[(( 這一切都太假了,蜘蛛女妖的事情尚有可能生,這萬癡無論如何也不敢殺掉唐媚啊,這老和尚看似糊塗,其實內心清楚的很,以現在看來唐媚就是未來的國母……


    不好,要萬癡殺唐媚的話,除非是唐媚變壞了,也可能就是萬癡變壞,兩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到底信誰比較好呢?


    還有,那漂亮的蜘蛛女妖把自己吞入口中,後來又吐了出來,可外麵還站著另一個自己,那就是說,有人假扮自己,將皇位取而代之?越想越亂,索性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待與唐媚一起用過午膳,韓真想起昨天周晴晴要自己今日中午去找她,也不知道有什麽事,心裏又是一陣煩悶。這到底是誰在當皇帝啊?搞得像她在召見我一樣,哼,所以晚上殺了她也就不為過了。


    一會後韓真獨自一人去找周晴晴,推門就看見她正擁著賀強強喂飯。


    周晴晴知道是他來了,眼皮都沒抬,冷冷道:“進來都不敲門,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呢。”


    哼,還在這裏裝酷,酷,哭,有你哭的時候,你現在對我狠辣一點最好不過了,省得小爺我回頭含著眼淚掩埋你的。


    韓真正想頂幾句,說些什麽朕堂堂皇帝在這皇宮中到哪都是自己家,什麽時候用得著敲門了之類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周晴晴又接著說道:“看你表現還不錯,這麽乖乖的就來了,要是一直這麽聽話,誰舍得責怪你呢。你看,我師哥一直不太肯吃飯,你還不快過來陪他玩玩,他心情好了才肯吃呀。”


    韓真心裏罵道,餓死他才好呢,他不吃飯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韓真很是不情願,慢騰騰的挪過去,安慰自己,反正她晚上就要死了,現在就算是滿足她一個臨終願望,跟一個死人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剛走到近處,周晴晴用力拽住他的胳膊,把衣袖往上一拉,露出了他小臂上的皮肉。


    賀強強頓時興奮異常,三兩下撲上來咬在了他這胳膊上,馬上印出了一個血色的牙印。


    韓真根本不及躲閃,這讓他更是滿腔怒火。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自己被周晴晴拽了一個趔趄,想想此時硬是掙紮隻會受更重的傷,索性也就不躲,在原地站定。


    周晴晴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是太疼吧?你最乖了,聽話不要動,我師哥現在就像個小孩子,咬不死你的。”


    韓真忍著疼,裝作很有骨氣的樣子,硬是沒叫出聲,強作歡笑:“沒什麽的,朕寬仁慈厚,待天下臣民如自家人一般。昔日佛祖割肉喂鷹,今天我就放血哄傻子,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周晴晴抬起搭在他肩上的手扇了他一巴掌,語氣不快,輕責道:“不許說我師哥是傻子,否則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韓真被疼痛折磨,血液順著指尖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與臉上不斷流下的汗珠混在一起,再無心情說話。


    周晴晴掏出錦帕幫他擦擦臉上的汗,嘴上不停的誇他是大丈夫男子漢。


    這樣過了一陣,韓真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眼暈,眼前一陣陣的黑,怕是快要暈倒了。


    隨著他身上流出的血越來越多,賀強強突然一鬆口,興奮的叫道:“太好了,美女,美女出來了!”


    他不再咬,坐在桌子上抬起雙臂,好像身邊站了一個人一樣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表情十分的陶醉。


    韓真與周晴晴麵麵相覷,看不到這裏有第四個人,見他這番舉動也大感奇怪。


    周晴晴用錦帕幫韓真包紮好傷口,用力打了個結將血止住。


    韓真舊傷未愈,如今又添新傷,終於有些支持不住,兩眼一黑就要倒了下去。


    周晴晴將他扶到床上休息,摸摸他的額頭,現他竟起了高燒,快忙到外麵叫侍衛請太醫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太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取出一卷銀針,要給韓真做針灸。


    韓真看到這密密麻麻的針心裏一陣緊張,向床裏挪了一大截想要躲開,一邊擺手一邊大叫:“不!朕不要紮針!全身紮滿針的樣子太恐怖了,你快退下去吧,朕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晴晴笑笑道:“這個看著可怕,可是並沒有多疼啊,你也說了,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麽會怕了這區區的針灸呢。”


    這太醫不時的瞅一眼在屋裏傻傻跳舞轉圈的賀強強,心裏有點的害怕,甚至在想是不是這一屋子的人都中邪了。


    他提起藥箱,頓了頓說道:“那皇上先靜養幾日吧,您的病會慢慢好起來的,為臣就先告退了。”


    周晴晴狠狠拽住他:“你是不是想全家老小明天都沒頭起床?他是皇上,皇上得了疾病你也敢敷衍了之嗎!”


    太醫馬上跪下去連連磕了幾個頭:“奴……奴才知錯了!待會馬上就命人送一些草藥來給皇上服下,保證藥到病除!”


    周晴晴白了他一眼:“那還不快去,皇上明日要是不能退燒,就扣你一年薪俸。三日還未見好,則取你性命陪葬。”


    這太醫嚇得渾身哆嗦,連忙又磕了幾個頭開草藥去了。


    韓真的意識很清醒,心想自己真是倒黴,怎麽能在這種場合病倒了呢,而且還是說病就病,難不成這賀強強是狗妖,把我咬出狂犬病了嗎!


    周晴晴見賀強強還手舞足蹈個不停,也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細細觀察他的樣子好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一般,臉上的表情興奮異常。


    “水,朕要喝水。”韓真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周晴晴對他笑笑,溫柔道:“好的,水馬上就來。”


    她輕輕托著他的後背,將他靠在床邊保持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水遞了過去。


    “感覺好些了沒,還喝嗎?”周晴晴關切的問道。


    “不喝了,朕需要你再傳吧。”韓真搖搖頭,許是病人心裏都比較容易接受關懷,雖然口氣不太好,但還是險些被她的溫情融化了。


    過了一會兒,太醫將煎好的草藥送來。


    周晴晴皺著眉頭聞了聞,將藥放在一旁:“這麽苦的藥怎麽服的下去?還不快些去找些蜜餞果子來。”


    太醫聽命趕快去準備,沒多久便去了些蜜餞交到周晴晴手上。


    周晴晴拿了一個果幹塞到韓真嘴裏,味道十分的香甜,他努努嘴,還想要再吃一顆。


    韓真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起來,還喂我果子吃,這麽好,可不久後我還是要跟萬癡等一眾人聯手殺她。與她的關係總是這麽複雜。


    周晴晴指著手裏剩下的幾個果幹向他道:“喝完藥,這些全都是你的。”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就是喝個藥嗎,還要你拿糖來誘惑。他將一大碗藥汁端到麵前,憋著氣一口就全部喝光了。


    這十足的苦味讓他差點吐出來,周晴晴馬上將剩下的幾個果幹全部塞到他嘴裏。蜜味將藥的苦衝散了許多,他表情稍稍好了些,趕快將這蜜餞吞了下去。


    周晴晴替他蓋好被子,要他休息一會兒,說睡到晚上燒就會退了。


    韓真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夢中是自己在現代社會生的事,同學們都在學校,父母也在,好像是開著家長會,一陣陣哄笑不停傳出,咦,難道是聯歡會嗎?


    時間過得飛快,待他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周晴晴正坐在桌邊喝茶,賀強強靠著她睡著了。


    韓真摸摸頭,覺得燒已經退下去了很多。


    外麵起了風,“咣”的一聲把門窗吹了開。周晴晴關好門窗,回頭向韓真道:“今晚風大,你就躺在這不要走了,過一會兒我把唐媚叫來照顧你,我跟師哥去你那裏休息就好。”


    韓真聽了這話內心更加糾結,任是誰,在此景此情下又如何能對她痛下殺手呢。


    賀強強被吵醒,伸個懶腰向韓真走去,一臉壞笑的盯著他,抓起了他的胳膊,貪婪的樣子盡顯在臉上,想是再咬他一口。


    周晴晴忙拉住他:“師哥,聽話,我們先去玩些別的,等他好點了再玩先前遊戲幫你恢複身體,好嗎?”


    賀強強卻不依不撓的扯著韓真的胳膊就往嘴邊放,口中不停喊叫著:“不,不要,我現在就要見美人!”


    “啪”的一聲脆響,周晴晴毫不客氣的扇了賀強強一巴掌,秀眉緊蹙:“給我滾一邊去!”


    韓真偷偷一樂,仿佛沒有比這瘋子挨打讓他更開心的事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離開這裏去見萬癡,韓真拒絕了周晴晴的好意,硬是離開了。


    原來萬癡早就侯在外麵,這時猛的闖了進來,趕忙扶著他,兩人一道離開了。


    剛走沒多遠,萬癡就故意大喊一聲:“有刺客,保護皇上!”


    這是他們幾人定好圍攻周晴晴的信號,孫單跟張東及五六個好手,還有一群侍衛衝上來將韓真兩人圍住。


    韓真想要出言阻止,但見此刻群情激憤,場麵很難控製。


    想想要不然就下令抓活的,隨即想想以周晴晴的性格要抓活的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以萬癡的說法是要把她剁成肉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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