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這時瞧瞧唐媚,現她已經不在原地,想是李竹剛才趁著亂把她偷偷藏起來了,這就逼問起李竹她的下落。


    萬癡和尚取下脖子上的佛珠在李竹臉上狠狠抽了幾下,斥道:“唐媚到哪裏去了,!”李竹裝作無辜樣子道:“朕確實不知道唐媚被誰藏起來了,也沒有要用她來要挾你們的意思。”


    李竹這麽說其實也就是在小心翼翼的告訴韓真,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唐媚可是在我手裏呢。


    韓真突然想到了什麽,將李竹扯了過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質問道:“昨天晚上你跟唐媚在一起,有沒有對他做過什麽?


    李竹捂住臉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強迫她的,是她自願的。她說隻要我答應不殺你,她就會乖乖的聽我的話。”


    他此言一出,韓真頓覺一聲驚雷響在自己頭頂,踉蹌著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萬癡聽得心急,又問道:“那剛才你將唐媚藏到了哪裏?”


    李竹猶豫著說是不說,半天後才嘟囔著:“我不知道……”


    這時韓真怒氣更盛,將他撲倒在地,拳腳不停。


    李竹連滾帶爬從龍椅上向下麵去,韓真將他一陣踩打,直把他逼到姚婷腳下。


    李竹死死抱著姚婷一條腿求道:”公主,救救我,大家怎麽也算做是一奶同胞,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冷冷笑笑,近到李竹身前,摸摸他的額頭道:“好哥哥,你平時連做夢都想讓我死,本是同根生,你為何如此狠心,絲毫都沒有想起過跟我的手足之情呢!”


    李竹正要再說話,姚婷向韓真說道:”沒出夠氣就接著打,打死她為止。”


    韓真將他扯了起來,怒目圓睜向他道:“你還有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出唐媚在哪裏?”


    李竹搖頭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對我恨之入骨,唐媚是可以救我性命的籌碼。”


    韓真一腳踩在他身上,語調中透著冷峻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過了一會兒,任韓真怎麽打罵威逼,李竹就是死不鬆口。


    姚婷勸大家快些離開這皇宮大殿,以免李竹的手下大軍追殺了過來。


    韓真帶著李竹就要跟大家一同離去,卻在這時不見了萬癡。


    原來萬癡剛才離開了一陣後,這時又返了回來,他大喊一聲:“上棺材!”八個太監從外麵抬著一口厚厚的棺材進到了大殿內。


    姚婷等人均是一愣。


    韓真馬上就明白了,他剛才說李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萬癡便抬了一口棺材過來。


    幾個太監將棺蓋打開,一起過來將李竹向棺材處扯去。


    李竹見了棺材,一臉的驚恐,大驚失色道:“棺材是不詳之物,很不吉利,我要離遠些才是。”


    萬癡上前一腳踢到李竹身上,叫罵道:“怎麽可能離你遠些呢,這個棺材從現在起就是你永久的家,老衲要將你活著葬了。”


    韓真也道:”他說的不錯,你進到棺材裏,三五日死不了,隻怕是六七日也不一定死得徹底,你就在裏麵慢慢享受你的陰間人生吧。”


    萬癡也附和道:“你一個人在棺材裏一定會寂寞的很,所以一定要有兩具死屍來陪同。”他擺擺手,幾名太監將剛才死於地上的兩個士兵先放到了棺材裏。


    再接著太監就要將李竹扔向棺材,他嚇得臉色煞白,大喊道:”我說,唐媚剛剛被安頓到我的寢宮裏,很容易找的。


    千慧剛才到外麵查看了一番,這時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向姚婷稟報:“公主,大事不好了!李竹那十萬殘部不知道如何收到了消息,這時正聚集一處殺了過來呢!”


    何將軍聽了也焦急道:“婷兒,我昨日已經收到了飛鴿傳書,我的軍隊正馬不停蹄向皇宮趕來,不過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姚婷想了片刻,向眾人大聲道:“如今叛賊勢眾,我們無力抵擋,大家隻有先各自逃命,等待一些時間,我們的大軍很快就會回來救主勤王!到時大家便可在我府上會和。”


    下麵眾臣跟姚婷等人很快就四散奔逃而去。


    李竹被韓真跟萬癡和尚押著,到他的住所找到了唐媚。


    此時她正蜷縮在床角,麵若梨花帶雨,直到見到韓真後才破涕為笑。


    “公子,你們得救了嗎?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她快步下榻奔到韓真身邊,緊緊抱著他道:“公子,你快些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我早就知道待在這宮裏是不會有好什麽下場的。”


    韓真點點頭,將李竹扯過來,逼著他唐媚麵前磕頭認錯。


    李竹連連磕了三個頭,唐媚臉色一僵,突然推開韓真道:“公子,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昨天我已經被這混蛋……我不配再服侍你了。”


    韓真故作輕鬆:“我知道這個混蛋想要娶你過門,這又不是你能左右的,我一定不會怪你的,放心好了。”


    唐媚還要想說話,韓真將手輕輕按在她的唇上,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吻:“韓大哥以後還會像從前一樣對你,不,會比以前對你更好的。”


    唐媚淚流滿麵,臉上透出甜蜜的微笑,幸福的點點頭。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幾人想向外逃去已經是不可能了,韓真連忙抓住李竹,幾人全都藏到了床塌下麵。


    這時三個士兵從外麵搜尋了進來,全都坐到外廳悠閑的喝起了茶,好在沒有細細搜尋。


    過了一會三個士兵商談了起來:“這間房看起來這麽華貴,估計不是皇子就是妃子住的,我看應該不會有叛賊吧。”


    “我覺得也是,這刺客叛賊早就逃遠了,哪會死賴在這不走,等著我們抓去呢。先前青裏將軍的親信要我們來救駕,可這偌大的皇宮內怎麽一個人都沒了呢。”


    “難道是刺客將所有的大臣跟皇帝一並擄走了?這皇宮裏一個人都沒有,你們說黃元帥會不會就順理成章的當了皇帝呀?”


    韓真滑稽想著,黃元帥,哼,還紅富士呢。


    他時時留意著外麵的動靜,李竹趁機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使勁掙脫束縛從床下鑽了出來,大叫:“護……護駕!快來救朕!”


    一士兵喜道:“皇上竟然在這兒,看來今天我們是要立下大功了!”


    “他不是真正的皇帝,這位子是篡來的,已經被廢了,你們將他抓起來交給憲宗皇帝,就會受到重賞!”韓真鑽了冷靜說道。


    一士兵說道:“我們隻忠心於李竹皇帝,你這逆賊,不要再在這裏混肴視聽了。”他看到萬癡也鑽了出來,大叫著:“我知道了,聽說這逆匪裏是有一個和尚當先鋒的,就是他們。”


    韓真看了看身邊的萬癡,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這老禿賊竟然比我還有名。”


    三個士兵警惕的將萬癡和尚跟韓真圍了起來,喝道:“不要動,要是敢往前再走一步的話就殺了你們!”


    “我哪兒動了,你們一個個的緊張什麽,我又不會跑,聽你們這口氣好像手裏有槍似的。”韓真撇撇嘴說著,然後一揮長劍使出了楚瑜所教的劍法,一陣“哢哢哢”的兵刃交擊之聲過後,三個士兵手中的兵器全都被他挑落在地。


    三個士兵臉色大變,其中一人向韓真道:“你不就是僥幸使劍比我們快點嗎,這算什麽本事,有能耐你就把劍丟了,我們四個徒手搏鬥,這樣才算公平。”


    “我呸!我一對三,這就公平?把劍放下,我腦殘嗎?勸你們全都投降認輸,否則我一劍將你們全都殺了!”


    韓真要唐媚閉著眼睛,然後向三個士兵道:“你們將身上的衣服全都給我脫下來。”


    其中一人昂頭道:“士可殺不可辱,老子的衣服絕對不脫下來!”他剛說罷,萬癡和一劍就刺死了這人。


    韓真責怪的瞅瞅萬癡道:“禿賊,你怎麽殺人比喝水還隨便。”然後轉向另兩個士兵道:“你們也看到了,我或許不會殺你們,可這個和尚就不同了,別盼著他會慈悲為懷,他患有癲狂症,是有殺人傾向的。”


    萬癡和尚也配合著他,斜眼瞧著剩下兩人。


    兩人見此情,三兩下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韓真將一件穿在自己身上,另一件扔給萬癡,又在屋裏找到繩子將兩個士兵和李竹綁緊,用布塞住嘴,一起扔到了床下麵。


    他脫下死去士兵的衣服交與唐媚穿好,這樣三人都身著士兵服就不會被外麵的人認出來。


    韓真三人低著頭,混到一列恰巧經過的軍士隊尾,隻得隨著他們一起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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