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人在上麵高喊了起來:“接下來的這件寶物藏品想來在我們收藏界幾乎是人所共知了吧。[? < 沒錯了,它就是秦王劍。”


    他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將秦王劍遞到了一邊的專家手裏,因為此藏品特殊,所以拍賣會專門請來了幾位專家來要對它品評一番。


    王專家仔細瞧瞧這劍鞘,半晌後才緩緩說道:“由於特殊原因,此劍隻可以看劍鞘。劍鞘上麵的雕飾是戰國時期的文字及圖畫。這幾種文字分別是齊楚燕韓趙魏齊六國的文字。而這上麵的每副圖畫,大致有一個相同點,都是古代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且都是戰敗逃亡的跡象。”


    另一候專家接著說道:“以我們的猜想,當時秦始皇統一六國後,雄心萬丈,傲視四海。不禁回憶起來自己殺伐六國時的豐功偉績,想象著當時六國的種種敗象,為了給自己的帝王之氣更增威嚴,讓天下百姓更加臣服,就根據當時六國戰敗的場景命畫師畫了下來,再以冶煉之法將畫成功鑄到劍鞘上。”


    一邊董專家補充道:“後來野史曾經有些記載,說此劍相繼落到項羽、呂布、乾隆手裏。”


    其間一直未有專家敢將劍身拔出,隻是董專家拿著放大鏡對這劍鞘上的幾個古字細細觀察了起來,看了半天才說道:“這寫著四個古字:未來之事,這未來之事是什麽意思呢,難道這把傳說的靈異之劍可以預測未來嗎,嗬嗬。”


    旁邊幾個專家也隨著他淡淡一笑。


    競拍人說道:“說得好,這把劍被這麽多英雄用過,還這麽神奇,它的起拍價是七億,有沒有叫價的。”


    韓儒聖最先叫了七億,馬上就有人了七億五千萬,八億,十二億。


    最後,在韓真的心跳聲中,韓儒聖喊出了十五億。


    一時之間,眾坐俱寂,競拍人落了錘後,這把秦王劍就歸韓儒聖所有了。


    競拍人也以喝彩方式說道:“想來今天的這把秦王劍必是收藏界一件空前絕後的奇聞了,我與大家能有此見,也算是榮幸之至。恭喜這位先生。”


    一路上韓真幫父親將秦王劍握在手裏,父親今天親自開車,兩人心裏多少都有些忐忑。


    韓真坐在車後座,忍不住仔細端詳起了這秦王劍,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劍鞘上雕刻著的一條龍似乎稍稍眨了眨眼。他冷靜凝神,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等再定睛看去時,卻見這金龍麵目猙獰,龍須搖晃,似是想要衝出來一般。


    “呀!”韓真嚇得低聲驚呼,甩手便想把劍扔掉,卻又止不住心裏的好奇,硬撐著緊緊握住劍身。這金龍卻眼珠微沉,就像漸漸睡去,不一會兒又恢複了原先的模樣。


    他拍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跟著又見這金龍圖案一模糊,扭動轉曲,慢慢化成了雲朵狀,一個龍袍加身的人形逐漸顯現。他越看越心驚,雖然這人十分威嚴成熟,但那眉眼分明是自己的模樣。正呆愣時,這圖案卻又都一一消散,隻化作幾朵浮雲,淡淡的浮在了劍鞘上麵。


    車依舊平穩的向前駛去,仿佛什麽都沒有生過一般。韓真既好奇又激動,想跟父親說出此事,卻又止住了口。即便自己很認真的把這事說上一百遍,父親也是絕不會信的。


    回到別墅後,兩人一起向地下室走去,韓儒聖神秘的問道:“兒子,知道這防盜門的密碼是多少嗎,你也長大了,今天是讓你知道的時候了。”


    韓真一臉的愧疚,略略低頭道:“爸爸,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是我的生日,你還是快快改一下吧,這樣太容易讓人現了。是我對不起你。”


    韓儒聖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愧是我韓儒聖的兒子,就是機靈,那爸爸以後改一個新的再告訴你。”


    韓真點點頭,一陣暖流湧上心頭,父母對自己的嬌慣一直以來都是無限度的,可以說是溺愛,越是這樣,他就越要努力學習,不亂闖禍,想以此來報答父母。


    突然他心裏一驚,剛才父親碰到了自己的肩膀,不知道這樣他會不會化妖。


    他心裏一陣緊張,兩人將秦王劍藏到地下室後,韓真推說學校有課,直奔學校,要去找到那女屍妖,將這件事情問個明白。


    終於找到女屍妖的宿舍,韓真將她叫到外麵樓道,一把抓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問道:“你跟我老實說,我爸碰到了我的肩膀,他會不會被化妖?”


    女屍妖咳嗽幾聲回道:“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你要事先跟我學些法術就好了,隻是你一直很討厭我,不肯……”


    這時女屍妖裏出來幾個女生,他們原來是秦倩倩的舍友,見韓真這樣對秦倩倩,氣不打一處來,將他按住狠揍一頓。


    韓真放開女屍妖,幾個女生依然不停手,他被打急了一個用力將一女生推倒在地。很快他覺得不妥,連忙去扶,另一個女生端了一杯燒開後不久的水直接澆到了他的手上。


    他疼得哇哇大叫,連忙逃跑,女屍妖追了上來拉拉他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們突然……要是你覺得不解氣,就找個沒人時候打我一頓好了。隻盼你不要因為氣急衝動而揭穿我。”


    韓真將她推開,一溜煙跑到下麵衛生間,用涼水衝了半天,手上的灼燒感才漸漸緩和了些。


    想著父親是否會化妖的問題,一直心神不定,走到了校外,走著走著不小心撞到了一棵老樹上。


    靠著老樹坐了下來,兩隻手在這蒼老的樹皮上無意間摸著,突然覺得手好像被什麽東西染濕了,再一看時竟然是紅紅的,心裏埋怨著,這樹上怎麽會有紅油漆。


    看著看著,這手上的紅色液體怎麽這麽像鮮血呢,是誰將這麽多鮮血灑到了樹上。


    咦,後背都被沾濕了,全是血,怎麽還有些熱熱的感覺,啊?!樹自己流血了嗎。


    這樹也化妖了,都是那個女屍妖的罪過,連樹不放過。


    正自出神間,聽著遠處機器的轟鳴聲,很快一群工人坐著一個挖掘機來到這裏,看樣子似要砍樹。


    他連連躲開,向家裏跑去,看看父親此刻是否化妖。


    回到家後,見父親正坐在沙上悠然自得的看著電視,打過招呼後,離他更近些看看,他的樣子還好好的,沒有變成妖魔,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第二日,下課後,秦倩倩抓抓韓真胳膊說道:“聽爸爸媽媽說今天是秦倩倩的生日,也就是我的生日,你可以跟我一起吃飯,給我買一個生日蛋糕嗎?”


    韓真沒好氣的將她推開回道:“我哪裏有那個閑情逸致,再說你一個妖怪,配嗎。”


    女屍妖又扯起了他的胳膊央求道:“大不了我可以教你些法術,以後你就更不用擔心父母親沾染到妖氣而有事了。”


    聽她說到這裏,他才同意了。


    兩人準時赴約到一家餐廳,韓真隨手買了個蛋糕。


    兩人坐到一起時,打開蛋糕,上麵竟然是寫著健康長壽,這時韓真不免有些尷尬,但也沒好氣懶得解釋。


    女屍妖笑笑道:“這幾日來我也學了不少你們的字,這幾個字中我認識長壽兩字。祝我長壽也可以啊,本來我已經八百多歲了。”


    她割了一塊蛋糕送到韓真嘴裏,他感覺甜甜的,心裏一時間似乎沒有那麽排斥她了。


    他猶豫了半天才終於說道:“好吧,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秦倩倩,隻要我父母不受你所累,你的來曆我不說就是。”


    女屍妖沾在手上的一塊蛋糕抹到韓真臉上逗道:“韓同學,想不到你還是很可愛的嘛!”


    韓真吃了幾口菜就要轉身離開了,女屍妖很快追了出去。


    她以很快的腳步閃到韓真身前甜甜笑笑道:“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韓真有些不屑一顧,當她不存在般向前走去。


    兩人走到了那棵韓真昨天遇到的大樹處,那棵大樹此時已經被砍掉了。


    這時天色已晚,四下無人,此處有一種陰森森怪異的感覺,韓真將女屍妖抓到這樹樁前問道:“我問你,這樹為什麽碰到我後就會流血。這一定又是你搞得鬼。”


    女屍妖神色有些慌張,扯著他退後幾步,急切問道:“你說它會流血,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這時,兩人眼前一道黑光閃過,一個長著滿臉胡子的大漢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


    女屍妖一改對韓真的百般溫柔狀,惡狠狠向這大漢斥道:“呼寒拔,想不到你也來到了這裏。你殺我貓族萬千,今日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兩人很快就戰到了一處,隻見他們身影飄忽,光芒四射,韓真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向後退退,也不知道幫誰。


    突然女屍妖身上掉下了一塊玉佩,韓真撿了起來看看,看到玉佩上有一個彩色的侍女圖。


    大漢呼寒拔向韓真喊道:“小兄弟,快將那玉佩砸碎,那是這女妖的護體之物。我是方外的道士,專門來此降妖的。”


    韓真回道:“那女妖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知道,一開始她也叫我作小兄弟,你也敢這麽叫我,你們輩分就大得很嗎。”


    大漢隻得又向他喊道:“大哥哥,我想你一定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快幫兄弟忙,將女妖的護體玉佩砸碎。”


    韓真瞧瞧他,心想這無恥小人,看樣子也不像個道士,很像是古裝片裏的西域草莽,嗯,我知道了,他多半是樹妖一類的。


    讓兩隻妖怪狗咬狗是最好的結果,免得他們出來為禍人類。


    但是那個假秦倩倩女屍妖跟自己總算也是有幾分交情的,大不了小爺我兩不想幫。


    想到此,又抓著機會將玉佩扔到了女屍妖身上,她迅抓住,大聲向韓真說謝謝,還不忘向韓真甜甜一笑表示感謝。


    見到她甜美的笑容,韓真的心有些融化了,真想留下來幫幫她,但見兩妖作戰,想想自己肉身凡胎,隻能是白白送死。


    女屍妖,小爺祝你一定成功!想著這麽晚不回家父母又要著急,便匆匆離開歸家了。


    他剛到家裏,就見父親躺在床上,母親守在一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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