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認為除了跟你走,我別無其他選擇嗎?”周賀麵帶一絲壞笑地問道。


    任翼滿臉羞躁,真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站在身旁的楚詩慧神色之間不禁流露出一絲驚喜,三年前初遇周賀的時候,楚詩慧就知道周賀能打,可現在才知道,這家夥遠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


    想起這三年來,他們楚家對周賀的態度,很多時候就連楚詩慧都看不下去,可周賀卻一次又一次忍了下來。


    萬一周賀沒有忍住......。


    想到這裏,楚詩慧把目光投向那個大塊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周先生,我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形勢驟然發生逆轉,這讓任翼完全始料未及,在這種情況下,任翼第一反應是自保。


    “想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周賀稍作思考,很快詭異地笑了笑:“不過,前提你要答應一件事情。”


    起初,聽周賀的語氣,似乎有回轉的餘地,任翼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周賀接下來那句話,讓任翼剛放鬆的神經又立馬繃緊起來。


    “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任翼弱弱地問了一句。


    “帶我去見富義昌。”周賀表情漠然地說道。


    “什麽?”


    聽到周賀這個要求,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楚詩慧。


    “周賀,你......。”楚詩慧急了,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在想什麽,經過昨天晚上一事,富義昌肯定對她和周賀恨之入骨,要不然不會讓任翼過來強行帶走他們,這家夥這麽說,不是有意羊入虎口嗎?


    “想要得到那塊地,我就必須會一會富義昌。”周賀淡淡一笑,壓低聲音提醒道。


    “不行,這實在太危險了。”楚詩慧幾乎是毫不猶豫表示反對,如果在那塊地和周賀安全之間隻能選擇一個,楚詩慧寧願選擇後者。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周賀目光柔和地看著富義昌,保證道:“放心,一個小小的富義昌,還不值得我周賀放在眼裏。”


    “真的?”楚詩慧狐疑地問道。


    周賀點了點頭,旋即把視線投向任翼,冷冷地問道:“你考慮的怎麽樣?”


    任翼麵露為難之色,周賀主動要求去見富義昌,對於任翼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


    可任翼不傻,周賀這麽做,肯定是別有目的。


    想到大塊頭的下場,任翼的心不由得狠狠顫抖了一下,周賀凶殘的手段他可領教過了,再說,富義昌的身體可沒有大塊頭那樣結識,萬一到時候發生什麽事情,他可承擔不起。


    “用你的話說,在這種情況下,你除了答應我,沒有其他選擇。”周賀失去了耐性。


    任翼無奈地歎了口氣,事實的確如此,就算他不妥協,周賀也會去找富義昌,隻是這樣一來,他就要白白遭受皮肉之苦。


    想到這裏,任翼隻能點頭表示答應。


    “還算你有點腦子。”周賀嘴角一撅,轉身對楚詩慧說道:“我先把你送回公司。”


    楚詩慧眼神中充滿擔憂與不安,可周賀的態度如此堅決,似乎不會輕易動搖,沒有辦法,隻好按照這個家夥說的做。


    很快,兩輛轎車穿過人群離開了。


    至於那個大塊頭,被任翼讓人抬進了醫院,反正身後就是醫院,倒是方便得多。


    時間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那家高級私立醫院的某個vip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趴在病床上的富義昌抬頭望去,發現任翼神色頹廢地走了進來,剛要發問,看到周賀跟著走了進來。


    “任翼,你他媽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富義昌又看了看,發現隻有周賀一人,頓時火冒三丈:“老子再三交代,要你把楚詩慧那個臭女人也帶來,人呢?”


    麵對富義昌劈臉大罵,任翼連死的心都有了。


    “不要為難他了。”周賀從鼻子裏發出幾聲冷哼,提醒道。


    富義昌臉色一怔,或許是察覺到情況不對勁,連忙把目光投向任翼。


    任翼心虛地低著頭,連看一眼富義昌的勇氣都沒有。


    看到周賀麵帶不懷好意地笑容逼向富義昌,站在一旁的兩個手下快步上前,強行擋住了周賀的去路。


    周賀雙眸一冷,抬頭盯著那兩個手下,體內散發出一股冷厲的氣勢,瞬間充斥著整個病房。


    那兩個手下臉色大變,不知道怎麽回事,周賀給他們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像是有做山嶽兀立在他們的麵前,嚇得他們鬼使神差地退了回去。


    富義昌見狀,有點慌了:“你想幹什麽?”


    “怎麽樣,富總,昨天晚上玩得是不是很刺激?”周賀嘴角勾起一抹欠扁的笑容,帶有挑釁的口吻問道。


    “混蛋,你還好意思提。”富義昌怒火中燒,看他那眼神,是恨不得將周賀碎屍萬段:“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老子真想立刻殺了你。”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惜,你沒有這個實力。”周賀搖了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煙叼在嘴裏,麵無表情地說道。


    “小子,你不要得意,此仇不報,我富義昌誓不為人。”周賀的狂妄,讓富義昌的肺都快氣炸了。


    “那你就準備當禽獸吧。”周賀眼神中突然折射出一抹可怕的寒光:“否則,你也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富義昌意識到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你膽子夠大,連我周賀女人的主意也敢打,本來你已經是一具屍體,可我不想這麽做,我就是要讓你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就像現在這樣。”周賀點燃香煙,吸了幾口,悠閑地從嘴裏吐出兩個煙圈。


    周賀越是這般輕蔑與不以為是,就越讓富義昌怒火衝天。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心腸真不是一般惡毒。”站在一旁的任翼偷偷看了眼周賀,暗忖道:“得罪他,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至於富義昌,整張臉早就變成豬肝色,目光凶狠地瞪著周賀,嘴裏不斷發出“咯咯”磨牙聲。


    “現在該談談我來找你的事情。”周賀完全無視富義昌的眼神,甚至完全無視他這個人的存在:“一句話,把那塊地交出來,或許我可以考慮暫停接下來針對你的行動?”


    “哼哼,我沒有聽錯吧?”富義昌怒極反笑:“你把我害成這樣,我恨不得喝你的血,你竟然還想著要我手裏的那塊地,你覺得可能嗎?”


    “在別人看來,或許是不可能,但在我周賀的眼裏,一切皆有可能。”周賀麵無表情地笑了笑:“本來,你已經觸碰我了底線,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可你命好,誰讓我的女人看上了你手裏那塊地!”


    “那你豎起耳朵聽好了,這塊地我可以給任何人,就是不給你和楚詩慧那個臭女人。”富義昌咬著牙齒,一字一字慢慢說道:“還有,這個仇,我一定會報,而且會讓你和楚詩慧那個臭女人付出雙倍的代價!”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盲目自信就不好了。”周賀扔掉抽到一般的煙,抬起腳尖用力碾了碾:“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八千萬,讓出那塊地。”


    “老子也最後一次告訴你,絕對不可能。”富義昌咬牙說道。


    “看樣子,你是真的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周賀的臉色變了,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機,目光陰冷地一步一步逼向富義昌。


    “你想幹什麽?”富義昌怕了:“我警告你,這裏是醫院,到處是人,傷了我,你絕對也跑不了。”


    周賀停下了腳步,森冷的麵孔上泛起一抹讓人心裏發毛的笑意。


    任翼等人屏氣凝神,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狂跳的心髒像是要破體而出,他們是真怕周賀做出什麽過格的事情來。


    “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不珍惜,既然這樣,到時候可再求我。”時間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鍾,可對於任翼他們來說,每一秒都是漫長的煎熬,突然,周賀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像是要離開,可是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還有,我周賀看上的東西,沒有人能搶走。”


    說完,所有人充滿敬畏目光的關注下,周賀離開了。


    看著周賀揚長而去的背影,任翼等人不禁重重舒了口氣,大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富義昌表情扭曲,雙眼騰騰冒火,沒過多久,突然抓起病床櫃上的茶杯,用力摔個粉碎。


    “富總,注意身體呀。”任翼快步上前安慰道。


    “廢物,連個人都對付不了,老子養你們有什麽用?”富義昌破口大罵。


    “對不起,富總,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周賀會這麽厲害,請的幫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任翼小心說道。


    “這個混蛋實在太狂妄了,不廢了他,實在難消老子心頭之恨。”富義昌氣急敗壞地說道。


    富義昌猶豫了片刻,硬著頭皮建議道:“富總,你也看到了,這小子不是善茬,現在又盯上了那塊地,要不,我們還是推遲拍賣時間吧?”


    “推遲個屁,視屏的事情已經讓老子身敗名裂,淪為連淮市一個笑話,現在要是因為這個混蛋推遲拍賣時間,還不讓整個連淮市的人笑掉大牙!”富義昌怒吼道。


    “可是......。”任翼欲言又止。


    “哼,老子倒要看看,這個混蛋究竟有什麽實力,竟然大言不慚從老子手中拿到這塊地。”富義昌沒有理會任翼,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著怒氣衝衝的富義昌,任翼無奈地偷偷歎了口氣,他心裏清楚,富義昌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說什麽都聽不進去,事到如今,防止周賀到時候在拍賣會搗亂,他們必須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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