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暘這個國度向來窮兵黷武,可能也是因為地處偏遠,所以民風極其彪悍,有那麽一點全民皆兵的感覺。


    以這個國度的士卒戰鬥力,那是絕對能與北蠻子正麵廝殺的。


    可以說,除了北蠻子,整個天下,唯有靖暘能算得上是雲琅的心腹大患。


    雖然兩國之間隔著好大一片荒漠,但是,對於一直想要真正踏入中原中心的靖暘來說,這點距離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是,一直占據著中原中心地帶的雲琅,又怎麽會將自己的國土拱手相讓?


    自然而然,兩國之間開始了戰爭殺伐。


    而除了戰場上的廝殺,兩國在其他地方也在無聲的進行著博弈。其中,最為艱險的,便是刺客與暗網之間的較量。


    畢竟,地下的勢力一旦獲勝,對於明麵上的對壘也是有著極其明顯的幫助的。


    雲姒猜測,那高義武便是靖暘那邊的刺客,或者是其他見不得人的地下勢力成員。


    此次秋獵,實在不知道有多少敵對勢力趁機滲透了進來。


    餘衍珂望著離開武鬥台的薛定平和蘇顰兒心中默默想到。


    但他也沒有太深入的去思考這件事兒,眼下最關鍵的還是秋獵。


    薛定平與蘇顰兒兩人再勝一場,四人的小團隊也就隻有餘衍珂沒有上過武鬥台。


    他倒是沒有著急,因為那武鬥台隻要他想上是隨時可以上去的。


    薛定平與蘇顰兒回來,站定之後,餘衍珂問道:“感覺如何?”


    “這些家夥的水準比以前的秋獵的那些人要高上幾個檔次。”薛定平回答道:“尤其是生麵孔多了許多。”


    餘衍珂聞言,沉思了一下,沒再說什麽,然後上了武鬥台去。


    薛定平沒反應過來這家夥問的問題是想說個什麽,有些茫然的看著餘衍珂走遠。


    直到餘衍珂與人交手起來,他才反應過來,同時神色間有些微妙的變化。


    生麵孔,除了京都外麵從全國各地範圍內聚集起來的年輕強者外,其他的,自然便是那些不安好心的存在。


    各國各方勢力,見不得雲琅帝國好的,可多了去了。


    薛定平當下,環視了一圈四下,那些個生麵孔都一一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都暗自記下。


    而後,他這才看向武鬥台上。


    ...................


    與餘衍珂對手的那人自稱來自雲澤郡,姓白名辭,說實話,要不是他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的名字,說什麽“白色的白,辭賦的辭”,餘衍珂還真就以為這位是叫“白癡”。


    不過,姓白的人好像很少,就跟姓雲一樣。


    巧合的是,他還是來自於雲澤郡。


    當年,餘衍珂初遇雲姒之際,兩人互相坦白時,雲姒便說自己來自於雲澤郡。


    雲澤郡,一般來說,其實就是皇族的祖地所在。皇族子弟在外基本上都是說自己乃是雲澤郡人氏,一是為了低調,二來嘛,其實也無不是帶了一絲自豪。畢竟外人都知道雲澤郡的根腳,所以那所謂的低調,基本上就是一種炫耀。


    這是整個帝國境內的共識。


    雲澤郡以雲家出名,至於其他家族,卻是不怎麽有名氣,這白辭的家族,餘衍珂還真沒聽說過。


    但並不是名氣小就實力低下,實際上,雲澤郡白家是相當強盛的。


    在整個雲澤郡都是雲家人說了算的情況下,他白家都已經坐到了雲澤郡第二把交椅的位置上,由此可見,這白家是多麽的牛氣。


    從這樣的家族走出來的年輕強者自然不會太差勁兒,尤其是他還是來參加秋獵的。這可是一個家族的顏麵和參與者自身實力展現的絕佳平台,又怎麽可能讓一個弱者跑出來丟人又丟份兒?


    白辭強勢得一塌糊塗,餘衍珂招架起來都有些艱難。


    從他的身上,餘衍珂敏感的感知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運之力,當下心裏微微凜然。


    這白辭,想來有些過於天賦異稟了。


    隻不過,最後,餘衍珂還是險勝半招,白辭落敗之後,沒有半分氣餒模樣,認認真真的向著餘衍珂躬身一禮,然後離了場,端的是比餘衍珂這個贏家還瀟灑幾分。


    餘衍珂倒是對這個家夥觀感不錯,摸了摸鼻子,莫名笑了笑,也離了場。


    回到眾人身旁,四人都贏過了這一場,便向著崇陽門走去。


    說來也怪,餘衍珂他們四個雖然來得比較晚,但是卻是頭一批進入崇陽門的人。


    崇陽門內不再設武鬥台,隻是有數百禁軍站得筆直,氣勢驚人的等著他們。


    這陣仗,看得就是薛定平都愣了一下,以前可從未這樣過,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


    “四位請等一下。”


    一位統領模樣的人越眾而出,聲如洪鍾的說道。


    餘衍珂頗有興趣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聽話的頓住了腳步。


    隻是雲姒卻沒有這麽好的耐心,直接了當的問那統領道:“所謂何事?”


    那統領連忙“啪”的一聲向著雲姒行了一個軍禮,渾身衣甲鏗鏘作響。


    然後他才說道:“稟殿下,陛下規定,率先進入崇陽門的前十人免試直接擁有參加狩獵的資格,我等在此等候就是為了向這十位年輕強者發放資格印章,秋獵下一個項目狩獵,就是要憑此印章參與。”


    “原來如此。”


    一旁的薛定平聞言,突然笑著說道:“看來我們的速度還挺快,武鬥前十。”


    “實際上,是武鬥前三,四位並列第三,後麵來的,可就隻能做第七了。”那統領聽到薛定平的話,也笑著回應道。


    “在我們之前還有兩個人?”薛定平愕然問道。他一直以為自己四人怎麽說也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沒想到還有人動作比他們更快。


    “是的,不過關於他們是誰,在下不能透露。”統領話音剛落,一位禁軍士卒快步走來,手上捧著一個紅漆雕花的木盒子。


    那統領連忙接過來,然後笑容滿麵的對四人說道:“這裏麵便裝了四方小印章,諸位拿了它便可以暫時離場了,等武鬥結束,狩獵才會開啟,這期間無事,諸位請隨意。”


    說罷,他將那木盒子遞給餘衍珂,餘衍珂接過來,打開。


    木盒裏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四個小章,餘衍珂拿出來,每個人都分了一個。


    沒想到的是,那統領模樣的家夥見他們拿過了小章,然後覥著臉,衝餘衍珂笑道:“那個,小兄弟,能不能把這盒子還回來?後麵還有三個人,這盒子還用得上。”


    餘衍珂聞言瞪大了眼,有些沒想明白這家夥是怎麽有魄力說出這話的,屬實顯得他性格有些小男人了。


    不過他也懶得說什麽,把木盒還給那家夥,而後,一行人越過這數百禁軍,向著皇宮走去。


    沒辦法,總不能原路返回,這一條道全都是人,實在擠不出去了,隻得走其他門出去。


    隻不過,雲姒與蘇顰兒自然順路便回去了,隻是餘衍珂與薛定平兩個大老爺們兒總想到外麵逛逛看看而已。


    路上,餘衍珂把玩著那小印章,笑道:“這東西還是挺值錢的樣子。”


    薛定平白了他一眼,說道:“自然值錢,這印章質地細膩,一摸就知道是上佳的玉石雕刻而成,這在仔細看一下,通體完美無瑕,色澤柔和通透,屬實是上等品。”


    “有理。”


    餘衍珂摸了摸,還真是,頓時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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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先發一個小章節,待會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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