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子裏就剩下三個女子,半仙瑤道:“小莫,為什麽?”


    莫流年道:“我和他不合適。”


    半仙瑤道:“這世上再沒有比你更合適我哥的人了。”


    薑夕顏也道:“千金易得,真情難得,你們共過生死,還有什麽能阻礙你們?”


    莫流年道:“我與他.......沒有未來。”


    半仙瑤道:“胡說什麽。”


    莫流年道:“我與他......隻是萍水相逢,或許有幸走過一程,但我們不會有未來。”


    半仙瑤歎了口氣,“我和吳昊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和大哥沒有阻礙,為什麽要這樣。”


    薑夕顏看莫流年一臉要哭的樣子,道:“小莫這樣做肯定有她的顧慮,不管以後怎樣,現在就隨他們吧。”


    莫流年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小半仙。”


    薑夕顏點點頭,“去吧。”


    莫流年在小半仙的房間找到他不過看樣子好像是共工。


    隻見共工蹲在大木桶裏埋頭和泥,無垢在一旁幫忙添泥添水。


    無垢見到莫流年就站了起來,喊了聲:“小莫姐。”


    共工頭也不回道:“他睡了,有什麽話明兒個再說。”


    莫流年道:“你讓他起來。”


    共工終於抬起頭,“哎,你不是拒絕他了嘛,又來找他做什麽?”


    莫流年抬手就拍了共工靈台一下,共工就感覺一道紫光將他包裹起來,共工道:“你這個小丫頭,快將我放開。”


    但無論他怎麽喊叫,聲音都無法傳出,他也感知不到外麵的一切,共工被完全隔絕了起來,共工的魂魄一離開,小半仙的魂魄就必須得主宰身體。


    小半仙驚訝於莫流年對混元珠的操縱程度,他苦笑:“小莫,我明白你的意思。”


    莫流年正色道:“不,你不知道。”


    小半仙愕然,莫流年對無垢道:“無垢,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你哥說。”


    無垢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莫流年這才道:“小半仙,我並不是排斥你。”


    小半仙不明白莫流年的意思,莫流年道:“我有種感覺,我和你沒有未來。”


    小半仙道:“感覺這種事又怎能作數。”


    莫流年道:“那你喜歡我不也就是種感覺嗎?”


    小半仙還真被莫流年問住,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也這樣伶牙俐齒。


    小半仙正色道:“沒關係,若是未來我們真的不能在也一起,那我就重新為你創造一個未來。”


    莫流年知道小半仙說的是認真的,這樣的認真的小半仙沒有絲毫浮華之風,這是他對她的諾言。


    莫流年道:“好,那我等著。”


    小半仙看著莫流年,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給她安全感,讓她不相信和他在一起能擁有未來。為了莫流年,小半仙也要變得更強大。


    莫流年笑的溫和,“現在危機重重,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


    小半仙道:“好。”


    真的將事情說明了,小半仙的心情反而好了起來,他本來以為莫流年的拒絕是因為不喜歡他,這是小半仙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動情,他先前是很失落,但他並沒有打算放棄,若這麽容易就放棄,就不是他小半仙了。


    梁大奶奶當即語塞,四周女眷發出輕輕的嗤笑,梁夫人鬆開緊鎖的眉頭,融雪般淺淺而笑,梁奶奶轉頭感激的去看柳氏,三奶奶也偷偷抬眼去看明蘭,墨蘭卻神色複雜,看了會兒眾人,又怔怔望著窗外。


    楊定正要悄然抽回手時,秦韻動了一動。明亮的月光,將草煙淡淡的靄氣照得越發稀薄,照在這少女的臉龐上,清晰得映出了那如桃花般鮮豔的色澤。楊定微微一愕時,秦韻已嗤地一笑,將頭埋到他的臂腕間,再不知是羞是嗔。這丫頭竟不曾睡著!


    傻丫頭居然也知道臉紅了,扭捏著挪過去,和翠微一邊一個攙起明蘭,緩緩往外頭走去,一路上翠微不住打趣小桃,明蘭在旁聽的好笑,略略解了些心頭的煩悶。


    蒼霽似是學得了什麽,便躺回榻間,獨自笑不停。他又翻身看淨霖,隻覺得少年人似籠於光間,變得既唾手可得,又遙不可及。這樣的淨霖即便神態與目光是冷的,卻讓蒼霽仍覺得他內心是柔軟的。


    她又羞又惱,抱著她的春宮圖站在邊,扶把額頭,她跌入榻中。女郎埋入褥,壓著她的畫本,臉連著脖頸,已經紅透。伴著外麵的狂笑,她隻覺此生都沒有這麽尷尬過。


    鳳霞躺下後,睜眼看著睡著的有慶好一會,偷偷笑了一下,才把眼睛閉上。有慶翻了個身,把手擱在鳳霞嘴上,像是打他姐姐巴掌似的。鳳霞睡著後像隻小貓,又乖又安靜,一動不動。


    他微微含笑,皎潔的麵龐質如冰雪,柔若清蓮,微涼的指觸拂過額前亂發,溫柔如昔,讓人不由地心生依戀,進而懷疑昨天他那般叱責著不想見我,是不是我的幻覺。


    這一看,寧不因見慣了顧妍妍的真容,倒也還好,宵兒卻是猝不及防地怔了一下,目光落在那肌膚若雪、明眸似星、清麗無匹的秀美瓜子臉上,直頓了一兩秒才回過神來,含笑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要易容了,要是你用這副麵容在外行走,還真是不安全。“


    靜默一會兒,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賀弘文一雙俊朗的眼睛蔓出春日湖畔般的明媚,看的人暖融融的,他重重歎氣道:“做大夫不容易呀。“


    楊定低低地自語,低低地笑,酸澀再度鋪天蓋地卷來,來來去去,都是那容顏蒼白的碧落,影子般依在慕容衝身後,與她的衝哥十指交纏,向他敬一杯絕情酒。


    江若水說完,對著夏夕顏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夕顏立刻報以一個明媚的笑容。心照不宣是競賽時的最好狀態,彼此了解,更重要的是彼此理解。


    叢容看到他笑便心裏發毛,明明他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眼角眉梢都那麽溫柔,臉上一派慵懶閑適,可眼底卻帶著明晃晃的算計,似乎在思忖什麽。


    這雲海之上,除了一大群白獅子,甚至還有傳說中的麒麟,青龍,朱雀,充滿靈氣的千年靈草隨處可見,甚至那玉簡中要他們尋找的藍葵靈花在這裏也開得到處都是,一群身穿彩衣的仙子拿著花籃飄來飄去,將花瓣灑下來,落在地上,變成了一顆顆上品靈石。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作為唯一綠葉的男子,一般都會被群芳圍繞在中間享盡豔福,然而,此刻亭中的這個白衣男子卻不但背對著眾女,孤獨一人憑欄而立,那猶如青鬆般的脊背更是近乎僵硬地挺直著,尚未見其容,已能感覺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拒人千裏的冷傲之氣。


    殿內,三四十個高等弟子站在兩旁,四大長老坐在大殿盡頭。大師父和新護站在他們身後。雪芝剛一進去,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掃過來。她越往裏麵走,頭越埋得厲害。


    漸漸地,香雲山萬藥閣內外,來人越來越多。白小純在人群內,聽著四周人的嘩然,看著那十座石碑,他少見的沒有加入歡呼之中,而是心中升起一絲說不出的情緒,他默默的站在那裏,臉上露出笑容,這笑容沒有得意,沒有傲然,有的隻是淳樸與開心。


    集市熱鬧,很多修士沿河擺攤,修仙界不如俗世一般女子不愛出門。這裏女修也是同樣的多,穿著門派服飾的苦修女子,打扮得跟天仙似的嬌媚女修。男修士大多穿著門派服飾,有些背著巨劍,夏瑩師姐說背著巨劍的就是劍乾門的劍修,也有些奇奇怪怪之人,小春看得稀奇,這可是她第一次真正接觸修仙世界中的各類人物呢。


    皇後石善蘊今年十六歲,中人之姿,一張還帶著些稚嫩的圓臉上笑容端莊,瞧著倒像是個溫和的人。她穿著深青色織雲龍紋的翟衣,戴著九龍四鳳的金冠。眉宇間,透著些春風得意的驕矜。底下行禮的夫人們臉上不少都帶著欽羨之色,甚直有幾個還隱隱有些不平之意。


    重雪芝原本也很是惋惜,又有些害怕,但目光經過靈劍與雪燕人士時,停了一下。林奉紫被那屍體嚇得不輕,纏著她爹的手臂撒嬌,她周圍的長輩和師兄妹都在哄她。


    倒下那一個是華山弟子,原本占了優勢,這會兒卻躺在台子上,臉上長滿五顏六色的泡,身體抽搐,看見此景,許多人都忍不住掩嘴欲吐。待主持人少林方丈上去查看,他已經斷了氣。


    娘弓著身體,牽著我向後退了兩步,跟著那位青衣女仕走到了下席的座位上。老老實實坐在娘的身側,輕輕地歎了口氣,看向水榭之外。不遠處有一座湖心涼殿,彼處矣是燈火璀璨、人聲四起。


    朱濤在月光底下看去,越覺風神絕代,清麗如仙。黑女卻立在花林前麵,手指上麵說笑。樹上桃花被少女劍鋒掃折了好幾枝,隨人帶起的好些殘花碎瓣正在飛舞下落,映月生輝,甚是好看。


    白小純將玉簡收起,目中帶著期待,轉身離去,走出藏經閣,直接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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