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同歲半仙瑤不知道,但看莫流年的模樣,就算大也比她大不了多少,當即道:“是呀,花婆婆,怎麽了?”


    花婆婆囁喏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兩人對花婆婆這種情況都很奇怪,半仙瑤問:“花婆婆,究竟怎麽回事?”


    莫流年也道:“小女莫流年,見過花婆婆。”


    花婆婆聽到莫流年的聲音,的確是個年輕女子,隻是這樣年輕的姑娘怎麽會有那樣強大的靈魂力?


    花婆婆瞎了之後,對靈魂力的感知卻越來越敏銳,剛才莫流年進來時,花婆婆就感覺一座大山壓了過來,一點不誇張,真的感覺是一座大山。


    花婆婆也知道自己失態了,當即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對莫流年道:“小莫姑娘是真人不露相啊。”


    莫流年被花婆婆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半仙瑤以為花婆婆已經察覺出莫流年煉成了延內真焰,心道這花婆婆當真是厲害。


    三人落座後,丫鬟便開始上菜,按照小半仙的吩咐,和他們那邊一樣五菜一湯,半仙瑤拿起杏花露,“花婆婆可飲酒?”


    花婆婆道:“小莫姑娘可飲?”


    莫流年沒想到花婆婆竟然問她,忙道:“若是婆婆想喝,小莫就陪婆婆喝兩杯。”


    花婆婆道:“那就倒吧。”


    半仙瑤很細心,又問了花婆婆愛吃什麽菜,用公筷將菜夾到花婆婆碗裏。花婆婆酒量很好,一直找半仙瑤和莫流年喝酒,一連喝了兩壇,雖然這酒適合女兒引,但喝了這麽多半仙瑤和莫流年也都有了些醉意。


    花婆婆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詢問莫流年的背景來曆,可問來問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倒不是莫流年小心謹慎不肯說,而是她真的什麽都不記得,所以說來說去都是和小半仙莫言在一起的日子。


    花婆婆不死心,問道:“那之前呢,都在哪裏生活?”


    莫流年還沒說話,半仙瑤道:“小莫失憶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花婆婆愕然,問道:“怎麽會這樣?受過傷?”


    莫流年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麵,渾身是血的自己被小半仙抱進了房中,地點正是他們在虞城所住的風水館。


    雖然她一直知道遇到小半仙她受了很重的傷,但這三年多來她的記憶是從傷愈後開始,這是她第一次回憶起傷愈前的事。


    半仙瑤見莫流年發愣,就接著回:“她也不記得了,這幾年她一直也很困惑。”


    花婆婆若有所指道:“有些記憶忘了就忘了,但有些記憶還是要找回來的,否則連自己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莫流年回過神,微笑道:“我是莫流年,現在以後都會是。”


    花婆婆沒吭聲,半仙瑤晃了晃酒壇,“又空了,還喝嗎?”


    莫流年剛要拒絕,花婆婆道:“老婆子好久沒喝這麽痛快了,大小姐是舍不得你們府中的酒嗎?”


    半仙瑤笑道:“婆婆這說的什麽話,要喝多少都有的。”說完又遣丫鬟去拿酒。


    等到莫流年醉意深重時,花婆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可出乎她意料的事,雖然莫流年靈魂力強大無比,但修為卻淺薄的連初入玄門之人都不如。這樣強大的反差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隻見那夥計忙上忙下,高聲應來低聲言語,來人便是笑臉相迎,送客也是彎腰堆笑,這一天要都如此下來還真有把臉笑抽的可能。“客官裏麵請,您幾位?”就見那接客的小二一點頭一哈要,笑盈盈的問話,這一組動作自然連貫卻是看不出半點的假來。


    那信差從大門口往裏望一下,沒有看見一個人。兩三個花鴨子繞著影壁踐踏地走來。信差又往院子裏走一走,看見小丫環在走廊上也是跪著,他就一步跳出來了,心中納悶。他到隔壁那家去送信,他就把這情形告訴了那看門的。


    一行人緊趕慢趕一路走向壽安堂,待到了門口,明蘭略略緩了口氣,扶扶鬢邊,隨著門口丫鬟的通報,明蘭一腳踏了進去,低頭慢行,眼光瞥見之處,隻見老太太高坐上首。


    “無量天尊,施主可有事麽?”待得到了觀前,高邈急走數步,搶到了前頭,伸手抓起門環,重重地敲了幾下,不多時,門“咯吱”一聲敞開了條縫隙,一名年約十三、四歲的小道童從門縫裏閃了出來,眯縫著眼看了看李顯主仆,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王府車駕,卻並未有絲毫的慌亂,隻是打了個稽首,波瀾不驚地出言問道。


    這一家班子,人倒是清鬆些,龜奴打著門簾子,引他們走進了一個屋子,進去一看,倒陳設得極是華麗。旁窗戶邊下,有一張沙發睡椅,一個四十上下的婦人,躺在那裏打電話。見進來三人,也不理會,隻用目光斜瞟了一瞟,自去打她的電話。


    進得中廳,裏頭卻是空無一人,樊媽媽徑直將明蘭引到主屋西的偏廂,院裏滿是丫鬟婆子進進出出,人人匆忙,端水端盆,卻沒什麽聲響。接著往西走,還沒進門,已聽見裏頭的說話聲,連帶著低低哭聲。


    “老臣叩見陛下。”一片難耐的寂寞中,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過,滿頭是汗的戴誌德已疾步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這一見高宗黑著臉端坐在榻上,戴誌德的臉色瞬間便是一變,卻不敢多看,忙不迭地搶上前去,便要大禮參拜。


    “咯吱吱……”一陣令人呲牙的聲響過後,趙府後院一扇緊閉著的小門被人從內裏推了開來,緊接著,一盞不大的燈籠從門縫裏伸將出來,晃動了幾下之後,小丫鬟紫鵑賊頭賊腦地從門縫裏探出了個頭,緊張兮兮地四下張望了一番,見無甚不妥之處,這才輕噓了口氣,貓著腰竄出了後門,回首對著門裏招了招手道:“小姐,沒人,快!”


    老媽子帶她順著走廊,走過兩道金碧輝煌的院落,到了第三進,隻見高台階上一個渾身羅綺的少,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楊柳臨風的一般,站在那裏,卻是笑嘻嘻的,先微微的點了一點頭。那不是別人,正是從前唱大鼓書、現在做師長太太的宋薔妮。


    綰青絲,長相思,歌盡桃花青衫雲中歌,大漠謠,夢落繁花成往事,帝王業,醉玲瓏,天下傾歌誰人知;月沉吟,紅顏亂,佳期如夢難追憶;步生蓮,桃花債,三生三世枕上書。


    白駒易逝,韶光輕賤,如今陸遙已近而立,昔年粉團兒似的孩子也長成了個溫文爾雅,鋒華內斂的人物。隻剩那黑潤潤的眼還同小時一樣,笑一笑便彎起來。


    許筱欣微步,款款而來,腰間環佩發出叮叮的音響。隻見她:蘭姿麝骨,脂粉不施靈香馥氣,鉛華不禦。眉簇淺黛,微蹙微顰,皆若有思,也若無思。眼聚清波,輕盼曼顧,頓覺有情原是無情。人說頤養,紅顏常駐自忘歲月,青春永葆。遠遠望去,如三十許人……環婢私語,早年流言,都猜她當初心中自有意中人,但因鵲橋無路,紅樓隔雨,所以她才隻得過碧海青天的日子哩。


    他親耳聽了溫融的話,對此人再看不上眼,連帶對秦韻這莫名其妙的擇婿眼光也是失望之極,此時話語之中,已掩不住的倦怠冷淡。


    程安從沒有想過自己的生命中能出現這樣一個人——清越卓然,一身風華。初次見麵,腦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大抵就是用來形容這般人物了。


    浪歌如劍,風蕭蕭起,斷曲神還。霧海蒼茫千裏,寒石邊,兩心無語。媚眼葬淚紅顏,看知心咫尺。心有願,塵封百歲,不敢一時貪歡。回眸隻為待枯海,芳心落,求千年一歎。夢中幾度嗔語,人初醒,醉月孤衫。待看今朝,是傾城一笑水月中。怕此生情若暗許,恨意誰人知。


    一夕一綻一縷芳,一生一歎一痕沙。明月落話繁,夜雨洗蓬窗。宮商角徽羽,誰許我半世風華?踽踽獨步,彳亍街頭,天落紅雨,卷我心頭塵埃。荷醉酣,蟬癡醉,酒香繞畫梁。纖指紅塵,誰料鬥轉星移,雨疏風驟,醉影笑驚鴻。滄桑踏遍,誰還我流年?


    察言觀色:做古董買賣,七分看寶,三分看人,閱人的老湖一掃過去,就能猜出這人可靠不可靠、手裏東西是真是假。像付貴這種人,沒有古玩根基,卻能在沈陽道替一人拉纖,也是靠他一雙看人的毒眼。這中年男子一看黃煙煙氣質打扮,就知道是來了厲害的角色,哪敢怠慢,立刻換上一副笑臉:“鄙人姓鄭,叫鄭重。請幾位裏麵品茶吧。”


    李小珠履微步,款款而來,腰間環佩發出叮叮的音響。隻見她蘭姿麝骨,脂粉不施靈香馥氣,鉛華不禦。眉簇淺黛,微蹙微顰,皆若有思,也若無思。眼聚清波,輕盼曼顧,頓覺有情原是無情。人說頤養,紅顏常駐自忘歲月,青春永葆。遠遠望去,如三十許人……環婢私語,早年流言,都猜她當初心中自有意中人,但因鵲橋無路,紅樓隔雨,所以她才隻得過碧海青天的日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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