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走到半仙瑤身後,劍眉微皺,一劍再次劈下,半仙瑤直接前栽跌倒在地,嘴角沁出一絲鮮血,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蛟龍筋卻隻割斷了一點。


    莫流年見半仙瑤臉都跌青了好大一塊,忍不住道:“算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但半仙瑤道:“不用,再來。”


    半仙瑤說完直起身子,對無垢道:“不必省力氣。”


    無垢沉聲道:“好。”話音剛落,一劍劈下,這一次無垢用盡了全部力量,劍尖堪堪劃過半仙瑤手上和腳上的蛟龍筋。


    半仙瑤感覺雙手和雙腳的束縛都是一鬆,雙手撐地,‘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淤血。


    無垢如釋重負,忙去扶住半仙瑤,“沒事吧。”


    半仙瑤用手指擦去嘴角鮮血,“沒事,淤血吐出來就好了。”接過無垢遞來的鳳翔劍。


    兩人走到莫流年麵前,“小莫姐,你還得委屈下,等出去了找大哥給你解開。”


    莫流年應了下來,無垢道:“那我們趕緊出去吧。”


    無垢正準備將莫流年扛起,莫流年忽然道:“瑤瑤,給我把頭發縷縷。”


    畢竟是年輕女子,半仙瑤麻利的將莫流年的長發挽成發髻,道:“好了。”


    無垢很坦然的將莫流年扛起,和半仙瑤快步往外走去。


    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走不出去了,明明是來時的路,也隻有唯一一條路,可無論怎麽走,都看不到頭。


    無垢很清楚的記得來時隻走了一刻鍾的時間,可現在半個時辰都過去了還是走不出去。


    莫流年和半仙瑤是昏迷時被抬進來的,並不知道現在的情況,見無垢忽然停下,半仙瑤問:“怎麽了?”


    無垢道:“這條路好像沒有盡頭。”


    半仙瑤道:“什麽意思?”


    無垢道:“來時隻走了一刻鍾。”


    半仙瑤是玄門中人,常見的那些障眼法她一看便知,可她也在其中走了這麽久了,絲毫沒感覺到不正常。


    半仙瑤揮起鳳翔劍,直接一劍劈向虛空,劍氣帶著戾氣,戾氣可破一切虛幻,鳳翔劍的戾氣絕對不輕。


    這一劍劈下,長長的甬道就在他們麵前碎裂開來,一片片的落下化為星星點點,但這一層後麵還是一個一模一樣的甬道。


    無垢將莫流年也放了下來,莫流年道:“這是怎麽回事?”


    半仙瑤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障眼法,她直接又劈出一劍,可跟剛才一樣,又一層甬道碎裂,可下麵還是一樣。


    半仙瑤一連劈了六劍,等那些碎裂的甬道化成灰燼,一切又恢複成原樣。


    半仙瑤還要再劈,莫流年道:“再劈下去也是這樣。”


    半仙瑤道:“這究竟是什麽鬼地方?”


    莫流年道:“瑤瑤,你將捆著我的蛟龍筋劈開。”


    半仙瑤忙道:“不行,我掌握不了分寸。”


    莫流年道:“快點,我有辦法出去。”


    無垢道:“那你告訴我們啊,我們來做。”


    莫流年搖搖頭,“不行,必須我親自來,快點。”


    半仙瑤道:“不行,可能會殺了你。”


    莫流年笑道:“我那那麽容易死三年前就死了,快點,你大哥他們還在外麵等我們。”


    “哼!”林芷晴悶哼了一聲,不禁嘴角溢出些鮮血,汗珠順著麵頰滴落。而背後的王征臉色也已經變的慘白,頭上浸出滴滴晶瑩的汗珠在寒雪中冒起了熱氣,再看歐陽雪也如二人一般全身大汗淋漓,而臉上的緋紅正在慢慢的退去,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噗!”片刻之後昏迷的歐陽雪突然噴了一口黑血,王征與林芷晴見此同時心中一喜。


    定權走出門口,忽聽見阿寶說的那句“怕冷”的話,卻頓時呆住了,連日來的委屈這才倒海翻江一般,一瞬間都湧了上了,隻覺鼻翼作酸,狠命忍了下去。回頭去看阿寶,隻見她一雙星眸正呆呆地望向自己,胸前的衣襟上還隱隱有血漬滲出,那蛾眉仍是兩麵不齊,卻如何也不覺得好笑了。


    女瑤怔然,被程勿激得躲開的視線重新移回來。她仰頭,看程勿認真的樣子。他專注凝視她,目中情摯。他緊繃著臉,眼中光華跳躍。與她緊握的手,不自禁地顫抖,出了汗漬;他的胸膛心髒狂跳,他的肩膀肌骨僵硬……女瑤微微笑起來,若有所思。


    苻寶兒震驚地瞪著自己的母親,唇邊已咬出一片青紫,終究不敢與怒氣勃發的母親頂撞,又狠狠望向碧落,盈著淚珠的眼睛中耀過不甘的怒火。張夫人皺了眉,將又想踏上前去的苻寶兒推開,淡淡笑了笑,頓時將眉宇間的淩厲散去。


    他緊咬的牙關透露出他絕不會拱手相讓,於是他在淨霖抽袖的瞬間,猛然將自己磕在階上。額頭重重地碰在沿角,滾身滑跌在地上,隨即便感覺到殷紅熱血順著眉流淌下來,刺得他左眼酸痛。


    拓跋頊神色萎頓,額間大片大片的冷汗滴落,伏坐之處已有殷紅的血跡汪流開來。拓跋頊慢慢舉起右手的寶劍,明晃晃的劍尖對準我的心髒部位,虛白的麵容掠過一個慘淡而溫柔的笑容,低低道。


    那含笑的凝視讓我不禁有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身體微顫。再偏過頭去,隻見娘柳眉緊鎖,欲語不能。偷偷地歎了一口氣,揚起嘴角,跳下座位,一蹦一跳地向那位內侍跑去。


    坐在榻邊,輕輕摸了摸長恭發燙的額頭,麵露憂色,起身絞幹了盆裏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臉上微微沁出的薄汗。之前她已經好了許多,沒想到今日受了打擊又變得厲害起來。


    “啊!”旁邊一弟子頭磕到地上,他悶哼一聲,起身要再戰,突然背後一痛。他轉頭,看到那個衣袍上全是血的年少小姑娘手舉得很高,她麵容雪白而冷靜,被她高舉的大石頭已經再次向他砸了下來。正道弟子手指伸出,他唇顫抖,但他一個字沒說出,就眼冒金星、額前流血地跌了下去。


    憶年頭中的疼痛漸漸平息,轉過身來,正對上楚無塵的臉。她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額上還有點點晶瑩的汗珠。他抬手擦去她額上的汗,手停留在她臉上,舍不得離開。


    顧妍妍想要說話,卻發現嘴裏咬著一樣東西,下意識地吐出,才發現口中已都是濃濃的血腥味,眼前赫然是一條被咬的血肉淋漓的手臂,再看手臂的主人,不由一陣動容。寧不神色自若地立刻將手收起,垂到她目光還無法企及的一側,任鮮血滴滴墜落。


    蕭寶溶憋著嗓子說著,挽扶了我的手,正要從地上支起身,上身晃了幾晃,忽緊閉起眼眸,彎下腰去,“噗”地吐了一大口鮮血。那本就顏色偏淡的唇邊頓時血色盡失,而身體已直往前栽去。


    單超的手在衣底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刺進掌心,許久後才沁出一絲血跡來,順著指縫消失在了昏暗裏。單超知道夜色和衣袍的遮擋不會讓自己的任何異狀被發現,他穩穩收住腳步,在謝雲的目光中仿佛一座棱角分明的沉黑石像。


    那是一張英挺的臉龐。但是此刻已經蒼白得不見絲毫血色。鴉黑雙眉緊蹙。燭火映照出額頭的一片水光。一滴汗因了他此刻轉頭的動作,沿著他的額角飛快滾下,正落到了那排細密長黑的眼睫之上。他的眼睫微微顫了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畫麵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香豔,秦韻雲鬢散亂,包頭帕已經掉落在枕席上,正緊握住自己的前襟和衣帶,額間大顆大顆地滴落汗來,刷白的臉上眼睛睜得極大,盯著溫融的樣子,像是將他當做了吃人的老虎或惡魔,直到聽到門聲,才目注楊定,流露出幾分歡喜和得意來。


    “啪!”“住口!”林飛花聽得林芷晴剛說了一句臉色瞬間變的煞白,身子不住的顫抖,而林飄柳也是身形一顫,臉上怒意騰起,一個閃身來到林芷晴身邊,揮手就是一個耳光。這一下出手很重,林芷晴白皙的臉上印上了紅紅的掌印,嘴角溢出鮮血,隻見林芷晴死死的盯著林飄柳。


    我驀地明白過來,驚恐地望著被我摔碎在地的酒壺,還沒來得及答話,但聽“哧”地一聲,蕭寶溶略一抽搐,一溜烏黑的鮮血吐出,恰濺於我正扶著他肩的手上。我給那溫熱的血液燙得慌忙一抽手,顫抖抬起時,鮮血正沿著我白皙的五指間盈盈滴落。


    隻見首座上,傅文傑將一直遮著額角的手擱在案幾上,露出蒼白的臉來,緩緩浮現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


    楊定的臉龐頓時紅了,眼底閃過了尷尬與薄怒。明明在和苻寶兒說話,可他的眼睛卻望向了碧落,沉凝淡然,毫無笑意。碧落心都顫了起來,好久才勉強在朱紅的唇角綻開一點微笑。


    腦內炸雷,身子發抖,程勿幾番掙紮,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而女瑤好整以暇,她的唇與他細細碾磨,似有似無,如蹭如貼。少年鼻尖、額頭滿是汗,他抗拒之意格外明顯。方寸之距,四目相對,程勿眼中的怒色毫不掩飾,而女瑤眸中戲弄之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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