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去勢不減,又卷住另一隻蒼鷹的腳,用力一拉,活生生將蒼鷹摔死了。


    薑夕顏冷笑:“你是看不起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話音未落薑夕顏反手出鞭吳昊以手臂格擋,薑夕顏以此為受力點,半空躍起,重重一腳把另一隻蒼鷹踹翻到了牆壁上!


    吳昊苦笑:“雀行門本就不擅長打鬥。”


    有人自卑,經常覺得比不上別人,別人一句無心的說話,他也覺得是有意義的奚落。


    這種人的痛苦,還不是自己給自己嗎?


    有人自大,眼高手低,經常失敗,他的痛苦,當然也來自他的自大。


    人性是充滿惰性的,沒有到生死關頭,是不會使盡全力來付出。


    但有智慧的人,並不會把自己逼到穀底才努力,而是預見自己不努力的未來,將是沮喪、絕望,被眾人唾棄,若等到喪失所有資源才覺悟,那時通常年歲已長,時機也已過了。


    當一個人看不起自己時,或者說當他還不能完全看得起自己時,他就希望被別人看得起。


    世界上任何不忿,委屈,不公,羞辱,無力,踐踏……的存在,不在於對方有多麽可恨可惡可笑可恥,而在於你自己本身的無能與弱小。


    我們活在世界上,不是為了求人們原諒。別人要誤會,讓他誤會好了,何必在乎假凡有人看不清楚事實,那純粹是該人的損失,與我無關。


    別人看輕我,不要緊。一個人隻需看重自己即可。


    時間淘汰一切被現在的人認為不需要也不重要的事物。


    很多事物的價值最後被低估或者高估,並不客觀。我們不知道真正重要的東西是什麽,也經常缺乏耐心。


    當然,自信也要有分寸,否則,過分自信,就會變得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那麽必然會導致失敗。


    我非常憎恨那些淺薄的人和自甘墮落的人,他們要把世界弄到隻適合他們生存。


    因此我憤懣,看不起他們,卻不想這樣卻毒害了自己,因為人不能總為自己活著啊。


    最壞的人,照樣有人喜歡。最好的人,也有人說壞話。


    好壞是相對而言的,討厭你,優點也是缺點。愛你,缺點卻是優點。


    所以為什麽要小瞧自己呢或許我們有很多優點,隻是沒人發掘而已。


    從今天開始,遠離討厭你的人,去找那個愛你的人。當有人愛你時,你就是最優秀的。


    虛榮的人不但想高人一等,而且希望感覺到高人一等,因此不惜自欺欺人。


    他關心的不是別人的意見,而是他對別人意見的看法。


    狂妄漸漸被挫折所打散,自大亦被自卑所取代,人格的犀利終於刺傷了自己


    之所以不堪一擊,不是命運的力量太強大,而是自己被一帆風順的日子嬌慣得時間太長久


    你總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不好也不壞的小孩,你有時候懦弱的像個膽小鬼,有時候卻又拽到不可一世,你是那種自滿於現狀,急功近利卻又不愛等待的人


    你覺得自己出眾,卻被命運當做極其低劣、無可救藥的次品——在這種困境下,你還能因為自己是人類而吹噓嗎?


    具有閃亮和偉大的素質的人並不介意承認自己身上的缺點和不足,或者讓別人看見這些東西。


    他們覺得自己已經償還了因為這些缺陷而欠下的債務。


    他們甚至會認為:他們其實為這些不足爭了光,而不是這些缺陷真會貶低了他們自己。


    我隻是自暴自棄,可憐得連原來的一點點自信都沒有了,原以為她們可以重新認識我,我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孩子,起碼我還有尊嚴!


    貨真價實的鄙視正好是真正的驕傲的背麵,它是深藏不露的。


    誰要是把鄙視表現出來——隻要他想讓別人知道他根本瞧不起別人——那他就已經流露出了某些尊重的痕跡。


    蔑視和貶低包括真理在內的一切事物,能夠讓一個人獲得一種虛擬的高度。


    同情別人是一種可怕的自我滿足。同情自己是最低下的一種自我貶抑。


    如果上帝真正同情我們,他是在玩動了手腳的骰子。


    她無知而自戀地認為自己完美,甚至高傲到不準許別人與她同在,那很不幸,這種高傲是愚昧的,她要為自己的愚昧和無知付出代價——可以看到,她的命運,會曲折淒楚得多——她將被人遺棄和孤立——誰讓她自高、自大、自負、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視清高!


    自以為是永遠都是大敵,因為本可以看見的東西也會視而不見,自以為了不得,看不見自己的劣勢,活在自我欺騙之中,現實終會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薑夕顏道:“那你就受死吧。”


    長鞭再次揮向吳昊,持鞭者修為越高縛妖鞭的威力也愈大,現在依薑夕顏的修為,一鞭能抽掉妖怪上百年的修為。


    下一秒,九尾狐化作人形,銀白色的九股倒刺狐尾鞭連點猶豫都沒有,劈頭蓋腦一鞭就把摩訶抽得後退了數步!


    轉瞬之間,交手了十餘招,突見那棗麵人將蛇形兵器往前一送,一攬一拉,眼看古風的刀脫手,飛上半天。


    棗麵人橫腿一掃,古風一躍避過。


    古風紅了雙眼,舍了兵刃,兩臂揮舞,招招都是拚命的拳式。


    但是那棗麵人雷震鐺的柄兒,長逾四尺,古風很容易欺近他的身邊。


    眼見勁風凜冽,陸繹側首避開,卻不料蒙麵人這一飛腿是個虛招,九節鞭自掌中銀蛇般吐信而出,身纏肘撥,鞭刃寒光勝雪,鞭花縱橫交錯,將陸繹三大要穴罩入其中。


    吳昊可不敢挨著這鞭半點,手中急吹口哨,很快就聽到就聽到翅膀破空的聲音,薑夕顏以為又是蒼鷹之類的猛禽,抬頭一看,卻嚇了一跳,空中一個巨大的黑球正疾速朝自己砸來。


    破空聲越來越大,薑夕顏終於看清,這個黑球竟然是無數鳥雀團成的,薑夕顏躍上半空毫不遲疑一鞭揮了上去,鳥群竟然順著鞭勢從中一分為二,長鞭一手,鳥群瞬間合攏,薑夕顏連揮兩鞭,都隻打了零星幾隻鳥群,對鳥群根本沒有影響。


    眼看鳥群就要將薑夕顏包裹其中,薑夕顏不得不飛身就逃,若是裹若其中,無數鳥喙非把她啄成白骨不可。


    就在這時,一團火球擊中鳥群,鳥羽遇火即燃,整個鳥群頃刻化成火球,無數火點隕落,全是被燒死的鳥雀。


    薑夕顏看過去,就看到莫流年對她點點頭,薑夕顏沒想到莫流年竟然是五行門的人。


    吳昊眼看著自己豢養的鳥雀被焚燒殆盡,也是動了真怒,喉頭一動發出一聲鳥鳴,院子的西麵忽然燃氣衝天火光。


    一聲鳳鳴聲傳來,眾人皆怔住。


    小半仙聽到聲音在背後響起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然後慢慢地回過身來,小半仙大驚失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鳳凰!竟然是神鳥鳳凰!


    吳昊的師父窮其一生也沒有找到鳳凰,沒想到竟然被吳昊找到了,有神鳥鳳凰在,雀行門在玄門中崛起指日可待。


    小半仙忽然想到吳昊剛才說過的話,他說大人可以讓他重振雀行門,難道就指神鳥鳳凰?


    一團黃色的光球迅速飛來,小半仙看清楚,這不是真正的火鳳,是鵷鶵。


    鳳象者五,五色而赤者鳳;黃者鵷鶵;青者鸞;紫者鸑鷟,白者鴻鵠。


    鵷鶵雖屬鳳類,但比起火鳳,終究要次了一等。


    但饒是如此,也已極是難尋。


    鵷鶵高約丈餘,雙翼張開將後花園都覆蓋一半,吳昊縱身躍起,坐在鵷鶵背上,鵷鶵扇動翅膀,頓時飛沙走石,一人粗的大樹都被連根拔起,後花園立刻被損壞殆盡。


    眾人被大風吹得連連往後退,一個個自顧不暇,莫言拿出金算盤,金珠子一撒,莫言道:“都進結界。”


    在結界完全覆蓋前,薑夕顏最先進入結界,無垢緊隨其入,小半仙一把拉住莫流年也跨了進去,莫流年急道:“瑤瑤。”


    小半仙沒有說話,但莫流年感覺到自己握住他的手有明顯的顫動,臉色也在瞬間變的蒼白。


    半仙瑤離他們最遠,莫流年就算想去拉也來不及,半仙瑤也很慌亂,努力想定住身形,無奈颶風太強,就在這時忽然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等她回過神,自己已在吳昊懷中。


    外頭的風一吹,她的麵頰褪去紅暈,顯得有些蒼白,幾縷落下來的黑發拂過臉頰,唇色也淡了幾分。


    素顏毫無血色,白如冰雪,按在頸上的手也越來越冷,他低頭著看蒼白微顫的人,虛弱而堅定的臉,一時失了神。


    看著他沉默而又疲憊的站在女兒病榻前,眉宇間竟然是一種茫然無措。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樣的神情,臉色蒼白的近乎嚇人,嘴唇緊閉,連下顎的曲線都似堅硬。


    半仙瑤冷聲道:“放開我。”


    她的容顏很是白皙,但此時她的唇邊也已發白,那種天然的白皙,便突然顯出了虛弱的蒼白。


    吳昊道:“不行。”


    我相信這世界中有我一個位置,就像我過去相信有一個人在等著我,可我不知道怎麽走才能到達,也許已經錯過了。


    沒有任何一個答案可以拯救人生。我們所能做的不過是走在路上,然後原諒自己的錯,然後找到一條可以跟自己更好相處下去的路。


    如果你認為我也在乎我們之間的記憶,就別走得那麽快,應該相信我會去找你。


    每個人都對你說要找到方向,你要想想自己的路是什麽,你要的是什麽,可這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有人一開始就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呢?


    於是他們又說,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他們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了。


    隻是,每個人都不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


    有的東西,若是被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人得了,雖然會暗歎自己命不如人,至少不會有那麽強烈的心理不平衡。


    這時候,任何的解釋都顯得過分蒼白,除非找到證據,不然盛野壓根兒就不會信她的話。


    半仙瑤手腕一轉,鳳翔劍就已經架在了吳昊脖頸上:“放了我,不然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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