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靈韻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師父說很棘手,但最後還是治好了,哦,對了,他們那時也住的迎賓樓。”


    原來他和父母都來過這還住在一個地方,小半仙忽然覺得父母好像也不是那麽遙不可及的了,雖然逝者已矣,但每一句話還是能牽動小半仙的心,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吧。


    滿腔心事的小半仙卻又茫無頭緒,隻覺眼中幾乎掉下淚來了。


    但是小半仙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麽呢?其實小半仙自己也不明白。


    小半仙隻覺得心中有無名之痛,隻覺得極端的缺乏什麽,缺少什麽。


    我原是鄉下孩童出身,至今天氣變化與人事驚險不能使我病,病多是因為自己做人有欠缺。並非那一樁事情做錯了,而是在一些極小的地方對自己不滿了。每逢這樣的時候,其麽都無用,惟有等自己想明白了,倒也不是悔改,不知如何,當下就又灑然,病也好起來了。我如何可以不看重人世的憂患。


    因為我們自己知道我們內心丟失了什麽,我們在苦苦找尋的又是什麽。多少的流年裏,多少人望著星空在獨悲歎人生,我們會不止一次次的問自己,我們到底在找尋什麽,我們在希翼什麽的出現?或許,答案於我們的心裏已經上萬次寫明了了。


    過了二十歲以後,過年顯著的不同了。會在圍爐過後的守夜裏,一個人悶悶地飲燒酒,想起一年來的種種,開始有了人世的挫折,開始麵臨情感的變異,開始知道了除去快樂,年間還有憂心。有時看到父母趕在除夕前還到處去張羅過年的花用,或者眼看收成不好,農人們還強笑著準備過一個新年,都使我開始知道年也有難過的時候。


    人的煩惱也是如此。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怕解決不了問題,隻要把煩惱轉移到心底的某一處,也能感覺神清氣爽,能做到這一點其實就足夠了。


    人生的路,曲曲折折;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天氣,時晴時雨;心情,時好時壞。回眸往昔的歲月,偶爾,會笑得沒心沒肺;偶爾,會難過得傷心哭泣。紅塵滾滾,喜憂參半,無論怎樣你唯有勇敢麵對。每天清晨,記得綻放微笑迎接新的一天的降臨,每天睡前,記得拋棄所有的煩惱傷憂,一覺醒後,又是一個新的一天在等待著你去書寫。


    傅靈韻說完反問:“怎麽,你父母並沒有對你提及過嗎?”


    小半仙道:“沒有。”


    莫流年看小半仙的神情,她並不知道小半仙的家事,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小半仙這麽在乎的表情。


    顏像另一個我,我與她似臨水照花。我們情懷、心性以及喜好皆有著驚人的相似。在某些瞬間,我會恍惚地以為,我是與未知的自己重逢了。我們相處的時光雖簡短,卻無須太多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知曉彼此內心的一切。


    就像做了一個關於女人一生的夢,多少年後,當齊之芳在一個冬季早晨一覺醒來的時候,她終於發現自己已經老到了可以用一種全然慈悲的目光,審視自己在即將過去的一生中跟幾個男人之間聚散離合、糾纏不清的一世情緣。


    身邊人,或好或壞,來來往往,去留無情,最終隻剩下她一個,坐在裝滿少女心事的書桌,對著窗外殘月默默抽泣。想要的注定得不到,痛恨的卻長成背後一片影,為什麽人生總是痛苦多過歡愉?她到這世間十七年,已覺生命過長,茫茫無期,多是苦楚。


    歲月無聲,悄然碾過你的眉間,世事無痕,不露痕跡的滄桑你容顏。一段時光剪一段回憶,回憶裏卻沒有流年。我們都很好,隻是時間不湊巧,總是有那麽多離別,總是有那麽悲傷,總是有那麽多注定。因為我們都沒有流淚反而歡顏,時間在流逝。


    “人生緣分,無法預知,我們不知道,打身邊走過的人,誰是舊相識,下一個轉彎路口,又會與誰遇見,”如若,我們每個人都能未卜先知最終的歸人是何許人也,定然,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麽多的錯過與遺憾,更絕不允許自己於無果的際遇裏白白消磨情感與年華。


    心染塵香,不須有多少的柔情話語去講,隻要能夠念起,便是一份溫暖。再打開記憶的柵欄,取一壺往昔,與流年對坐,情有多深,心就有多疼,觸不到的可惜,在揮手袖的風裏滋養著憂傷,撚一縷清芬,看三千浮華。


    曾聽說,長大是一瞬間的事,但我卻忘了那一刹發生在何時,發生在何地。曾經的滄海桑田,雲卷雲舒,但卻最終也沒等來你的回眸。倘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經不住的似水流年,逃不過的此間少年。曾經的地久天長,也許隻是誤會一場。那些翻了又翻的書頁,看了又看的花開,也許隻是在這清淺的歲月,留下的淡淡體香。


    若如此倦世,當如何是好......隻要呼吸還在,那麽,試持一份淡然,守著剩下的流年,去看,去尋,這漫漫人生路,總會尋到讓人即使心已滄桑的隻剩下心跳也想笑著活下去的理由。


    這漫漫人生,要做的事很多,但最終回想起來做過那些深刻又不後悔的事,原來沒有幾件,其中一件是認識你。不問前程,不問結局。


    執念從此而生,至今仍未放下,是緣也是劫。我打凡塵而來,尋山問水,所候的是花枝春滿,也是人去茶涼。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那時的我淡妝天然,此時已是紅顏老去。這十年我好似經曆千災百難,又仿佛隻是做了一場輕淺的夢,滄海還是當年的滄海,我已不是昨日的桑田。


    世間多求而不得之事,其實隻是世人不懂得何為以退為進,隻說是造化弄人罷了。再重新來一次,發生過的事,就能像桌子上的塵埃似的,一塊破布就抹去了麽?人心又不是石頭做的,蒙了塵用清水衝洗一遭,就幹淨如初。


    等到傅靈韻開啟密道,那段台階出現,傅靈韻道:“後會有期。”


    三人皆對傅靈韻拱手:“後會有期。”


    踏上台階,這裏就好像一個小天地,但這裏不屬於他們,他們的世界在外麵。


    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等感覺到冷意,小半仙知道他們回來了。


    台階消失,小半仙他們站在山頂上,但這一次的心境和來時完全不一樣,小半仙道:“我這輩子也不想再爬雪山了。”


    莫流年和無垢聞言都笑起來,莫流年道:“不知道是誰說想常住在這。”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狂風卷起風浪朝三人洶湧而來,小半仙再次看到那對巨翼。


    小半仙下意識將莫流年拉到身後,手中浮屠一現,已經一劍劈了過去,出手便是伏妖術中第二式火耀天華,直接放出六條火龍,火龍說過之處,漫天風雪盡數化為霧氣。


    最後六龍合一直接擊向始作俑者,銀光一閃,火龍這一擊竟像落入水中輕而易舉就被化解。


    在相遇之前,在愛情出現之前,人們經常會在心中想象未來那個人的模樣和性情。可是,相遇時,人們卻常常容易以貌取人。畢竟,人心最是複雜,麵若春花的人,未必心如秋月。於是,一見鍾情的兩個人,或許隻需若幹時日就會開始厭倦、開始反感,甚至放開彼此,從此形同陌路。


    流年過往,從未忘記,但不沉溺於悲傷,不留戀於過去,方能看見最美的自己。對於記憶這個東西,我選擇適可而止,不刻意,但也不會隨意忘記,曾經在生命中發生存在過的,或多或少都在人生的道路上成就了你。


    即使這兩名女子身在叛軍之中,仍是出汙泥而不染,別為奇葩,可賞可愛。隻是由來女子命運多粲,這般紅顏如花,不知將來流落在何家。想到此處,驚覺自己經曆一番生死之後,竟多了些對人生命運的悲觀念頭。


    想要一段無聲的時光,我把思念揉成風,絲絲纏綿你夢中,我等你,你會來,你不來,我不老。在如水的流年裏,守候一朵蓮的心事,等那惜蓮之人打馬而歸,我已傾了一整座城,隻為你來時一句心疼。


    開始的開始,我與你隻一刹那的回眸燦爛了整個光陰流年;後來的後來,你終於還是住進我的記憶,藏在我的心底。於是,越是喜歡越是疏遠;然後,越是疏遠越發地喜歡得不可救藥。


    南柯一約,風月一洗,散不去的曲還在,來不了的緣還斷,掰開了自己的思念,打斷了淚水的付出,一次一次的更新,一天一天的問答,誰散了自己的夢,誰拿走了閱讀的念,還給了你,送來的念,走了天涯,跳了一等,雙雙無緣,單人等逢,風吹淚兒落,雪掃念滿地,誰知那是為你守候的去向,誰問那是為你逗留的表白,看不見心中的我,撿不起命中的等。


    昔年舊事早如細雨落春泥,天明杳無痕。別了這如畫江南,回去京師仍是孑然一身,飄搖在權勢官場,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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