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影嫣然道:“我師姐這些年過的可好?”


    輕柔的聲音,伴在那夜的暗香中,再配合江疏影那低頭的姿勢輕輕,頸項下傾出優美的弧度,人也優雅。


    莫流年看得眼神癡迷,隻覺這一幕美妙如畫。


    雖然莫流年看過夏荷的恬淡、秋菊的典雅、冬梅的傲然之後,也許此時的莫流年會在不知不覺中感歎:原來花開不隻在春天!


    而小半仙知道她指的而是楚瀟然,道:“嬸嬸過的不錯,叔叔對她很好。”


    江疏影道:“那她付出二十年光陰倒還算值得。”


    小半仙疑惑的問:“什麽二十年光陰?”


    江疏影道:“雪山醫脈門人,在入門前便會起誓終其一生侍奉藥神不能嫁人,若違此誓,便會減壽二十年。”


    這件事小半仙完全不知道,他估摸著半仙瑤和半仙逸也不知道,沒想到這位嬸嬸竟然如此癡情。


    小半仙這才發現有些時候,別人在意的,小半仙未必在意,別人用心的,小半仙未必放在心上。


    漫長的光陰裏,楚瀟然不會隻走過一個人的生命,也不會隻有一個人走過楚瀟然的生命。


    春心如故,春意濃厚,可是,春風春雨裏的人,穿得再精致端莊,笑得再嫣然燦爛,從頭至尾,亦無人欣賞,無人問津。


    有一種割舍不斷的緣,叫一眼萬年。


    那這一瞥驚鴻,刹那的心動,心靈的重逢,人性最美的邂逅,眸光交集的一瞬間,是否就從此裁剪一個人聆聽,畫筆開始,故事落墨,杏花疏影裏,吹笛到天明。


    楚瀟然用盡所有的耐心熱情,用一生中所有的光陰陪伴著他。


    楚瀟然與他年幼相識,中間蹉跎了四年光陰,終於走到彼此身邊,往後歲月還要一起攜手相伴。


    多慶幸,最後等到的那個人是他。


    是的,生命並不於長短,短暫的一生,卻充實、有意義,不枉費光陰,那麽這便是燦爛的人生。


    遇上他,是緣分,這緣分,能一起去珍惜嗎?


    清晨,是美好的,破曉的太陽初升,若有你相伴,那該有多好呢?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怎敵楚瀟然那朱砂容顏百媚一笑。


    花開花落,雁去雁回,哪有楚瀟然那風姿卓絕舞姿翩翩;微風和麗,秋雨纏綿,怎奈何有楚瀟然依偎在他身邊的溫柔纏綿。


    歲月如梭,十年如一。


    人生渺小,有多少二年可以重來?有多少他與楚瀟然應該珍惜卻錯過的時光?


    隻是一瞬,他與楚瀟然已走完了看似遙遠卻不奢侈的人生。


    二年的時光,對一個人的一輩子來說絕不算短,但是對於亙古至今的山河歲月來說,亦不過隻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部分是永遠不會長大的。


    無論年紀多麽大了,那不肯長大的一部分,永遠停留在它原來的歲數,無視光陰的流逝。


    花兒輕放、淡淡清香,燦爛若芳華一抹,永刻心中,嵌著那花的微笑,心中朵朵風絮,漫漫悠悠在紅塵中回轉,仿佛那曾熟悉而又陌生的音律。


    回眸時,幾度纏綿,幾度恍惚……


    妝席相逢,旋勻紅淚歌金縷。


    意中曾許,欲共吹花去。


    長愛荷香,柳色殷橋路。


    留人住,淡煙微雨,好個雙棲處。


    人生短短數十載,根本就沒有時間讓楚瀟然做那些無所謂的揮霍,機會稍縱即逝,一去不複返。


    輕風起,枯葉飛,一城落花為誰傾;


    冷雨亂,愁雲醉,一片藍空因你晴;


    前世緣,今生願,千裏還繞我夢瑩。


    情藏錦瑟,愛滿流年,一弦一柱皆深情。


    時光荏苒,蹉跎了誰的年華,匆匆行走的歲月長河中,有些人隻顧著追尋他人的腳步,忘記了自己的方向,忘記了自己的目標和理想,有些人幾顧思量不敢走出自己的道路,因而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暖暖陽光,熙熙心情,囈語傾心,靈動神癡芳菲醉。


    然,終歸落花無情,流水有意。


    那這傾情動人的瞬間,斑駁了誰的容顏?


    清新飄逸的畫麵,牽絆了誰的想念?


    春風十裏桃花沁落的一地紅,那又是為誰花開?


    為誰馨香滿路?


    卿卿少年,拈花回眸間,又是否還一如當年?


    青春如同一光陰,給每個人都賜予了相同的契機,而光陰的故事,在每個人的生命裏又演繹著不同的精彩。


    年輕時,楚瀟然對一切都向往,取之不盡的激情,用不盡的精力,還有消磨得起的時光。


    如今隨著歲月的遊移,看清年華裏種種世俗的局麵,真正的領悟,得好好珍惜當下的擁有,認認真真過好每一分每一秒。


    因為屬於他與楚瀟然在一起的時光不算多了,這一眨眼的功夫短的讓人不知所措。


    人生苦短而相思漫長,紅塵不盡生死一刹,天知道等待我的將是邂逅或是錯過?怎能立於原地,任光陰被日日消磨?


    歲月如梭,十年如一。


    人生渺小,有多少十年可以重來?


    有多少應該珍惜卻錯過的時光?


    隻是一瞬,他與楚瀟然已走完了看似遙遠卻不奢侈的人生。


    光陰似箭,年華似水,隻是不知何時,心似乎老了,麻木了。


    明明隻是二十三歲,卻仿佛蒼老的令人害怕,生命似乎沒了生機,隻剩下心跳一下一下的重演著那不變的旋律。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在時間的長河裏,我們究竟丟失了什麽?


    時常感歎,光陰是一條長河,河的那端,是曾經的我們,朝氣蓬勃,河的這端,是如今的你我,不再意氣風發,任意揮霍。


    時間決定你會在生命中遇見誰,你的心決定你想要誰出現在你的生命裏,而你的行為決定最後誰能留下。


    芳華易逝,歲月不驚。


    在我們還在為愛苦苦掙紮時,發現今生不長,可已欠下了今生,到底是誰欠了誰的今生呢?


    或許,欠下我們今生的,惟獨是我們自己。


    小半仙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隻要日後不後悔就可以了。”


    每個人都對你說要找到方向,你要想想自己的路是什麽,你要的是什麽,可這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有人一開始就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呢?


    於是他們又說,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他們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了。


    隻是,每個人都不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


    有些事情是不能等待的,一時的猶豫,留下的將是永遠的遺憾!


    人生,總要麵對種種選擇,每一個選擇都很重要,甚至可影響人的一生,挑選光明,還是挑選黑暗,這是自己的事,黑暗永遠不可能代替光明。


    “不錯”


    說完江疏影一雙妙目掃向無垢,又問道:“你們來是為了他?”


    小半仙道:“懇請掌門出手,救救我這位兄弟。”


    江疏影起身走到無垢麵前,手裏已經多了一根金針,金針在無垢太陽穴上微微一刺,江疏影輕嗅針尖,秀眉微蹙:“是摧心花.......還有無望草,傷他的是什麽人?”


    摧心花小半仙是知道的,但無望草又是什麽?


    小半仙道:“是蠱毒門的人,名叫劉中舟。”


    江疏影目露疑惑,十五門雖然一直不算齊心,但也少有內鬥之事發生,小半仙見她神色就知她所想,道:“這事說來話長,但請江掌門放心,我等絕不是卑鄙無恥之徒。”


    江疏影眼裏湧進一點笑意,收了金針:“他的毒可以解,隻不過會費些周折。”


    小半仙和莫流年頓時喜出望外,小半仙道:“那酬勞方麵?”


    當然這隻是我的胡亂猜測,她肯定不會是這樣。因為我喜歡秋,相信她不會騙我,相信那種涼爽的感覺不會變,可現實的寒風總是想把我吹醒,讓我看清此晚秋非彼初秋。


    從早上起來開始,長恭就覺得今天的天氣有些奇怪。整個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是要下雪的樣子。但如今已是早春季節,按常理是不會再下雪了。


    倫敦的天氣變動的不大,可是變動得很快。天一陰,涼風立刻把姑娘們光著的白胳臂吹得直起小雞皮疙疸,老頭兒老太太便立刻迎時當令的咳嗽起來,爭先恐後的著了涼。伊牧師對於著涼是向來不落後的看馬老先生回來,在公園大樹底下坐了一會兒。


    很快地夏天就過完了,秋天就來了。秋天和夏天的分別不太大,也不過天涼了,夜裏非蓋著被子睡覺不可。種田的人白天忙著收割,夜裏多做幾個割高粱的夢就是了。


    入春已經好多天了,東北的氣候依舊那麽的寒冷,此時的窗外又大雪紛飛了,若不是日曆告訴我現在已是春天,不知會被這天氣要欺騙多久。


    十二月的氣溫每天都在下降,除了中午的陽光給大地多少帶來幾分溫暖,天氣是越變越冷了,偶爾起一點風也是凜冽得讓人直打顫。


    在北平,春夏秋的三季,是連成一片;一年之中,仿佛隻有一段寒冷的時期,和一段比較得溫暖的時期相對立。由春到夏,是短短的一瞬間,自夏到秋,也隻覺得是過了一次午睡,就有點兒涼冷起來了。因此,北方的秋季也特別的覺得長,而秋天的回味,也更覺得比別處來得濃厚。


    妙書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如戲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於長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於長生並收藏生如戲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