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看了吳彪一眼,卻不讚同他的話,自己沒能力查出真相就推到鬼神頭上。


    吳彪乃事衙門中人,應當秉公執法接受真理,為朝廷效力,他應當識別正義、識別法理之時,不應采取任何推卸責任的說辭。


    但小半仙也不能強求些什麽,畢竟人都是憑著感情來辦事的,畢竟這吳彪判斷的基準合理不合理,還取決於自身的情感來判斷。


    不僅如此,小半仙知道所有人都會將自己厭惡、避諱討厭的事情和事物的所作所為行為正當化,都肯定會為自己尋找一切理由支持自己的行為。


    所謂的事實,在每個人的私欲和利己的出發點上,已幻化成了屬於個人的理解世界。


    無論是隱瞞了真相的偽證,還是他所親曆的現場確實如此,各人間迥然相異的陳述,在本質上都是企圖從道義上挽救自己的辯護詞罷了。


    畢竟這世間無論它是多麽有道理的事情,在小半仙看來在於不同的人們也可能會得出不同的結論與見解。


    小半仙也知道,有些缺乏思想的人在表述自己的感覺和闡述自己的思想時常會自相矛盾,原因是他們無法區分感知與觀念。


    他們以為是自己在選擇觀察這個或那個事物,而感知決非異想天開,而是必然存在。


    每個人都享有不同的優勢,不管這優勢是什麽,也會對每個人的判斷產生類似的秘密影響。


    與這些優勢相一致的東西馬上就變得公平、正義和合乎理智,與此相抵觸的一切,無論我們如何嚴肅、認真地審視,都仍然顯得有違公正、令人討厭,或者不明智和荒唐。


    如果不是為了免受壓迫,保護自己的生命、自由和財產,也就是說保護構成自己所生存基礎的事物,人們有什麽理由要選出一個統治者呢?


    考慮到人與人的關係,一個人所能遭遇到最不幸的事大概就是任自己聽憑別人的支配了。


    那麽,為了讓別人保護他的財產,人們卻一開始就將僅有的財產送給別人,這難道不是違背情理的嗎?


    如果他將支配自己的權利讓給首領,人們的首領又能給他帶來什麽回報呢?


    如果一個首領以保護他為由,就可以隨意支配人們的財產和他的人身自由,那麽人們可以完全嘲諷地回答:“我的敵人對我也不過如此吧!”


    因此,毋庸置疑,人們選出首領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自由,而不是為了奴役自己,這是就是全部的法則也是基本準則。


    小半仙覺得,如果君王不不撒謊、不屠殺、不欺騙。這樣也便罷了應該算是個明君。


    但隻是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別把罪行粉飾成德行。


    一旦這樣做了有什麽補救辦法嗎?小半仙覺得沒有,倘若首領確實在做與不做之間進退維穀,左右為難,那麽這個首領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偏若首領這樣幹而毫不內疚,毫不感到於心不安,這表明他的良心已壞。


    我們這些旁觀者怎麽辦?正如後來有人說,我們隻能一邊服從他,一邊鄙視他。


    但人們又應當服從,因為荒唐是生活的法則,而且不按律法的法則,對自己的將是是另一種荒唐。


    因為是這一切都是為了自由、良心等世上一切有保護價值東西的組織。


    不需要特地舉出什麽例子,在這世上將自己以為和本來如此混為一談的爭論比比皆是。


    吳彪說:“就比如周家啊,好端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女就這麽懷上了孩子,周家怎麽問都打探不出孩子生父是誰,大閨女也說不出,最後更被逼的掉了湖,還好命大,不然就一屍兩命了。”


    莫流年頓時愣住了一臉震驚,嘴巴張的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她真的猜對了。


    小半仙和莫言兩人,滿臉愕然,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吳彪繼續探頭他腦的問:“兄弟,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妖怪作祟?”


    小半仙沒說話,隻是看著莫流年。


    吳彪道:“對了,聽說今兒個莫愁湖還有一個公子跳湖,也不知道是因為些什麽事,好好的性命都不要了。”


    仿佛看到了、聽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事,這一對紙人笑得花枝亂顫,


    同時,小半仙還是沒說話,低頭捂著嘴笑著,好像忍了一肚子笑料沒笑完。


    莫言也被小半仙那副臭屁的表情,逗的忍不住的握拳捂嘴,撲哧撲哧的笑出聲。


    莫流年把飯碗放下,直接手足無措,好象白日遇見了紅眼白牙的鬼一樣,差點氣的噴飯。


    莫流年的動作一出,本就笑得咯咯作響的小半仙與莫言就都笑翻了。


    小半仙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此時小半仙跟莫言笑成一團,吳彪很是納悶,隻見這兩人笑的抽筋,都差點把酒撒了。


    這種情況,生生令吳彪滿腦門直起黑線,瞪圓了眼,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真是十二萬分的無語了!


    莫流年側頭輕抬,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微微鼓起的側腮,緊緊繃著,咬牙切齒般的看著傻笑的小半仙與莫言二人。


    而吳彪努力睜大眼睛,很呆很天真。隻見小半仙與莫言都捂嘴偷笑,吳彪很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瞅著二人,用肢體語言表示: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莫流年隻差沒被氣暈過去。


    吳彪道:“兄弟,你們在笑什麽?”


    小半仙忙擺手,臉上卻止不住的笑意:“沒什麽,隻是覺得這世上的事無奇不有。”


    吳彪他不知道那一瞬間小半仙的目光落在了莫流年的身上,眼神異常古怪。


    莫言一開始還有點心酸,越聽越想笑,生生憋著,於煬沒繃住笑了下,臉色好看了些。


    吳彪道:“兄弟也是這樣認為吧,周家那個女兒,雖然是小門小戶家出生,但生了一副好容貌,自幼看的緊,沒想到竟會出這樣的事。”


    小半仙道:“怎麽,你認識那戶人家?”


    吳彪道:“周家的小兒子在我手底下當差呢,生了三個兒子才得了這麽個閨女,真是造化弄人。”


    上次王家府上鬧鬼就是這個周家的小兒子給吳彪報的信。


    於是兩人又閑話幾句,莫流年沒再聽下去,起身先離開。


    莫流年離開後,吳彪小聲問:“兄弟,莫公子可有意中人了?”


    小半仙道:“沒有。”


    吳彪一聽立刻喜形於色,小半仙瞧他神情,放下酒杯,“怎麽,吳捕頭是要給莫流年保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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