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一愣,“不是讓你別打開盒子嗎?”


    吳彪苦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當時有一人騎馬飛馳而過吳彪驚慌失措,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奈何盒子還沒有鎖,於他失手地打翻了盒子。


    聽完吳彪的解釋小半仙呆若木雞,就連手跟著都一副回不過神的表情。


    仿佛小半仙被嚇住了,嘴巴張得好大,眉頭也皺起來,並且還不住地咂嘴,然後就在屋子中走來走去的。


    因為,昨天自己昏迷過去了,是莫流年是莫流年替小半仙收的東西。


    於是小半仙滿頭黑線的看著吳彪問道:“那你怎麽對莫流年說的?”


    吳彪支支吾吾的說:“就.......就說這是男人的命根子。”


    這一結局,徹底出乎小半仙的意料,不說是小半仙被吳彪的所作所為震的呆若木雞。


    而是這一切事情確實出乎了小半仙的預料,小半仙嘴巴張大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幾乎是快要嚇呆了。


    小半仙此刻眼中也露出驚疑不定之色,讓莫流年知道啦?


    半晌之後,小半仙倒吸口氣,而後猛地爆發出了滔天的無法置信。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小半仙驚訝地瞪著眼,張著嘴,呆愣愣地仰著頭,久久不動,好像在向天發問“這可能嗎?這不可能吧!”


    小半仙呆呆地站在那裏,覺得腦中嗡的一響,昏沉的腦中隻餘一片空白。


    仿佛隻是眩暈了一瞬,又仿佛是已經昏睡了數年,小半仙再醒來時,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一片昏暗,一時之間腦子一片迷茫。


    直到腦中那陣轟鳴過去,然而就在這一刻,小半仙又忽然在想,是夢吧,是夢吧,隻是噩夢重現吧!於是用手掐了自己一下,才發現這原來不是夢。


    看著眼前的吳彪生生令小半仙滿腦門直起黑線,瞪圓了眼,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這真是十二萬分地無語了!


    小半仙直勾勾盯著吳彪,張大了嘴,漲紅的麵孔上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滑稽。他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於是二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小半仙這下算是明白昨天見到莫流年時她幹嘛又是臉紅又是眼神躲避了。


    昨天莫流年看看對麵端坐的小半仙,而小半仙隻見莫流年臉色緋紅,眼神躲躲閃閃的,自己看過去,莫流年便小兔子般挪開眼神。


    當時小半仙仍是端坐桌邊,眼中盯著莫流年這邊,眸子晶亮一如平日,眼神中卻似乎生出了些許迷惘,隻是定神般看著,一動不動。


    想到了這裏,小半仙麵色隨即猛地大變,一個個眼中露出駭然,此刻吳彪已然看出了小半仙的不自然,有些頭皮發麻。


    然則此時此刻,吳彪的聚焦卻令小半仙心裏頭有如火燒火燎一般,偏生還發作不得,著實是難受得夠嗆。


    小半仙心底裏的火氣不由地便狂湧將起來,臉色雖尚算平和,可眼神裏卻不時有精芒在躍動著,猶如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電閃與雷鳴。


    如果要說此刻小半仙的心理活動具象化的話,那一定是驚濤駭浪電閃雷鳴,萬箭齊發火樹銀花,整個人僵在了當場,千言萬語卡在喉嚨口,足足好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來。


    冥冥中仿佛終於有什麽東西被一錘定音,小半仙深吸一口氣仰起頭,閉上眼睛,聽見那震蕩在虛空中久久回響,令整顆心髒都隨之痙攣著早搏起來。


    小半仙長長地、徹底地吐出那口氣,憑借這個動作,小半仙已經恢複到了心靜如水古井無波的狀態。


    這世間的命運,之所以被稱之為命運,正是因為它通常不會按照人類預想的節奏發展。


    它隨心所欲地操縱著一切,有時慷慨仁慈,像是要將世間一切光環榮耀加之於自身,仿佛自己就是這個天地之間的主角。


    而另一些時候,當小半仙以為苦難終於有所轉機時,它又滿懷惡意,暗算,伏擊,重創了自己。


    命運不仁,小半仙卻毫無招架之力。


    然而,小半仙也知道這世間萬物故事的結局永遠是出乎意料的,所有的意外,所有的變故,和所有的磨難,好像都是幸福的鋪墊,而幸福的後麵,總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翻轉著乾坤。


    沒有一種生活是一成不變的,生命無常,隻有一路上邊走邊唱,才會遇見真正的自己。


    也許,一眼百念生,一空萬物恒。


    故,小半仙對人事的優劣而言,沒有最好,隻有更好。


    但對於人生的態度而言,小半仙覺得盡力也許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正在無語的小半仙顯聽得響動,有些茫然地抬起了頭來,露出了張憔悴到了極點的麵孔。


    小半仙雙目無神地看了吳彪一眼,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額角的太陽穴,嘴角嚅動了幾下。


    剛想說些甚子之際,眼角的餘光卻瞅見了一名手持菜籃的人正從門外款款走來,隨機即走進了風水館的大門。


    就在小半仙與吳彪幹瞪眼的時候,見到有人進來,他們均是動作一滯,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莫流年出門買菜回來了,神色如常。


    這時莫流年正好買了菜回來,見到吳彪,問道:“吳捕頭,周華芳他們怎麽樣了。”


    小半仙再也沒心思與吳彪聊天了,他站了起來,焦躁不安,他覺得自己挺可笑的,為什麽這會見到莫流年就跟個小男孩一樣惴惴不安,可他就是抑製不住自己的緊張。


    小半仙腦子裏轟地一聲,盯住麵前莫流年的眼睛,他的麵色已變,往日一切的好修養都抑製不住麵部肌肉的跳動。


    目光裏不盡的後悔羞愧無地自容……不敢與其對視。


    一時小半仙沉默,隻是低下頭,輕輕吸口氣,又緩緩吐出,麵色雖能維持的平靜如水,無奈心中卻不能。


    而吳彪見到莫流年回來,詢問自己周芳華怎麽樣了,於是吳彪回答道:“暫押在大牢裏,他們不是直接殺人凶手,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莫流年眼神微微一暗,點點頭,提著菜籃子走進後院。


    連著接了兩單生意,小半仙雖然身體上受到了傷害,但心靈上還是無比充實的,直接拉住正在洗手作羹湯的莫流年:“今兒個別做飯了,我們出去吃。”


    莫流年心情有點懨懨的,女人嘛,總是比較同情女人。


    小半仙細看著莫流年,隻覺得她好像清瘦了很多一般,剛撿回她那時候臉上還是有一些肉呢,現在瘦削下來,下巴都尖起來了,頭發隨意束著。


    秋陽涼薄,隻見到一點光輝落在莫流年的頭發上和衣服上,她的睫毛半垂著,一道好看的弧度,嘴唇抿著,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啊。


    小半仙第一次看到這樣無精打采的莫流年,也不好意思安慰她。


    其實莫流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以前她總覺得很難有什麽可以打動她的東西,可現在一個路人也能牽動她的情緒,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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