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連的眸子望著,白虎堂內雲煙嫋嫋的香爐上,頗有深意,不過既然已經是新任堂主了,莫流連不會去計較管虎內心是否對自己是否衷心耿耿了,隻要明麵上言聽計從就好。


    逆來順受,還是有受這個動作。與大是大非無關的衝擊、閑氣、惡言,何必要受,就當是欣賞一場比戲劇更離奇的表演好了。側個身,即使那些口水吐在臉上,也沾不到心上。贈我以噪音,報之以傻笑。


    不用受,不用忍,就像一些老人家,耳朵不靈光,卻會選擇性地聽到想聽的,其他?都聽不到,無色無臭無關痛癢。


    境由心造,心由境生。這裏有檀香嫋嫋,木鼓沉沉,所有煩勞鬱悶,皆煙消霧散;一切恩恩怨怨,亦拋之腦後。此時的我,真的是超凡脫俗,悠哉悠哉,快樂無比。


    莫流連不再言語,隻是起身站定在管虎在身側並沒有走,宮主之前告訴過管虎放謙姿態,看見新堂主的時候要表現出尊敬的態度,新堂主問什麽都要如是回答。


    莫流連的眸子浮上了失望之色,管虎困惑不解。


    要知道,管虎可以通過一些細微的動作就可以給人的印象稍作分析,便總能覺察到這位莫堂主湧動著的一股情緒。這種情緒的表現紛繁多樣,或諷刺,或傷感,或好奇,或斥責。而另有一種情緒也常常出現,隻是難以立刻看得分明。


    順著那細長的手指看上去,管虎看見一層淡得難以捕捉的笑意,就在他蒼白的皮膚下。


    當那笑意慢慢泛上他麵孔的表層,向他的顴骨和眼角、甚至耳根聚集時,你仍舊不能確定那是個笑,隻是個笑。


    眸子清澈,倒映出眼前雲之凡青澀美好的臉龐


    這個時候莫流連眨了一下眼,管虎立刻就打發掉那個令他發笑的荒唐念頭。


    莫流連那纖細的身子站起身拂了拂衣上的塵土,


    管虎一般的坦然自若,黑亮的眼直望來。“莫堂主有何指教。“到底是副堂主,疑惑過後迅速鎮定下來。隻是藏不住思緒,眉頭緊鎖,想了半天才勉強說出來。


    管虎心裏其實藏了很多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東西,這些東西藏在管虎的話裏、從他嘴巴說出去了,如果稍加玩味,就會讓旁人形成對管虎的印象、從而內心是怎樣評價管虎。


    兩個人對望著,終於互視的目光又分開。他忽然不自覺得歎了一聲:“這個堂主應該由你來當的,是不是心裏對我這個新堂主跟厭惡呢!“


    管虎想說點什麽,又不知該以這種身份,用何種言語來說;若不說,新堂主終會是記掛於心,如彼此坦露心語,未有隱瞞。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許久。


    也許,這是宮主無意之間的決定,卻會讓管虎的心變得凝重。從來就沒有感覺到時間的可怕,可是臉上沒有任何的痕跡卻讓管虎的心流下了冰涼一片。


    時間總是好像走的很緩慢,在那裏不斷流連,任憑我依戀,也任憑我流連。


    管虎的表情慢慢的表情變化著。隨後終於低聲道:“屬下不敢……“


    管虎不願意與這位新堂主翻臉,不翻臉那麽這位莫堂主就不會不滿對他怒目相視,因此管虎此時必須善於察言觀色。


    管虎深知對方充滿怨恨時,寧願做無害又可愛的小醜,不要逞強當強出頭的英雄。因為他隻需要推心置腹的“感覺”,而不是生死之交。


    另外惜月宮中是不允許弟子私下議論別人人的,更不允許議論堂主了,隻因新堂主繼任有些突然,宮主私下多番提醒過了管虎幾句,宮主是人何用意尚且不知,管虎心想,隻需以平常心對待這位莫堂主就可,不用想太多。


    莫流連招呼了一聲:“來人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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