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如雷,如有千軍萬馬在廝殺。


    金燦燦的“守護”兩字,好似一堵雄偉的城牆懸在哪裏。


    如此奇景,本來目光聚集在身背巨劍少年哪裏的眾超凡者。


    此時是齊齊把目光又看向了離歌這裏。


    見到那張半廢的賭紙居然開出了文字,而且連著的雙字。


    一時都愣在了哪裏,張著嘴露出一副不可思議。


    童虎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半廢的賭紙上懸浮那兩個“守護”文字。


    心中一陣悔恨,早他自己就開了。


    不過現在說啥已經晚了,當前要做的就是把這張賭紙重新收買回來。


    雙字連著的超凡文字,在天青紙裏可是非常罕見的。


    亭雨小築自舉辦賭紙大會這幾天來,幾十個賭紙攤位中,總共也不過出現了六張雙字連著的超凡文字。


    要知連著的雙字超凡文字,它製作出的超凡物品,最少都有兩倍的增幅效果。


    所以像這樣的連著的雙字超凡文字,都是各大勢力爭搶的目標。


    於是在其它超凡者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童虎邁步走出賭紙攤位,來到離歌身前,抱拳說道。


    “閣下不知願否出售這張賭紙,童某願出三枚金幣收買下來。”


    “哼!”


    就在童虎說完話,這時愣神的那些超凡者顯然也回過了神,有人不屑的冷哼道。


    “三枚金幣就想拿下這張雙字賭紙,你是把人家當傻子了嗎?”


    “就是,三枚金幣就想拿下,簡直癡心妄想。”


    有人附和著說道。


    “我出四枚金幣,”一個戴著蜘蛛麵罩,穿著皮衣緊身的女子,這時從眾超凡者中走出,言帶幽冷的說道。


    而看到這個女子走出後,躊躇在這裏的眾超凡者,不由都皺了皺眉頭。


    隻因這個女子身份或者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離歌眉頭也皺了皺,他沒想到這張半廢賭紙真的開出了超凡文字。


    更讓他沒想到的居然還是連著的雙字超凡文字。


    這意味著什麽,從周圍的那些超凡者反應,以及爭相出價的出手。


    就能看出,這兩字代表的是什麽了。


    沒錯,就是錢。


    不過不管是對於瘦精的攤老板出價,還是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出價。


    離歌都沒有去回予。


    一個個還真把他當傻子了,他又不是不了解超凡雙字的價錢。


    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防禦性的超凡文字,市場價最少都的五個金幣。


    因為防禦性的超凡物品本來就貴,這也造成製作防禦性的超凡物品材料也跟著昂貴了起來。


    所以三枚金幣和四枚金幣,就想從他手裏把這張兩個超凡文字買走。


    簡直就是笑話。


    這些人大概是看他身上有傷,所以才會把價錢壓的這麽低,都想撿便宜。


    嗬!


    離歌心中不由腹誹著。


    童虎見離歌不回話,又見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出來攪局,知道想以低價錢把這兩個超凡文字買下,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但讓他出五枚金幣去買,他又覺得不劃算。


    對於超凡文字以及超凡物品,他遠比別的超凡者要了解的多。


    超凡文字雖然是製作超凡物品的材料,可很多人卻不知道,超凡物品的製作遠沒想象那麽容易。


    尤其是強大的超凡物品,更是隻有十分一或者更低的成功幾率。


    像現在這兩個超凡文字,如果用它製作超凡物品,隻能是中等或者以上的超凡物品。


    所以一般情況下,隻有一些家族和各大勢力,才會花如此大的價錢買這些昂貴的超凡文字。


    而他一介商人,一切都是以利益為先。


    五金幣把這兩個超凡文字買下了,根本就沒賺頭。


    再說他也不想因為這兩個超凡文字,而得罪了那個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


    萬毒窟的人可都是瘋子,尤其是那些女人。


    漠白現在是即高興,又擔憂。


    雖說和離歌才認識不久,但內心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離歌雖是一名捕快,但在詩文上的造詣,確實難得一見,天書學院裏估計也沒幾個是其對手。


    所以在看到離歌從那張半廢的賭紙開出了超凡文字,心中是一陣高興。


    但在看到那個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走出後,眼中不由升起了一抹擔憂。


    看對方的架勢,恐怕對離歌開出的超凡文字是勢在必得。


    然而四個金幣的出價,很明顯是在欺負人。


    “四金幣,賣還是不賣。”


    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目光帶著深深的寒冷看著離歌又說道。


    離歌皺著的眉宇漸重,萬毒窟的超凡者他也有所了解。


    幾個月前還處理過一件有關萬毒窟的案件,著實讓他沒少吃虧。


    明知道他是千水城衙門捕快,對方卻還對他暗自下黑手。


    甚至那個案件處理完了,萬毒窟還有人潛入千水城,對他實行暗殺。


    最後還是總捕頭泰安出麵威懾,對方才罷了手。


    這也是他眉宇漸漸變的凝重的原因。


    如果拒絕了對方,事後對方一定會找他麻煩的。


    而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但要是四個金幣賣給她,離歌又有點接受不了。


    畢竟按市場價來說,他開出的這兩個超凡文字,最少也的五金幣。


    相差了一金幣,這可是他三個月的俸祿。


    一邊是性命之憂,一邊是錢財。


    如果讓大多人選擇,肯定保小命,但離歌……


    好吧,想了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養好身體,一定要把失去的那一金幣從這個女人手裏拿回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張嘴應答下來的時候,隻聽眾超凡者身後又傳來一個如泉水般的女子聲音。


    “我出五枚金幣。”


    抬頭望去,原來是那兩個戴著鬥笠的人。


    這時隻見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鬥笠人,款款從眾超凡者身後走出,來到了離歌麵前。


    “哦,你們蟲盟是想和我們萬賭窟為敵嗎?”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見有人出來攪局,眼神透著殺意朝鬥笠女子說道。


    “是。”鬥笠女子看了一眼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很幹脆的回道。


    接著就把目光看向了離歌,淡淡的問道:“五金幣買你開出的兩個超凡文字,你賣否。”


    “賣,”離歌回答的也很幹脆。


    既然有人出來擋刀,他樂的看戲。


    聽到離歌說賣,鬥笠女子就從掛在腰間的荷包裏取出了三枚金幣,以及一張黃色符籙遞到了離歌麵前。


    然後略帶歉意的又說道:“不好意思,身上隻有這麽多金幣了,剩下的金幣用這張蟲符補上。”


    “你看怎麽樣。”


    “好。”離歌點了點頭。


    蟲符他雖沒使用過,但符籙價錢他還是稍有了解。


    最普通的低級符籙,一般都能賣到一到三個金幣。


    所以這張蟲符應該能值兩個金幣。


    “好,很好。”見到離歌把超凡文字賣給了鬥笠女子,戴著蜘蛛麵罩的女子,語氣很是不善的說道。


    隻是對於她的威脅,鬥笠女子根本就沒在意。


    至於離歌,反正這兩個超凡文字是被鬥笠女子買走了。


    要找麻煩也是先找她。


    交易完成,離歌把三枚金幣和那張蟲符小心的放到懷裏。


    隨後就回到了漠白身旁,原本身上有錢的他,還說和漠白在一起轉轉其它的賭紙攤位。


    但因為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漠白還的回書院上課。


    於是兩人道了一聲別,就彼此分開了。


    兩人分開後,離歌就獨自到其它的賭紙攤位看了看。


    然後每當左眼有異樣後,他就把看到那張賭紙買下。


    就這樣,天快到傍晚的時候。


    左腋夾著四張賭紙的他,拄著木棍悠悠的走出了亭雨小築,回到了東衙門。


    不過就在他回到東衙門後,眼前所看的一幕。


    讓他後背是一陣發涼。


    “回來了。”


    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離歌,正逗弄紮著衝天辮小男孩的塵軒。


    抬起頭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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