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的小男孩,離歌眉宇微挑。


    心想這是誰家的小孩獨自跑出來了,也不怕丟失。


    於是問道:“你父母呢?”


    “大哥哥,你看到我姐姐沒。”


    離歌的詢問小男孩沒有回答,而是又提起了剛才問他的那句話。


    見到這種情況,離歌怔了怔。


    以為是小男孩沒聽清他說的話。


    隨即又開口道:“小朋友,你是一個人,還是和父母一起的。”


    他怕小男孩聽不清他說話,這次聲音還特地大了幾分。


    然而當他問完話後,小男孩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隻是睜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直直看著他,依舊重複著那句。


    “大哥哥,你看到我姐姐沒,”


    額……


    這小男孩腦子不會……


    離歌心中不由想到。


    如果是一般人,遇見小男孩這種情況,估計搭理都不帶搭理的。


    但身為衙門捕快,即使不在崗位的時候,也有義務去解決和幫助別人。


    所以耐著心又和小男孩交流道,不過這次他沒有去問他父母。


    小男孩不是一直問他姐姐嗎?他就用他姐姐作為突破口。


    問道:“你姐姐,叫什麽,她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姐姐叫……”


    聽到離歌提起他姐姐,小男孩終於不再重複剛才那句話,有了新的反應。


    離歌:“對,就是你姐姐,她叫什麽名字!”


    “子潔。”


    小男孩很清脆的回道。


    “那她是和你一起來這裏的嗎?”離歌這時趁熱打鐵追問道。


    小男孩:“不是,姐姐先從畫裏出來的。”


    “畫?你說的應該是你姐姐先從家裏出來的把,”離歌摸了摸下巴糾正道。


    “不是家,是畫,她半夜的時候偷偷跑的。”


    聽到離歌說家,小男孩強調道。


    “什麽畫?”離歌有點懵。


    “就是……”


    “嗨,離捕快。”就在小男孩解答他口中的畫是什麽意思的時候。


    突然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離歌太抬眼望去,隻見一個綁著藍色抹額的天書學院書生,正招著手朝他走來。


    好像不認識?


    看著這個書生,離歌蹙了蹙劍鞘般的眉宇,腦裏想到。


    不過對方好像認識他,很快就走了過來。


    來到他身前後,還不解的問道:“離捕快在自言自語說什麽?”


    而見藍色抹額的書生如此問,離歌心中雖鬱悶,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就回以微笑的說道:“沒有,是這個小男孩在找他姐姐。”


    “小男孩,哪有小男孩?”漠白睜著大眼是一愣。


    從書院剛上完課的他,本打算來亭雨小築也買幾張賭紙湊湊熱鬧。


    要知,書院最近可是有很多書生沉迷在其中。


    畢竟賭紙裏的文字,和自身作出來的詩詞引發的天地景祥是有很大區別的。


    雖說賭紙裏的文字引起的天地共鳴,在他們書生眼裏隻是借助外力的小道爾。


    但對一些才學意境不夠的超凡書生來說,賭紙可是他們的希望。


    自身才學作出的詩詞歌賦,既然引發不了天地景祥。


    那就借助賭紙文字裏的力量,感受一下天地共鳴的感覺。


    可惜的是,抱著這種想法的那些書院書生,這幾天可沒少因為這個而賠錢。


    即使,是用上等的天青紙書寫,也很少有能引起五個文字以上天地共鳴的書生。


    所以出於好奇,漠白打算也來亭雨小築買幾張天青紙,書寫上一些文字試一試。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裏居然看到了離捕快。


    上次在摘星樓裏,對方作出的那兩句詩,可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本來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之前作出的那首。


    七月在野


    八月在宇


    九月在戶


    十月蟋蟀入我床。


    是走了狗屎運才引發了詩文第二景祥。


    所以在傅鑫的擠兌下,寫的那兩句一開始沒引發天地景祥的詩,可是沒少遭人諷刺。


    然而就在對方離去後,亭雨小築突然就狂風大作起來。


    原本這也沒什麽,像狂風大作這樣的詩文景祥,很多書生作出的詩詞其實都能做到。


    因為這隻是詩文第一景祥中最普通的一種現象。


    然而就大家嗤之以鼻的時候,一個書院書生忽然發現。


    對方所書寫的那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有幾個字是沒有注入超凡力量的。


    聽到這個消失,大家一下都震驚了。


    沒全注入超凡力量書寫的詩,居然也引發了詩文景祥。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對方書寫的兩句詩,如果全部注入超凡力量。


    說不定又能引發出詩文第二景祥了。


    所以漠白就想找對方探討探討詩詞文學,可自那以後,對方就再也沒有來過亭雨小築裏的摘星樓。


    這也是他在看到離歌的時候,不由自主打招呼走過來的原因。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離捕快居然會對空氣自言自語。


    現在又聽他說,是和一個小男孩說話。


    這一下把漠白搞糊塗了,他明明沒有看到有小男孩在這裏。


    “喏,不就在這裏嗎?”


    離歌白了一眼漠白,用手指了指賭字攤位前。


    然而就當手指指向賭字攤位前後,整個人卻是愣了愣。


    因為攤位前此時是空空如也,哪有什麽小男孩。。


    “奇怪,怎麽一轉眼人就沒了。”


    離歌撓了撓頭自語道。


    “離捕快,你是不看錯了。”看到離歌好像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漠白好心的詢問道。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打我剛才看到你,就沒有看到什麽小男孩。”


    離歌沒有回話。


    他覺得應該是這個帶著藍色抹額的書生眼花了,剛剛他明明和那個小男孩聊了很久。


    小男孩突然不見了,說不定就是看到這個書生過來了,才被嚇跑了。


    心中這樣想著,眼角餘光忽然瞥到,在他前方幾米的一座假山前。


    剛才和他聊天的那個小男孩,正出現在哪裏。


    看到小男孩後,離歌抬起手對漠白說道:“你看,那不是小男孩嗎?”


    順著離歌手指的方向看去,漠白看到假山前,除了用石頭堆積的假山,就空無一物了。


    於是聳了聳肩,無奈道:“哪有小男孩?”


    聽到抹額書生如此說,離歌本不想在搭理他了。


    可看他表情又不像作假,所以就把目光又看向了假山。


    小男孩確實在哪裏。


    而且還對他咧嘴笑著呢?


    看到小男孩還在,離歌正打算對抹額書生說教幾句。


    但就在這時,對他咧嘴微笑的小男孩,突然邁步就走進了假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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