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當中,齊天武一隻眼皮聳拉著,眼圈周圍布滿淤青。旁邊的張小點則鼻子上插著一小搓稻草,稻草被侵染成血紅色後,張小點又從地上搓好的一撮草換下鼻子上的稻草。


    “姬師兄,繞過我吧!念及同門一場...我不要啊....嚶嚶...”旁邊的石洞中傳來若芸歇斯底裏的求饒聲和哭叫聲。


    “那小子真不是人!”張小點嘀咕一句,挽起袖子準備站起身來。


    旁邊的齊天武拉下正要起身的張小點:“彭飛師兄生死未知,我們又打不過姓姬的,惹毛了姓姬的,你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張小點被齊天武拉的重新坐回在了草墊上,知道齊天武所言不假。


    “哎...隻是若芸她...哎!”張小點連歎兩聲氣,聳拉下兩條手臂,咬著牙齒“咯咯”作響,眼中流下幾滴熱淚。


    若芸所在的石洞再次傳來“啪!”的一聲後,隨即傳來姬文觀的怒罵聲。


    “咬我!你當你自己是什麽黃花大閨女。”


    “嚶嚶...我不活了!”


    說完後,兩人見姬文觀出來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朝自己就寢的石洞走去。


    張小點知道自己平時看著猥瑣混蛋,可是怎麽也想不到,一個看似謙謙有禮的師兄,竟然是如此人麵獸心。恨自己修行不夠,同時想起白日礦井中和若芸一起找到靈石時相互擁抱慶祝和那一絲情愫,再也忍不住靠在了齊天武的肩上,發出了悶哭的聲音。


    齊天武心中見此,心中也默念起那個往日自己最為敬重的師兄。


    清晨醒來,姬文觀招呼眾人前去吃飯後,準備下礦井。齊天武和張小點見若芸臉上已經腫了起來,隱隱有個血紅的巴掌印。茹雲見兩人看著自己,連忙低下了頭避開兩人目光。


    礦井當中,彭飛早早醒來,此刻正對著一麵牆在用著鐵鍬挖著礦井壁,“叮叮”聲不絕。


    “少爺,你這麽早起來幹什麽啊?我還在睡覺啊。”尚玲玲在旁邊的一張木雕床上,嘴裏嘟囔一句後將被子拉過頭頂側過身。


    “叮叮叮...”彭飛依舊對著一麵礦壁使勁挖著。突然彭飛見一個石塊掉落下來,放下手中的鐵鍬,急忙伸出雙手刨了起來。


    石塊外表的土慢慢剝下,隻見一個土黃色的靈石落在彭飛手中。


    “運氣太好了!尚玲玲快過來,我挖到靈石了。”彭飛忍不住興奮之情,對著還睡在床上的尚玲玲叫道。


    尚玲玲忍耐不住,雙眼無精打采,整理了下衣物來到彭飛麵前。


    “少爺,你不知道,睡眠對一個女人很重要嗎?”


    “尚玲玲快看!”彭飛攤開手掌將靈石遞到尚玲玲眼前。


    “是靈石,下品靈石,不是中品,少爺沒對嗎?我先再回去睡一下。”說完尚玲玲準備轉身回到床上。


    “你別啊!給我打個下手,過來幫我刨下土!”彭飛將靈石放在一旁,拿起鐵鍬對著尚玲玲招呼道。


    “我尚玲玲,從小就沒...”尚玲玲剛想反對,腦袋中不由的出現了那個戴著惡鬼麵具的人,尚玲玲心中一驚,才想起定下的主仆契約。


    尚玲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紅傘的法寶,這法寶看似紙糊的,卻異常堅硬。也在彭飛身邊開始挖起來了。


    “哇!第三快了。今日收獲不錯!”


    彭飛放下鐵鍬,拿著今天第三塊挖到的靈石,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彭飛拿上三塊靈石對著尚玲玲說道:“我先去送下靈石,你先在這裏等下我,等我回來一起練功。”


    說完彭飛便朝外走去,此時天色還不算太晚,彭飛來到礦道上一個個尋去,希望找到姬文觀、齊天武四人。


    再找了十幾個岔道時,終於見著齊天武一人在一處礦井岔道的礦坑中挖著靈石。


    “天武!”彭飛對著麵著礦井壁正在挖礦的齊天武叫道。


    聽見有人叫自己,齊天武也是一愣,連忙轉頭,隻見正是臉上帶著笑容,雙眼如柳葉般的彭飛。


    齊天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臉上露出不可置信道:“師兄!”


    彭飛向前一步拿出靈石遞給齊天武:“怎麽了?怎麽像沒見過師哥樣的?”


    齊天武一下抱住彭飛:“師哥,我以為你....嗚嗚...”


    “怎麽又像小孩子了,我可答應過你哥會照顧你的,還有你的眼睛怎麽了?”彭飛看了下齊天武聳拉的眼睛問道。


    齊天武鬆開彭飛,坐在一旁的碎石上說道:“師兄!昨日我們幾人將多餘的靈石藏好後....”


    聽著齊天武講完,彭飛聽的也是心中一股火起。來回踱步思考後心中拿定主意。


    “天武,不如明日你想個辦法將張小點和若芸想辦法帶到那處廢棄的礦道當中,我自有辦法離開這礦場,我會在一條岔道上留下記號的,今日你就當沒見過我。姓姬的我也真沒看出來啊!記住保密,別漏出馬腳。”


    齊天武聽完彭飛的話,心中也是激動:“師兄!真的能逃出去嗎?”


    “嗯...估計得十天半個月,不過先過來,你們可以在那裏好好修煉。”彭飛說完,從懷間掏出半隻昨天吃剩下的燒雞扔給了齊天武。


    “師兄,你也太有本事了,礦井中也能整個雞...”


    “哈哈,記住別忘了我交代的,別和姓姬的發生衝突...”彭飛準備離去,再次囑咐了一遍齊天武。


    “我知道...”


    齊天武直接拿著半隻燒雞在礦坑中啃了起來。彭飛也離開了主礦道,來到了廢棄的礦道,等回道那條被布了鬼擋牆的岔道,隻見尚玲玲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呼呼大睡。


    其實彭飛對著小丫頭也是好奇,一個修仙之人儲物袋裏裝的全是世俗物品,突然想起自己師父羅土道人對自己說過,修仙不可太看重這世俗享受。想起師父的彭飛歎了口氣。同時心想這魔道果然與正道還是有區別啊。


    “尚丫頭,起床了,都快到晚上了你還睡!”彭飛看著還在睡覺的尚玲玲,搖了搖頭叫道。


    “嗯...是嗎?真舒坦...”尚玲玲伸了個懶腰。


    “少爺!我這就放出攝魂笛。你稍等!”尚玲玲從儲物袋裏取出那隻幽蘭色的笛子,手中捏了個催動的指印。


    等尚玲玲捏完指印,隻見幽蘭色的笛子放出一絲幽蘭色的光亮,笛中飄來一股刺耳難聽的


    笛聲。


    “少爺,好了,我們先去你昨天那裏待的那個角落等下吧!等下就會有孤魂殘魄過來了。”


    “嗯!”彭飛點頭應允。


    說完,尚玲玲將洞中其餘物品收入道儲物袋中,然後和彭飛來到角落當中,彭飛剛要坐下,隻見尚玲玲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塊鋪墊。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隻見一隻村婦模樣的鬼魂發出“嗚嗚”之聲,來到洞中,盯著懸浮在半空的攝魂笛。


    攝魂笛閃過一絲幽蘭色的光,村婦樣的鬼魂,突然像恢複了神智,發覺危險準備逃離。隻是這攝魂笛從中飄出一絲吸煙,還未等這村婦樣的鬼魂逃離,便纏住了鬼魂將其拖入了攝魂笛當中。


    彭飛看見旁邊一臉興奮的尚玲玲好奇的問道:“你這鬼寵練法,應該就是拿生魂野鬼練就吧?為什麽不在其他地方練?”


    尚玲玲見彭飛疑惑,說道:“少爺,練這鬼寵需要的生魂野鬼數量太大,不說大成,光是練到小成鬼寵用有靈智也需要十萬數,我到哪裏去尋啊?我可不是濫殺之人。”


    聽見尚玲玲的回答,彭飛也對這丫頭心中厭惡消失不少,昨日雖和小丫頭簽訂了主仆契約,彭飛內心還是對這樣的練寶也是內心厭惡的。


    “你們忘憂宗不是也有個礦場在這邊嗎?為什麽不去你們那邊練?”彭飛再次問道。


    “哼!說起這個就來氣,對麵有幾個宗門的師兄管理,其他幾個師兄倒好說話,隻是當中的塵空師兄,說礦井當中孤魂野鬼久未麵世一直被困甚是可憐,非要在礦場當中度化所有孤魂野鬼,我這不是說不過就到這裏來了嗎?”尚玲玲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呃...這塵空師兄是佛門子弟吧?怎麽也在忘憂宗,有機會倒想見見...”


    兩人剛說完,又見兩隻鬼魂來到洞中。尚玲玲說道:“少爺,一人一隻吧!”


    隻見攝魂笛當中的細煙纏向當中一名鬼魂,彭飛見另一隻鬼魂還在癡癡的盯著發著散發出幽蘭之光的攝魂笛,上前一步,對著這名鬼魂用起了燭龍吞天神通,隻見鬼鬼如一絲煙氣,被彭飛吸入體內。


    雖熱已經見過彭飛吞噬鬼魂,此時尚玲玲再次見到依然感到驚訝。


    彭飛吸完鬼魂,將當中的靈力慢慢引到丹田之處,火行元丹也慢慢開始轉動起來,將魂魄化成的靈力吸入當中。而旁邊的胎靈則依然緊閉雙眼紋絲不動。


    彭飛正在觀察胎靈和火行元丹,卻發現一縷魂魄化成的能量不受控製,從丹田而上,朝自己的腦中的識海飄去。


    彭飛心中一驚,不敢大意急忙運轉周天功法牽引這股能量回到丹田,卻感覺識海當中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拉扯這股能量。


    彭飛睜開雙眼,尚玲玲見彭飛滿頭大漢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彭飛看向旁邊的尚玲玲,知道這個丫頭和自己簽訂了主仆契約,應該沒有二心,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請教起來。


    “尚丫頭,剛才我在牽引這魂魄化成的能量時,發現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其中一小股能量拉向我的識海,你們練功時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嗎?”


    聽到彭飛說完,尚玲玲自幼在攝魂山當中學習鬼修一類的術法神通,被當時攝魂山奉為百年難見的璞玉,現在經過彭飛所說,和當日彭飛被困在自己布置的反向鬼擋牆陣法當中,此時心中已經猜出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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