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一個轉身目光如炬眼底一絲輕蔑之意,冷冷的說道:“這冥河神君來到凡間很是清閑呐!”


    冥王突然到訪又一頓冷嘲熱諷,魁蒙知這冥王來者不善。嘴角一抹禮貌的微揚並不作答。


    冥王開門見山說道:“魁王!你應該知道雪兒是慕梵的未婚妻,如果你在人間果真閑的厲害,可以去做些為民除害的事情。有慕梵!雪兒還是不牢你費心了。你堂堂一個冥河神君難道要跟一個小輩去搶未婚妻不成!”


    “這般趁人之危,實在不是一個上古神君所為。這慕梵跟雪兒的姻緣可是天,靈,冥三界定下的,神君還是莫要自毀前程的好!”


    魁蒙僵著臉仍是不做回應。


    冥王點醒著魁蒙這一頓冷嘲熱諷很是犀利。


    他縱然一腔怒火,在百般羞辱下魁蒙始終不做聲,也實在自覺無趣冷冷一聲:“哼!”甩袖而去!


    魁蒙呆立在院中緊緊握起了拳頭,許久嘴角冷冷一笑,而在暗地的素心更是氣憤心裏很是不服。


    魁蒙心中鬱結他在意的並不是冥王對他的這般羞辱,而是冥王說的話如利劍般,深深的刺入他的心口。一千年前就是因為神君的身份,他怕被三界詬病一直隱忍著自己對紅雪感情。隻能以不愁的身份扮成仙童,陰暗自私的去接近紅雪。


    紅雪要救垚姬,他能做到的隻是故意鬆懈讓紅雪逃走,她做不到像慕梵那般將一切置之度外,隨紅雪一起攻入天界的。他始終放不下神君的顏麵和驕傲。他甚至羨慕嫉妒慕梵可以那般的不顧一切。直到紅雪落入凡間他都未曾表露過心意。再次遇見紅雪他已經深陷,甚至陰暗自私的想過千年不曾露麵的慕梵已經元神俱滅了。今日冥王話再次提醒了他,他隻不過一想情願罷了。他改變不了紅雪的身份,改變不了三界定下的姻緣。


    魁蒙傷情飲酒,隻奈何酒入愁腸罷了!


    醉酒的魁蒙單手撐著額頭靠在桌上,眼中滿是哀傷幽怨。


    這時憋了一天的素心端著茶水從門外進來,見到失意落寞的魁王再也忍不住說道:


    “魁王!今日你怎能任冥王這般羞辱你,雖說冥河地屬冥界,按著規矩禮讓他幾分,敬他一聲冥王!但按神位你倆品銜相同怎麽能這般任他踐踏!”


    魁蒙醉眼迷離嘴角自嘲的一笑道:“哼...羞辱!他說的句句屬實,何來羞辱!不過是我自取其辱罷了!”


    素心不服氣道:“那冥王可知,如果不是魁王你找到那六紅雪散掉的三魂七魄,去求碧霞元君,她六紅雪能轉世為人?你堂堂一個冥河神君為了守護她的心神,自請下凡一千年!如果不是魁王你暗中相助,守護她的心神近千年想那六紅雪早就元神俱滅了!”


    魁蒙淡淡說道:“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這也是我唯一能為雪兒做的!”


    素心氣急說道:“魁王你這又是何苦啊!別說紅雪姑娘不知道,即使她知道了又怎樣!她又怎會違背天,冥,靈三界的安排去選魁王你,她心裏裝著的是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慕梵啊!魁王這般隻是讓三界詬病自毀前程,!”


    微醉的魁蒙瞬間清醒,冰冷的眸底瞬劃過一絲狠厲看向素心,冷冷的說道:“我命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麵前!”


    素心心有不甘剛要開口,魁蒙打斷道:“快滾!”


    素心見魁蒙是真的動了怒,隻得無奈的退下。


    在兗州城有一龍潭,相傳龍潭內有一巨鯰,這巨鯰本性良善為救落水孩童曾多次現身相救。


    後來巨鯰遭受天劫之時,被木家祖先相助躲過天劫化成龍形,巨鯰為報恩將體內的神珠吐出贈於木家,並承諾日後若有所求隻要用此珠召喚,必定現身相救。


    自從神龍在此,這城中百年安泰。百姓為感激神龍自發供養,為其塑真身改名神龍潭,而木家將此珠作為神龍信物世代相傳,鎮守著神龍潭。


    老主城木淵有兩個兒子,老大木端乃城主夫人所生,為人陰險且心狠手辣。老二叫木祥是妾侍麓堯所生,由於麓堯被認作是異類丟入神龍潭喂了神龍,導致木祥從小被人歧視受盡欺辱。雖都傳木祥是異類所生,但老城主卻格外疼惜木祥,本有意將城主之位傳給木祥,但木祥為人性冷孤傲,更將自己與城中一切事宜置身事外。


    今日老城主七十歲壽辰,門口張燈結彩,滿城權貴登門真是熱鬧非凡。


    宴席間老城主高坐主位,主位兩邊個擺兩張席位,自然是為兩個公子留的位置。


    大公子木端坐在左側,而右側的位置卻空空如也。主位下的賓客也是左右兩排而坐。


    一會一個十五六模樣的書童進來,伏在木端的耳邊說著什麽。隻見木端的表情不懷好意的一笑,示意書童退下。


    席間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目光內斂,看上去穩重幹練。眼中偶爾劃過的莫測之色,平添了一份深沉。這男子叫趙勝是木端的舅舅,與木端朋比為奸。


    木端朝著趙勝大有深意的使了一個眼色,多年的狼狽為奸,趙勝自是立馬會意了木端的深意。


    起身說道:“老城主!這二公子木祥想必如往年般不會來了。這吉時可耽誤不得啊!不如我們就開席吧!”


    木淵臉色一沉,轉而一笑道:“要不還是在等等吧,這祥兒向來貪玩,或許路上耽擱了!”


    木端本得意的臉瞬間陰沉起身說道:“父親!方才隨從來報,木祥已讓箴言傳話,他因有事脫不開身今日就不過來給父親祝壽了。”


    木淵神色難看尷尬道:“好!好...!既然祥兒有事就不等了!”


    木端見木祥這般忤逆不孝,父親仍是不與發難心中很是憤恨。他又給趙勝使了個眼色。


    趙勝起身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這個木祥也真是平日裏大逆不道也就罷了,今日可是老城主的壽辰。這小子也太忤逆不孝了!”


    趙勝此話一出台下的心腹皆附和,瞬間輿論四起說道:“是啊!這也太不像了。”


    “這異類生是就是沒規矩,當初就不該讓他生下來,也不知這城主怎麽想的非要留著他!”


    “哎!早就聽說這二公子傲慢無禮,沒想到竟這般不忠不孝。”


    就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哄鬧起來。


    木瑞看著台下的一陣喧囂很是得意的壞笑著。


    木淵看著台下一哄而起,不禁氣急攻心“咳咳咳....。”木淵臉被憋得通紅。


    城主的老仆人連忙幫著木淵拍著背說道:“城主,莫動怒,要注意身體啊!”


    台下的人一看老城主身體有恙,立馬閉嘴站起看向木淵,以示關心。


    木淵揮揮手示意大家坐下,氣喘說道:“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祥兒是我命他去江南追一批貨,路上出了狀況便耽擱了。待祥兒回來給諸位賠罪,這杯酒我敬諸位。”木淵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見老城主這般說,不好意思再議論什麽,也怕再多說城主有個好歹,罪過便大了。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宴席開始城主府內鼓樂齊鳴,輕歌曼舞,大家興致高漲,斛籌交錯酒香四溢。


    木瑞看著老城主這般維護木祥,心中憤憤不平的握緊了拳頭,眼中露出了凶惡之色。


    紅雪走在街上隨著鼓樂齊鳴聲望去,看著一座豪華氣派的府邸,正紅朱漆大門上張燈結彩。


    紅雪不禁歎道:“好氣派的宅子,這宅子張燈結彩,鼓樂齊鳴看來是有喜事啊!”


    子瑩說道:“這是兗州城城主的府邸自然是氣派的!”


    這時一瀟灑美男子身騎棕色寶馬,男大約十七八歲鬢若刀裁,目若秋波眉如墨畫,身著白色錦緞長衫。並排在紅雪一旁學著紅雪驚奇的樣子朝城主府望去。


    紅雪望向男子,對視間男子興是被紅雪的樣貌驚豔到,愣神片刻衝著紅雪微微一笑,這淺淺的一笑,當真是美憾凡塵。


    紅雪也禮貌的對著男子微微一笑。


    男子開口說道:“看姑娘對這城主府很感興趣?”


    吉祥說道:“你是什麽人,怎會這般隨便跟我家姑娘搭訕!”


    男子看了看吉祥不屑的一笑,看向紅雪說道:“看來姑娘的隨從很是謹慎,我若再多說一句,恐怕你身邊的這三個要將我碎屍萬段了!哈哈哈...!”男子說著瀟灑的離去。


    看著男子離去,子瑩上前說道:“姑娘別生氣,想來是個登徒子,見姑娘貌美,有意調戲罷了。”


    紅雪呆呆說道:“沒有啊!我並沒有覺得他是壞人。”說著看向吉祥說道:“吉祥!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麽凶啊!人家隻是說句話而已,你看你把人嚇得!”


    吉祥覺得很是委屈道:“你這沒良心的還怪起我來了,我是看那登徒子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教訓他一下有什麽不妥!”


    紅雪不以為然道:“有嗎?我怎沒看見!”


    靈心笑道:“當然沒有吉祥說的那般誇張,但是雪兒姐姐這般貌美,自然是讓人垂涎幾分的!”


    紅雪看著吉祥說道:“為什麽這同樣的話,從靈心嘴裏說出來就感覺不一樣了呢?”


    吉祥聽著紅雪話很是不舒服,撇了一眼靈心道:“我嘴巴是不如有些人會說,但是我對雪兒的心絕對真的,不像有些人心懷鬼胎!”


    靈心聽著吉祥的話,隻是微微一笑。


    紅雪覺得吉祥說話有些過了,語重心長道:“吉祥....!”


    吉祥冷“哼!”一聲扭過頭不說話。


    說話間紅雪一行到了兗州城的兗州客棧,這客棧相當奢華,能在這入住的都是城中權貴或過往商人。


    子瑩說道:“姑娘今日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吧!”


    紅雪尷尬說道:“不好吧!”說話間下意識的摸著口袋裏一點銀錢。


    子瑩微微一笑道:“姑娘這客房魁王已命人提前安排好,姑娘放心去住就好。”


    此行他們風餐露宿了多日,一直野果幹糧果腹。一聽此等美事吉祥定是一百個願意的看向紅雪,雖不好意思但盛情難卻。他倆相視一笑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就不跟魁公子客氣了!嗬嗬..”


    剛一到客棧門口,這時店小二笑嘻嘻的迎上來說道:“呦貴客到了,公子,姑娘客房已經安排好,請隨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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