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破軍已經處於突破期很久了,再加上最近公務纏身,疏於修煉,所以一直未能突破,自己也有些心煩氣躁,不知在何處著手,剛才經過鄭道的指點,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症結所在,破軍的資質也頗高,此時對症下藥,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


    隻是過了一個時辰,破軍就睜開了眼睛,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立刻伸出雙臂將鄭道抱了一個滿懷,他是太激動了,鄭道不隻是幫他突破到了離神境界,為他以後的修煉也指明了道路,隻要破軍按照鄭道的指點努力修煉,就可以將速度之道修煉到極致。


    感激之情難於言表,破軍已經有些眼圈泛紅,抱著鄭道久久不肯放開。東方未明也為丈夫高興,她已經很久沒見到自己的丈夫這麽開心了。自從出了事被責罰以後,破軍更是每日唉聲歎氣,今天是他第一次笑的這麽開心,隻要自己的丈夫高興,讓東方未明做什麽她都心甘情願。


    看到破軍如此,東方未明不覺也流下了眼淚。默默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東方未明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都這麽晚了,五師弟早就餓了,快去吃飯吧。”


    破軍經過妻子的提醒,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立刻放開鄭道,高興的說道:“對,對,今天我們一定要開懷暢飲,太值得高興了,今天真是太高興了。”說著,拉起鄭道的手就往外走。


    東方未明看著恢複如初的破軍,詫異的問道:“你的傷好了?”


    破軍又是大笑道:“好了,全好了,一會再跟你細說。走,喝酒去。”


    破軍說完,一手拉著鄭道,另一隻手又拉著自己的妻子,一同來到了外間的方桌旁。飯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酒具與八樣菜品,六熱二冷,四葷四素,看著很有食欲。


    破軍指著桌子上的菜笑道:“這可都是你嫂子的拿手菜,快坐下嚐嚐。”


    東方未明卻有些責怪的說道:“都是為了等你,這麽長時間菜都涼了,我再去熱一熱。”說完拿起兩個盤子就要去廚房。


    鄭道不想讓東方未明太辛苦,急忙將她攔下來,笑道:“嫂子,別麻煩了,這麽好的菜一熱就變了樣子和味道了,就這麽吃挺好。”


    破軍也是心情高興,跟著說道:“對,老婆,別麻煩了,就這麽吃吧,五師弟又不是外人。”


    東方未明微微瞪了破軍一眼,說道:“再不是外人也沒有吃涼菜的道理啊。”


    破軍站起身來接過東方未明手裏的菜盤,又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一臉激動的說道:“今天我太高興了,已經等不及了,必須馬上喝一口慶祝一下。”


    破軍居上首坐下,鄭道坐在他的左側,東方未明坐在他的右側,拿起酒壺滿滿的給鄭道斟了一杯,又給自己的妻子倒了一杯,說道:“今天高興,你也陪我們喝點吧。”東方未明溫柔的點了點頭。


    破軍又將自己的酒杯倒滿,舉起來嚴肅地說道:“五師弟,今天你能來我這裏,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還認我這個大師兄,更謝謝你指點我突破了困擾我很久的艮道境界,以前是師兄我太不懂事,咱們杯酒釋前嫌,自從離開淩霄宗我就再沒做過害人之事,我以後也一定不再做任何有違道義之事,來,咱們幹了這杯酒。”


    鄭道也舉起酒杯說道:“大師兄你千萬別這麽說,我已經說過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你永遠是我的大師兄。來,幹杯。”說著破軍與鄭道的酒杯狠狠的碰在了一起,這一杯酒有兄弟間深厚的情義,也有破軍對鄭道無盡的感激。


    二人又跟東方未明碰一下杯,三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頓飯吃的甚是暢快,破軍將鄭道幫他療傷,又指點他突破的經過都告訴了自己的妻子,東方未明知道這一切之後對鄭道更是感激。夫妻二人心中對鄭道又親近了幾分,將鄭道當作自家人看待了。


    破軍因為高興,酒喝的有點多,到後來已經有些醉態,可能是酒後吐真言吧,破軍摟著鄭道的肩膀說道:“五師弟,大師兄該怎麽感謝你啊,以前你好像是在處處與我作對,但卻都是在救我啊。當年我打三師弟那一掌要不是被你攔下,那可就鑄成大錯了。


    當時真是年少氣盛,現在想想又何必呢,大家同門師兄弟,任何事都應該公平競爭,我卻處處用小人伎倆害人。唉,想來真是痛心啊!還有二師妹那次,要不是你及時出現,不但讓三師弟枉送性命,可能我還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我當時還對你懷恨在心,後來想明白了才感到後怕,要不是你將我攔下,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說到這裏,破軍已經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臉上卻有感激和慶幸之色。


    鄭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破軍,隻能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一切盡在不言中。話都說開了,破軍也已經喝多了,對鄭道說道:“五師弟,今日有些晚了,咱們明日再去拜會那位大統領銀龍,你也幫我看看他有幾把刷子。”


    鄭道點頭應允,三人盡歡而散自不必提。東方未明早已為鄭道準備好了休息的房間,讓下人領著鄭道去了,她扶著破軍去內間休息。


    第二天起床,三人早早的吃過早飯。東方未明忙著收拾碗筷,破軍對鄭道說道:“咱們這就出發吧,應該是剛好趕上那位正統領回家。”


    鄭道點了點頭。破軍拉來兩匹馬,二人騎馬緩行至正統領家中,因為負責宮城的安全防衛,所以二人都是住在內城,兩家離的很近。二人剛到正統領銀龍家門口,恰好趕上他回來休息。


    看到破軍與一個陌生人騎馬而來,銀龍感到很詫異,以他計算的時日,破軍至少還要五天才能下地正常行走,而想要騎馬至少也得一月左右,可是此時看來這破軍已經恢複如常了。


    銀龍將馬韁交給身旁的門衛,自己則是負手站在門前台階上等著二人走近。待破軍與鄭道走到近前下得馬來,銀龍才迎上去,親切的問道:“破軍老弟,你這是用了什麽靈丹妙藥,好的如此迅速?你這一休假就剩我自己了,忙得是腳打後腦勺,想去看看你都沒有時間,你別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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