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道看白德厚坐下來,很隨意的說道:“師侄啊,這事還真挺難辦的,你說我這侄孫差點給我戴了綠帽子,這要是傳出去,你師叔我以後還怎麽混啊。要我說啊,隻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那就是殺了他。”


    聽鄭道這麽說,白德厚蹭的站了起來,氣得臉色刷白,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粗氣,麵沉如水、眼射陰光。但隨即就想到了現在的自己對付不了鄭道,又緩緩的坐了下來,這白德厚還真是一個人物,能屈能伸。


    白德厚繼續周旋道:“斬少俠,看這位少女的樣子,也不像是被占了便宜,我兒子應該還沒做到那一步吧。”


    鄭道眉毛一挑,臉上籠罩了一層寒霜,也沒見他動地方,可是白德厚的臉上卻是‘啪’的一聲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白德厚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憤怒地看著鄭道,雖然他沒見鄭道動地方,但是用屁股想一想也知道這一巴掌是誰打的。


    鄭道冷哼一聲,不悅的說道:“大侄子,你是不是有點敢強詞奪理,什麽叫不像被占了便宜?你臉上的這一巴掌看到是我打的了嗎?”


    白德厚有些害怕的搖了搖頭。鄭道繼續說道:“既然你沒看到,那我說你好像是被我打了可以嗎?”


    白德厚點了點頭,但又馬上搖了搖頭。看鄭道的身手如此詭異,隻能是忍氣吞聲,微微緩了口氣,白德厚又換上了笑臉道:“斬少俠真會開玩笑,你看小兒已經被你弄成了廢人,我在賠償你一大筆銀子怎麽樣?”


    鄭道搖了搖頭說道:“銀子可以彌補物質的損失,卻不能彌補我內心的創傷,唯有斬草除根才能解我心頭之氣。”


    白德厚就算是涵養再好也已忍耐不住,他也不管離神境界中年人的勸阻,站起身來怒道:“小子,我幾次三番的忍讓於你,你卻一直得寸進尺,難道我白德厚真的怕了你不成。”


    鄭道對白德厚的激烈反應卻不在意,繼續說道:“師侄啊,師叔我真沒騙你,我確實跟你老子白淩宇是師兄弟,可是估計你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願認我這個師弟了。”


    白德厚何等聰明,從鄭道的隻言片語就已聽出了其他意思,雙手在桌子上一拍,探身向前焦急的問鄭道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家父怎麽了?”


    鄭道輕描淡寫的說道:“也沒怎麽,就是他自己想不開,用火藥把老窩給炸了,自己也跟著灰飛煙滅了。”


    一聽鄭道這麽說,白德厚立刻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樣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鄭道冷笑一聲說道:“可不可能你死了之後就知道了,還有什麽遺言就說出來吧,不然一會就沒有機會了。”


    白德厚已經有些癲狂了,猛然站起身來,指著鄭道說道:“是你幹的對不對,是你殺了我爹對不對?”


    鄭道倒了一杯酒一仰頭喝了下去,砸吧了一下嘴說道:“沒錯,是我殺的,不但殺了你那禽獸不如的爹,還有你那助紂為虐的娘,還有那白府上下所有為虎作倀的下人們。”


    白德厚氣得手直顫抖,厲聲問道:“我白家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如此趕盡殺絕,先殺我爹後廢我兒,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鄭道冷笑一聲說道:“你放心,你能不能做鬼還得看師叔我的心情。你白家確實與我無冤無仇,可我就看你白家不爽,就想讓你白家家破人亡,怎麽樣?”


    白德厚怒極反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魚死網破吧。”白德厚也不管鄭道是什麽修為,那離神境界的高手能不能應付。總之他不能這麽白白的等死,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就向鄭道扔去。


    可是酒壺剛剛飛起就不動了,停在半空也不前飛也不掉落,隨著酒壺不能動的還有白德厚的身體,此時的鄭道完全不用出手,隻是用威壓就可以讓白德厚不能動,但鄭道隻是讓白德厚身體不能動,沒有阻止他說話。


    白德厚覺得自己不能動了,立刻高聲喊道:“百勝,你還在等什麽呢?快來救我啊。”


    這百勝就是那個離神境界中年人的名字。那叫百勝的中年人還算是盡職盡責,一看白德厚與鄭道動手,自己立刻想要上前幫忙,雖然知道不敵鄭道,但還是想將白德厚救出去。可是他剛想動,鄭道已經一個冷冷的眼神射了過來,百勝心中一寒,頓覺身體不聽使喚了。


    這百勝沒有想到鄭道強大到如此境地,都沒看鄭道出手就將他這離神境界的高手威壓住了,百勝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信心,能逃得一命就算謝天謝地了。


    鄭道並沒有難為百勝,給他一個教訓就可以了,掃了他一眼說道:“你修煉不易,我不難為你,你這就去吧,但要記住以後不許助紂為虐,像白德厚這種人,你要是再敢庇護任何一個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你資質不低,苦心修煉必有進益。”


    百勝抱拳彎腰施禮,口中說道:“多謝斬少俠不殺之恩,敢問少俠來自哪裏?”


    鄭道回道:“我不姓斬,我叫鄭道,來自淩霄宗。”此時在場的所有人才明白過來,鄭道是在調侃白德厚才說自己叫斬白俠的。


    百勝一聽鄭道來自淩霄宗,立刻欣喜的說道:“啊,原來是同門師兄弟啊,師父他老人家可好?”


    鄭道知道百勝問的是濟蒼真人,回道:“師父安好。”又教訓似得說道:“你出自淩霄宗,難道連師父的教誨也忘了嗎,怎麽可以與白德厚這種人同流合汙。”


    百勝被說的啞口無言,紅著臉說道:“師弟教訓的極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敢問師弟現在是什麽境界?”鄭道給他的威壓太強大了,大家同出自淩霄宗,而且百勝資質也不低,他不敢相信一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小師弟會比自己境界高。


    鄭道知道這是同門師兄,也多了一些親切感,回道:“我原本是中輟境界,但現在應該比這個高一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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