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爺這下徹底失去了重心,惡狗撲屎似的摔了下去,不巧的是他抱著的凳子還在自己前方,凳子先落地,白少爺隨後趕上,整個臉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凳子上,鼻骨與門牙齊齊斷裂。


    白少爺捂著滿是鮮血的臉倒在地上打滾呻吟。鄭道冷笑的看著白少爺,少女卻是一臉驚恐的不明所以,她知道是自己絆倒了白少爺,可完全是不由自主。


    少女隻覺得有東西碰了她的腳一下,被那股力道一推,腳就伸了出去。她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看到白少爺摔成的慘樣還是很解恨的。


    白少爺倒地呻吟了一會疼痛稍減,又站起身來向鄭道打來,白少爺雖然沒學過拳腳,但終究也是一個大小夥子,拳頭還是像雨點一樣向鄭道身上招呼。


    鄭道裝做不敵,摟著少女連連後退,到後來更是讓少女擋在了身前,他躲在少女身後抓住少女的兩隻手胡亂的揮舞,看似毫無章法,卻是暗藏玄機。


    白少爺打過來的拳頭鄭道都用自己的手臂格擋開,少女身材嬌小,鄭道要比她高大很多,雖是站在少女身後,但是胳膊伸開也與少女的手臂一樣長短,所以鄭道的手臂護在少女的手臂外側,這樣無論白少爺如何用力都不能傷到少女分毫。


    鄭道抓住少女的手臂看似胡亂揮舞,但卻是每一下都打在了白少爺的臉上或身上,鄭道將內力注入少女的手臂,這樣少女打出的每一下都讓白少爺疼的鑽心,還不會傷了少女的嫩手。少女在看到白少爺衝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連連尖叫,但是身體被鄭道支配著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沒一會,白少爺兩邊的臉頰已是高高的腫起,一張臉經過剛才的磕碰又加上少女的扇打已經徹底成了一個豬頭,腫脹的眼睛都快封上了,兩邊的臉頰也有鼻子高了,此時就是他親爹來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他了。


    白少爺已徹底進入瘋狂狀態,不要命一樣猛打猛殺,他長這麽大還從沒被人打過,他爹娘都沒碰過他一根手指,現在被鄭道與少女當猴一樣耍,他怎能咽下這口惡氣。鄭道看這白少爺的樣子已經有些可怖,腫脹的看不出本來麵目,臉上還都是鮮血。


    鄭道怕他的樣子嚇到少女,該到自己出手的時候了。也沒見鄭道怎麽樣,隻是在白少爺打過來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白少爺就軟軟的癱在了地上。鄭道放開了少女的手臂,少女猶自閉著眼睛尖叫,直到鄭道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沒事了,少女才敢睜開雙眼,看到像是死了一樣的白少爺又是嚇了一跳。


    隔了一會,聽到房內沒有了動靜,兩個護衛適時地走了進來,他們知道白少爺已經吃了虧,此時求求情也許還能救他一命。二人走進來後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白少爺,知道這白少爺傷的不輕。二人又向鄭道抱拳施禮道:“前,前輩,您看也教訓我家少爺了,還請、還請就放過他吧。”


    少女看到兩個護衛走了進來,立刻害怕的躲到了鄭道身後,嚇得瑟瑟發抖。但是看到二人對鄭道恭敬有加的樣子,又覺得很是驚奇,也看不出鄭道有什麽高深強大的樣子,為什麽這兩個高手對他如此尊敬?


    鄭道依舊是裝作喝醉的樣子,說道:“教訓誰啊,我可沒那本事。我是來找我媳婦的,誰知道他怎麽受的傷。我就會喝酒,誰都不能走,今天要不醉不歸。”


    兩個護衛將攤在地上的白少爺拉起,一人架住他的一隻胳膊不讓他摔倒,白少爺像是麵條一樣軟軟的站不起來,任憑兩個護衛攙著。二人一拉白少爺就已知道,這白少爺全身的筋骨都已斷裂,從此隻是一個會喘氣的廢人。


    鄭道看似隻是簡單的抓了一下白少爺的手腕,卻是暗運內力將他的筋骨、經脈全部震斷,對付這種傷天害理之人鄭道從來不會手軟。白德厚雖然官居高位、女人無數,可多年來單單隻有這一個獨子,這白少爺年紀尚幼還未娶妻生子,看來這白家要絕後了。


    兩個護衛繼續客氣的說道:“前輩,教訓一下就可以了,這是白德厚白老爺的獨生愛子,還望前輩高抬貴手。”


    鄭道心中冷笑道:“想用白德厚壓我,我來就是殺他們的。”嘴上依舊道:“白德厚是哪個龜孫子,老子不認識,你們走吧,把他給我留下,讓白德厚自己來找我。”


    兩個護衛聽鄭道這麽說,知道這鄭道就是衝著白家父子來的,他們在這商量也沒用,絕無緩和的餘地,既然鄭道要讓白德厚來,那就不會立刻殺了這白少爺,他們馬上回去報信讓白德厚自己解決,總比他倆在這無畏的拚命強。


    兩個護衛互看一眼,將白少爺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向鄭道抱拳道:“好,晚輩告退。”說罷轉身就走。二人不敢耽誤直奔白德厚的官邸飛奔。


    鄭道此時也不再裝醉,放開了少女,抱拳施禮道:“失禮了,多有得罪。”


    少女臉生紅暈,難為情的將頭低下去輕輕地搖了搖,不敢去看鄭道的眼睛。鄭道也覺得尷尬,回頭看了看,故意高聲說道:“哎呀,這好酒好菜不吃可就浪費了,你也餓了吧,咱們先吃點。”說著就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少女一聽鄭道還要留在這裏,立刻的走到鄭道身邊,焦急的說道:“大俠,咱們還是快走吧,一會那白老爺一定會帶高手前來,到時候可就想走也不好走了。”


    鄭道微微一笑道:“走不了那就不走了,我就是為了找他們而來的,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為什麽要走啊。”


    少女一聽更加著急,心想:這人跟白德厚他們認識啊,看來自己今天是難逃魔掌了。轉念一想又不對,如果這人跟白德厚是一夥的,為什麽一來就將他的兒子打成重傷呢。想到這一層心下稍安,但還是想要盡快離開這裏。


    鄭道高聲叫喊,讓那早已跑沒影的小二進來換新的碗筷,那小二早已經嚇破了膽不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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