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白淩宇看上去情緒好了很多,他還不敢怠慢鄭道,更不敢得罪他。雖然他知道鄭道修為不高,不足以對付那個能施展封印的高手,但要是把他得罪了,鄭道現在就可以將他們全殺死,何況鄭道就算本事不大也比他們強多了,在那高手到來的時候,還得仰仗他出手抵擋,也許還能為自己爭取到一些求生的時間。


    他不會傻到得罪這個百利而無一害的人。鄭道自然知道狡猾的白淩宇打的什麽算盤,他想讓自己當炮灰,可他不知道的是,鄭道才是那個放炮人。當下也不跟白淩宇客氣,兩人邁步走向院內。白府雖然被封印了,裏邊出不去、外麵進不來,但是這白府積蓄甚厚,不要說十天半月,就算是一年半載也不能讓他們餓死。


    白淩宇早已吩咐下去,沒一會豐盛的早飯像是流水一樣端上桌子,隻是一個早飯也擺了滿滿一桌子,鄭道依舊坐在上首,白淩宇下首相陪。看似想開的白淩宇還是心神不寧,心不在焉的匆匆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客氣的讓鄭道慢用,自己則是坐在一邊低頭不語,雙手交叉在一起緊張的來回搓著。


    鄭道卻是完全不在乎,吃的十分香甜,每樣菜、每樣糕點都吃了一遍。白淩宇對鄭道的好胃口全不在意,一直低著頭呆呆的出神。鄭道吃飽喝足後就向白淩宇告辭回到了自己房中,坐在床上散開神識密切觀察著白附中的一切。


    這白淩宇不會坐以待斃,雖然還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但他已開始未雨綢繆。先是吩咐下人在一所靠近白府外牆的空房子中挖了一個深坑,轉而又向外延伸,看到這一幕鄭道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看來這白淩宇是想挖地道出去,他可能不知道,隻要是被封印的地方,不要說地下,就是天上都插翅難飛。


    封印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球一樣將內在的東西嚴密包裹住,除非是封印之人自己解除或是遇到修為高的人強行破除,還有一種就是鄭道的咫尺天涯不受封印約束。除了這三種辦法沒有其他的可能。白淩宇想要挖地洞出去必然是白費功夫。


    除了挖地道,白淩宇又找來幾個心腹之人,暗暗地將自己的財產轉移進了自己房中的密室,這個密室修建的十分隱秘,鄭道是用神識才知道它的存在,普通人是絕對找不到的,這白淩宇經營白府多年,自然會給自己留很多的後手。


    這密室中本已有很多的珍寶錢物,白淩宇又將府中其他地方的零散錢財統一放在這裏。待一切安排完畢,這個密室簡直成了藏寶室,金銀成山自不必說,珍珠、瑪瑙、玉器、古玩、字畫也是不計其數,就是稀世寶物也不下幾十件。


    白淩宇將幾個下人屏退,自己小心的關上了密室的門。不怕這幾個心腹之人會見財起意,一是因為這幾個人是他自小收養的孤兒,對他極是忠誠。二是因為這個密室隻有自己能夠打開,其他人不要說打開,就是找也找不到。


    白淩宇又讓郭管家將所有其他的男仆找來,白淩宇領他們去到另一所密室中,就是昨天與鄭道商議事情那個密室的旁邊,打開密室的門,裏麵竟是滿滿一屋子的火藥。


    白淩宇吩咐家仆們將火藥都搬了出來,悄聲吩咐他們將這些火藥分散在白府四周,分八個方位掩埋在地下,將引線都聚在白府中央一個大廳中,又將剩下的火藥都埋在這個大廳的地下,總引線就設在桌子上的一個油燈中。


    隻要白淩宇點燃油燈的燈芯引線就會跟著被點燃,那整個白府就會被炸的支離破碎,如果那個來殺他的高手事先沒有防備應該也跑不掉,會跟著一起陪葬,看來這是白淩宇迫不得已的最後殺招了。


    白淩宇這邊緊鑼密鼓的在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鄭道那裏也沒閑著,他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卻並沒有待在裏邊,他已經關照了白淩宇,沒事不要去打擾他,他要努力修煉。白淩宇自是求之不得,鄭道現在出不去又不怪罪他,看這樣還要與他同仇敵愾,他可真是燒高香了,自是滿口答應。


    鄭道回到自己房中,在神識密切關注著白淩宇一舉一動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其他的人。在白淩宇招呼男仆放置火藥的時候,鄭道已經施展咫尺天涯潛入他的藏寶室拿出了很多的金子和一些珍珠玉器,用一個包袱兜了背在身上。再一閃身已經來到了伺候小念羽的那個丫鬟身邊。


    此時這個小丫鬟正在白府中一邊流淚一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小念羽,既然白淩宇絲毫不關心小念羽的死活,這個丫鬟隻能是自己試試,一臉的焦急之色,四處張望,一邊走一邊輕聲呼喚。看來這個丫鬟是真的在乎小念羽,早飯也沒吃,一直在白府中遊蕩,可是偌大的白府她就是兩個時辰也不能走一遍,找一個孩子談何容易。


    鄭道對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自然不能讓她死在這白府之中。鄭道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那丫鬟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不禁驚呼一聲。幸好現在白府上下已經忙作一團,都聚在大廳中聽候白淩宇調遣,沒有人在意這個丫鬟,附近並沒有其他人。待丫鬟看清麵前之人是鄭道的時候,稍稍安心的立刻起身施了一禮喊道:“鄭少俠。”


    鄭道微微點了點頭,拉起姑娘的手腕再一閃身就回到了自己房中。那丫鬟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身體僵硬呆呆的不知自己經曆了什麽。鄭道隻能是強行將她嚇丟的魂魄拉回來,著急的問這丫鬟為何來到這白府為奴為婢。


    那丫鬟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聽到鄭道問自己的身世情緒很是低落,微微歎了口氣,便將自己的身世簡單說了一遍。原來這丫鬟的身世也很淒慘,她叫白靈,是來到白府之後起的名字。


    以前白靈也有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後來白靈的父親染上了賭癮,慢慢的竟然嗜賭如命,家裏的活也不幹了,地裏的田也不種,每天就是在賭場裏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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