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陳劍平四人騎馬來到紫雲宮山腳下,宗滬萊看著巍峨高聳的紫雲山,說道:“原來這裏就是紫雲宮,師父說過,玄羽門八位師尊裏,陸正山心智過人,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這話在陳劍平聽來十分受用,他得意的說道:“尊師見識高明,在下佩服,佩服呀!”


    武大通、納蘭月二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一臉得意的陳劍平。


    宗滬萊麵不改色的說道:“不過師父還說,可惜他性格太過耿直,幾近迂腐,一臉的短命相,有成就大業的能力,但無成就大業的命數,可惜!可惜呀!”


    陳劍平麵色一沉,瞪了宗滬萊半晌,武大通、納蘭月二人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陳劍平。


    武大通:“一會兒他倆打起來,咱們幫誰?”


    納蘭月:“誰都別幫,以免誤傷!”


    陳劍平又瞥了武大通、納蘭月一眼,沒好氣的大聲道:“都少廢話,上山!”


    陳劍平四人下馬,步行上山,不一會兒便到了紫雲宮山門,守山門的兩個年輕弟子認得陳劍平,其中一人大聲道:“陳師兄,你來了,掌門師兄已經回來了,剛剛還問起你呢。”


    陳劍平此刻雖然已是中原大派藥山派的掌門,當年更是被陸正山逐出師門,可眾人皆知那是出於保護他才這樣做,紫雲宮上下卻還都認陳劍平為入室弟子,因此都喚他師兄。


    陳劍平聽了這弟子的話,猛地一驚,慌忙道:“啊!大師兄已經回來了?怎麽這麽快?”


    說著,驚慌失措的趕緊往越過山門,急忙往紫雲宮寧心堂方向跑。


    另外一名守門弟子早轉身蹬蹬蹬的狂奔上山去稟告,邊跑還邊興高采烈的大聲道:“陳師兄來了,快去稟告掌門師兄……”


    望著慌慌張張往上跑的陳劍平,武大通、納蘭月相視一笑,衝著山門旁那名弟子點點頭,邁步就往山門裏走,這時宗滬萊也跟在後門進門。


    守山門的這名弟子見宗滬萊麵生,手中水火棍一橫,厲聲道:“你是何人?之前沒見過?”


    陳劍平在前頭邊跑邊回頭大聲道:“師弟,讓他進來就是,這人是我半路上撿的!”


    宗滬萊聽了,衝著這名守山門的弟子咧嘴一笑,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是他撿來的!”


    這名弟子一抬水火棍,納蘭月、武大通、宗滬萊三人進了山門,緊跑幾步,趕上了陳劍平。


    不一刻,四人來到寧心堂,隻見耿驚雲已經端坐在堂上,一臉不滿的盯著陳劍平。


    陳劍平微微一笑,見趙俊賢等幾位師兄都在,說道:“各位師兄都在呀,大師兄,你回來的挺快!”


    耿驚雲臉色一沉,厲聲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磨磨蹭蹭的,我遲了兩日從玄羽門下山,竟然比你先回來了,你搞什麽?”


    陳劍平一臉無辜的一指旁邊的宗滬萊,說道:“是他,都怪他!”


    宗滬萊隻好看了看眾人,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陸大勇站起身來,很不友善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宗滬萊,問道:“小師弟,這家夥是誰?”


    陳劍平:“不知道,不認識,半路碰到的!”


    三師兄宋勝明道:“什麽亂七八糟的,這人到底是誰?”


    陳劍平眉頭一皺,朝著宗滬萊問道:“對呀,你到底是誰呀?”


    宗滬萊尷尬一笑,說道:“我叫宗滬萊,淩宗上遊東藥山人士,無門無派,從小跟人習武,師父是誰不能說!”


    說到這,宗滬萊趕緊補充道:“師父不讓說!”


    看著大師兄狐疑而又陰晴不定的臉色,陳劍平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下,說道:“他以為中原紛亂,是因為我的緣故,想要除掉我,覺得我不是好人,跟過來看看,若我真不是好人,就地給我正法了!”


    趙俊賢猛地站起來,大聲道:“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看這人多半是北疆的奸細!”


    陳劍平擺擺手,說道:“不是,這個真不是,他還要殺納蘭明一夥呢,要不是我攔著,納蘭明一夥這會兒早涼透了!”


    耿驚雲狐疑的看看陳劍平,不過他向來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做事有分寸,既然陳劍平能將此人帶來,肯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耿驚雲不耐煩的一揮手,大聲道:“別的不說了,言歸正傳,看護玉冊和法器的事情既然已經定了,我這便要著手準備了,依你看,這法器要看守多長時間!”


    陳劍平略微一沉思,說道:“不好說,但應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南邊的和北邊的,要不了多久肯定有動作!”


    陸大勇大聲道:“這個不妥,若他們十年八年沒有動靜,大師哥就守這法器十年八年?”


    陳劍平擺擺手,說道:“五師哥,你放心吧,不可能那麽久,說不定,南邊的此刻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對了,慧明法師、風師伯、梁師叔呢?”


    趙俊賢答道:“在後山,應該有事商量!”


    耿驚雲歎了聲氣,說道:“總之事已至此,先走一步看一步,我這一離開時間短不了,紫雲宮的事情就交給趙師弟了!”


    趙俊賢站起身來,說道:“掌門師兄放心,一切我們師兄弟幾個呢!”


    耿驚雲點了點頭,說道:“小師弟,我已經與風師伯、梁師叔商定好,我三人離開後,三家合兵一處,既好管理又可以收攏力量抵禦不測,我知道你此刻是萬事纏身,不過紫雲、碧霞、七星,這三處你也要多多留心。”


    陳劍平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在此之前已經給紅衣護法錢不易交代好了,四衣護法會妥善安排,藥山派與紫雲、碧霞、七星三派遙相呼應,不會有什麽亂子的!”耿驚雲點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對陳劍平還是很放心的。


    這時,耿驚雲突然又是一臉怒容,厲聲道:“還有,你的藥山派在淩宗城活動的也太頻繁了些,當初你提議藥山派進駐淩宗城,劉逸風等人可能是一時疏忽,沒能察覺你的用意,可現如今,你也太過明目張膽了吧!”


    陳劍平一抱拳,說道:“大師兄,劉逸風新任玄羽門掌門,其誌不明,咱們不能不妨。”


    耿驚雲不耐煩的揮揮手,沉聲道:“這道理我豈能不懂,總之分寸你自己拿捏,可要當心,這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呐!”


    陳劍平點點頭,說道:“大師兄放心就是,我理會的!”


    耿驚雲哼了一聲,說道:“小師弟,在座的也沒外人,我就不妨直說,師父他老人家生前的意思,我不用多說,大家也應該都明白!”


    說到這,趙俊賢站起身來,大聲道:“不錯,小師弟,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師父親授你武功,傳你響鈴劍,其用意無非是在暗示你將來早晚要執掌紫雲宮!”


    陳劍平聽了這話微微一驚,此刻才弄明白,原來大師哥嚴令自己先回紫雲宮,為的是說這番話!


    耿驚雲接著說道:“這副擔子此刻雖然是我挑在肩上,可你得明白,終究有一日,紫雲宮是要交到你手裏的,師父不惜犧牲性命也要保全紫雲宮,這份基業決不能在咱們手裏出一點差錯,小師弟,這一點,你可清楚?”


    陳劍平聽了耿驚雲的話,不禁額頭見汗,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麽,半晌,陳劍平堅定的說道:“大師哥放心,咱們一塊保住師父留下的基業!”


    陳劍平這話一出口,耿驚雲、趙俊賢、宋勝明幾人紛紛站起身來,圍站在一起,大聲道:“誓死守護紫雲宮基業!”


    宗滬萊看著眼前情形,竟然淚眼婆娑的哽咽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太感人了!”


    耿驚雲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宗滬萊,對這陳劍平說道:“記得約束好你身邊的人!”


    說完回身坐下,問道:“小師弟,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陳劍平一拱手,說道:“慧明法師之前曾說過,大雲寺主持慧空大師想要見我一麵,我想利用這個空檔,今日啟程,去一趟大雲寺,麵見慧空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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