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火把驟亮,四五個人擠在拐角處,點燃了手中弓弩上的火箭。


    陳劍平見了心中大叫“不好!”


    這可不是功力強弱的問題,劍塚小室這麽狹小的空間,五六隻爆炸火箭一起射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陳劍平下意識的氣貫全身,猛地擋在雲嘯天身前,可就在這時,藏在左側短牆後的武大通突然探出頭來,鬼鬼祟祟的丟出一枚生鐵雷。


    四五個黑衣人點燃了火箭,正聚精會神的要將火箭射入劍塚小室,卻不想在這黝黑的墓室裏,旁邊短牆裏突然探出個人來。


    這四五個黑衣人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嚇得一哆嗦,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小黑球冒著白煙掉落在自己腳下!


    “轟隆”五六聲巨響,武大通的生鐵雷、五個黑衣人點燃的火箭先後在拐角處爆炸,頓時火光四濺,血肉橫飛,地麵、牆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和屍塊。


    陳劍平哈哈一笑,暗想:“此刻不衝出去,更待何時?”想到這,大喝一聲:“一起衝出去!”


    說著,一把提起雲嘯天衝到短牆處,武大通兩顆生鐵雷一顆拋進外側大墓室,一顆就勢扔給陳劍平。


    還挺外麵大墓室又是轟隆一聲響,陳劍平衝出高牆進入大墓室,隱藏在一具石棺後麵,手中生鐵雷扔了出去,跟著轟隆一聲響。


    武大通、納蘭月二人急忙朝陳劍平這邊衝來,就在這時,陳劍平一驚,一道掌風打出,將武大通、納蘭月到了對麵的一具石棺後麵。


    下一刻,一隻火箭在陳劍平與武大通、納蘭月隻見炸響,雲嘯天沉聲道:“劍平小兒,你拿著東西衝出去就是了,何必假惺惺的救我!”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別會錯意,你攢使天下各派大鬧祭天聖會,逼死我師父,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可你內心終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我隻是不忍看你在這破敗的墓室裏死於宵小之手而已!”


    雲嘯天不屑的冷哼一聲,厲聲道:“你不如大雲寺當和尚真是可惜了!”


    忽然,墓室中“呼”的一聲亮起十幾個火把,頓時將幾十仗內照的通明,少說得有四五十個黑衣弟子手持火箭對準了陳劍平還有納蘭月、武大通藏身的石棺。


    此刻,為首兩人慢慢向前,站在這這排黑衣弟子之後,隻見其中一人微胖,穿一身紫衣,年紀輕輕,濃眉大眼,倒有幾分富貴氣息。


    另一人身材高瘦,眉目清秀,衣著考究,手持一把折扇,也算是風度翩翩。


    納蘭月悄悄往外瞧了瞧,不由得一驚,小聲對這武大通和旁邊石棺後的陳劍平說道:“這些人我認識,他們是玉陽派弟子!”


    陳劍平猛地一驚,問道:“玉陽派?你確定?”


    納蘭月點點頭,說道:“胖的那個是吳嶽子二弟子,吳敬良、高瘦的那個是吳嶽子三弟子,吳敬善!”


    這時,隻聽吳敬良開口道:“雲世伯,您在兩麵山一戰身受重傷,聽聞陳劍平那廝落井下石,要對您不利,我大師哥吳敬賢派我二人前來搭救世伯啊!”、


    吳敬善大聲道:“不錯,世伯莫慌,我等這便救您,之後便接您到北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您東山再起,再找他們算賬!”


    陳劍平微微一笑,低聲道:“雲嘯天,天底下惦記你的人還真不少!”


    雲嘯天冷哼一聲,倨傲的說道:“小小北疆玉陽派,也配來救我,當初老夫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


    陳劍平嘴角一撇,大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賢、良、善、德’玉陽四傑中的吳敬賢、吳敬善,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呀!”


    這玉陽派吳嶽子手下四位“敬”字輩弟子,取名“賢、良、善、德”四字,當年江湖上名號頗響,但是,正所謂日久見人心,這四人武功品性皆與著四字毫無關係。


    而吳敬德更是玉陽派旁邊一個小鎮上的混混,圖謀不軌之下,更是死在了陳劍平手中,因此最初“賢、良、善、德”四字在江湖中對玉陽派是個褒獎。


    而十幾年來,這四個字慢慢變成了江湖中人用作諷刺調侃玉陽派之用,以至於後來玉陽派皆聽不得這四個字,此刻陳劍平陰陽怪氣的一提這四個字,擺明是在譏諷吳敬良、吳敬善二人。


    吳敬良哼了一聲,厲聲道:“陳劍平,你殺我吳敬德師弟,又害死我師父吳嶽子,我玉陽派與你不共戴天,即便是你武功高強,我等也要誓死與你周旋!”


    陳劍平哈哈一笑,說道:“一派胡言,你師父吳嶽子勾結羅生門,被羅生門要挾下毒,背地裏對玄羽門下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如何是我害的?”


    吳敬善大聲道:“怎麽不是你害的,我師父若能事成,斷不會得不到解藥,都是因為你,從中作梗……”


    說到這,吳敬善突然語塞,他本想說:“你從中作梗使我師父不能下毒,才無法得到解藥。”


    可這等背後偷襲,暗中下毒之事,卻是武林大忌,人所不齒,吳敬善這話要是說全了,就好似在說:“我師父壞事做的好好的挺順利,偏偏你出來阻止他做壞事,因此壞事做不成,解藥拿不到,被毒死了。”


    試問這話如何能說得出口,隻見吳敬善憋得一臉通紅,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氣急敗壞之下,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姓陳的,識相的快交出玉冊和赤煙爐,你武功雖高,我們幾十人還有火箭,炸也能把你炸死!”


    陳劍平哈哈一聲大笑,看著吳敬善的窘態,心中暢快無比,他甚至覺得手足無措的吳敬善竟然有幾分可愛。


    當即大聲道:“原來你們是想要玉冊和赤煙爐呀!怎麽,不搭救你們雲嘯天世伯了!你們放心,隻要你們不打玉冊和赤煙爐的注意,我立刻放了你們雲世伯,讓你們平平安安的將他帶回北疆,以圖東山再起呀!”說著,朝雲嘯天笑了笑!


    雲嘯天暗想:“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在平時,這幫後生小子敢這麽拿我說事,我收起刀落,一個個把你們都宰了!”


    這時,武大通對這納蘭月悄悄說道:“借你九銜劍用用!”


    納蘭月微感奇怪,心想:“墓室裏的事情這廝頗為了解,此刻借九銜神劍可能有什麽重要用途!”想到這,點點頭,將劍遞給武大通。


    武大通接劍在手,衝著陳劍平擺了擺,竟然用劍尖兒地上寫起了字,納蘭月猛地一囧,堂堂九銜神劍武大通竟然拿著跟燒火棍似得在地上劃拉字,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那點武功,劍在他手裏也就這點用處。


    隻見他在地上寫到:“墓室狹小,對方人多,咱們分頭跑,地麵洞口處匯合。”


    陳劍平點點頭,地麵雖是堅硬的陳年石板,可陳劍平竟然用手指在上麵輕描淡寫的就寫出了一行字道:“好,我突然發難,你們找機會溜走!”


    武大通點點頭,又寫到:“你往東邊隧道走,我們往西麵隧道,千萬別走來時的路,他們肯定有埋伏!”


    陳劍平看了笑著點點頭!


    這時,吳敬良大聲道:“陳劍平,你少廢話,玉冊和赤煙爐乃雲世伯之物,我們當然要替他拿回來!”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好,不就是要玉冊和赤煙爐嗎,這種東西此刻就是個燙手山芋,我巴不得有人接手呢?你要就給你!”


    吳敬善機警的說道:“陳劍平,你少耍花樣,我們可有上百隻火箭,你就算是武功高強也難逃一死,就算你能逃得了,跟你一起的兩個朋友也別想逃!”


    陳劍平暗想:“他這話倒非虛言,火箭雖厲害,他們雖人多,自己未必就逃不了,可武大通、納蘭月就很難說了!”


    想到這,陳劍平大聲道:“好,那你就萬箭齊發好了,別人死不死我可不管,我自己能逃就行!”


    武大通、納蘭月聽了一臉驚愕憤怒的看著陳劍平,陳劍平咧嘴朝他們一笑!


    接著說道:“不過,玉冊和赤煙爐可就保不住了,而且你們雲世伯可還在我旁邊,也得給你們炸死!”


    吳敬良哼一聲,大聲道:“少廢話,我勸你趁早放了雲世伯交出玉冊、赤煙爐,你不怕死,你那兩位朋友就不怕死嗎?”


    陳劍平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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