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十幾枚鋼錐就要盡數打在燕飛兒身上,隻見遠處妙音仙子低聲罵了一句,迅捷無比的又打出兩把飛錐,隻聽“當當當當”響聲不斷。


    妙音仙子後打出的兩把飛錐盡數將之前打出的十幾枚飛錐打落,出手之快,手法之準,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陳劍平冷哼一聲,將燕飛兒橫抱在手中,大聲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在下這便帶燕飛兒姑娘回飛燕門,少賠了!”


    說著,往旁邊一轉,邁步就走,妙音仙子此刻氣得咬牙啟齒,大喊道:“姓陳的,本姑娘早晚將你碎屍萬段!”


    燕飛兒此刻也是氣的七竅生煙,被陳劍平橫抱在懷裏,大聲道:“姓陳的,本姑娘早晚將你千刀萬剮!”


    陳劍平顏麵哈哈大笑一聲,朗聲道:“能得二位姑娘如此青睞,陳某當真三生有幸!”


    說著周身頓時升起一股寒氣,右手一揮,一束泛著紫色的黑氣如劍般朝著妙音仙子射去。


    妙音仙子長笛在手,揮手一劈,頓時將這道黑氣打為兩截,可這兩節黑氣像是有靈氣一般,半空中轉了個圈又朝妙音仙子射去。


    妙音仙子一聲怒喝,右手長笛,左手並掌如刀,上下揮舞,頓時將兩道黑氣打為四道,而這四道黑氣轉了個圈又朝妙音仙子攻了過去。


    妙音仙子眉頭一皺,心中一顫,大聲道:“陳劍平,你果然邪門的很!”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仙子謬讚了,在下告辭!”說完抱著燕飛兒飛身而去,身後傳來妙音仙子一陣喝罵之聲。


    此刻鎮中商戶燈火已亮,陳劍平轉過兩條街巷,見一家酒館門外幾個食客騎馬打算離去,心中一喜,奔過去,一抬手將幾人打下馬去,搶過馬匹,扔下一錠黃金,將燕飛兒往馬鞍上一橫,長笑一聲策馬而去。


    燕飛兒氣得滿臉通紅,心想:“這人居然敢把自己橫在馬鞍上,自己好不容易逃出飛燕門,竟然落在這麽一個魔頭手裏,當真倒黴的緊!”


    陳劍平打馬狂奔了一個多時辰,見荒漠戈壁之中孤零零的有一小塊綠洲,陳劍平策馬奔了過去,見這綠洲中央竟然有一窪清水。


    陳劍平勒住韁繩,將燕飛兒放下馬來,燕飛兒回身抬手便朝陳劍平左臉打落,陳劍平豈能讓他打中,右手一抬,一把抓住她手腕,笑著說道:“燕飛兒姑娘,你就這麽感謝你的救命恩人?”


    燕飛兒呸了一聲,說道:“陳劍平,你報我擄到這裏,你到底想怎麽樣?”


    陳劍平不答,隻見他猛地朝燕飛兒跨出一步,二人一下子近在咫尺,燕飛兒猛然感覺到一股男子氣息撲麵而來,頓時慌了神,臉一紅趕忙後退。


    陳劍平一把將她手腕抓住,燕飛兒驚慌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麽?”


    陳劍平微一凝神,俯身在燕飛兒身前輕輕吸了一口氣,燕飛兒滿臉通紅,大聲道:“好你個淫賊,竟敢這麽對我,你若再這般輕浮,我便咬舌自盡!”


    陳劍平冷笑一聲,直起身來,說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麽咱們在常樂鎮街巷中左轉右轉的就是甩不掉妙音仙子?”


    燕飛兒雙頰緋紅,驚魂未定,猛地聽陳劍平如此問,愣了一下,喃喃道:“那女魔頭厲害的緊,那是那麽容易就能甩掉的!”


    陳劍平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身上有一股極輕微,若有若無的異香,與你自身所用的香粉大不相同,妙音仙子應該在你身上做了手腳,所以咱們才怎麽也甩不掉她。”


    燕飛兒手足無措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抬起胳膊放到嘴邊問了問,一臉疑惑的說道:“那有,我怎麽沒有聞到?”


    陳劍平不答,隻見他攏在披風中的左手慢慢抬起,手中多了個藍色包袱,正是燕飛兒的貼身包袱,也不知他是何時拿在手中的。


    燕飛兒盯著陳劍平手中的包袱剛想說話,隻見陳劍平右手指了指旁邊的一窪清水,說道:“在這水池中清洗一下,換一件衣服,之後咱們繼續趕路!”


    燕飛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旁邊的水窪,又看了看陳劍平,夾手奪過包袱往地上一扔,滿臉通紅的坐在一邊,惡狠狠的罵道:“淫賊!”


    陳劍平冷笑一聲,翻身上馬,說道:“半個時辰後我來接你。”說著,手一甩,將一枚火信扔在地上,指著火信說道:“若有危險,拉響這枚火信,我即刻就來!”


    說著調轉馬頭便走,燕飛兒站起身來,大聲道:“你就不怕我一個人逃走?”


    陳劍平一斜眼,說道:“戈壁荒漠,方圓百裏毫無人煙,你如何逃?兩個時辰內妙音仙子必定追來,你又能逃到那裏去?”


    燕飛兒抓起地上一塊石頭猛地朝陳劍平扔了過去,陳劍平微一側身,抬手將石頭抓在手中,微一用力將那石塊捏的粉碎,輕聲道:“記住,半個時辰!”說著打馬而去。


    卻說紅衣護法錢不易、田福尊使奉命探查玄月洞,而這玄月洞內卻無人把守,二人頗感意外。


    田福說道:“紅衣護法,這麽重要的地方怎會無人把守?”


    錢不易搖搖頭,小聲說道:“多半是飛燕門多次在此尋找伏龍令無果,認為整個地方沒什麽價值了,因此才不曾派人把守。”


    田福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千萬小心,也許是飛燕門故布疑陣勢。”


    二人在玄月洞周邊手守了兩三日,見洞中確實無什動靜,當即下定決心,悄悄摸進洞中。


    北疆一片荒漠之地,並無特別大的山峰,隻有零星幾處山丘,這玄月洞就坐落在其中一處山丘之內。


    錢不易、田福二人轉過幾條隧道便到了山腹,越過一扇破敗的石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座古拙的巨大祭壇,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錢不易、田福二人確定洞內再無他人之後,慢慢放下戒心,輕輕走向那古拙祭壇,近前一看不禁一驚,隻見古拙的祭壇之上顯現出一團血紅色圖印,這圖印時隱時現,透露出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


    錢不易、田福二人對望一眼,均在對方臉上看出了疑惑之色,田福望著眼前這奇怪景象輕聲問道:“錢護法,這圖案莫非就是九天神煞大陣?”


    錢不易搖搖頭,喃喃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血紅圖印不時發出陣陣煞氣,我總覺得不太妙!”


    就在這時,猛然間腳下一震,石室頂部頓時落下不少石塊碎沙,這轟隆隆的震動聲中,仿佛還夾雜著一個異樣的聲音。


    一股難以相容,強大無比,以至於錢不易、田福這等修為之人都有些難以抵擋的煞氣噴湧而出。


    一瞬間田福隻覺得一股無以言表的戾氣直衝腦門,猛然間眼中又顯現出仗劍山莊慘遭屠戮的場景,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難以抑製的殺人衝動湧上心頭。


    旁邊錢不易內力修為高深些,勉強可以克製自己,眼見旁邊田福尊使青筋突起,雙眼血紅,趕緊凝神戒備,大聲道:“田尊使,你怎麽了?快醒醒!”


    突然,石室內的震動戛然而止,這股巨大的殺氣如長鯨吸水一般匯入祭壇之上的血紅圖印之中,錢不易、田福二人猛地長舒一口氣,全身大汗淋淋,喘息不已。


    就在這時,錢不易猛地直起身來,示意田福不要出聲,片刻後,錢不易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小心,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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