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霓裳心中一驚,早就聽說,江湖上近幾年崛起一門派,威震武林,不想掌門人竟是這麽一個謙謙公子,心中暗自責備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練劍堂,卻陰錯陽差的與人起了爭執,搞得沸沸揚揚的,都來找上了自己!”


    又轉念一想:“一個南疆神秘組織妙音仙子,一個藥山派陳劍平,這兩大魔頭今日齊聚,自然是衝著這自己來的,可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若能把水攪渾,說不定還能脫身!”


    想到這,微微一笑,說道:“小妹今日麵子真是大的很呐,兩位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物都來陪我飲酒,當真是榮幸之至!”


    對麵妙音仙子側目望著陳劍平,說道:“見過陳掌門,在下南疆神秘組織妙音仙子,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已不是初見,公子別來無恙呀?”


    陳劍平麵不改色,心中卻是微微一驚,沒想到那日野店之中,用笛聲迷惑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位妙齡少女,當即微微一笑,說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一別數日,姑娘可是容貌巨變,若不是您手中這管長笛,陳某當真認不出了!”


    妙音仙子嫣然一笑,說道:“陳掌門當真是好興致,江湖上人言陳掌門師出名門,雖被師門所不容,可一直以來卻也潔身自好,不想今日一見,倒令小妹大失所望!”


    陳劍平雙眉一揚,微微一笑,說道:“妙音仙子何出此言,在下有做的不當之處,還望仙子指正。”


    妙音仙子嫣然一笑,眉目中一股嫵媚之氣大盛,指著練霓裳朗聲說道:“對麵這位姑娘可謂傾國傾城,天下須眉男子那個不是趨之若鶩,不想陳少俠這般英雄人物也不能免俗,垂涎這位姐姐美貌,真是好生令人失望!”


    陳劍平仰麵哈哈一笑,大聲道:“仙子說的那裏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久慕練劍堂練霓裳姑娘芳容,今日有幸得見,足慰平生!”


    妙音仙子聽了這話,纖纖玉指扶腮,故作傷懷,悠然道:“陳公子,兩位佳人在側,您卻隻掛念其中一人,豈不冷落了另一人,想必是小妹幾個手下那日在野店內得罪了公子,公子還對我記恨於心呢?”


    聽到這裏,練霓裳心中一顫,暗想:“聽這話,這妙音仙子與著陳劍平好似還打過交道。”


    陳劍平一擺手,爽朗的說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聞仙子笛聲繞梁三日,不絕於耳,陳某直至今日仍然記憶猶新!”


    妙音仙子輕聲一笑,手撫黑色長笛,說道:“公子若有心,小妹改日為公子獨奏一曲,算是為公子賠罪了!”


    練霓裳此刻心中坎坷,暗想:“這二人陰陽怪氣的左一句右一句,還不都是衝著我來的,我得趕緊脫身才好!”


    想到這裏,微微一笑,說道:“不想二位還是故交,小妹就不在這裏煞風景了,這便告辭,二位慢慢聊!”


    說著便要起身,卻見那妙音仙子長笛一橫,正色道:“煉姑娘,在下不是說過嗎,讓你跟我走,你當在下的話是白說的?”


    陳劍平冷笑一聲,說道:“妙姑娘,這可不妥,我與那練劍堂練恒堂主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前幾日他托我一定要將他的侄女帶回練劍堂交到他的手中,在下受人之托,需當終人之事。”


    妙音仙子朗聲一笑,嫣然道:“陳掌門還不知道吧,此刻那練恒恐怕早已死透了,人都死了,公子還在乎什麽囑托不成?”


    陳劍平心中一驚,暗道:“難道南疆神秘組織動手了?練劍堂這等大門派,若有人對他動手早就轟轟烈烈了,我身在北疆,為何沒聽到任何消息。”


    練劍堂內生叛徒,一夜之間慘遭屠戮,事出太過突然,陳劍平雖在北疆之地,卻也毫無察覺。


    陳劍平雙眼一轉,暗道:“莫不是這妙音仙子故意拿話框我?”當即麵不改色,說道:“就算練恒老前輩死了,在下也要將霓裳姑娘帶回練劍堂,以慰練恒老先生在天之靈!”


    妙音仙子雙眼一番,“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陳公子要告慰王者之靈,這個好辦,直接送這位練霓裳姑娘去地下與她叔父相見不是更好嗎?”


    妙音仙子話音剛落,隻見青光一閃,一道鋼錐急速朝練霓裳麵門射去,這練霓裳功夫雖也不弱,可突然之間萬萬想不到這仙子說出手便出手,小室之中空間狹小,轉眼鋼錐便到了鼻尖,練霓裳整個人竟愣在了當場。


    陳劍平大驚,沒想到這妙音仙子出手如此迅捷狠辣,昨夜他已收到東藥山給他的飛鴿傳書,得知這其中利害關係,深知這練霓裳十分重要,飲血大陣要是落到南疆神秘組織手中,天下必定迎來一場浩劫。


    說時遲那時快,場中眾人隻覺忽的一陣寒氣,緊接著“當”得一聲輕響,由打陳劍平左肩肩頭飛出一條紅色長蛇,一口將那鋼錐咬住。


    妙音仙子驚而不慌,長笛一伸直點陳劍平咽喉,陳劍平提起右手長劍一格,慢慢說道:“仙子息怒,此女身係天下安危,萬萬殺不得。”


    妙音仙子斜眼瞧著練霓裳,陰刺刺的說道:“若如此,殺了才更有意思。”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確是如此,不過仙子今日來不是為了要殺這姑娘吧,你南疆神秘組織想要掌控飲血大陣,沒有這位姑娘,就算有了飲血神劍也是無濟於事!”


    妙音仙子臉上終於顯出了驚歎深色,一旁練霓裳也是猛地一驚,妙音仙子沉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飲血神劍的?”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我自有我的辦法!”說到這,心中暗自擔憂:“難道練劍堂此刻真的已經覆滅,也不知白衣護法錢不來此刻是否安好?”


    妙音仙子冷笑一聲,說道:“藥山派果然厲害,竟然連這等隱秘的消息都能打聽到,怎麽?陳掌門今日是要跟我搶這個人了?”


    說到這兒,猛然聽到樓下街道之上有人大喊道:“找到了,找到了,這便是那狂妄後生的包袱,這廝在對麵酒館二樓呢!”


    陳劍平,妙音仙子二人往下一看,隻見對麵酒樓下站著兩人,期中一人手中拿著一個淺藍色包袱,指著這邊大喊道:“那狂後生就在這酒樓之上!”


    原來這練霓裳一直以來扮作一俊俏後生,後來在常樂鎮,與賽雷霆、猴盤山二人起了爭執,不慎出手傷人,連日來麻煩不斷,到今日,更是惹得周圍道上上百人前來尋仇。


    此刻陳劍平與妙音仙子對峙,練霓裳心中苦思脫身之計,可眼前這二人一個狠辣乖張,一個功力強勁,自己隨便落入其中一人手中,那就遭殃了。


    正自著急,忽然心聲一計,街對麵酒樓中上百號人正氣呼呼的尋找自己,自己何不把他們都引來,想到這,正巧那日與自己尋釁的賽雷霆、猴盤山二人站在酒樓門口。


    於是趁陳劍平、妙音仙子二人對峙之時,甩手將自己的貼身包袱扔了下去,這賽雷霆、猴盤山二人正自站在酒樓門前焦急難耐,忽然天上掉下一個包裹來正砸在賽雷霆頭上。


    賽雷霆此刻心中本就一團怒火,提起包裹來張嘴便要大罵,旁邊猴盤山一把將他拉住,指著包袱說道:“師哥,這不是打咱們那小子隨身帶著的包袱嗎?”


    賽雷霆定眼一看,果然不錯,頓時由怒轉喜,對這酒樓大堂內大喊道:“找到了,找到了,這便是打我們那狂後生的包袱。”


    酒樓大堂眾人一聽,呼啦一聲站起身來,眾人心想:“真是老天有眼,終於找到那廝了,不然今日這臉可就丟大了!”


    他們那裏知道,這對麵酒樓之上站著兩個令天下人膽寒的大魔頭,一眾人抽刀拔劍,一湧而出,氣勢洶洶的朝這酒樓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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