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賢不顧一切的往後急撤,就在這時,旁邊血無常雙掌起出,朝這人拍了過來。


    這人一劍將吳敬賢劃傷,猛地擋在納蘭月、武大通身前,大喝一聲,右手掌左手拳,大喝一聲,平地裏好似響起一聲驚雷。


    接著,“砰”的一聲巨響,血無常悶哼一聲,被這人震退五六步遠!


    下一刻,這人抄劍在手,劍柄一轉,將幫助武大通、納蘭月的繩索一劍劃開,這人正是陳劍平!


    納蘭月、武大通二人見陳劍平幾乎是從天而降,心中頓時安穩了許多,武大通笑著說道:“師父,東西拿到了嗎?”


    陳劍平指了指背上的藍包袱,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


    說完一指十幾步外的樹下,隻見江啟辰正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裏,武大通連忙過去將他扶了過來。


    原來,陳劍平與雲嘯年通過水池,終於趕到了地洞附近的墓道內,而此時卻也被吳敬良、吳敬善二人給追上了。


    雖說陳劍平左手有毒掌,一來,這毒掌每用一次,就加重一次對身體的侵蝕,再者,萬一有一個疏漏,墓道如此狹窄,隻要有一個鏤空鐵球的致幻劑起了作用就有大麻煩。


    而在此危機時刻,臨死前的雲嘯年突然暴起,慘烈無比的擋住了玉陽派弟子,在玉陽派弟子隨身布袋中掏出炸藥,一聲巨響後,一代巨擘就這樣和四五個玉陽派弟子被炸的粉身碎骨。


    借著這個當口,陳劍平也順利衝出了墓道,來到了地麵,誰知剛到地麵,便見納蘭月、武大通被挾持,旁邊還站著吳敬賢,而最令陳劍平吃驚的是,血無常竟然也在此地現身。


    此刻,陳劍平想著雲嘯年的慘死,心中卻也有些不忍,此人罪大惡極,雖罪有應得,可他終究是一帶武林巨擘,到最後竟落得個死無全屍。


    且此人最後似有悔悟之意,想到這些,陳劍平滿臉怒容的盯著血無常和吳敬賢二人。


    而就在此時,洞口一陣響動,適才爆炸僥幸活下來的吳敬良、吳敬善二人也爬出了墓道來到了地麵。


    這二人衣衫襤褸,滿身傷痕,朝這邊走了幾步,指著陳劍平大聲道:“門主,盤澤元神就在他手上,不用怕他,他隻要一中致幻劑,就……”


    血無常、吳敬賢二人大驚,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聲,響鈴劍一驚發出一陣輕響,吳敬良的人頭已經落地,而他的手臂,還保持指著陳劍平動作。


    而一步開外的吳敬善,此刻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半張著嘴,驚恐的看著陳劍平和吳敬良的無頭屍體,手裏那顆鏤空小鐵球還左右搖擺著。


    下一刻,吳敬善脖頸出突然裂開一道紅線,一股血霧“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最後一聲痛苦而又含含糊糊的聲音從他喉嚨裏擠了出來,接著,吳敬善頹然倒地!


    陳劍平眼神朝吳敬賢瞟了一下,吳敬賢從最初的驚恐震驚中猛地醒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往血無常側後方躲了躲!


    納蘭月與武大通來到陳劍平身旁,納蘭月低聲道:“就是血無常不打元神的主意,這元神留在咱們手中也是麻煩,詳細的也沒空跟你解釋,總之這夥人想利用元神再挑起中原大亂!”


    陳劍平低聲道:“這點我倒是能想得到,說實話,眼下我也隻是想著先把東西拿到手再說,至於拿到之後如何處理,眼下我還這沒什麽主意!”


    血無常嗬嗬一聲幹笑,輕輕往前邁了兩步,說道:“陳掌門,咱們可真算得上是有緣人,怎麽到哪兒我都能碰到你呢?”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我前腳剛來,你後腳就到,與其說是有緣,倒不如說是你故意跟著我!”


    血無常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理由我已經跟你的人說過了,我現在懶得廢話,怎麽?陳掌門不打算成人之美嗎?”


    吳敬賢站在血無常身後,看著死在當場的吳敬良、吳敬善二人,心中又是懼怕又是憤怒,又看到納蘭月站在陳劍平身旁,二人當真算得上俊男美女,璧人一雙,不由更是妒火中燒。


    特別是納蘭月,站在陳劍平身旁顯得特別自然,甚至下意識的一舉一動很是親密,吳敬賢心中懊悔不已,暗自責怪自己,應當早早將墓室炸塌了才對!


    而陳劍平聽了血無常的話,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血門主說的那裏話,絕世異寶,天下有能者居之,在下不才,自不敢以有能者自居,可這東西無主,陳某人既然先拿到了,自然就成了陳某人之物,血門主還想染指不成?”


    血無常晃了晃手中的黑劍,故作姿態的搖搖頭,歎息了一聲說道:“哎呀,這個讓人好生為難,在下實在是敬佩陳掌門的為人,真的不願和陳掌門為敵!怎奈事不隨人願,真是可惜了……”


    陳劍平深吸一口氣,全神戒備,暗道:“此人功力不是我對手,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南疆幻術,這道挺讓人頭疼,說不得,就是拚著被化蛇反噬,也隻要用毒掌了!”


    這時,武大通慢慢湊到陳劍平身後,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東南角,好似有人來了!”


    陳劍平眉頭一皺,深深的點了點頭,笑著對血無常說道:“造化弄人,在下也不想與閣下為敵,不過這元神實在不是什麽吉祥之物,雲嘯年剛剛不就葬身在地穴之中了嗎?還望閣下三思!”


    血無常重重的冷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這等奸邪之徒,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


    陳劍平聽到這裏,心中又是一動,暗道:“這血無常到底是何許人也,看這做派,與百花穀、歸雲莊好似不像是普通的門派功伐,倒像是又這不結的死仇!”


    這時,血無常衝著身後吳敬賢一擺手,說道:“似歸雲莊這等道貌岸然之輩,就該被挫骨揚灰!給我把他的墓室炸了!”


    吳敬賢點點頭,重新從懷中拿出火信,一發橘紅色火信從天而起,可半晌四下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百花穀地下墓室也絲毫沒要有發生爆炸的跡象。


    吳敬賢錯愕的看看天上的火信,有四周打量了一番,不解而又慌張的看了一眼血無常。


    武大通“撲哧”一笑,大聲道:“好你個吳敬賢,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舉這個火信晃來晃去,還說什麽布滿了炸藥,搞了半天都是吹牛嚇唬人的!”


    吳敬賢絲毫不理會武大通,驚慌的對這血無常說道:“門主,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暗夜伸出突然傳來一聲尖厲刺耳的笑聲,這笑聲仿佛有形得實物一般刺破夜幕,輕輕處處的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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