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眾人就要僵持在這裏,陳劍平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計策,隻見他走上前去,先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中原信不過你們北疆,而你們北疆同樣也信不過我們中原,你要想將界令線南移也可以,總得做點什麽讓我們放心才好!”


    納蘭明心中冷笑,暗道:“我管你中原放不放心,隻要我們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今天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別想岔開話題!”


    想到這,納蘭明說道:“中原地大物博,門派眾多,不管是哪一方麵的實力都是冠絕天下,你們又什麽好不放心的?我們北疆隻求自保,別無他意!”


    劉逸風大聲道:“話不能這麽說,南疆形勢不穩,且曆來跟我中原不合,此番南疆雲嘯天更是直接召喚虎力邪獸,欲將我整個中原覆滅!”


    說到這,劉逸風向前兩步,大聲道:“當著天下英雄的麵,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我們中原與南疆遲早要有一戰,家師身死之仇,中原百姓枉死之恨,豈是他雲嘯天一死所能償還的!”


    劉逸風話還沒說完,祭天壇下上萬人頓時群情激憤,各個振臂高呼。


    隻聽劉逸風接著大聲道:“直說了吧,他日我中原與南疆開戰,你北疆說不定就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今日我們答應劃定界令已經是對北疆最大的讓步了,界令線南移之事,我等斷不能答應!”


    納蘭明冷笑一聲,暗道:“好你個劉逸風,看來真是把你惹毛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的目的達不到,你們玄羽門也別想好受!”


    納蘭明邊想著,便走到祭天壇邊,大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商量的了,我們北疆世世代代遭受你們中原欺壓,實力自然是不如你們,可大不了一腔熱血潑在這裏,今日我們絕不退步!”


    “轟”的一聲,與納蘭明同來的上百北疆人士,猛地將兵刃拔出,瞬間與兩邊的中原各派對峙了起來。


    劉逸風暗自歎了口氣,看著眼前情形,估計是無可挽回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甩開了幹吧!


    想到這劉逸風就打算振臂一揮,陳劍平卻猛地站到場中,大聲道:“大夥別忙,先聽我一言!”


    此時此刻,陳劍平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他喊了這麽一聲,頓時兩邊人各個都停在當場,直勾勾的朝祭天壇看去。


    陳劍平笑著說道:“大夥先別忙動手,說白了,咱們今日想的就是如何止戰,若一開始就想打的話,請恕在下說的直接點,你們這百十號人連兩麵山都到不了!”


    中原各派聽了這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北疆眾人聽完這話,嘴上雖不服,可心中卻知道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納蘭明眉頭一皺,說道:“陳掌門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今日中原各派要以多欺少不成?”


    陳劍平擺擺手,說道:“納蘭公子,先別忙說,真要做掉你們,以多欺少也就以多欺少了,反正你們都死了,天下人不過就是無關痛癢的罵我們兩句而已!”


    納蘭明心裏咯噔一聲,暗道:“糟糕,這陳劍平要是葷素不忌,那還真不好辦!”


    想到這,納蘭明陰陽怪氣的問道:“陳掌門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雙方彼此都不放心,咱們不如就找一個讓大夥都放心的辦法!”


    納蘭明警惕的看著陳劍平,說道:“有這等好法子?陳掌門不防說說!”


    陳劍平走到劉逸風跟前,說道:“劉掌門,今日我陳劍平就做一個和事佬,北疆若要南移界令線,咱們答應他就是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在場所有人都神情古怪的看著陳劍平,劉逸風自然知道這並非陳建平的真心話,難道他已經想出了什麽主意?


    隻見劉逸風眉頭一皺,說道:“陳師弟,不是我駁你的麵子,其他事都好商量,唯獨此事太過強人所難,卻是……”


    說到這,劉逸風察言觀色的看著陳劍平,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大夥不同意界令線南移,無非就是信不過北疆的武林同道,其實,就憑北疆眾人挑今天這個節骨眼來為難咱們這一點,我就很是懷疑他們的誠意!”


    陳劍平這話一出,順道諷刺了北疆眾人一把,卻還擺出一副提北疆眾人說話的架勢,頓時令在場眾人轟然大笑。


    緊接著,陳劍平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個主意正好讓大夥放心,咱們不是有玉冊和赤煙爐法器嗎,再由慧明法師和八位師尊選在離北疆比較近的位置看護,一旦北疆有所異動,我等便召喚虎力邪獸相抗,如此一來,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眾人聽了陳劍平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轟然”一聲答應,紛紛幸災樂禍的看著北疆眾人。


    納蘭明聽到這裏,氣得差點把牙咬碎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陳劍平居然會用虎力邪獸來做要挾。


    當即,納蘭明氣急敗壞的說道:“陳劍平,虧你也敢在天下英雄麵全說出這等話,你如此行徑與荼毒天下的雲嘯天右手有什麽區別?”


    陳劍平心中冷笑,大聲道:“自然是區別很大,我等完全是出於自保,再者說納蘭兄,我這完全是出於北疆各派的利益著想呀!”


    陳劍平這話一出口,祭天壇上劉逸風等人險些沒笑出聲來,而壇下各派眾人則已經開始哄堂大笑了!


    納蘭明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將玉冊和法器埋伏在北疆附近,使我們時刻收到虎力邪獸的危險,你還好意說是為我們著想……”


    陳劍平一臉無辜的說道:“納蘭兄你這話可說錯了,劉掌門也說了,我們遲早會跟南疆一戰,到時候你們隻要不有所異動,我們就不動用法器,正如你們自己所說,你們隻求自保,也就是說你們不會對中原有動作,因此,你們也就不會受到虎力邪獸威脅!”


    納蘭明肺簡直要氣炸了,氣急敗壞的指著陳劍平大聲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你們中原武林處心積慮搶來玉冊和法器,無非就是為了挾持天下武林,你們就是下一個百花穀,遲早會禍害武林!”


    劉逸風哈哈一笑,大聲道:“納蘭兄這話說的可嚴重了,我等實在是承受不起,我中原武林若真的想對北疆有所動作,還用得著動用虎力邪獸嗎?”


    劉逸風此言一出,立刻令納蘭明愣在了當場,半晌,納蘭明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好!果然有手段,武林中弱肉強食,還真不是蓋的,我北疆力不如人活該任人宰割,不過你們修要張狂,我等早晚會扳回這一局!”


    陳劍平向前一步,大聲道:“君子坦蕩蕩,自君子眼裏,天下人皆是君子,自小人眼中,天下人皆是小人,納蘭公子,你口口聲聲說害怕北疆遭到攻伐,其實你自己內心深處,何嚐不也想攻伐別人,否則你何必大費周章的重新設立界令!”


    納蘭明深吸一口氣,片刻後,厲聲道:“看在今日紫陽真人大祭的份上,設立界令一事不變,界令線還是照舊,也算是我等北疆各派感念紫陽真人救我等蒼生與水火之情!”


    劉逸風暗暗歎了口氣,說來說去,今日中原到底是栽了一陣,不管是否真心,好在納蘭明最後這句話說的很是順耳,今日之事也就隻能如此了!


    這時,場下吳敬賢大聲道:“我們既已經做出如此讓步,玉冊和法器絕不能放在我們北疆附近!”


    劉逸風冷笑一聲,說道:“這個自然不用多說,我等中原武林,豈會是新天下!”


    劉逸風這話說完,納蘭明及吳敬賢等人眉頭緊皺,旁邊慧明法師慢慢站起身來,說道:“適才藏匿玉冊和法器的地點已經選定,老衲雖不能告訴各位具體的位置,但老衲可以擔保,這位置絕不在北疆附近!我們也不會再選擇別的位置!”


    慧明法師如此德高望重的身份,當著天下人的麵,說出這一番話,分量之重,簡直無以複加,如此,納蘭明、吳敬賢等人才微微點點頭!


    到此,劉逸風長長的舒了口氣,對著長春宮郭本初問道:“郭師叔,一起可準備妥當了?”


    郭本初點點頭,沈平朝著後方一揮手,大聲道:“快把郭師叔需要的東西抬上來!”


    話音剛落,四名弟子從後麵走出,抬著一個圓鼓鼓的東西,走到祭天壇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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