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聖手聽了慧明法師的話,手裏提著大紅酒葫蘆,洋洋得意的看著眾人,喜滋滋的說道:“既然是這樣,在下以為陳劍平掌門千辛萬苦的將法器帶了過來,咱們應當好好的利用它!”


    說著,孫聖手轉過身去,對著身後圍坐的眾人說道:“咱們中原之地這些年來頻發變故,之前不少門派受了百花、禦劍兩派的蠱惑,在祭天聖會時與玄羽門為難,搞得玄羽門四分五裂,咱們中原武林元氣大傷,等大夥都反映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微微點頭,有的更是皺著眉頭,痛罵百花、禦劍兩派。


    在場人群中,風萬年、梁亭讚、耿驚雲、陳劍平聽了這話,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當年中原各派為了一己之私,不少門派都歸附與百花、禦劍兩派。


    其他不曾與百花、禦劍兩派同流合汙的中原各派,大都也是明哲保身隔岸觀火袖手旁觀坐視事態的發展。


    此刻孫聖手這麽一說,眾人憤怒之際,心中不免也有些慚愧,梁亭讚是個火爆的直性子,此刻已是麵帶不悅之色,而陳劍平雖已經獨擋一麵,但終究是年輕氣盛,此刻也是一臉的厭惡。


    風萬年、耿驚雲二人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裏,不住的給他兩人使眼色,畢竟此時不是翻舊賬的時候。


    孫聖手接著說道:“本來咱們中原之地已經元氣大傷,卻又來了虎力邪獸之害,好在雲嘯天已死,他的百花穀也已經覆滅,可咱們中原卻也又一次受到了重創,紫陽真人更是力戰而亡!”


    說到這,眾人又是一片怒罵聲,孫聖手猛地轉過身來,走到石桌前,指著玉冊和赤煙爐法器說道:“當次時刻,南北勢力仍不死心,誓要致我等於死地,如若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咱們可就危險了,好在咱們有了這法器!”


    說著,孫聖手興奮的往前走了兩步,大聲道:“隻要咱們有了這法器,就可以號令天下,南北勢力若有異動,難道隻需他們召喚虎力邪獸,就不許我們召喚虎力邪獸嗎?到那時,就該輪動他北疆還有南疆一片狼藉了!”


    此言一出,跟著孫聖手來的不少門派臉上立刻露出一股興奮表情,大聲符合著,而豐德海及跟他一起來的諸多門派則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孫聖手興高采烈的看著站在場中的慧明法師,慧明法師沉默片刻,低聲道:“老衲以為,孫施主的這個法子相比豐老施主的法子更加的不可取,甚至可以說這想法危險之極!”


    孫聖手及與他用來的諸多門派聽了慧明法師的話,猶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驚愕的看著慧明法師。


    孫聖手愣了一下,低聲道:“大……大師這話從何說起?”


    慧明法師搖搖頭,說道:“孫施主,若真如你說所,咱們這樣做了,又跟那雲嘯天有什麽區別呢?”


    孫聖手眉頭一皺,說道:“大師,在下可是為了中原武林著想,絕無半點報複或者殘害天下之念!”


    慧明法師輕輕宣了一聲佛號,平靜的說道:“孫施主,你無需解釋,不光老衲本人,即便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孫施主斷不是雲嘯天那種荼毒天下之人!”


    慧明法師這話一出口,不少人紛紛默默點頭,即便是與孫聖手意見不合的豐德海及他身後所坐的諸多掌門也是頻頻點頭。


    孫聖手臉上微微一紅,收斂起放浪形骸之態,恭恭敬敬的說道:“還請法師指點!”


    慧明法師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道理,虎力邪獸乃天地戾氣所化,若想要真正的化解它,光靠武力的鎮壓是不夠的,相反還會加深天地間的戾氣!”


    慧明法師歎了口氣,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法器隻要在咱們手裏,不管事態到了多麽危機的時刻,我們都不應該有召喚虎力邪獸的主意,否則,結果隻會是生靈塗炭,死傷無辜!”


    聽了這話,眾人幡然醒悟,紛紛點點頭稱是,慧明法師大聲念了一句佛號,說道:“因此,無論如何,利用法器召喚虎力邪獸的事,咱們萬萬不能做!”


    說著,慧明法師慢慢轉身,走到石桌旁邊,看著桌子上的玉冊和法器,說道:“天下其實那有什麽正邪之分,正邪隻存在於人的意念之中,縱是身處奸邪魔窟,隻要心持正義,那也是正,就算身在名門正派,但心生邪念,那也是邪!”


    聽到這裏,陳劍平略有所感,點點頭說道:“不錯,在下這次前往百花穀取這兩件法器,深感雲嘯天雖罪惡滔天,可在他心中卻也並非全無是非觀念,這次若沒有他臨死前的相助,在下恐怕已被活埋在了百花穀墓室裏了!”


    當即,陳劍平將這次去百花穀取回法器的講過細細的說了一邊,眾人聽了皆唏噓不已。


    陳劍平順便也將羅生門的動向及南疆若隱若現的那個神秘門派也跟在座各派掌門詳細說了一遍,眾人聽了又是一陣憂慮。


    慧明法師單掌施,說道:“不過日前我大雲寺派往南疆打探的底子已經掌握了這神秘組織的大體位置,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他們!”


    陳劍平聽到這裏,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大師恐怕過於樂觀了!”


    當即又將在南疆時,那個神秘怪人說的有關這神秘組織位置詭異變化的事情又跟慧明法師及在座的各位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皆驚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慧明法師詫異的說道:“這……當真有這等事?這不可能呀!”


    陳劍平聽了慧明法師這話,眉頭一揚,猛地站起身來,急忙問道:“大師莫非知道些什麽?”


    慧明法師躊躇片刻,說道:“陳掌門,事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話,這種情況武林中也不是完全沒有,其實這是一種幻象,基本的原理與我大雲寺的輪回掌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都是一種操縱時空的手段!”


    說著,慧明法師後退一步,慢慢運勁,約莫過了半刻鍾,慧明法師伸出食指,表情極其痛苦的朝著身前三個方向虛點了三下。


    在場所有人猛然覺得雙耳一悶,整個頭好似被棉被蒙住了一般,嗡嗡的耳朵聽不清聲音。


    下一刻,奇異的一幕猛然間出現了,隻見石室中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石桌,石桌上也安安穩穩的放著玉冊和赤煙爐法器。


    整個場麵顯得無比的詭異,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當場,不少人甚至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


    孫聖手更是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酒壺,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可當他猛地搖搖頭,再睜開眼眼睛的時候,發現當場真的有兩個石桌,石桌上也同樣放著一套法器和玉冊。


    片刻後,眾人又覺得耳畔一聲尖響,豁然間,所有的一切都回複了原裝,場中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眼個,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而慧明法師此刻卻氣喘籲籲,額頭見汗,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上,陳劍平慌忙起身,一搭慧明法師脈搏,發現他竟有脫力的跡象。


    當即,陳劍平一把扣在慧明法師腕脈之上,一股渾厚無比的內力注入慧明法師體內。


    慧明法師胸口猛地一陣起伏,片刻後突出一口拙氣,看著陳劍平微微一笑,低聲道:“陳掌門內力之渾厚,世所罕見,老衲佩服!”


    陳劍平關切的問道:“法師,你可覺得好些了!”


    眾人關切的看著慧明法師,隻見他雙頰慢慢泛紅,眼神也開始變的光亮起來,胸口也不是太過起伏,人也慢慢坐直了起來,顯然沒有太大問題。


    想不到剛才這一小會的施法,竟然給慧明法師造成如此巨大的負擔,方言整個武林,慧明法師自然不能說是天下第一,可也絕對是高手之列,即便是他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會如此狼狽。


    陳劍平見慧明法師氣色好轉了許多,問道:“法師,適才你所展示的功法與那神秘組織奇異的地點變動有什麽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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