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劍停住步伐,直身仰麵側看風暴的蜷卷旋徊。手中的劍,依然屹立比下,後麵的眾人形成縮影。


    從上麵看,去俯視鯤鵬的背麵,一群人站好位置,相對的密集顯得孤瑟。會發現世界如此孤單,人影的衣服隻能看見是黑色的,色彩逐漸消失在眼瞼中。


    擱劍迎著風浪的厲襲,卻衣裳不占一絲海水。鯤鵬背上的站位,使得風浪不能侵襲,隻可觀望。


    雨中的天依然淅瀝,刮擦著小風,怡人的在憂鬱陰沉的環境下。


    若是換了天氣,顯出來的還是擱劍一行人歡快的氣氛。


    見大家都無事的閑站,擱劍想了想不可能危及到修士的軀體生命上,於是回頭說:周侗,你把剛才的地再擦一遍,鯤鵬兄雖然喜歡雨水,也不差這次的清潔。


    考慮到一路周頓轉折,路途遙遠的物資補給。擱劍緩緩蹲下身來,考慮之後的物資補換。


    周侗在聽完擱劍吩咐後,並沒有因為隻調遣他一人而抱怨,靜靜的工作著。


    風淅瀝瀝的摩擦著聲音,混著雨成沙的撲打,風與風的混攪。


    斜來的風,或者直麵撲擊過來的風,碰到人身軀之後,或多或少有些餘波撲及同伴。


    秦會之略帶悵惘著仰望天氣,身處這種雨滴陰暗的環境,多少有些難以琢磨情緒。


    回頭自顧自的找了塊抹布,拾起來就是搓。過了一會、又瞅瞅周侗的方向,笑容從外到內,微微一綻。


    緊接著眾人逐漸適應了節奏,加入了清潔鯤背的工作中。


    時間漸漸消失,又似乎漸漸增加,工作枯燥感覺在減少,又似乎漫無目的,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結束,渾渾欲噩,徘徊在鯤鵬的背之廣與路之遠。


    大家分開工作,永遠聚不了頭似的,無話可說,無話可聊。


    周侗仔細的擦著鯤鵬的氣孔,小心翼翼且速度如微風刮擦窗簷沿的塵土。


    工作是永無止息的重複鍛煉思想,大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謹慎微微的做著其中的工作。


    擱劍還等著風浪,一個人站在離大家較遠的位置。偶爾大家抬頭看看擱劍,雨中模糊的影子印著朦朧的人。


    猛然間、擱劍踏步入水,縮影般點浪飛躍,持續的短暫的瞬間,突兀入進角落浪尖,這凸出來的浪塊,波起波落,擱劍就是在波落的瞬間,潛入了海底。


    大家沉浸在工作中,並沒有注意擱劍的沉入海底。側麵給個角度,擱劍的位置去看鯤鵬背上的大家,似乎很近又很遠,顯象在鯤鵬龐大的軀殼。


    擱劍潛入海底,大家也不知道。朦朧的雨還在下著,模糊的人影也不見了蹤跡。


    隨著時間流逝,海麵的藍紋深稠容顏中,似乎藏著一個東西,這物體也不動,怪怪的琢磨不透。


    奇怪的思緒剛剛升起,因為物質的匱乏和娛樂的設施稀少,便沒了興趣再做探究。


    周侗、客子肆、工作之餘,坐在鯤背邊閑聊著,靜靜等待路途的臨近。


    擱劍其實潛在水下找了些大魚,想著上鯤背烤烤,在陰雨天逝去後,大家有用魚皮製作的幹燥衣服穿。


    但是想到大魚也是有感情的物體,血淋淋的屍體還流著血,無辜或許是殘忍的束縛。


    擱劍想了想,還是把魚提上岸,從水裏靜止的思緒中崩然躍出。


    大家忽然見擱劍一隻手血淋淋的摸出來,然後手裏攥著的物品放下,恍然間、出水甩袖抖身,一氣嗬成。


    秦會之上前和擱劍詢問著緣由,擱劍簡單交代了物品的穿用,便側身吩咐眾人行動起來,以便盡早的趕在心情的順暢中,處理完屍體的拋積。


    大家在莫名情緒中處理屍體,心裏暗想擱劍總是在大家想其他事情的時候,提前找來一個既定的事情做開頭榜樣。頗無語,也頗喜慶輕鬆,不用為開頭的事情發展而煩惱,覺得浪費時間的流逝而不知道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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