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一個個的還知道要來吃飯呢?”


    d區食堂,素來鬧哄雜亂的場合此時一片莫名死寂。秋玹抱著手臂坐在一張桌子上,腳邊零散躺著幾個捂著腦袋呻吟的d區犯人。


    “你們不是厲害著嗎,現在再打啊,怎麽不打了?”她撩了下頭發,盯著自己手指甲陰陽怪氣地說。


    誰也不敢出聲在這種時候去觸自家老大的黴頭。


    從昨天晚上隔壁牢房的幾個犯人在宵禁時候就忍不住對自己人動手然後被獄警帶走之後,一直到今天早上,親眼看見自己區這些口口聲聲說著“想要贏”的家夥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偏偏又還咬不贏人家,秋玹心裏一直憋著火。上午的時候因為c區的那幾個犯人耽擱了一點時間,現在總算可以趁著午飯時間算一算賬。


    “沒人說話了?說啊,為什麽不說話,我還想聽聽你們到底在想什麽呢?”


    小璐在項鏈空間裏看戲嘲笑:“你現在真的跟班主任一模一樣。”


    秋玹:“氣死我了。”“呦,一個個的還知道要來吃飯呢?”


    d區食堂,素來鬧哄雜亂的場合此時一片莫名死寂。秋玹抱著手臂坐在一張桌子上,腳邊零散躺著幾個捂著腦袋呻吟的d區犯人。


    “你們不是厲害著嗎,現在再打啊,怎麽不打了?”她撩了下頭發,盯著自己手指甲陰陽怪氣地說。


    誰也不敢出聲在這種時候去觸自家老大的黴頭。


    從昨天晚上隔壁牢房的幾個犯人在宵禁時候就忍不住對自己人動手然後被獄警帶走之後,一直到今天早上,親眼看見自己區這些口口聲聲說著“想要贏”的家夥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偏偏又還咬不贏人家,秋玹心裏一直憋著火。上午的時候因為c區的那幾個犯人耽擱了一點時間,現在總算可以趁著午飯時間算一算賬。


    “沒人說話了?說啊,為什麽不說話,我還想聽聽你們到底在想什麽呢?”


    小璐在項鏈空間裏看戲嘲笑:“你現在真的跟班主任一模一樣。”


    秋玹:“氣死我了。”


    犯人麵麵相覷半晌,胖子咽了口口水又一次在眾望所歸的眼神中走了出來,語氣忐忑:“老妹……不是,老大啊……這、我們大家就是憋得太久了一時沒有控製住,大家心裏還是想要贏的,你別太生氣啊。”


    “行,我不生氣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先好好算一算。”


    秋玹扯著臉皮朝他笑了笑,指關節在硬質桌麵上敲了敲。“首先,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所有動過手算了分的犯人站出來我看看。”


    猶豫幾分,幾近所有的d區犯人齊齊上前了一步,尚留在原地的寥寥無幾。


    秋玹給氣笑了。


    “行、行,你們可真行……”她抹了把臉,“那麽你們中間有多少人是贏了加分了的?”


    兩個人站了出來,分別是花臂大哥跟那個叫科林的純法師行刑官,之前在老大挑戰賽中挑戰過秋玹的那個。


    “呦,你還留在d區呢?”秋玹掃了一眼科林有些驚訝,畢竟到目前為止跟她同一批進來的行刑官都已經想盡辦法往上爬了,再不濟也是在c區中混到了位置。


    叫科林的行刑官撓了撓頭,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跟花臂大哥,一個人分別打贏了兩個c區的犯人,按照跨區獲勝來算,所以現在一共加了2000分。


    再算上秋玹的那3000分,一共是5000。而另一邊胖子統計完畢那些被人按在地上打的犯人們,一個人頭100,往回倒扣了9200分。


    所以就是那麽一天都不到的時間,d區成功積累總分-4200分。


    這邊胖子看著臉色小心翼翼地報出這個數字之後,都不用看秋玹,犯人們自己都心裏咯噔一下。


    之前確實是在監獄裏憋久了,根本就沒多餘的理智來思考應該怎麽做。這次重生節的節後清算不比之前的過家家,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場全監獄久違了的盛會,他們本來就是遊離於法律之外的暴徒,自然很難控製住自己身體裏帶著的暴戾。


    秋玹坐在桌上將下麵犯人們的神情盡收眼底,她關節又敲了敲桌麵拉回注意,口中道:“現在再來追究既定的結果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我現在在這裏就再問最後一次,你們是想玩還是想贏?如果這次的答案依舊是‘想贏’的話,我就不會再更改了。”


    “……”


    “……想。”


    “想的。”


    “老子想!”


    “當然想!”


    秋玹垂著眼皮看他們,“所以,這次的答案還是想贏。”


    “想!”


    秋玹:“那要是再被我發現像今天這樣的沒腦子一頭熱打鬥,要麽你就死在那個上麵區的犯人手裏,要麽你就死在我手裏。”


    他們知道,這話說出來不是開玩笑威脅人的。秋玹說了就真的會這麽做,而“想要贏”這個選項又確確實實是他們自己選的。


    見沒人說話,秋玹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行了,那我們接下來就決定一下今天的團隊賽。”


    ……


    清算活動的團隊賽,明天都可以報名進行,但是每天每個區隻能進行一次。


    規則很簡單,除了硬性規定各區老大必須出場以及人數必須一致之外,其他的就自由發揮。兩個隊如果商量好了參賽人數以及是選擇團隊賽還是團隊車輪賽的進行方式的話,隨時可以進行,比賽場地就在老大挑戰賽的那個放風操場。


    如果今天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跟c區的隊伍對上。


    秋玹心裏有個d區出場犯人的名單,是根據目前區內綜合實力排行來決定的。對於他們這個區而言,其實出場的人數越少越好,因為跨區模式同等人數的情況下,人數一旦少了就能把兩個區之間的差距相對拉回來一些。


    她帶著人走到放風操場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見c區的老大,那個叫斐然的女孩子,在一大群犯人的簇擁下似笑非笑地等著她。


    而在斐然之後,b區現任的老大也帶著人坐在那裏,不過他們是自動坐在了觀戰席上。


    “又見麵啦。”


    斐然神態動作十分自然地拍了拍秋玹,後者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直白道:“我們區算上我一共準備出五個犯人,你怎麽看?”


    斐然挑了挑眉,“五個?少了點吧,既然是團隊賽,就要有個氛圍才行啊。”


    “那你覺得呢?”


    斐然:“我覺得起碼十個吧。”


    秋玹:“七個,底線。”


    年紀看上去不大的女孩子輕笑一聲,轉了轉眼睛意味不明地看著秋玹。半晌,就在人們以為c區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大要翻臉了的時候,斐然兀自拍了拍手。“行啊,七個就七個,畢竟你們是d區嘛,就當我讓讓你嘍。”


    秋玹沒什麽多餘廢話:“團戰還是車輪?”


    斐然笑笑:“打團。”


    “好。”


    兩個區的犯人各自走到操場邊緣。又從後備成員那裏挑了兩個犯人加入進來,秋玹遠遠望了一眼另一端c區的準備隊伍,神色有些凝重。


    d區這邊,出場的人有秋玹自己、花臂大哥、科林、兩個之前赭三幫派裏的平頭、一個獨來獨往但是同樣也想要贏的女人、還有一個神父。


    這個奇奇怪怪的神父據說是因為在外麵搞宗教恐怖被關進來的,當時聯邦軍隊在教堂外麵圍捕他的時候,他憑一己之力將整個教堂裏的祈禱者殺死在了神像麵前,美名其曰是“幫助迷途羔羊返回父神的懷抱”,據說那些教徒在臨死前還握著那神父捅進他們胸膛的利刃笑著感謝他幫助自己到達至高境界。


    他的所作所為秋玹不予評論,但是綜合實力而言,這個人在d區是排得上號的。


    其實從一開始秋玹就沒怎麽寄希望於自己d區的犯人們身上,隻是希望他們能夠出一份力至少幫自己分散一下火力。但是現在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站位方式還是要改一改,因為就在幾秒鍾之前她看到了那邊c區七個已經摩拳擦掌準備上場的犯人。


    其中,紅發女人、斐然、另一個同批的行刑官是秋玹所認識的,而還有一個人,竟然是醫療室常客那個長相十分凶惡的老哥。


    他不是一直有什麽隱疾所以要成天跑醫療室嗎,為什麽也會作為c區團隊賽的代表出場?


    秋玹凝重神色看向凶惡老哥,那老哥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看過來時愣了一下。


    “所以……那個殺了赭三新上位的d區老大是你?”


    兩方隊伍走到放風操場中心,凶惡老哥仍然不可置信地盯著秋玹看,驀地他想到什麽,“所以那次你進醫療室不是因為你被人看不爽打了,而是在老大挑戰賽中受的傷?!”


    “一直都是我,隻有你一個人像村裏剛通網了才知道一樣。”秋玹態度還算好,瞥了對方一眼淡淡說道。


    後者凶神惡煞朝她瞪眼,“那那個a區的神經病呢,那個埃……”


    “原來你們之前在醫療室見過啊,真是好巧。”斐然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笑了笑對著秋玹說道,“阿牙雖然因為個人體質原因每個月都要到醫療室去,但是他本身的實力很強哦。”


    “那就開始吧。”


    秋玹不想多說什麽了,步子一轉走到了d區隊伍的中間一排。


    他們這七個人整體呈一個六邊形站隊,花臂大哥跟短發女人站在最前排作為前鋒肉盾,神父一個人站在最中間,秋玹稍微落後他一個身形。至於科林,則作為遠程法師被那兩個小平頭保護在最後排。


    對麵c區則站得隨性了許多,在那七個人中,據說斐然也是一個走敏攻類刺客路線的犯人,尤其擅長在背後偷襲。那個紅發女人行刑官主武器是槍械,不過在這種監獄裏麵應該不會明目張膽地拿出來,估計也會選擇在獄警不注意的時候在背後偷偷放冷槍。至於他們隊伍裏唯二的那名行刑官,則是一個純粹體術力量型選手,這樣的能力很適合在監獄這種禁用武器的場合裏發揮作用,他的拳頭就是他的武器。


    “科林,記著我剛才說的,一上來你就先負責牽製住他們兩個。”秋玹下巴點了點對麵隊伍裏的兩名行刑官,隨後轉頭看向站在最後排的兩個小平頭。“你們兩個無論如何不要讓別人近科林的身,這就是在這場比賽中你們要做的事情,不要頭腦一熱又自己衝出去了。”


    兩個小平頭對視一眼,還是點頭答應。


    就站在秋玹身邊的神父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當場外象征著開始的鈴聲響起來的那一瞬,他突然操著字正腔圓好聽中又帶了點砂礫的嗓音道:“你能不能保護我?給我爭取一點時間。”


    語音未落對麵其中的兩個犯人已經迫不及待朝他們衝了過來,秋玹挑挑眉:“你需要多少時間?”


    神父:“看情況。”


    散落場地的暗物質元素突然被一股莫名力量凝聚到一起,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頻率纏繞上了那個紅發女人跟另一名行刑官的動作。秋玹拍了拍神父的肩膀,“我現在沒工夫來管你,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要不要跟我走?”


    神父說:“好。”


    於是秋玹不再多言,當即一把把神父背在了身上,袖口裏藏著刀柄以詭譎身形朝被科林定住的兩個行刑官俯衝過去。還好,神父身形瘦削,也就是一把骨頭的重量,再加上她經曆絕境洗禮過後的身體素質,背上帶著這麽一個人戰鬥倒也不怎麽影響。


    科林的暗物質元素,對上不是秋玹的其他行刑官,就開始真正發揮其的作用能力了。


    紅發女人這是第一次領教科林的實力,當下臉色不好看掙紮了起來。心裏記著她有可能出其不意放冷槍,秋玹在衝進對麵隊伍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她。


    其餘c區犯人隻覺眼前一花,那個詭譎身形在一瞬間就繞過所有人來到了紅發女人的麵前,甚至連那寒光出鞘的刹那他們都沒來得及看清,不知怎麽被未知暗物質禁錮在原地的紅發女人已經倒地出局。


    下一個就是那個主修力量體術的行刑官。


    秋玹步伐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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