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澤雙腳忽然離地,又被楚墨壓著往辦公桌上倒,有些掌握不了平衡了,他趕緊放開環著楚墨脖子的手,雙手往後探去,希望撐著桌子尋找一個支撐點。


    “哢”的一聲。


    辦公桌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楚墨剛剛摘下白亦澤的眼鏡,隨手丟在了辦公桌上,而白亦澤的手不偏不倚恰好壓在了眼鏡上,於是白亦澤的眼鏡遭了秧。


    響聲讓兩人激烈的親吻,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楚墨的嘴還在白亦澤身上流連忘返不願意離開,舔了舔白亦澤精致的鎖骨,不舍從白亦澤的脖子上挪開,抬起頭來,查看發生了什麽事情。楚墨的手伸進了白亦澤的襯衣裏麵,環住著白亦澤的腰,感受著白亦澤腰部光滑細膩的肌膚。


    白亦澤的外套和襯衣全都敞開著,耷拉的掛在身上,在楚墨不算溫柔的動作下,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白亦澤被楚墨吻得氣息有些混亂,他一隻手扶著楚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另一隻手卻還停留在被壓壞的眼鏡上麵,保持這壓到時的姿勢不敢動彈,因為不知道壓到的是什麽,擔心隨意亂動會造成二次傷害。


    可當他看清自己壓的東西是什麽的時候,臉瞬間的黑了。


    眼鏡在白亦澤無意識的重壓之下,整個框架都有些變形了,鏡片都從眼鏡框裏掉了出來,眼睛腿也斷成了兩截,根本就無法戴上。


    楚墨沒有猶豫,飛快地把白亦澤的手小心的從眼鏡的殘骸上拿下來,趕緊抱起白亦澤,把他挪到了辦公桌空著的另一邊,讓他坐好,緊張問道,“小澤,你沒事吧!”


    楚墨拉著白亦澤壓到眼鏡的手,仔細檢查起來,生怕他被桌上壓壞的眼鏡弄傷手,經過緊張兮兮地一番查看後,楚墨終於放心了下來,白亦澤的手除了壓到眼鏡弄出了幾條印子,有點紅之外,沒有什麽大問題。


    “還好沒事。”楚墨親了親白亦澤手掌那幾條紅印子,像是在安慰他。


    白亦澤不客氣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指著桌上壞掉的眼鏡,惱怒的瞪著楚墨,根本就不吃楚墨這一套。意思是楚墨把他眼鏡弄壞了不能戴,現在要怎麽辦。


    還是大白天,他在公司上班以來,除了在楚墨的辦公室裏,其他時候從來都沒試過取下過眼鏡。他這副眼鏡是特製的,為了不看的一些奇怪的東西,備用的眼鏡也沒帶在身上,等下他總是要出去的,一想到大白天不戴眼鏡就在外麵到處晃悠,白亦澤就覺得特別別扭。


    都是楚墨害的,他眼鏡戴的好好的,幹嘛要把他的眼鏡拿下來!


    “這眼鏡好像是你自己弄壞的。”楚墨好心提醒道。


    辦公桌那麽大,白亦澤的手哪不好放,怎麽就偏偏要往眼鏡上壓!楚墨也很鬱悶,這樣的突發狀況,剛剛的事情,小澤一定沒心思再繼續進行下去,又一個大好的機會,就這麽白白的從自己眼前走過。而且小澤好像因為被弄壞的眼鏡,生氣了!


    “那你剛剛是想幹嘛?”如果不是你起了歪心思,幹嘛把他往辦公桌上壓!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白亦澤狠狠的瞪著楚墨,看著自己衣衫不整,大片的肌膚□在了外麵,身上還被楚墨弄出了不少曖昧的痕跡。


    白亦澤惱火的重新扣好自己的衣服。


    “不就是一副眼鏡嘛!”看著白亦澤越來越黑的臉色,楚墨岔開了話題趕緊安慰道,“我賠你一副就是了,別生氣!”


    楚墨很清楚,白亦澤的眼睛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沒戴眼鏡對他不會造成半點影響,好像晚上有好幾次在外麵看到白亦澤,白亦澤都是沒戴眼鏡的,這也證明了這點。他就不知道白亦澤為了這眼鏡,生得是哪門子氣。


    似乎有哪裏不對勁,楚墨忽然想到,白亦澤這眼鏡隻有白天的時候戴,到了晚上……


    這眼鏡不是你想賠就能賠的!白亦澤在心裏默默的反駁,沒敢把話說出來。把頭扭到一邊,表示不接受楚墨的賠償,


    這眼鏡的鏡片是用特殊材料製成,上麵還有法術的加持,就是為了幫他隔絕掉靈物,讓他戴上後和普通人一樣,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眼鏡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楚墨小心把桌上的眼鏡收拾起來,不動聲色的藏起自己的疑惑,不解的試探道,“我說你好端端的戴什麽眼鏡,還選一副那麽醜的眼鏡架,你的審美怎麽變得這麽怪異了!”


    白亦澤這麽緊張他的眼鏡,說明這眼鏡還是不一般,如果說這眼鏡真有什麽特別之處,那也一定不會是鏡框,真特別就不會這麽容易被壓壞了。所以說應該是鏡片有問題。楚墨暗自推測。並且慶幸在白亦澤的重壓之下,隻是眼鏡架壞了,鏡片並沒有事。


    白亦澤悶悶地一句話都不說,楚墨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把完好無損的鏡片拿到白亦澤麵前,安慰道,“你看鏡片沒事,換副架子就行,別生氣了,我承認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白亦澤沒理會楚墨的道歉,默默地扣好了衣服,又仔細的整理了一遍,確保看不出異樣後,一把從楚墨的手中搶過幸存的鏡片,頭也不回的出了楚墨的辦公室。


    楚墨看著被白亦澤丟下的眼鏡框殘骸,陷入了深思。


    盡管白亦澤已經很低調了,但公司裏人多眼雜,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了白亦澤沒戴眼鏡的樣子。


    很快公司裏就有流言傳出,大老板是因為看上了白亦澤,才把白亦澤調到自己身邊當助理,因為據說是有人親眼看到,大老板的新助理白亦澤,衣衫不整的從大老板的辦公室跑出來,當時白助理的嘴都是腫的。也難怪大老板會看上白亦澤,別看他平時戴著眼鏡,一副呆傻傻的樣子,取掉眼鏡都能把大老板身邊那幾個美女助理給比下去。


    白亦澤盡量降低著自己存在感,並且那次之後,重新帶回了眼鏡,再也沒有在公司摘下來過。所以很多人聽了傳聞表示不相信,一個人戴不戴眼鏡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差別,可是傳聞還是很快就傳便了公司的每一個角落。


    楚墨也聽到這些流言也就隻是笑笑,大家愛傳就讓他傳,反正這流言也猜的□不離十了,唯一不對的一點是,他不是看上白亦澤了,而是白亦澤本來就是他的人。傳傳也好,省得到時候自己公開兩人的關係,大家太過驚訝。


    白亦澤在聽到傳聞之後,更是沒把傳聞當回事,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一點都沒受傳聞的影響。


    兩位主角漠不關心的態度,眾人看在眼裏,於是紛紛開始懷疑其傳聞的真實性來,使得傳聞衍生了多個版本,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白亦澤的新工作很快就上了手,得了楚墨的“照顧",他的工作任務並不重,有的空閑時間,甚至於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偷個懶,早早的回家休息。


    大老板都默許白亦澤的行為,其他的助理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見,楚墨的幾個助理都是跟了楚墨好些年的,對楚墨的脾氣非常清楚,大老板給予了白亦澤特殊的照顧,讓他一來總部,就直接接觸集團的核心事務,那就說明大老板認可了白亦澤的工作能力,並且對他有著相當的信任。


    楚墨除了給予白亦澤特殊的照顧,但對白亦澤的工作的要求一點也沒放鬆,平時兩人在工作中隻是正常的上司下屬的關係,沒有特別之處,所以楚墨的助理也在疑惑,白亦澤為什麽能一來公司,就被大老板如此的看好。


    白亦澤一進辦公室,就感覺到了與眾不同的氣氛,平時工作間隙習慣嬉鬧聊八卦的幾個美女助理,全都沉默而又安靜的埋頭做事,有一種戰爭前夕的壓抑感。


    白亦澤也沒多說話,點頭打過招呼,便迅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剛坐下拉開抽屜,一副黑色的鏡框靜靜的躺在抽屜裏麵,和他前兩天被壓壞的那副一模一樣。


    白亦澤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知道是楚墨賠給他,作為道歉的,看了一眼四周工作的同事,白亦澤不動聲色的關上了抽屜。


    楚墨送來的道歉禮物,他自然是要收下他,他知道這種老式的黑框眼鏡並不好找,楚墨弄來了一副一模一樣的賠給他,一定也花了不少的功夫,雖然隻是一副簡單的鏡框,但他能感受到楚墨的一片心意,其實他從來沒真正生過楚墨氣,一副眼鏡壞了就壞了,反正他還有備用的,他隻不是不爽楚墨逮著機會就對他動手動腳,他不知道要怎麽樣拒絕楚墨。


    盡管楚墨一直囂張又霸道,就是以前他偶爾跟楚墨鬧鬧脾氣,每次最先服軟的也總是楚墨,基本上他們隔天就會和好。


    白亦澤小心收好楚墨送來鏡框,辦公室的氣氛十分的沉重,但他的心情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想著找個時間,和楚墨一起去眼鏡店,把上次壞掉眼鏡的鏡片,裝到新鏡框上,以後他就用楚墨送的這幅眼鏡好了。


    “楚墨!別那麽不識好歹!要是沒有我,你會有今天的成就!”楚墨辦公室的門忽然就被人從裏麵拉開了,一個人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才走出了門口,還不忘對著裏麵吼道,“現在也一樣的,這次你要是不跟我合作,沒有我來當你的中介人,你這項目連門都摸不到,對方是不會搭理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到時你別哭著回來求我!”


    “何總,您請便!”楚墨也冷著臉出現在門口,對著那個叫何總的中年男人,說道,“慢走不送!”


    “哼!”何總不屑地哼了一聲,掃了一圈辦公室的幾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墨說是不送,單傑卻還是跟了過去,親自把人給送了下去。


    很明顯大老板跟何總兩人談崩了,外間辦公室的幾個人麵麵相窺,因為不知道裏麵兩人究竟說了什麽,導致大老板發那麽大的火,害怕在這種時候一個不小心,惹得大老板更生氣,助理們一個個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白亦澤看得出楚墨眼底壓抑的怒火,在那個叫何總人消失在了視線之後,楚墨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辦公室,白亦澤有些擔憂的看著被關上的大門。


    楚墨關門的聲音很輕,但任誰都能感覺出大老板的低氣壓。


    “我就知道老板和那個姓何的談不攏!”過了好一會,氣氛似乎沒那麽緊張了,有人小聲的說了一句。


    “怎麽可能談攏。”一名助理不屑的說道,“據我所知,那姓何的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想要從我們的項目裏白分的一份!”


    助理積極的跟眾人分享自己得到的情報。


    “那個姓何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仗著以前幫過老板,就以恩人的身份自居。老板有能有今天的成績,完全就是靠自己一點點打拚出來的。跟那個姓何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隨即就有人附和。


    白亦澤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那個所謂姓何的何總叫做何振坤,也是一個大型集團的老總,據說和楚墨的關係很好。當年楚墨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因為十分欣賞楚墨的能力,給了楚墨幾個很大的項目,算是跟楚墨有過幾次愉快的合作,讓楚墨的公司得以迅速發展,他自己也賺的盆滿缽滿。之後楚墨的事業一步步上了軌道,何振坤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兩人一直保持友好合作的關係,楚墨也因為之前受過何振坤的照顧,對何振坤十分的尊敬。


    隨著楚墨的公司日益壯大,如今勢頭一度蓋過了何振坤的集團,而何振坤就越發的眼紅起楚墨的成績來。最近楚墨正在籌備一個項目,而前一陣資料泄露走漏了風聲,不巧被何振坤收到了消息,楚墨的項目有他插足的餘地,所以何振坤想要和楚墨一起做這個項目,從雲墨集團辛苦準備了許久的項目裏分走一杯羹。


    單傑送走何振坤,一回到辦公室,就聽到大家議論紛紛。不滿的喝道,“你們小聲點!沒見老板在氣頭上嗎!”


    作者有話要說:楚墨:為什麽這次出來礙事的會是一副眼鏡!摔!


    白亦澤:不是你自己放那裏的嗎?我都這麽配合你了!


    楚墨:小澤,要不我們繼續?


    白亦澤:滾!弄壞我的眼鏡我都沒跟你計較,你還想繼續門都沒有!


    楚墨:明明是你自己壓壞的還怪我。作者!(憤怒)你究竟什麽時候讓我吃到小澤!


    作者: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辦公室是用來工作的嘛!等過兩天安排你們去度蜜月!


    楚墨:真的?


    作者跟楚墨一陣嘀咕,楚墨終於滿意了……


    白亦澤:作者,你還是我親媽麽!為毛我感覺被你給賣了!


    楚墨(壞笑):小澤,又不是害你,相信我會很舒服的!


    謝謝公子傾城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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