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魏香丘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力挽狂瀾創造奇跡,就連呂佩霖都覺得自己眼前的局麵可以用死局來形容,也不知道為什麽,進入這處秘境之後她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而現在的局麵已經徹底失控。


    單獨麵對克楚魔王,呂娘娘覺得自己雖然勝算不大,但至少在魏香丘與錦娘的幫助下有很大機會能夠打平,可現在的問題是克楚聖王讓這隻有著大乘氣息的三十七萬蝗提前出世,呂太後就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應對,難道要學著克楚魔王一起用血祭之法犧牲這艘禦虛淩雲艦上的姐妹嗎?


    呂娘娘覺得自己不必如此狠心,雖然直覺卻告訴還有更糟的事情即將發生,但是呂佩霖也有著自己的堅持,那邊的克楚魔王卻是不給呂佩霖任何機會:“呂佩霖,你現在走不了!”


    說話間,鋪天蓋地的黃色刀網已經直接朝著呂娘娘攻來,而現在戰場上終於有了那麽一絲轉機,那邊江雁筠已經使出了準備多時的絕招:“良人琴!”


    正常情況下,哪怕江雁筠與莊夢蝶聯手施展的良人琴比之前威力翻上幾倍,但也不至於對這隻妖蝗造成任何影響,畢竟剛才魏香丘與錦娘的全力一擊不但沒能重創三十七萬年蝗,反而促進了這隻三十七萬年蝗的成長速度,江雁筠與莊夢蝶聯手的良人琴再怎麽淩厲理論上也不及魏香丘全力一擊的零頭,但事情就是如此,良人琴這一擊居然讓三十七萬年發出一聲悲鳴。


    而好不容易把克楚聖王黃色刀網應付過去的呂佩霖終於明白過來大致是怎麽一回事:“克楚聖王,你是準備犧牲三十七萬年蝗來成就自己的功名霸業,你好狠!”


    呂佩霖一直以為魔蝗教存在的意義就是讓這隻三十七萬年蝗橫空出世一統宇內,但是這一刻她總算明白這隻聖蝗也不過是克楚聖王的棋子而已,而三艘位麵之舟的魔修這一刻也覺得克楚魔王的所作所為似乎對於聖蝗有所不利,但是克楚魔王卻是冷笑一聲:“呂佩霖,你現在說這種話有人相信嗎?聖蝗出世天下一統近在咫尺,你就別胡亂惑亂人心!”


    呂佩霖覺得危機已經近在咫尺,雖然她也知道學著克楚聖王血祭禦虛淩雲艦提升戰力才是正確的選擇,而且似乎是自己唯一的選擇,因此她看了一眼魏香丘與錦娘還是沒辦法出手:“你們都是大燕子民,你們還有什麽反敗為勝的辦法沒有?”


    那邊包括莫桑在內的諸位師姐在全力支援江雁筠施展良人琴,在她們的幫助之下總算有辦法稍稍拖住這隻三十七萬年蝗,但是這隻三十七年萬蝗進化的速度快得驚人,第一時間就適合過來,眼見大局已經是無法挽回,但是柳空涯卻是突然舉起了左手說道:“我有辦法!”


    這就是魏香丘與林慧娘的那個小男人嗎?


    魏香丘不認為柳空涯會想出什麽辦法,但是她即使不給柳空涯麵子也得給魏香丘與錦娘麵子,誰叫她剛才已經注意到魏香丘已經跟柳空涯成其美事,而錦娘也偏愛這個小男人,因此她當即問道:“柳公子,您有什麽好辦法?”


    而天柱鍾裏的逐日聖女也是鬆了一口氣:“柳公子,咱們三家聯手自然就有辦法,一切照我的意思來!”


    那邊柳空涯已經毫不客氣地抱著錦娘牽住了呂娘娘的手:“佩霖姐,接下去一切都聽我安排,相信我!”


    呂佩霖沒想到柳空涯這麽大膽,恨不得直接就把柳空涯的手直接摔開,但柳空涯的手抓得很緊而且柳空涯懷裏的錦娘還說道:“要相信哥哥!”


    另一邊的魏香丘一邊操縱青丘玉涯劍一邊說道:“是啊,一切都交給我們的少執掌,空涯弟弟一定會創造奇跡!”


    有這兩位煉虛修士在一旁提醒,呂佩霖自然沒辦法把柳空涯趕走,非但如此她突然明白莊夢蝶開始的預言是怎麽一回事,她幾乎尖叫起來,但是一想到對麵的三十七萬年蝗與克楚魔王,她還是強忍羞意對柳空涯說道:“我一切都聽你安排……這是……”


    雖然柳空涯隻是正常運轉靈力而已,但是呂佩霖卻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一門雙修功法,她甚至知道這門雙修功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現在三十七萬年蝗與克楚魔王聯手夾攻,別說柳空涯運用的是一門可以直指大道的雙修功法就算是一門毀天滅地的魔功,呂佩霖覺得自己都必須坦然接受才對。


    但心底雖然是這麽想,但是一百多年來第一次跟一個男人手牽手而且還是幫他運轉著一門雙修功法,呂佩霖內心深度還是有一種無限羞澀的小女兒情懷,她現在是終於明白莊夢蝶說“陷進去”是怎麽一回事了。


    還好這門雙修功法的效率非常高,呂佩霖突然覺得整個身子都溫暖起來,連冰冷已久的內心深處都仿佛溫暖起來,再想到江雁筠的良人琴,呂佩霖不由罵了一聲:“臭男人!”


    罵歸罵,呂佩霖還是跟柳空涯緊緊貼在一起,而且她很快就發現了真正的意外驚喜:“天柱鍾?逐日聖教的天柱鍾?”


    別人或許不知道天柱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呂佩霖卻是再清楚不過,魔蝗教之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對逐日聖教發動三百餘年的聖戰,就是因為這座天柱鍾與其中的三十萬聖靈據說對於不曾出世的三十七萬年蝗有著致命的威脅,而現在柳空涯卻是不知道從哪裏請到了這座天柱鍾並與其中的三十萬逐日聖靈聯起手來。


    這是反敗為勝的唯一辦法!


    在明確這一點之後呂佩霖就更加大膽起來,她甚至主動邀請柳空涯的雙修靈力在自己體內運轉讓這座天柱鍾的威力發揮到極限,而現在位麵之舟上的克楚聖王已經發現大事不妙。


    “這怎麽可能!居然是天柱鍾,天柱鍾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天柱鍾明明應當毀掉了!”


    如果隻有柳空涯驅動天柱鍾,那麽這座天柱鍾雖然對三十七萬年鍾有克製效果,但是效果卻是非常有限,但問題在於現在不但有呂佩霖在幫助柳空涯驅動這座天柱鍾,而且連錦娘、魏香丘都在一起幫忙,現在那隻三十七萬年靈蝗已經覺得事情有點不妙,但卻發出了一聲聲既奇怪又動聽的鳴叫。


    對於現在的修仙世界來說,哪曾是不曾正式出世的三十七萬年蝗都是近於無敵的存在,但問題就在於“不曾出世”這四字,從某種意義來說現在的三十七萬年蝗完全是賃直覺在克楚聖王的操縱之下出手作戰,並沒有真正的自我意誌。


    而現在天柱鍾內的三十萬聖靈卻第一時間摧毀了她與克楚聖王之間的一切聯係不說,甚至還在引導著這隻聖蝗的飛速成長,隻是誰都知道這隻三十七萬年蝗的成長絕對不是朝著克楚聖王想要的方向發展。


    因此克楚聖王一聲怒吼,整個人已經完全是另一種形象了,看到這個小山般高大的巨人很快都已經認出來了:“克楚聖王居然是魏東頌轉世重修,這怎麽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他居然是魏東頌!”


    “難怪他名號會叫克楚!”


    “我明白了,他為什麽會叫克楚!”


    這位魏東頌正是魔蝗教的中興祖師,而且這隻聖蝗的所有一切計劃都是由這位魏東頌所謀劃,隻是魏東頌最終卻死於魔蝗教內的內訌之中,而擊殺的那位祖師就叫楚河生,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轉世重修成了克楚魔王。


    一想到這位魏東頌的種種輝煌過去,現在連魔蝗教這邊都很多人變得猶豫起來,他們覺得這次玄圃開啟對於魔蝗教好象也不是什麽好事,而魏東頌現在渾身都冒著深綠色的妖火就朝著柳空涯攻去。


    他現在看得很清楚,柳空涯與呂佩霖、魏香丘、錦娘這幾位大燕仙朝最強的修士正全力驅動天柱鍾與三十七萬年蝗鬥法,而現在禦虛淩雲艦能阻擋自己的隻有兩位元嬰修士而已,但是在他眼中元嬰修士隻不過是螻蟻。


    沒錯,別說是元嬰修士,就算是元神修士都隻是螻蟻,他很快就能奪回這隻三十七萬蝗的控製就一統天下!


    隻是他剛剛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就覺得痛苦不堪,接著小山一般的身體開始土崩瓦解,作為一位渡劫修士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對麵兩個小小元嬰修士怎麽能有這樣的手段!


    但他很快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位麵之舟上的魔蝗教修士更是長跪在地,連聲叫道:“聖蝗!聖蝗!聖蝗!聖蝗終於出世!”


    而柳空涯卻是發出了一聲歎息:“縱然這位魏東頌有著無窮陰謀手段,但是在聖蝗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說魏東頌不堪一擊或許是有點過了,畢竟這隻三十七萬年蝗是花了好幾次出手才創造了這樣的戰績,而現在魏東頌還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我不服,我絕對不服,我怎麽可能這樣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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