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魏香丘整個吃喝玩樂的全過程之中,柳空涯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人物,不管是地點路線的選擇還是吃喝玩樂的具體形式幾乎都是柳空涯來拍板,剛開始的時候魏香丘身邊的幾位女修士對柳空涯帶著魏香丘不務正業整天浪個不停非常不滿意,覺得就是柳空涯把魏真君帶壞了。


    但是幾天玩下來,她們先被柳空涯徹底帶壞了,玩起來說有多瘋就多瘋甚至比魏香丘還要誇張,畢竟情緒是會感染的,整天呆在魏香丘的病榻身邊她們想到的自然隻有生老病死這種負麵情緒,而現在魏香丘心情既然非常好,她身邊的這幾位女修士同樣是滿天笑個不停鬧個不停。


    而且更重要的是正如柳空涯所說的那樣,情緒很大程度會影響到魏香丘的病情,在這種樂觀情緒的感染之下,魏香丘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而這幾位依附於魏香丘的女修士的人生命運也因此會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


    她們現在一看到柳空涯就會帶著笑容,而現在魏香捕最新近的築基美婦墨桑更是主動過來跟柳空涯交涉:“柳師弟,明天到海邊是怎麽一個章程?我聽說還要泡溫泉。”


    柳空涯當即說道:“墨師姐,避水衣已經幫你們買好了,但是具體章程還沒定下來,主要是魏真君剛才好象接到了宗裏的萬裏飛訊!”


    雖然魏香君是出來吃喝玩樂,但是她打的旗號依舊是側麵牽製森羅魔宗與魔蝗宗,所以每天魏香丘都會接到玄天劍宗傳來的萬裏飛訊,而今天玄天劍宗似乎有急事通知魏香丘,接連給魏香丘發了三道萬裏飛訊。


    墨桑當即小聲說道:“那我們回頭跟魏真君說一聲,該玩就玩,就享受就享受,她心情愉快比什麽都要重要,關鍵是一切都要聽少執掌安排,不能一時心急誤了真正大事!”


    雖然前幾天包括墨桑在內的幾位雁回峰女修士都有點敵視柳空涯,但是幾天相處下來她們總算知道柳空涯為什麽能成為天虹山的少執掌,實在是柳空涯在人情世故確實有一套,不管什麽樣的事情到了柳空涯手上都能變得井井有條事半功倍。


    而墨桑她們名義上是魏香丘的身邊人而且各有各的一身本領,但是還是第一次組織這麽多人吃喝玩樂,結果就是動不動亂成了一團粥,有幾次甚至差點惹出大亂子,不得不請柳空涯救場。


    而柳空涯在天虹山幫陳真君幹了這麽多年庶務,人情世故頗有經驗,所以憑著一身本領就讓這群雁回峰出身的女修士對他刮目相看,甚至願意在魏真君麵前替他美言幾句。


    柳空涯當即笑著:“那就多謝墨師姐,墨師姐,現在咱們是同門一定要相互照顧,有什麽事情隻管開口,師弟一定幫忙到底。”


    雖然柳空涯現在隻是一個煉氣期弟子,但是墨桑知道柳空涯跟普通的煉氣弟子完全是不一樣,若是隻要一個築基境界柳空涯現在就可以嚐試晉階,所以明明想開口要跟柳空涯討要半枚築基丹,但是她仍然是帶著微笑說道:“柳師弟,你放心便是,魏真君這邊有我們負責,一定保證香丘真君吃好喝好玩好睡好,一定讓真君玩到盡興!”


    聽到這柳空涯不由鬆了一口氣:“那就多謝墨師姐與諸位師姐!”


    柳空涯以為有了墨桑的承諾,這件事肯定就算是擺平,她當即去找上官雪君談論明天的具體安排:“雪君姐姐,明天等防禦大陣架好之後,我負責在外麵望風,你們在海灘想玩多久都行!”


    隻是聽到這水輕盈就有點不滿意了:“小涯,你的意思你不跟我們一起玩了?我可是專程買了一件避水衣想跟小涯一起遊個痛快!”


    雖然水輕盈的話全是疑問,但是柳空涯覺得她的聲音帶著殺意,因此說道:“海灘上都是女孩子,我覺得有點不方便,而且萬一有阿貓阿狗亂闖怎麽辦,我還是在外麵守著比較好!”


    實際對於這個問題柳空涯也是糾結了好久,如果隻有上官雪君與水輕盈在,他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可誰叫這次度假還多出一個外人魏香丘,而且自家師傅姐姐會是怎麽一個態度,柳空涯也是完全沒底。


    上官雪君當即笑了:“真要有威脅我們姐妹的阿貓阿狗,小涯你一個煉氣小修士能有什麽用?在我與盈盈身邊反而更安全一些,而且到時候錦娘怎麽辦?”


    錦娘也覺得上官雪君說得有道理:“我肯定跟空涯哥哥在一起,空涯哥哥,錦娘早就想去海邊玩!”


    錦娘這麽一鬧,柳空涯隻能答應下來:“行行行,明天我先問問魏真君方便不方便,而且玄天城剛傳來了三道萬裏飛訊,恐怕明天海邊未必能去得成!”


    柳空涯話剛說出口,上官雪君卻是眉頭一鎖:“是四道,又來了一道萬裏飛訊,不知道玄天城到底出了什麽大事!”


    一聽說魏香丘收到了四道萬裏飛訊,柳空涯就知道這一回墨桑的承諾與努力恐怕成了無用功,事實也正如柳空涯預想的那樣,過了小半刻墨桑就過來請柳空涯過去:“柳師弟,香丘真君與玉凰真人起了爭執,請你趕緊過去!”


    魏香丘與白玉凰居然起了爭執了?


    柳空涯不由吃了一驚,覺得這四道萬裏飛訊絕對不簡單。


    雖然雁回峰與百煉峰曆史上有過不少矛盾,但是雙方最近合作得很愉快,而且這次出來渡假魏香丘可是放下了一切,怎麽突然吵起來?


    因此柳空涯一邊跟在莫桑身後一邊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是誰叫我過去!”


    莫桑當即給出了一個讓柳空涯覺得有點小小驕傲的答案:“是香丘真君提議叫柳師弟過來,而玉凰真人也覺得柳師弟能夠勸服香丘真君。”


    柳空涯心中不由有點飄了,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恐怕沒這麽簡單,如果處理不好自己要兩頭受氣:“知道師傅姐姐與魏真君爭什麽?”


    莫桑搖了搖頭:“真君跟玉凰真人談話的時候布設了隔音術,我們什麽都聽不到,但這事應當跟魔蝗教有點關係。”


    柳空涯跟魔蝗教是老朋友,隻是他沒想到玄天劍宗竟然如此多災多難,不但有森羅魔宗與空噬魔宗這兩大強敵聯手,現在魔蝗教居然又重新冒出來,隻是他也有些疑問,自從南城趙家因為他的緣故連根拔起之後,魔蝗教在塗州境內的勢力一落千丈,對玄天劍宗沒有多大威脅,怎麽玄天劍宗現在專門又拿魔蝗教說事。


    隻是困惑歸困惑,柳空涯還是第一時間走進了魏香丘為自己保留的“香丘閣”,卻見一頭銀發的魏香丘麵帶凜冽看著窗外的白雲,而白玉凰同樣板著臉不理會魏香丘,顯然是吵翻了,而柳空涯的到來讓魏香丘一下子開心起來:“小涯來了就好,小涯,你來評評理,魔蝗教與森羅魔宗、空噬魔宗誰才是我們玄天劍宗的頭號大敵!”


    而魏香丘當即說明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最近星穹海邊這邊似乎有魔蝗教活動的蹤跡,宗裏知道我們在南荒負責牽製森羅魔宗,但是這幾天都是太平無事,所以希望我們順路跑一趟星穹海雲看看情況。”


    柳空涯知道星穹海雖然也在南荒,但是跟明天準備去的天青海頗有點距離:“那就跑一趟星穹海,有禦虛淩雲艦在手,也就是幾天時間而已!”


    白玉凰卻是指出了關鍵問題:“星穹海南邊幾個大島都是魔蝗教的據點,咱們去了星穹海肯定不會隻在海邊查探,但是深入外海恐怕就是在森羅魔宗之外再開一條戰線肯定會把魔蝗教引出來,何況現在小涯築基未成,真跟魔蝗教開戰,我可不敢保證他的安全!”


    魏香丘卻是一拔銀發冷冷一笑:“這是宗裏派下來的任務,禦虛淩雲艦上既然有這麽多位元嬰金丹,咱們不跑誰去跑,而且魔蝗教始終是我們玄天劍宗的頭號大敵,白玉凰你也親曆過魔蝗之災,這件事就不用我們多說了!”


    白玉凰不但親曆魔蝗之災,而且她的師傅穆千瓊就隕落於魔蝗之災,但是她很清楚事情輕重:“我對於魔蝗教的恨意不會遜色任何本宗弟子,但是現在我們玄天劍宗的頭號強敵是森羅魔宗、空噬魔宗與血煞教,大敵當前何必跑去星穹海再開一條戰線,真要把魔蝗教逼下場,我們玄天劍宗絕無半點生機!”


    說到這白玉凰不由色變,畢竟森羅魔宗、空噬魔宗、血煞教雖然可怕,但是他們聯起手來也遠遠不及半個魔蝗教,她實在想不到宗裏吃錯了什麽藥要在這個時候招惹魔蝗教,她憤憤不平地說道:“禾山道的事情我跟宗裏反應了多少次,但是最後石沉大海,結果禾山道給宗裏惹來了天大的禍事,而現在魔蝗教跟我們沒有正麵衝突反而要跑去招惹魔蝗教,這不是自取滅亡!宗裏這麽操作,我是完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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