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詫異了一下,這都要回購?他還想拿兩枚給袁靜的。


    那個女人的人情得趕緊還了,以後盡量少牽扯,直覺告訴他,袁靜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算是同門師姐也不行。


    姬武不缺同門,浣紗門內六位師姐,林雪花是他的師姐,荊衛門下也有兩位師兄一位師姐,隻是阮經若隕落了。


    這些人裏,隻有林雪花貪婪了一些,算是有點缺憾,可也懂是非,明道理,有自己的底線。


    袁靜則是那種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讓姬武非常反感。


    不知道七穀當初怎麽選弟子的?這種品性怎麽能收歸門下?


    可既然是同門了,也不能敵視,但也沒必要深交。


    姬武今天才知道,七穀門下有弟子八百,記名弟子二十六位,剩下的都是不記名弟子。


    袁靜是記名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


    就是這位,為了不讓莊澤明參加內比,影響她的賭局,破壞了他的計劃,居然就讓莊澤明自殘,這是什麽心性?


    很惡毒,很自私。


    弟子這麽多,自然就有遠近親疏之分,姬武的想法不過分。


    可無極竟然說打算以宗門名義回購這些仙丹?


    姬武眨巴著眼睛:“大師伯,有這個必要麽?隻要宗門有材料,隨時都可以煉製。”


    嗯?


    九人瞬間震撼。


    看來這不是姬武偶然煉出來的,人家有十足把握,要不然敢這麽說?


    七穀下意識皺皺眉,忽然布下一個屏蔽禁製,跟其他人快速交流起來。


    姬武的眼睛瞪的滾圓,丹是他煉的,可幾個老家夥商量事居然把他也屏蔽在外,欺負他境界低是吧?


    信不信我……好吧,我忍。


    九人快速達成共識。


    禁製撤掉。


    七穀哈哈笑著出來:“本來還有兩項考核,但是今天大家的表現都很出色,尤其姬武,竟然機緣巧合下,煉製了八枚極品小造化丹,乃我宗門之幸,今日考核到此結束,全體通過。”


    無極也笑眯眯說道:“所有弟子在執法弟子監督下回到自己師門,舉辦入門儀式,聽從師父訓誡,這八枚極品仙丹宗門回購,另外兩枚廢丹交還七師弟處理,現在大家按秩序離開,執法弟子,封閉宗門,不準許任何人出入。”


    姬武愣了,他明明煉製了十枚極品仙丹,怎麽成了八枚?


    故意詆毀惡心他是不是?


    還有,舉辦入門儀式封閉宗門幹嘛?


    還不準許任何人出入?


    怎麽了?


    話說宗門回購的事他還沒答應呢,不能你們九個老家夥就這麽給定下來了吧?


    還有沒有人權?不,仙權!


    可沒等姬武說話,七穀一吧抓住他,極速飛走,同時傳令他的弟子,立刻回轉師門,任何人不得離開。


    姬武本來還想掙紮一下,可是聽見七穀冰冷的聲音,也就收了念頭,乖乖被挾持著回了師門。


    聽七穀的語氣,事情好像有點嚴重啊。


    直到七穀把他放下,他才怯懦的問了一句:“師父,我煉製的丹藥……


    七穀一伸手,兩枚丹藥懸浮在姬武麵前:“八枚宗門回收,這兩枚你自行處理,從現在開始,不準許給任何人煉丹,除非得到宗門允許。”


    臥槽!這是被管製了?搞不好他以後就是列子宗的煉丹奴隸,再也沒有自己的自由了。


    現在退出宗門還來得及不?


    這列子宗是黑店哪!


    七穀看姬武的臉色一直在變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還是解釋道:“你不用想太多,這是為了保護你,宗門所有弟子都必須發誓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更不能再吹噓自己的煉丹能力。”


    什麽?


    姬武愣了,紫府,修煉係統被封他也就忍了,煉個丹也要畏手畏腳的,至於麽?


    那他在仙界還能幹嘛?


    不修煉,不煉丹,將來再不讓他暴露陣法能力,還讓不讓人活了?


    “師父,……”


    姬武還沒等說話,七穀門下弟子盡數回歸,田飛率領眾弟子一齊下拜:“拜見師父!”


    這話,沒法說了。


    七穀淨手焚香,祭拜先人,然後在田飛引導下,接受姬武的入門拜師儀式。


    說實話,姬武有點煩,儀式太繁瑣,而且很多程序都太過陳腐,幾百萬年遺傳下來的,就不能改改?


    姬武重新淨手焚香,三叩九拜,敬茶認師,拜見各位同門,七穀還給了他一個封號:維競。


    好吧,姬武讀書少,也不知道維競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他也不在乎。


    姬武也好,姬維競也罷,不過就是個代號。


    幾位大佬告訴過他,修煉到仙王境界,仙界有封號塔,天地法則會主動送號,所以現在的封號也無所謂。


    師門送封號什麽意思他也不知道。


    可是看著其他同門一臉羨慕的樣子,顯然得到封號還是個榮譽的事情。


    姬武關心的是,除了封號,七穀還能送他什麽?他現在窮光蛋一個,能給個十萬八萬仙晶先應個急不?


    可是他盡管眼巴巴的看著,直到儀式結束,七穀也沒給他任何東西。


    倒是最後時刻,七穀麵色嚴肅的說道:“姬武現在是我七穀門下劍仙山正式傳人弟子,今日煉丹之事,以宗門外發消息為準,所有人必須發精血誓言,不得對任何人泄露跟宗門外發消息不同之說法。”


    所有弟子都是一愣,隻有田飛,馬仲清這些精明的弟子似乎明白其中的含義,麵色凝重應允。


    等到眾人依次發完精血誓言,又要對姬武采魂立牌。


    傳人弟子在記名弟子裏算是身份最尊貴的,哪怕將來不能成為門主,也是宗門長老級別的存在,必須采魂立牌,無論去哪裏,都能跟宗門保持聯係。


    如果在外麵遭遇強敵,還可以通過魂牌示警,留下敵人線索。


    隻是采納一縷魂絲是件痛苦的事,把姬武弄的鬼哭狼嚎,七穀聽的直皺眉。


    其他弟子想笑卻又不敢,都強憋著。


    就在儀式完成後,七穀打算解散眾人時,袁靜突然越眾而出:“師父,弟子有話想說。”


    嗯?七穀驚訝的看著袁靜:“你說。”


    “我


    不同意莊澤明師弟參加內比,我們七穀劍仙山金仙弟子一十八位,澤明師弟倒數第一,雖然師父是希望讓澤明師弟多有曆練機會,可此次內比關係我劍仙山榮譽,弟子還跟旻雲師姐重注打賭,賭這次劍仙山金仙境可以奪下團體前三,澤明師弟參加會影響整體成績。”


    七穀麵色有點不悅:“你連師父都敢違逆?”


    袁靜瞬間跪下:“弟子不敢,可是弟子真的是為師門榮譽著想,請師父感念弟子赤誠之心,成全弟子。”


    “你——”七穀慍惱,可是卻又頹然歎息:“你希望誰去?”


    袁靜低頭說道:“現場論道,勝者可戰。”


    “什麽?”七穀抬頭注視著他:“真要現場論道,恐怕連你都沒有參加的資格吧?”


    袁靜的戰鬥力,在同門中連前十都排不進去,七穀心裏清楚的很。


    袁靜要是也沒有參加資格,跟旻雲打賭的事情豈不是成了宗門笑柄。


    袁靜這輩子都別想再抬頭了。


    可現在袁靜居然提出了這麽一個方案,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不料袁靜說道:“弟子不敢隱瞞師父,確實跟旻雲師姐有重注賭約,但若是弟子也沒資格參加,自然以師門榮譽為重,後果弟子自行承擔。”


    “你這是何苦呢?一個宗門內比,又不是爭天爭地。”


    七穀一臉無奈:“其他人都怎麽想的?”


    田飛是大師兄,卻不知道該怎麽表態,袁靜一頂師門榮耀的帽子壓在那裏,真不好說。


    姬武瞪大眼看向袁靜,他忽然覺得自己還真看錯了這位師姐。


    本來還以為對方會背後耍點小手段,讓莊澤明受點傷,無法參加內比。


    可現在看來,袁靜居然不使用陰謀,直接用陽謀。


    畢竟背後傷人有宗門律法追究,可這樣一來,可以順理成章的傷了莊澤明,不用擔負任何責任。


    好心機呀!


    就連姬武都佩服起來。


    如果姬武不來,莊澤明還真就被算計到了。


    他是七穀點名參賽的弟子,哪怕師門遴選,他也必須要下場,否則還怎麽作人?明知道下場必輸也得放手一搏。


    受傷事小,麵子事大。


    畢竟他是記名弟子之一,畏戰猥瑣會被嘲笑。


    就算他平時再明哲保身,也不能在師門這麽多人麵前不要臉。


    袁靜這個陽謀幾乎是無懈可擊,唯一的變數就是姬武出現了。


    恐怕她還不知道姬武的可怕。


    七穀見沒人說話,臉色更加陰沉:“怎麽?沒人願意說一下內心真實想法麽?田飛,你說說。”


    田飛微微皺眉:“是,師父,如果從師門榮譽來看,袁師妹說的沒問題,可是師門以師父為主,我願意遵從師父意見。”


    田飛的話沒有絲毫漏洞。


    七穀挑挑眉毛:“看來你們的意思是說澤明出戰不公平唄?好,就依袁靜的意思,論道決定人選。”


    “田飛,馬仲清,葉孤煙,空空,袁靜,莊澤明,你們出來接受其他弟子挑戰,每人隻能挑戰一次,每位被挑戰者一次隻能接受一人挑戰,不得連戰,車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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