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副院長沉默,何喬拿出二十顆妖丹遞了過去,繼續開口說道:“還請副院長大人按規則給在下和清兒一塊外院令牌即可。”


    聽到何喬的話,副院長臉都黑成了鍋底,他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


    這時候,劉天止許諾的好處都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更重要的是,這小子竟然敢當中頂撞他,讓他下不了台。


    許多時候,臉麵比利益來的還要重要的多,尤其是他這種身居高位的人。


    副院長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哼,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生氣了。


    何喬眉頭挑了挑,他有些莫名其妙,這老頭為什麽而生氣,自己兩人隻是拒絕了成為內院弟子,關他什麽事?


    “哼,外院令牌沒有,你們兩個要麽現在接下內院令牌,要麽現在就給我滾。”他的周圍,恐怖的天地源氣波動著,一股威壓彌漫而出。副院長已經有些被氣昏了頭腦,想以此來威脅何喬,逼迫他們加入內院。


    他腦中所想的,隻有劉天止所許的好處,還有他的臉麵。


    若是他們不願意加入內院,那他不僅丟了麵子,還什麽都拿不到,那他何須與這兩人客氣,至於蘇沐清那百年來第一天才的身份,他從未放在心上。


    對於他這種級別的存在來說,天才,並不是那麽值錢。


    聽到副院長的話,何喬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他同樣了冷哼一聲:“既如此,這書院,不入也罷。”說罷,便拉著蘇沐清轉身離去。


    “給我站住。”看到何喬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副院長忍不住開口暴喝。


    “怎的?這裏有那麽多人看著,你還想殺了我不成?”何喬轉身,看著渾身殺意彌漫的副院長,嘴角勾起一絲不屑與嘲諷。


    說罷,轉身繼續朝著門外走去,步伐沒有絲毫淩亂。


    副院長臉色黑成了鍋底,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出手,這裏那麽多人看著,沒有合適的理由,他還真不敢隨意出手殺人。


    但是,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現在立刻解決。


    離開青雲書院所,蘇沐清有些猶豫的問道:“何喬,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沒能加入青雲書院,他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蘇沐清有些迷茫,接下來他們該何去何從。


    但即便如此,她也從未質疑過何喬的決定,她從未問過何喬為什麽不讓她加入青雲書院了內院。


    何喬牽著蘇沐清的手,漫步在長安城的街道上。


    此時恰逢寒冬,又是深夜,天空之上還飄著雪花,所以街上自然不會有人。


    “唔,不急,就先在這長安城待一段時間吧,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何喬所說的事情,自然是五大勢力聯名發布的那道密令。


    若是無法加入青雲書院,那他也隻能去其他勢力看看了。


    他想知道,那五方勢力為什麽要殺蘇沐雪,他們又是如何知道,蘇沐雪的存在?他有一種預感,那涉及到了更高層次的東西,那是他前世都未能接觸到的層次。


    至少,前世的他,從未聽聞過什麽“五方密令”。


    ....


    兩人一路未停,很快便回到了畫齋之中。


    已經十多天沒有人來過,畫齋書房內已經沾染了許多灰塵。


    何喬從水井中打了水,點亮燈火,拿起抹布,一點點的在屋中擦拭起來。


    蘇沐清自然也與他一起,一絲不苟的打掃屋子。


    其實,何喬完全可以一個念頭就將這些灰塵驅散,無論是用意,還是氣,都能輕易做到。


    但他並沒有那麽做,就一點點的用手中的抹布擦拭屋子內的一切,他在享受這個過程。


    ……


    就在何喬兩人認真打掃著屋子的時候。


    林一醉也回到了他的“家”,那被稱為京城四絕之一的醉意林。


    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那被他稱為小曼的黑衣女子,都比何喬先離開了青雲書院的小世界。


    不同的是,林一醉拿出了十枚妖丹,換取了青雲書院的外門弟子令牌。


    而那黑衣女子並沒有成為青雲書院的弟子,她剛回到書院的時候,便已經悄悄離開了。


    此時的醉意林,因為是冬季的,竹葉有些枯黃。


    枯黃的竹葉隨風緩緩飄落,飄落到溪水旁,飄落到溪流上的小橋上。


    飄落到小橋流水旁的三間茅屋前。


    林一醉站在屋門前,麵色凝重的拜了三拜。


    推開屋門,林一醉走了進去。


    屋內,隻有一個長長的木架,木架之上,一張桐木古琴靜靜的躺在上麵。


    琴絕麵色凝重,他想起了他師傅,上一代的琴絕的交代。


    臨行前,他麵容嚴肅的叮囑林一醉,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動用此琴,因為他還太弱,他無法駕馭這古琴。


    古琴通紅,上麵雕琢了兩隻同樣赤紅的鳳凰,在鳳凰頭頂,兩個篆體小字寫在上麵,仔細看去,依稀能認出,那是“七絕”二字。


    古琴琴弦同樣通紅,仿佛是被鮮血浸泡過一般。


    若是有老一輩的人物看此琴,定會被嚇得麵無血色。


    七絕琴,不算兵器,不算法寶,它就是一件凶物!


    七絕琴太過可怕,或者說,持有七絕琴的琴絕太過可怕,曆史上,七絕琴掀起的腥風血雨實在太多太多,琴下的亡魂鮮血,可以染紅整個長安城。


    古琴雖然已經許久未曾有人動過,卻是一塵不染,在古琴之上,還有一本破舊的線裝書籍放在那裏。


    林一醉深吸了一口氣,將琴譜收入懷中,然後從儲物戒取出一塊長長的白布,將七絕琴包起,背在了背後。


    這把琴,他不能放在儲物戒裏,在他看來,那是對這七絕琴的侮辱。


    背上古琴,他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林一醉的厚顏無恥與好色,也沒有了林一醉的嬉皮笑臉和不著調。


    此時,他不叫林一醉,那是他自己給自己的一個稱謂,他沒有名字,他是琴絕,就叫琴絕。


    長安四絕之首,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背上古琴,穿上一襲黑衣,一張精致的銀白麵具遮住了他那病態蒼白的容顏。


    他走出了醉意林,朝著藥穀的方向飛掠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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