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月終於不再哭泣後,童心才終於問清了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一如童心之前的猜測,禾月果然是一路跟隨著他們的蹤跡出了狐寨並來到了此地。隻是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一直幻化成了狐妖本體的狐狸形態。


    而狐妖本體的狐狸形態不僅免疫無極之火,且擁有著能夠短暫化身無極之火的能力隱藏身形,隻是隱藏的時間有限。


    禾月一路跟隨著童心師徒二人離開了無極火海,原是打算在出來後再像二人表明身份的,隻可惜在快要離開火海的時候,竟然被隱藏在了無極之火中的捕獸夾給夾住了左腿。更沒想到,在她被捕獸夾夾住後,那兩個人類修士會來得這麽快


    “那麽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們出來呢”童心看著臉上掛著淚痕的禾月問道,“在狐寨待著不好嗎”


    “我”禾月沉默著垂下了頭,最後,才終於鼓起了勇氣道,“我想要找我娘”


    “你娘”童心差點脫口而出,你娘不就是聖樹嗎但立刻又反應了過來,禾月口中的娘指的是將她從聖樹果實孕育成型的狐妖。


    雖然不用自身繁育後代,但亦隻有用心血去對待和養護聖樹的果實,果實才會孕育出後代,所以,除了不是自身生育之外,狐妖間的親情關係還是十分親密的。


    童心看禾月的樣子,倒也沒有再去用嚴厲的態度責備,隻是問道,“那你知道你娘在哪裏嗎”


    禾月搖了搖頭。


    “你既不知道你娘身在何處,這般貿然隨我們離開狐寨,實在是極為不妥的,何況,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也不可能一直照顧著你,”童心的態度並沒有責備,但態度依舊並不算溫和,說話的語氣也是少有的正經模樣。


    當然了,童心的話倒也是事實,她和玄清來到無極世界並不是為了玩耍,也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及精力去照顧一個長相還算甜美可人的熊孩子。


    禾月隻是垂著眸子不說話,但是因著長相好看的緣故,這模樣倒是十分的惹人憐愛,童心覺得如果現在有人路過的話,一定會覺得是她欺負了禾月。


    “我我能夠照顧我自己,我也保證我絕對不會給神使大人增添麻煩的我”說著,竟又是泫然欲泣。


    童心實在有些受不了妹紙的眼淚,特別還是長得好看的妹紙的眼淚,所以,也隻能強忍著火氣,無語扶額。


    反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玄清突然開口,“你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蹤跡的”玄清的臉色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清冷模樣,語氣亦是淡淡的,給人種分外疏離的距離感。


    禾月抹了抹眼角,“我我能感覺到”


    “嗯感覺到”玄清卻似乎是來了興趣,眉毛微微揚起。


    禾月似乎有些害怕玄清,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我能感覺到我爹的妖丹”


    “你爹的妖丹”童心聞言,差點兒沒跳起來,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禾月,又看向玄清。


    玄清蹙著眉,自懷中取出了那枚由聖樹贈予的紅色妖丹,“這是你父親的”


    “嗯”


    不說禾月現在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隻說因為禾月父親妖丹的幫助童心、玄清才得以走出無極火海這一點,童心都覺得自己現在都不能再像方才那般理直氣壯的拒絕禾月的要求了。


    好吧,好吧就當是做個護送npc的護送任務吧。


    童心倒是想得很開,也沒有再去糾結,而是看向玄清,詢問玄清的意見。


    玄清見童心看向自己,隻是皺著眉,然後淡聲道,“隨你吧”便轉身緩步離開了無盡火海,朝著前方走去。


    童心對著玄清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心裏也清楚,就算帶著禾月一起趕路,但照顧禾月的任務肯定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畢竟玄清經常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童心也不指望他能夠有本事照顧禾月。


    於是童心將禾月扶了起來,“好吧,不過你可得乖乖聽話,不要再擅自行動了哦”


    禾月聞言,好似忘記了腳上還有傷,歡喜的跳了起來,然後不無意外的觸及了傷口,“哎喲”一聲,便抱著膝蓋在地上打起了滾來,樣子雖然狼狽,臉上卻掛著笑容。


    童心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也有些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然後將禾月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又渡了些靈氣在禾月的傷口,替禾月止了血。


    不得不說,即便隻是幼年的妖獸,但體質卻比人類要強悍太多,若換做人類,腳上有著這樣的傷口肯定不能正常行走,但禾月在止了血後不久,便能夠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童心起初還道是禾月為了不讓他們覺得她是拖累故意逞強,但瞧著禾月臉上那歡欣且並無勉強的笑容,才終於放下了心來。


    因為是第一次離開狐寨走出無盡火海,禾月對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一路上都在盡職盡責的扮演著好奇寶寶的角色,直逼得童心恨不得吞劍自盡。一邊羨慕著走在前麵無事一身輕的玄清,一邊想著要怎樣才能暫時打住禾月無休止的詢問。


    好在三人行了不久之後,便逐漸的發現了人跡,因為禾月的特殊,童心亦不想再多生事端,索性就讓禾月進入了乾元袋。


    在禾月進入乾元袋後,童心才終於鬆了口氣,頓時覺得世界清靜了,歡歡喜喜的追上了玄清。


    “師父,幹嘛走那麽快嘛,等等我啦”


    “為師已經走得很慢了。”


    “好吧好吧那我下次走快點,”童心無語望天,旋即道,“唉,剛剛差點兒沒被那丫頭給逼瘋掉,師父,你說她怎麽就那麽多的問題呢明明都是看得見的東西,幹嘛還非得問東問西的”


    顯然,童心對禾月是滿肚子的牢騷。


    玄清卻並沒有順著童心的話去接,而是微微笑道,“為師倒覺得她同你很是相似”


    “相似別開玩笑了,我才沒有她那麽話嘮那麽多問題呢”


    童心說得輕巧,卻完全忘記了在她第一次同玄清進入中天界時,自己那好奇寶寶的樣子跟禾月並沒有任何差別。


    玄清看著童心那一副急的跳腳的模樣,終於請掩口笑了起來。


    玄清的動作輕緩,卻又有著一股說不清的懶散味道,好看卻並不女氣,襯著臉上那彎起的眼角眉梢,翹起的薄唇,竟是說不出的好看,直讓童心失了神,傻乎乎道,“師父,你真好看”


    玄清聞言,伸手敲了敲童心的額頭,“傻瓜”便邁步向前,朝著不遠處的城池行去。


    童心捂著額頭吐了吐舌頭,也笑著跟著上去。


    臨嶽城城南,林記酒樓二樓的雅間。


    高波、高宇龍兩兄弟坐在一桌酒席前,愁眉不展。眼前的酒菜絲毫未動,看著倒像是在等人。


    不多時,在夥計的帶領下,一位看起來五十出頭的老者走了進來。與高波兄弟二人的打扮不同,老者的穿著打扮卻格外的講究,上好的冰蠶絲外袍,純金的腰佩,頭上束發的束冠更是上好的紫玉。


    高波兄弟二人見到來人,連忙站了起來,殷勤的打招呼,“見過二爺”


    被喚作二人的老者正是先前被兄弟二人所不恥的,臨嶽城陳家的大管家陳二陳裕德,因為有著陳家作為靠山,陳裕德雖然隻是一名管家,但卻小有權利,平日裏在臨嶽城中亦是作威作福慣了。


    高波兄弟二人雖在心底鄙視陳裕德,但當著麵卻並不敢表現出來,畢竟陳裕德雖然人品不行,卻是二人少有的大金主。


    陳裕德在高波兄弟二人的殷勤下,老實不客氣的坐到了首座,坐定之後,待高波替其斟滿了酒後,才終於開口,“我說你們兄弟兩個可都是無事獻殷勤的主,今天怎麽想起請我這個老頭子喝酒了莫不是”說完,臉上猥瑣一笑,“又有了什麽好貨色”


    “原本是有的,隻是”高宇龍剛想說話,卻被高波用眼神製止了。


    高波連忙賠笑著給陳裕德敬酒,“二爺,我們兄弟二人今天真的隻是想請您喝酒而已畢竟您平日裏也沒少照顧我們兄弟二人的生意”說著,當先將杯中的酒飲盡。


    陳裕德卻沒有喝酒,隻是看向高宇龍,“阿龍,還是你說吧。”


    “我”


    “宇龍”高波又連忙出言製止。


    陳裕德將視線落回了高波身上,“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高波欲言又止。


    陳裕德再次看向高宇龍,“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高宇龍看了高波一眼,見這次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便開口道,“二爺,其實今天我們哥倆原本是得了個好貨色,原是打算帶回來孝敬您的哪裏知道,在路上”


    於是,在高宇龍的敘述、高波的添油加醋下,兄弟二人變成了飽受惡勢力壓迫的無辜良民,童心、玄清師徒變成了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強盜。


    雖然知道眼前這對兄弟的話頗有水分,但陳裕德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問道,“那你們可曾報了我的名字”


    高波連忙道,“報了一上來我就報了二爺您的名字,說這是要孝敬二爺您的哪裏知道那兩個惡人卻還是動了手要不是我們哥倆跑得快,估計今兒個是回不來了”


    陳裕德聞言,冷哼一聲,“你們可知道他們的來曆”


    高波道,“隻知道是一對師徒,具體來曆不清楚,不過看樣子今天應該會到臨嶽城,那隻狐妖也在他們的手上”


    陳裕德凶狠的眯了眯眼睛,“連我的人都敢動,看來是不想在臨嶽城混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打傷你們二人的仇,我也會替你們報。”


    “多謝二爺”


    “當然了,隻要你們以後為我繼續好好辦事,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多謝二爺,我兄弟二人以後定當為二爺鞠躬盡瘁”


    “哈哈哈好好好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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