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清、紫菀、淩九霄及三長老的全力幫助下,以無數的靈草、丹藥流水般消耗為代價,童心終於在演武會開始前的兩天凝出了自己的心劍。


    這次凝出心劍,不僅消耗了靈藥無數,而且,也將當初玄清贈予童心的那一縷劍意消耗殆盡了。


    雖然凝出心劍的代價不小,但凝出心劍的那一刻,大家臉上的喜悅無疑都是發自內心的。


    心劍凝出,代表著童心從此有了屬於自己的攻擊手段,多了一道自保的保障,也讓她在即將到來的演武會上多了一絲勝算。


    玄清的心劍乃是一柄通體純白的長劍,憑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凝出十丈大小。攻擊之時,更帶有一種能夠斬天辟地的氣勢。


    許是因為玄清那一縷劍意的緣故,童心的心劍與玄清的相同,隻是在那純白的劍身上,多了一道道相互糾纏的淡粉色花紋。


    召喚出來,也隻有一寸來寬,一尺多長。沒有似玄清心劍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反倒帶著股子秀氣。


    即便如此,但心劍的凝出,還是讓童心興奮得一宿都沒合上眼。


    第二天,當童心頂著一對熊貓眼出去洗漱的時候,意外的看見同樣頂著一對熊貓眼的玄清。


    這在童心印象裏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直讓童心覺得見鬼了。


    童心下意識的掐了自己一把,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又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也依舊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童心小心翼翼的看著玄清,思索著師父是不是病了,又暗自在想青玉山誰的醫術最好,一會兒該要如何帶著師父去看病。


    “站在那裏幹嘛?”玄清看見童心站在原地不動,問道。


    童心連忙抱著水盆跑了過去,踮起腳尖伸手覆上玄清的額頭,“沒發燒呀。”童心又左右打量了玄清一圈,“師父,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睡不著。”


    臥槽!師父這樣子絕對不正常啊!


    童心突然有些擔心起來,小心翼翼的問,“師父,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


    “何出此言?”


    “不然你怎麽會睡不著呢……”這完全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玄清想了想,答道,“一想到蜀山的人今天要過來,就心煩得睡不著。”


    “師父,你……很討厭蜀山的人嗎?”不知道為什麽,童心總覺的玄清最近似乎對蜀山特別的敏感。


    玄清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原是還打算再說下去的,但看著徒弟一臉好奇的表情,玄清卻又打消了念頭。


    玄清看了看剛剛爬出半張臉的太陽,“算了,為師去補個覺。你今天就老老實實待在瓊華峰,不要亂跑,也不許偷吃俗世食物!”


    “嗯!”


    “還有,防禦劍陣為師已經開啟了。要是有什麽來闖劍陣,或是求見的,你莫要理會,隨他們去便是。”


    “哦,好的。”


    見童心點頭,玄清便回去補覺了。


    童心抱著水盆,看著玄清離去的背影,怎麽看怎麽覺得最近的師父實在太不正常了。


    就好像是在刻意的躲著什麽一樣。


    可是……這世間到底又有什麽東西,是能夠讓大乘期的玄清都要躲的呢?


    童心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頭緒,最終隻能作罷。


    因為被玄清要求近期不許吃俗世食物,所以童心也就省去了一日三餐的忙碌,連帶著原本每隔三天便送食物過來的玉符峰弟子也都沒有再過來。


    洗漱完畢之後,童心便跑到瓊華宮前麵的空地開始迎著朝陽打坐。


    這清晨的靈氣最是濃鬱精純,對修行極其有益。


    為了能更好的應對明天的演武會,童心是一刻時間也不想浪費,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修行上。


    不知不覺間,童心便從早晨一直修行到了下午。


    若非是瓊華峰下突然傳來明顯的靈氣震蕩,童心大約還能修行更久。


    那麽強烈而明顯的靈氣震蕩,說明此刻正有人打算強行突破瓊華峰的防禦劍陣闖進來。


    因為玄清一早的囑咐,所以童心知道今天瓊華峰或許會迎來拜訪的客人。雖然玄清讓她不必理會,但童心到底還是沒能忍耐住好奇心,往瓊華峰下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還沒走到靈氣震蕩的中心,童心遠遠便看見瓊華峰下站著一名女子。


    女子穿著身天藍色道袍,頭上束著頭冠。雖然因為隔得遠讓童心看不清楚容貌,但高挑的個頭以及消瘦的身量卻給童心一種絕對是美女的預感。


    當童心走近之後,她的猜測也得到了應證。


    那劍陣外的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年紀,皮膚白皙,柳眉杏目,左眼角下一顆淚痣,更給其添了幾分風韻。


    長相倒是不賴,唯一的缺點就是胸小了點。童心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對這女子做出了評價。


    女子此刻秀眉倒豎,手中持著的兩柄長劍,正在不斷攻擊著瓊華峰的防禦劍陣。從她的攻擊手段及威力上看,這位看似文弱的女子至少是位化神期高手。


    不過,女子的攻擊雖然淩厲,但瓊華峰的防禦劍陣亦是十分牢固的,所以除了引起劍陣中的靈氣出現震蕩外,女子的攻擊並沒有構成實質的效果。


    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童心在看見這女子的第一眼,就有種玄清躲的就是她的感覺。然後不由在腦袋裏腦補出了一係列兩人之間可能發生的恩怨情仇。


    女子看見童心出現,停止了攻擊,眼睛微抬,帶著一股言說不出的風情,“你莫非就是玄清新收的親傳弟子?”


    聲音陰柔卻又十分的尖銳。


    聽到這個聲音,童心愣住了。


    臥槽!這貨是男人!這貨竟然是男人!


    可是眼前這貨,除了沒有胸以外,怎麽看怎麽都是個萌妹紙啊!


    一定是本大爺的打開方式不對!


    原本還在各種腦補的童心,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沒等童心回答,那人又兀自問道,“玄清呢?”


    “我……”童心終於回過神來,雖然對眼前之人竟然是個男人很是耿耿於懷,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我師父在休息……暫時不見客。你若要找他,還請改天吧。”


    “休息?不見客?改天?”那人冷哼一聲,“我看這休息是假,躲我才是真吧?”


    臥槽!原來這家夥知道師父在躲他!既然知道師父在躲你,你還來做什麽?


    那人說完,抬眼恨恨的看了一眼瓊華峰峰頂的瓊華宮,然後對著瓊華宮的方向大聲道,“玄清,我早說過,我與你是天定的緣分,是注定要成為仙侶的!你以為你想躲就能躲得掉麽?”喊聲中加持著靈氣,直震得離得近的童心直接堵住了耳朵。


    依著那人的喊聲,童心覺得,即便是待在瓊華宮中的玄清,也一定聽得清清楚楚。


    喊完之後,又等了半天,玄清卻並沒有如他意料般的出現。那人不由皺起了眉,然後對童心道,“回去告訴玄清,他躲得了我一時躲不了我一世!明天的演武會,我勢在必得。你讓他就乖乖在瓊華宮等著我迎娶他回蜀山吧!他遲早是我花問月的人!”


    說完,便袖子一甩,揚長而去,隻留下斯巴達在原地的童心。


    臥槽!


    臥槽!


    臥槽!


    童心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麽詞語能夠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在看到花問月時,童心曾在腦袋裏腦補出了多種虐戀情深或是情有獨鍾的狗血戲碼,可是,那個貌美如花的家夥,竟然他娘的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也就罷了!他竟然還揚言要娶師父。


    童心怎麽著也無法接受玄清是一隻小受的事實。更讓童心鬱悶的是,那個揚言要攻自家師父的家夥,怎麽看怎麽都比玄清更像小受啊。


    難道這陣的是傳說中的兩受相遇必有一攻?


    可為什麽攻的不是師父啊!師父,你這麽沒出息真的好嗎?


    你這樣讓我這個做弟子的情何以堪?以後還有什麽臉在修真界混啊!


    童心懷中複雜的心情回到了瓊華宮。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玄清正陰沉著臉站在那裏。


    “他走了?”聲音說不出的低沉。


    童心點了點頭。雖然很想八卦一番,但看著師父那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的臉,又有些不敢問。


    不過,雖然不敢問,但卻阻擋不住童心好奇的視線以及大開的腦洞。


    不知為何,原本在童心眼裏很有攻屬性的師父,現在怎麽看怎麽透露著一股子濃濃的小受氣息。


    “他是萬劍宗新任宗主,你明天的對手,便是他的弟子!”玄清淡淡的道。


    原本還在神遊天外腦洞大開的童心聽到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就他?”那個人妖?竟然是堂堂蜀山萬劍宗的宗主?


    蒼天啊大地啊,快來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腫麽了吧!


    “雖然他的性子……古怪了些,但卻是實打實的大乘期”。


    他那哪裏是古怪了些,分明就是已經開始變態了好嗎?


    童心忍不住嘴角抽搐,“那師父,依你看……明天的比武,我的勝算有幾成?”


    玄清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凝出心劍前隻有一成,如今……凝出了心劍,勝算大約有四成。”


    臥槽!四成?聽到這個數字,童心怎麽想怎麽覺得自己明天就是去送死的啊!


    看徒弟苦著臉一副必輸無疑的表情,玄清道,“你莫要小看這四成勝算,要知道,在真正的對決中,局勢從來都是瞬息萬變的。隻要能夠順應局勢,即便隻有一成勝算,也是有可能獲勝的。”


    “可是師父,你真的覺得我能贏嗎?”玄清的勸慰卻並沒有增加童心的信心,她依舊哭喪著臉。


    “為師對你有信心!”玄清的聲音滿是堅定。


    你對我有信心,但我卻對自己沒信心啊!


    童心想要如此告訴玄清,但是抬頭看著玄清眼眸裏深深的堅定,卻又不想讓他失望,隻得點了點頭,“好吧……那我明天盡力……”


    “不是盡力,是必須要贏!”


    “可……好,好吧!”童心艱難的點了點頭。


    “嗯……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說完,玄清便作勢往外走。


    “師父,你去哪?”


    不是你說今天誰都不見的嗎,怎麽又要往外跑?難道……是去見那個花問月?


    “方才因為靈氣震蕩,防禦劍陣有些鬆動,為師去加固一下。”玄清答道。


    “哦……”


    玄清說完,便往瓊華峰下走,但沒走兩步,突然停住了,回身對若有所思模樣的童心道,“他說的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你莫要當真。”


    他?童心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明白玄清所說的他是指的花問月。顯然,花問月當時對童心說的那番話,玄清是聽到了的。


    童心不由苦笑,她也想像玄清說的那般不去當真啊。


    可是,自從戴上了有色眼鏡之後,童心怎麽聽怎麽覺得師父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傲嬌小受。


    怎麽想怎麽覺得花問月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一想到花問月那一副唯我獨攻的架勢,再看著玄清離去的背影,童心真的很想問上一句,師父,你的菊花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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