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靠我自己說動秦荒海恐怕很困難,我需要找個幫手。”蔚星說道。


    “哦?”森羅饒有興趣,“你想找誰當幫手?我應該已經告訴過你,我能將你帶進來可是別人卻不行。”


    “這個,我當然知道。”蔚星看向遠處帶著兩個徒弟的秦荒海,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顯然這老頭在這個世界過得太舒服了。要知道現實裏秦荒海可時長都是麵帶憂色,可現在不僅沒被趕出萬事知,而且身上的修為氣息遠超之前。


    雖然看不出具體修為,但至少也是元嬰期了。


    壽命與事業,人生兩大難題都被“解決”,也難怪他這麽沉迷。


    目光移向秦荒海身邊的兩個徒弟,蔚星說道:“幫手就是他們。”


    “他的徒弟?”森羅隻是疑惑了一會兒,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啊!原來如此,現實中他的徒弟本身就將他踢出了萬事知,這個迷境世界是以秦荒海的記憶為基礎構建出來的,而且在幻術的誘導下,雖然世界是走向美好,可是秦荒海內心深處還是記得很清楚,自己被徒弟所踢出萬事知的事實。”


    “你就是要讓他重新意識到這個吧?”


    蔚星說道:“沒錯。”


    秦荒海等人即將上萬事知的頂樓了,蔚星知道不能再耽擱,隻是心底沒有多少把握。


    湊了過去,蔚星攔住秦荒海和他的兩個徒弟,目光緊緊的盯著秦荒海:“饕餮秘境。”


    下一刻,秦荒海聞言果然臉色大變,衣服驚訝至極的樣子。


    已經經曆過六次世界輪回的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次裏麵遇到被人在這個時間攔住,也沒有任何一次聽到過饕餮秘境這四個字。


    “你,你是?”因為太過震驚,秦荒海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而且看蔚星不知為何總有些熟悉的感覺,明明從沒有見過。身邊的徒弟,和附近一些注意到他們的修士都詫異的看著他。


    蔚星指了指天空,隻說了一個字:“星。”


    秦荒海更驚訝了,但終究是老江湖,蔚星說得這麽隱晦,想必是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人知道他的身份。雖說心中還沒有徹底相信,但秦荒海也隻能是順著蔚星的意思來。畢竟,這可是自己的掌門啊。


    聲音帶上了一絲恭敬,“請閣下隨我一道上樓,我們好好聊聊。”


    在眾人的注視下,蔚星就和秦荒海等人一起上了樓,到了頂層,這是一個奇特的空間,整層樓的地麵都是青翠的小草,無數玫瑰和櫻花的花瓣在空中飛舞。


    這個空曠的房間裏麵沒有再細分更多的隔間,僅僅中心處有一個案桌,上麵除了筆墨紙硯外,還有許許多多的玉簡。


    “你們都下去吧。”秦荒海將兩個徒弟支退,與蔚星一同做到了案桌前,將主位讓與蔚星,自己坐在客位上。


    “掌門,我陷入這個不斷重複的世界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而現在這已經是第八次了,我真的有些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了。”秦荒海的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春風得意,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仿佛夾在夢境與現實之中那種醒一半夢一半的狀態,“掌門,就連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你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說來慚愧,老夫已經活了好幾百年,可是活得越久,在這個世界裏帶著反而更難保持清醒,我可能連清醒的狀態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了。”


    秦荒海用一種極其複雜,又飽含迷茫與期待的眼神看著蔚星,問道:“掌門,我該怎麽辦?”


    仿佛一個掉落激流中的人,緊緊地攥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這種狀態來的並不突兀,在這個世界裏經曆了整整八次輪回,以秦荒海好幾百年的歲月經曆,每一次都好似無比的漫長。


    時間久了,人為了避免自己瘋掉,會有一種自動保護的機製,不知不覺間,為了保護自己,秦荒海開始將這個迷境世界當做現實,可是心底又十分清楚,這一切都不是現實。


    夾雜在這種一半一半的狀態中,秦荒海的心裏積蓄了許多的壓力,終於在這一次看見了不同的發展,而且遇到了自稱是自家掌門的蔚星,還說是來救自己出去的。


    秦荒海這時才終於是爆發出來了,之前在下麵就已經忍了很久。


    “放心吧,我來了,你已經不必再承受輪回之苦了。”蔚星難得的安慰了一句。


    饒是秦荒海這種經曆過許許多多年月的修士,響起自己在整整八次的輪回之中每時每刻都在經曆相同的事情,而且每一個細節都記的十分清楚,他真的恨透了自己的記憶力,恨不得能夠像個傻子一樣將一切都忘掉。


    終於,熬到盡頭了。


    掌門來了,有救了。


    秦荒海一時兩眶都有些許的濕潤,看著眼前的蔚星,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眼淚在溝壑縱橫的臉上滴落。


    蔚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不多時,秦荒海宣泄完這麽久以來積累的情緒,這時的他頗有一種豁然開朗,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心理上的輕鬆讓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放鬆了,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秦荒海露出笑容說道:“讓掌門見笑了,一時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沒有,誰都會有這樣的時候,我反倒特別的羨慕你,激烈的情緒是人活著的證明。”蔚星淡淡的說道。


    “好了,現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崩壞,你這到這是為什麽?”


    “這?”秦荒海仔細想了一想,搖頭道:“慚愧,老夫不知。”


    蔚星指了指心髒的位置,“因為你心底最深處,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也就是還沒有徹底的相信我。”


    “這,老夫不敢,我對掌門是絕對信任的。”秦荒海一位蔚星責怪自己不信任他,急忙道。


    蔚星擺擺手,“我沒有責怪你,這是無意識的行為,你也是被這這些無意識的行為所保護著的。我現在有一個計劃,你現在跟我說說的你兩個弟子,我需要他們的協助。”


    “我那兩個弟子?”秦荒海一愣,“難道?…好。”


    然後就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雖說秦荒海弟子眾多,可是真正被他所看重的就隻是這兩個,可見都是十分優秀的人。


    “那個男修,叫做蕭雨辰,溫文爾雅,待人和善,舉止落落大方。辦事也很可靠,交給他的事情都會很妥善快速的完成,是我的得意弟子。”


    “那個女修,叫做葉琴,此女頗有誌向,行動能力很強,我囑咐給她的事情她都會立即行動,是個行動派。而且還很重感情,師兄弟有難了她都會出手幫忙,而且還很關心他們。”


    蔚星點點頭,又問:“現實中,將你踢出萬事知的是誰?”


    說到這個,秦荒海臉色都黯淡了許多,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是葉琴。”


    “你不是說她重感情麽?”蔚星疑惑道,這和秦荒海的介紹不符合啊,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像是會做出將秦荒海踢出萬事知自己掌權的那種人。


    或許這裏麵又天庭方麵的原因,但若不是有人心存歹意,秦荒海又怎回落的這個下場。畢竟萬事知是他所創建,隻要他一心歸順天庭,那麽他的地位隻會水漲船高。


    隻是心高氣傲的秦荒海,討厭天庭這種摘桃子的行為,一開始就很抗拒,十分的不情願。


    因此讓天庭的人決定要“處理”掉他,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向天庭表露了忠心,秦荒海錯過了這趟車,自然隻能落得個淒涼下場。


    從秦荒海的話裏推斷,這個人應該就是這葉琴了,“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你去安排葉琴和我見上一麵。”蔚星淡淡的說道。


    “是!”秦荒海應道,他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蔚星的意圖,說完就立馬去安排了,“我現在就去,掌門稍等。”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了,當人不再沉浸於自己編織的幻想,再麵對這看似美好的一切時,隻會覺得痛苦萬分。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看不起這逃避現實的自己。


    蔚星目送秦荒海遠去,心裏琢磨著葉琴這個人,有野望也講感情,簡單的來說就是顧家的女強人。


    最後將秦荒海踢出了萬事知,也就是說對權力的野心最終還是戰勝了對師父的師徒之情。對於這樣的人,那應該做的就是利誘了。


    很快,門被推開,秦荒海的那個徒弟,長相絕美的女修,款款走了進來。


    收回紛亂的思緒,蔚星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美人,不禁為之驚豔。


    一身紫黑色的衣裙頗為暴露,包裹著的軀體極其完美,火爆的線條勾勒而出,光滑細膩的嫩白色皮膚,更有一頭媲美黑夜的秀發。


    一雙美目中蘊含著堅毅果敢的神采,絕美的臉上是冷冰冰的表情,全然不像她的身材一樣火辣嫵媚,反而有種禁欲的感覺。


    這種反差,不僅不顯得突兀,反倒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依然是說不出的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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