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帶頭的蒙麵黑衣人一聲令下,周圍的幾位黑衣人提刀消失在森林的四處。


    帶頭黑衣人看了看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報,未發現任何蹤跡!”黑衣人陸續上前匯報。帶頭黑衣人皺了一下眉,“走”。幾道黑影便消失在森林裏。


    司徒七腹部和肩上的劍傷在作痛,血把一幅都浸濕了,最後終於忍不住暈倒在另一個山頭的草堆裏。


    沐羽晴這天還是照常上山給爹爹采集治療膝蓋疼的草藥。爹爹因為常年幹活,積了不少的老毛病。沐羽晴想讓爹爹盡快好起來,憑借著這幾年跟隔壁的王大夫學的藥理便擅自上山尋找草藥。


    王大夫說過,隻要找到那株風藤,爹爹很快就可以痊愈了。可是最近幾天,她把附近的山頭都找遍了,也沒看到王大夫口中的風藤。


    今天,她一早出門就是為了多跑兩個山頭,看看有沒有那株風藤。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沐羽晴放下背簍,坐在樹頭歇息,她拿出手帕拭擦這臉上的汗水。


    突然,她停住了,皺起好看的雙眉,看著有鮮紅色的水狀從對麵的草叢中流出來。沐羽晴馬上反應過來,那應該是血。難道是哪隻動物受傷了?


    她隨手拿了一條木棍,慢慢地向草叢移動,在草叢旁停了下來,咽了一下口水,給自己壯一下膽,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撥開草。


    “啪”的一下,木棍掉在了地上,她猛的往後退,草叢裏竟然是一個人,血正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你怎麽樣了,醒醒。”沐羽晴用木棍戳了一下男子的大腿。


    看男子沒反應,沐羽晴看了看男子的穿著,他穿了一身黑衣,手護套的兩側各繡著暗紅色的雲狀圖形,這身衣服看著雖然不起眼,可是衣服的質地明顯要比自己身上的粗布好幾十倍。


    男子的胸口雖然起伏不大,可至少還證明這個男人還活著。沐羽晴從背簍裏拿出止血的草藥,用手搓揉了一會,把草藥直接敷在男子的腹部。“奇怪,這個草藥明明可以止血的,怎麽血還是止不住呢?不行,看他滿臉都變黑了,就算血止住了,也會毒發身亡吧!”


    沐羽晴急了,手忙腳亂地翻著自己的背簍,可是都沒找出一株可以解毒的藥草。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了,周圍響起了各種小蟲的叫聲。沐羽晴突然想起王大夫說過,百味草可解天下毒。可是她隻是在樹上看過一次,也沒親眼看到過,現在這樣子,也隻能碰碰運氣看這附近有沒有了。


    沐羽晴迅速地在周圍搜索了一番,終於找到了,不僅找到了百味草,還找到了止血草。


    “看來你這小子還挺命大的。”沐羽晴得意地拍了兩下男子的臉,快速把藥材按在男子受傷的腹部和肩上。也許是她按的力度太大了。男子“嗯”的一聲,痛醒過來了。


    他慢慢地張開眼睛,看了一下她,又大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你醒了。”“嗯。”男子對上她的眼眸,眼前的女孩有著一張鵝蛋臉,粉黛未施,膚色有點蠟黃,幾根碎發順著臉頰彎下來,額頭滿是汗水,一雙杏眼炯炯有神,小巧精致的鼻子,那紅潤的兩唇,像兩片淡紅的花瓣,總體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不算經驗,卻是很耐看。


    他察覺到自己的毒雖然沒有完全好,但已經解了,而且腹部的觸覺讓他知道是這個小丫頭幫他用草藥止血解毒了。


    沐羽晴見男子已經醒來,天色已不早了,她也不想讓爹娘擔心,“你醒了就好,那我先走了。”她提起裝著草藥的背簍,準備下山,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嗷嗚”的聲音。


    “不好,是狼群來了。”狼群的奔跑聲越來越大,明顯就要到了。“快,你趕緊先上樹。”司徒七對著沐羽晴大喊。


    沐羽晴看了看周圍挺直的鬆樹,自己雖然也會爬樹,可是這麽挺直的樹幹,怎麽爬得了上去呢?沐羽晴站在那裏,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


    “快啊!”司徒七一邊催促著,一邊借助劍的力量慢慢站起來。“我、我爬不上去啊!”沐羽晴剛說完,狼群就把他們為圍住了。


    也許是嗅到血的腥味,狼群顯得特別的亢奮,不斷發出“嗷嗚”的叫聲。


    沐羽晴看了一雙雙綠油油的狼眼就好像是看到鬼火一樣,表麵表現得很鎮定,心裏卻撲通撲通跳得越來越快,說:“怎麽辦?”


    司徒七咬咬牙,運功一手把沐羽晴扔到了樹上。“撲”地一聲,司徒七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你沒事吧?”沐羽晴兩手把住樹枝,看著地上的司徒七問。


    “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剛說完,狼群便撲了上來,一隻隻張開血盆大口向司徒七奔去。


    剛開始司徒七還能應對自如,可耐不住狼群眾多,而且自己身上有傷,慢慢地他顯得越來越吃力,他提劍把自己跟前的狼劈死了。


    “小心,背後。”沐羽晴驚呼一聲,可是來不及了,那隻狼從背後咬上了司徒七的大腿。


    司徒七轉頭一劍把狼頭砍了下來,他也支持不住了,半跪了在地上。血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暗紅。


    這麽多狼,他根本支撐不住,怎麽辦?沐羽晴抬頭看到遠處的一匹狼,再看看司徒七附近的狼群,瞬間明白了,那隻遠處的狼高高在上的姿勢,估計就是狼王了。


    “喂,你左前方有一頭狼王,殺了它應該就行了。”


    司徒七側眼看了一下,那裏果然有一頭狼。他運氣把腳尖墊在其中一隻狼的身上借力飛到狼王旁邊,一劍劈下去。“好快的速度,果然是狼王,竟完全劈空了。”沐羽晴一個人在樹上嘀咕著。


    狼群見司徒七奔向狼王也快速轉換戰場,來到狼王身邊。也許是看到了狼群陸續的倒下,狼王急眼了。從正麵飛奔向司徒七。司徒七向側旁躲閃飛撲而來的狼王,一腳踩在身旁的另一隻狼身上淩空而起,反手向狼王的背部一砍,狼王被劈成了兩半,血順著劍尖直流下來。


    其它的狼隻看見狼王被殺,紛紛向四處逃竄。狼群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亢”司徒七的手忍不住在發抖,劍掉在了地上,臉色像白紙一般。他緩緩地走過去沐羽晴的那顆樹下,飛身一把把沐羽晴抱了下來,然後半跪在地上,用手撐住地上,拚命不讓自己倒下,可撐在地上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了,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沐羽晴扶起他,“你,你沒事吧?”顯然對眼前的驚嚇還沒完全緩過來。


    “走吧!下山。”司徒七忍著傷口的痛說。“哦。”沐羽晴向前走了十來米,突然又停了下來,想了想,又看了一下還在原地的司徒七,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折回去撿起地上的劍,扶著司徒七,把他的大部分力量壓在自己的身上。


    也許是因為天太黑了,沐羽晴根本沒有看到司徒七翹起的嘴角。


    司徒七原本還以為那個小丫頭不管他,想自己獨自一人下山的,沒想到那丫頭又折回來了。


    就這樣沐羽晴小心避開司徒七的傷口,扶著他的腰身,一邊用他的劍來掃路,砍去那些礙腳的樹枝,草藤。


    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一路上,倒也挺順利地回到楓樹村。在村口她便看到娘親和哥哥在門口一臉的焦急,他們估計擔心壞了吧!沐羽晴向著家的方向喊了一句:“哥,娘親,晴兒回來了。”


    白清歌和沐羽楓兩人看到沐羽晴扶著一個男人回來,嚇了一跳,趕緊迎上來。“這怎麽回事?晴兒,你去幹什麽了?”白清歌率先問出口,一臉的擔憂。


    “娘,先別問了,哥你趕緊幫我先把他扶進去,叫王大夫過來,要不然他就得死了。”沐羽晴沒有回答白清歌的問題,反倒是吩咐了起來。


    有了白清歌和沐羽楓的幫忙,沐羽晴很快就安頓好了司徒七。現在認真一看,她才發現那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和自己蠟黃的膚色簡直就是白天鵝與醜小鴨的對比,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沐羽晴一直認為哥哥已經夠帥了,也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人,可眼前的人真的讓她驚豔到了。這個男人應該算得上“美”吧?沒錯,就是美。


    很快,沐羽楓便拉著王大夫進來,“晴兒,你趕緊去洗洗換身衣裳,大花貓似的,這裏哥哥看著就行了。”沐羽楓伸手把沐羽晴的秀發順了順說。


    “好。”沐羽晴一直都知道哥哥是寵著自己的,當她換好衣服是,她的爹爹沐千夜與娘親白清歌已經在大廳等著她了。白清歌迎過沐羽晴,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兩隻手撫摸著她的手。


    “來,晴兒,讓娘親看看你有沒有傷著?”“娘親,晴兒沒事。”沐羽晴也猜到爹娘肯定會問起那位男子的來曆的俄,便主動和盤托出。


    沐千夜夫婦聽完倒也沒多大意見,隻是責怪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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