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如水夜未央,天漢東西月色光。


    愁人不寐畏枕席,暗蟲唧唧繞我旁。


    荒山無村無更聲,起看北鬥天未明。


    白露滿山風溺溺,千聲萬聲蟲鳥鳴。


    東方魚白未顯,大地尚籠罩在烏黑的暗夜中。


    “熊耳山”山區中蟲鳴唧唧鳥獸寂靜,偶或響起夜棲鳥獸,遭夜行蛇梟獵食的淒厲悲鳴聲。


    魚白漸顯朝陽微露,大地逐漸放亮。


    一座險陡聳峰頂端,寒冽凜膚的罡風勁疾尖嘯不息,將峰頂岩地吹刮得寸草不生,僅有數株根深入石的盤鬆,街能聳立在巨岩之間。


    一塊有如三層巨樓的巨岩頂端,上身赤裸下身圍穿虎皮,身軀雄偉壯實,長發隨風飄拂的“狂龍”司馬玉虎,麵向東方趺坐行功已然一個多時辰了。


    原來司馬玉虎與少林寺“戒律四僧”及“十八羅漢”的一戰,雖然以命死拚,終於將對方全數誅除,但是自己也已被對方打得身受重傷真氣散消七成,尚幸身上的腰囊內攜有功可益氣療傷的“妙靈丹”才能穩固住內腑傷勢,並且迅疾逃離戰場,遁往遠方隱秘之處療傷。


    曆經兩日餘,傷勢終於穩定保住性命已無大礙後,司馬玉虎深思自己已然與少林寺,以及白道中許多名響武林的高手結仇,往後在江湖中走動時,不知何時便又將遭遇仇人與人以命相拚。


    但是曆經此戰之後,已然明白自己的武技功力,在武林中大概僅屬眾多一流高手的其中之一而已,自是尚不敵頂尖高手,再加上自己已然樹敵眾多,又如何能在江湖武林中安然無恙?除非與三位拜兄昔年一樣日日隱匿行蹤,畫伏夜行偶或現身他人之前,但是……自己肯如此做嗎?


    因此司馬玉虎已然立定心誌定要重修武功,待武功有成之後再重踏江湖,於是帶著尚未完全康複的內傷,隱秘行蹤再度返回了絕穀中。


    爾後半個月的時光中,司馬玉虎每日分別服用“千年茯苓”以及少量的“金蘭芝果”“金丹玉液”不但使內傷迅疾康複,也已藉著煉化茯苓及芝果的靈氣,提升功力。


    司馬玉虎早已由“天風老人”的留言中,知曉“天風老人”隨師習藝三十餘年才習功有成,而自己則是靠著“天風老人”移植入洞府中的“金丹玉液”滋養長出的甚多“金蘭芝果”提升功力。


    自始至今,自己習功僅是短短五年不到的時光,靠著靈果及玉液精氣,便已提增了數十年的功力,自己若再不定心勤修,豈不是對不起‘天風老人’安排妥當的習功環境?因此司馬玉虎不敢氣餒也不敢鬆懈,日日皆砥礪自己勤修不懈!


    一日,司馬玉虎手執一柄山叉背著一張“鐵胎弓”獵得一隻大山豬,正欲返回絕穀之時,突然耳聞遠方有些斷斷續續,似有似無的女子尖叫聲傳至。


    司馬玉虎心中好奇如此蠻荒的山區中,往昔從未曾見過有人深入,但是現在……


    因此立即將山豬放置在一株大樹的枝枬問,然後循聲前往查探究竟。


    身形迅疾的掠過一片樹林,縱升至一座陡岩之上遙望,雖然在青翠的山林中未曾發現人影,但是已聽見有女子的呻吟聲及尖叫聲,由左方的山岩下傳至。


    迅疾掠至左方山岩處下望,發現下方是個約有五、六十丈深,兩方山壁陡峭的狹窄死穀,距離穀口二十餘丈之處,竟然有三名女子手執長劍,正與盤據在穀口處,一條足有三、四丈長的巨蟒拚鬥著,並且在狹窄的死穀底端,在一座巨岩之後尚躲著兩名女子。


    眼見穀口處的三名女子,似乎甚為畏懼那條粗巨凶厲的黑鱗巨蟒,因此已然畏懼得節節後退,依如此景況看來,死穀內的五女,遲早必將先後成為粗如水缸的巨蟒裹腹之物!


    司馬玉虎雖然看不清五女麵貌,也不知她們是甚麽人?但是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自己又豈能視若無睹不顧她們的生死?因此迅疾察看山穀地形之後,立即朝右方的一片斜岩處疾掠而下。


    粗如水缸的黑鱗巨蟒,在穀口之處高仰著巨首,一雙溢射出幽森綠芒的雙目,緊緊盯望著三名年約二九之齡,手執長劍的雙髻姑娘,血盆巨口不斷的向前竄咬著。


    其實女子天性便畏懼蛇蟲之物,再加上此條異種黑鱗巨蟒的鱗皮不畏刀劍,因此三名雙髻姑娘神色驚恐駭然的揮舞著手中長劍,抗阻巨蟒的竄咬巨吻,奈何兩尺餘長的長劍,砍在蟒首上僅是使巨蟒感到些許疼痛而已,毫無能力傷及巨蟒皮肉,因此被巨蟒追咬得凶險無比,驚叫連連的逐漸退入穀底之方。


    倏然!一道勁疾尖嘯的鐵羽箭,疾如迅電的驟然射入巨蟒右目內,隻餘一尺多長的箭尾在外,霎時痛得巨蟒亙首高仰嘶嘯連連,粗長龐大的蟒身也已盤卷扭動,長尾則是胡亂掃動,掃撞得塵土飛揚碎石崩飛。


    三名雙髻姑娘被突如其來的劇變,驚得神色怔然,尚不知發生甚麽事時,已聽一個男子的大喝聲傳至:


    “三位姑娘快退入穀內,此條巨蟒由在下誅除……”


    三名雙髻姑娘耳聞男子之聲傳入耳內,尚未及循聲張望,倏又聽弓鳴箭嘯,又是一道疾如迅電的箭影勁疾射向巨蟒,因此俱都驚急得欲告訴他,巨蟒的厚鱗甚為堅硬難傷,但是剛湧至喉間,尚未及急呼出聲時,卻見勁疾尖嘯的鐵羽箭,又射入巨蟒的另一隻獨目內!


    三名雙髻姑娘俱是芳心一怔!想不到發箭人的眼力如此精準,而且箭矢如此勁疾!


    竟然在巨蟒盤卷翻滾之中,尚未聽見弓嗚箭嘯的聲音,箭矢已分毫不差的射入巨蟒獨目中。


    正在驚異後退中,突然見到一道身影淩空而下,竟是一個長發散披飛舞,上身赤裸腰圍虎皮,手執一柄獵戶山叉的雄壯男子!並且由他疾如迅電淩空而下的身形看來,乃是一個身負絕學的一流高手。


    司馬玉虎連連兩箭射瞎巨蟒雙目,已然使巨蟒痛得凶性大弱,攻擊性也已喪失大半,雖然尚難在短時間內誅殺它,至少已使它雙目失明甚難準確的噬咬三女,當然已為眾女解消了危機!


    身形淩空而下時,已然看準了黑鱗巨蟒頸下的一道灰色斑紋,眼見巨蟒嘶嘯翻滾盤卷不止,甚不易攻擊它頸下要害,隻得再度淩空盤旋數匝,手中的山叉已然灌注了十成功力蓄勢待發!


    果然覦準了巨蟒的翻滾之勢,身形驟然下撲,手中山叉又疾又狠的勁疾刺向蟒頸下的灰色斑紋!


    但是巨蟒雙目雖盲,依然能感應到溫熱之物驟然接近要害之處,並且天性便會保護致命要害,因此巨首急垂中,山叉竟然僅射在蟒首上。


    司馬玉虎一擊未中,正欲藉反震之力再淩空盤旋時,倏然一道四尺多長的雙叉紅信,疾如迅電的射向胸口,心中一驚右掌迅疾斜拍,與陰寒濕滑的紅信一觸及分,身軀也在如此刹那間的相觸,朝右方斜偏半尺,雙叉紅信已險險的貼胸而過,否則勢必被粗長的紅信刺得透胸而過!尚幸蛇信僅能迅疾伸吐回縮,不似蟾蜍能繞卷纏物,因此危險暫時已消。


    在眨眼的刹那間,司馬玉虎的身軀已然下落,若是墜入蟒軀之中,甚有可能被翻滾的蟒軀纏卷束斃,況且巨蟒此時又巨口大張的朝司馬玉虎身軀竄咬而至。


    但是司馬玉虎危中不亂,猛一沉氣使身軀疾墜避開蟒口,手中的山叉也已猛然朝蟒身疾刺,雖然蟒軀上的黑鱗甚為堅硬,但是已然灌注十成功力的叉尖,已勁疾的刺入蟒軀三寸餘深。


    司馬玉虎迅疾下墜的身軀尚未墜至蟒軀上,雙手猛然施力,身軀已再度往上彈升,並且順手拔出山叉朝後暴退。


    黑鱗巨蟒在山區中本是一霸,何曾受過如此重創?雖然痛得暴怒無比凶性大發,但是已然壽達上百年,雖然算不上成精,卻也知曉連虎爪皆難傷的鱗片,竟見然會遭對方刺穿傷及皮肉,可見傷及自己的“人”比往昔遇到的“人”獸更為厲害。


    再加上雙目已然重創成盲,無法望見傷及自己的“人”而對方也知曉攻擊自己的致命要害,萬一被傷到要害……因此巨蟒已有怯意,無意再與司馬玉虎纏鬥,於是狂亂竄咬數次之後,便憑著本能迅疾朝穀口外竄逃。


    司馬玉虎雖然不懼巨蟒,也自認能誅除它,但是也深知若將巨蟒逼得做困獸之鬥時,也非短時間能除掉它,再加上也想詢問穀內的幾位姑娘情況如何?因此便目注著黑鱗巨蟒竄逃消失。


    突然!隻聽穀底之處傳來女子驚急叫聲:


    “啊?……不行……不行……小姐快鬆手……”


    “嗯……嗯……我要……嗯……嗯……”


    “糟了……怎麽辦?小姐體內的毒又……啊?小芝也……”


    “好……好難過……好癢……嗤……嗤……小……馨……我……我……”


    “不行……不能再製住小姐的穴道了,否則小姐會……”


    司馬玉虎聞聲回望,聽見三女的驚呼聲中,尚夾雜著一些怪異的呻吟聲,因此好奇的掠往眾女之方。


    隻見巨岩後方,先前與巨蟒拚鬥的三女,以及躲在巨岩後的兩女,俱是蓬頭垢麵衣衫破裂處處,並且尚有血漬染紅了衣衫,似乎不知在何時在何處?曾遭遇過一場激烈的拚鬥?


    而先前與巨蟒拚鬥的三女中,有兩女扶摟著一名發髻散亂,麗容紼紅媚態萬千,年約三旬出頭的嫻麗美婦,但是嫻麗美婦衣衫已被拉扯得衣襟半解,露出頸下一片雪白肌膚,以及肚兜內半露的酥胸,並且不時的輕哼呻吟膩聲呢喃著。


    另外一女則摟著一名情況與美婦情況相似,卻嗤笑呼叫不止發挽雙髻的姑娘,雖然看不見垂首照顧兩女的三女麵貌,但是卻覺那位麗容紼紅,年約三旬出頭,霧鬟雲鬢,芙蓉臉柳葉眉,極為嫻麗的美婦有些麵熟?


    “諸位姑娘,但不知可有在下……”


    “啊?你……你不可以看!快走開……”


    “哎呀……不準看……你快走……咦?你是……”


    “呸……呸……你怎麽可以……啊?……原來是你?”


    三名姑娘乍聽男子之聲由身後響起,頓時慌急得驚叫起身阻擋司馬玉虎的視線,但是卻又驚怔得脫口詫呼出聲。


    司馬玉虎怔望慌急站起身軀的三女,隻見三女中的其中一人甚為眼熟,再仔細一望,這才恍然大悟的脫口說道:


    “啊?你……原來是你們?姑……三位姑娘,但不知可有在下助力之處?”


    原來五女竟然是在“洛陽城”的酒樓內,曾經相遇的“飛雪玉鳳”南宮雪主婢五人,卻不知她們五人為何會進入“熊耳山”深處的蠻荒山區中?


    此時突見三女身後的三旬美婦,也就是“飛雪玉鳳”南宮雪,竟然踉蹌起身撲至,並且聲含蕩意的膩聲叫道:


    “啊?你……咯……咯……你……嗯……我要你……來……我要……”


    “啊?小姐……小姐不可以……”


    “怎麽辦?怎麽辦?小翠,依我看還是製住小姐穴道,否則小姐……”


    “不行……不行……小姐及小芝身中淫毒已然將近半個時辰了,體內的淫毒可能已逐漸浸入骨髓,若再製住穴道恐怕會侵入腦內……”


    “哎喲……那怎麽辦嘛?除非有解藥,否則隻有……”


    兩名婢女慌急拉扯住撲向司馬玉虎的“飛雪玉鳳”南宮雪,並且焦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另一名情況相似的婢女,卻是連呼好熱,並且已開始拉扯衣襟解衫,因此使得另一名婢女,急忙抱摟住那名婢女,並且悲急叫道:


    “不可以……小芝你醒醒……你不可以脫衣衫……”


    司馬玉虎靜立一旁耳聞三女之言,並且眼見“飛雪玉鳳”南宮雪,以及婢女小芝的模樣,已然恍悟兩女必是身染何種淫毒?以致淫欲大熾神智不清了!


    內心中雖然有心協助,但是又不知應該如何幫助她們?隻能怔怔的望著眾女愛莫能助,但是忽然想起以前“紫衣羅刹”費敏慧姑娘她們的情景,這才想起頸上項鏈乃是可解百毒的“三目蟾蜍珠”因此立即伸手解下,遞向曾出手攻擊自己的婢女小翠,並且急聲說道:


    “小翠姑娘,南宮姑娘及那位姑娘身染淫毒,在下這條鏈墜上的烏珠,乃是可解百毒的“三目金蟾珠”姑娘可將珠墜……嗯……塞入南宮姑娘口中,說不定可以……”


    婢女小翠聞言,頓時芳頰泛紅羞意盎然的瞪目欲叱,但是方才他突然現身重創巨蟒,救了自己姊妹三人,再加上他也是好意,因此隻得羞聲說道:


    “你……你難道不知淫藥並非是毒……”


    “小翠,你別廢話了!快將這位……司馬公子的珠墜先讓小姐含著試試,說不定真可解消淫邪藥性也說不定……”


    “對!對!小香說得對,不管是否有效?先讓小姐試試再說!”


    急病亂投醫,於是另一名婢女小香,立即伸手接過司馬玉虎手中的鏈墜,而司馬玉虎也立即退開,掠至巨岩另一方默默環望著死穀的地形。


    未幾,已然發現右方的岩壁間有一個岩洞,於是疾掠至那片岩壁前,縱升至僅有丈餘高的岩洞內察看,發現內裏竟然留有火堆餘燼,似乎不知多少年前,便已有人在此歇宿過?


    在洞內察看片刻後,再度掠返巨岩之處時,卻見小翠、小馨、小香三女,俱是美目含淚神色慌急的欲言又止,並且皆用一種又羞又怪異的目光盯望著自己,雖不知她們是何心意?但是已含笑說道:


    “三位姑娘,右方的岩壁間有個岩洞可供歇息,但不知諸位姑娘是否願意栘駕至洞內暫歇?”


    三女聞言立時相互默望一眼,小香姑娘伸手將鏈墜歸還給司馬玉虎時,終於大膽的顫聲說道:


    “司馬公子,此粒驅毒珠無法解消我家小姐及小芝體內的……的……司馬公子,不知你可願……幫助我們救醒小姐及小芝?”


    司馬玉虎聞言,立即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


    “救醒南宮姑娘?當然,隻要在下能力所及當然願意,可是在下對醫道欠學,因此實無能力……”


    小翠聞言頓時睜目脫口說道:


    “啊?你……你不懂?”


    但是脫口之言突斷,並且羞紅雙頰的轉望向另兩婢,此時另一婢小馨則是急聲說道:


    “先別管這些了!隻要司馬公子願意……我們先將小姐及小芝栘往山洞內再說吧!”


    刻餘後,突然由山洞內傳出司馬玉虎的驚叫聲:


    “甚……甚麽?這……這怎麽可以?如此豈不是要辱及南宮姑娘的清白?在下豈肯做出如此之事?”


    驚叫聲剛落,又傳出小馨羞急的悲叫聲音:


    “司馬公於,你以為小婢姊妹願意嗎?可是若不如此……小姐及小芝都會淫毒侵腦成為一個花癡之人,以後見到男人就會……”


    話聲未止,又聽另一婢小香也接口說道:


    “司馬公子,年前在酒樓內緣遇公子之後……小姐對公子的人品頗為讚許,因此小婢姊妹知曉公子乃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正人君子,可是此事……雖然有毀小姐的清白及名聲,而且也對公子不敬,但是事已至此……若不能為小姐及小芝泄除淫毒,必然使小姐及小芝以後更難做人,除非一死了之!因此小婢三人研商之後,才大膽的請求公子……”


    另一婢小翠芳心雖羞,但是也已忍不住的接口說道:


    “公子,事到如今連下山求醫也來不及了,因此還請公子您勉為其難……待小姐淫毒盡泄清醒之後再做道理,萬一事後小姐若悲怒責怪,小婢姊妹也定然會承擔責任,絕不會連累公子,因此尚乞公子……泣……泣……”


    司馬玉虎耳聞三女之言,雖然心中甚為不以為然,但是又不知該如何拒絕?因此無奈且囁嚅的說道:


    “這……可是……可是……在下從未曾……也不……不懂……又如何……”


    洞內突然靜止無聲,半晌才聽小馨顫聲說道:


    “你……你是男……男人怎麽不……不懂?小翠你說怎麽辦?”


    “我……我也……不……不知道……”


    “小翠、小馨……小妹以前曾聽……聽我娘說過一些……好似……”


    “啊?你快說……快說呀?……那……那麽就由你留下協助公子好了……”


    “不要……不要……我不敢……”


    “不行!小香,難道你不想救小姐及小芝呀?”


    “小馨……我……我當然想……可是……那……那你們也留下我才肯!”


    “呸……呸……小香你……”


    “小翠,既然如此咱們就留下來吧!反正事後咱們已是一條線上的蚱蜢,誰也脫不了幹係了!要死要活且待小姐清醒之後再說吧!”


    於是不到兩刻,山壁間的洞口處,已然引升一堆柴火,而洞內深處則傳出小香陣陣羞顫低語聲:


    “你……你這怎麽……哎喲……小翠,他的不一樣嘛!軟得像……啊?硬起來了?


    硬了……嚇死人了……好醜……”


    “羞死人了……小香,你快跟他說怎麽做……”


    “這好像是……是要將這根東西……對了!插入小姐的玉門之內便行了!”


    “對!對!公子……就是這樣……以後就是這樣了……”


    於是,之後便聽洞內傳出一些呻吟囈語及嬌呼呢喃聲。未幾,又傳出痛呼呻吟婉轉嬌啼聲,落紅片片中已是蓬門今始為君開了!


    爾後,洞內不斷響起膩聲膩語的蕩呼聲,偶或傳出陣陣舒爽歡暢的呻吟尖叫聲,可知洞內深處已然是一片令人血脈賁張,春色無邊的盎然妙景了。


    兩個多時辰後——


    熊熊火焰的光芒在黝黑的山洞中閃爍,不但驅消了深秋寒意,且使得僅有不到三丈深的山洞內顯得清晰可見。


    此時司馬玉虎盤坐在洞口柴火前,翻轉著烤得肉香四溢的山豬,心思紊亂的聽著身後洞底處,五女連連不斷的悲泣聲,以及認錯自責的哽咽低語聲,雖然心中甚為不是滋味,但是又不能狠心的一走了之,棄她們於不顧。


    況且,偶或回思之前那種從未曾經曆過的美妙滋味,以及令人神思的綺麗景況,使得司馬玉虎有種甚欲再經曆一次的衝動,因此更是難舍難棄了。


    突然!內裏的悲泣聲一一息止,終於聽到輕微的步履聲接近背後,並且聽見小翠的怯怯輕呼聲:


    “公子……公子……小姐請您入內一談!”


    司馬玉虎聞聲心中一悸!心知最耽憂之事終於到臨了,因此隻得一咬牙,硬著頭皮起身,默望著雙眼紅腫的小翠一會,才低聲說道:


    “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其實此事乃是你們護主心切,怪不得你們,況且我也有……好吧!我且與南宮姑娘詳談之後再說吧!”


    硬著頭皮步入洞內深處,在數件外衫為墊的洞角,身穿雪白中衣外披衣衫,垂首哽咽的“飛雪玉鳳”南宮雪,以及婢女小芝,眼見司馬玉虎行至,頓時羞怯得忙將螓首深埋在臂彎中。


    司馬玉虎眼見兩女的羞態,續又想到兩女先前的媚意蕩態,以及柔嫩細膩玲瓏美妙的身軀,頓時胸中熱血上湧心中一蕩,但是她們的清白己喪失在自己身下,因此內心中也另有一股愧疚,及憐惜之意湧充心胸,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隻是雙目中充滿著歉意及憐惜之色,默默的盯望著兩女。


    此時婢女小馨突然拉著小翠、小香,將小芝扶摟起身急步行至洞口之處,羞垂螓首的“飛雪玉鳳”南宮雪,發覺四婢同時起身離去,頓時芳心更是又羞又慌又怯又顫,聲如蚊鳴的叫著:


    “小翠、小馨……你們別走……”


    然而此時的司馬玉虎,自從經曆了從不知曉的滋味後,似乎在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後,突然長大成人變得更為成熟了,因此已悟解四婢是要自己能與南宮姑娘單獨相處,將此事做個圓滿結果,於是便緩緩側坐她身側,默默的望著那張紅霞滿麵,又羞又怯又慌亂的麗容。


    “飛雪玉鳳”南宮雪眼見他突然靠坐自己身側,並且見到他那張令人心顫的俊麵上,一雙星目中射出兩道令自己心中發慌且羞顫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望著自己,因此更是羞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是個身負絕學,且已行道江湖十餘年閱曆甚豐,理應早已無閨閣千金羞赧之狀的俠女,但是此時卻是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並且由芳心中迅疾湧生出一股羞畏之意,急得嬌靨赤紅慌亂移身,並且緊閉雙目低垂螓首不敢與他相對。


    突然!身軀驟然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摟入一片寬闊且溫熱的胸懷中,霎時芳心驚急羞畏得慌亂掙動著,但是卻被那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摟不鬆,並且聽見令人癡迷的聲音說道:


    “雪姊……你肯跟我嗎?”


    “飛雪玉鳳”南宮雪聞聲霎時身軀驟然一震上,立即仰起美如仙子的麗容,神色驚異難以置信的怔望著他,並且脫口顫聲說道:


    “你?你可知賤妾年已三旬……”


    然而話聲卻被他那雙充滿情意的雙眸,盯望得芳心羞顫慌亂且迷茫,竟然已無法再續言,隻能怔怔的回望著他。


    隻見他,雖然比自己小有十歲左右,但是在他俊麵上,卻湧現出一種似稚氣又似成熟的笑意,雙目中射出兩道令人心悸的目光,似乎要射入自己內心中,而且在那種目光中,似乎又另有種要將自己融化,吸吞入腹的輕狂,又有種似欲保護自己,愛憐自己的深情。


    兩雙眼睛互視不眨,似乎時光已然停頓,並且逐漸由對方的雙目中,似乎望見了他對自己的心意及情意,一切已然盡在不言中了!


    因此“飛雪玉鳳”南宮雪芳心中激蕩無比,有一股甜蜜感緩緩充溢心頭,並且逐漸湧生出一種,不知是認命?或是從未曾有過的愛意?已然在不知不覺中,將芳心交付在他身上了!


    在悲喜交集中,淚水也難以自禁的盈眶而出,終於柔順的將螓首及身軀倚偎入他的胸懷中,享受著從未曾有過的甜美滿足,以及受人嗬護的安全感。


    突然!一隻大手托著她下頷,微微抬起她那張滿布羞意,卻又浮顯甜蜜之色的麗顏,芳心不解卻深情的仰望著他時,兩片溫熱的厚唇驟然印上了她的朱唇,頓時令她芳心又羞又怯得輕嚶一聲,但是尚未及掙紮時,熱唇突然又遠離……


    “飛雪玉鳳”南宮雪芳心立即一鬆,然而卻又湧生出一股惘然若失的幽怨之意,怔怔的盯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麵。


    但是,那雙令人心悸的星目,恍如兩團火焰般的盯望著自己,似乎要將自己溶化燃燒,因此使得芳心顫悸得不知該如何自處?


    然而那兩團烈焰,似乎經由自己的雙目逐漸透入身軀內,並且逐漸鑽入芳心深處,竟然將芳心深處也誘生出一團火焰,逐漸湧生逐漸熾旺,終於引燃成一股自焚的烈焰,終於難以自禁的突然高抬玉臂,勾摟住他肩頸,一雙顫抖的朱唇,火熱激情的吻在他厚唇上,於是……


    此時司馬玉虎的手指已開始慢慢解開她的衣衫,當手指觸及她衣襟內的肌膚時,南宮雪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但是才穿上不久的褻衣終於又被他褪下了。


    雖然內裏尚有一件肚兜,下身高有紗裙遮蔽,但是肚兜上方的雪白如玉,柔滑細膩的雪膚玉肌,以及一雙半露的圓挺雙峰,已然展現在司馬玉虎眼內了。


    此時南宮雪怯怯的伸手遮掩胸前,芳心又羞又慌的急促喘著氣,嬌靨羞紅得更顯得楚楚動人,使得司馬玉虎更是血脈賁張,於是再伸手輕輕拉開她手臂。


    但是南宮雪的一雙纖細手臂,依然緊緊擋著胸部,臉上的表情交雜著羞怯徨惑及幾分畏懼,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馬玉虎見狀不再強拉她手臂,隻是在白裏透紅柔滑嬌嫩的雙肩及酥胸上,輕柔愛撫著,並且不停的吻著她朱唇、玉頰、耳垂、雪頸、香肩,由身軀肌膚上湧生起的癢麻刺激,及顫悸的感覺,不停的傳人南宮雪心坎中,使得她芳心激蕩身軀微顫,鼻息粗喘的羞閉雙目,且口中發出一些輕聲呻吟聲,爾後原本有些僵硬的身軀也終於緩緩鬆弛。


    終於,掩在胸前的鬆軟雙手,不知何時被栘開了,裹著雙峰的肚兜絲帶也已解開了。於是,酥胸上一對隨著粗喘鼻息起伏,且微微顫動的圓滾飽滿雙峰,已然盡現司馬玉虎眼前了!


    飽滿挺立的雙峰上,有兩顆紅中帶粉的兩顆紅豆,突立在雪白乳尖上,如此美妙的景色呈現眼前,頓使司馬玉虎激顫得伏身吮向一粒紅豆,霎時便見南宮雪全身一顫,櫻桃小口微張的呻吟一聲……


    ‘啊……’


    但是更令南宮雪難以忍受的,是一雙玉乳皆已被一雙大手撫握揉掐著,陣陣又舒爽又令人激顫的酸癢感,不斷的侵蝕著全身,神魂似乎已縹緲至虛空縹緲之中了。


    正當她神魂迷茫之時,司馬玉虎已伸手下探,輕輕解開了她褻褲,伸手入內輕撫著她一雙玉腿,及圓突的玉臀,待撫至雙腿之間的一片茸毛之處時,早已滲出了不少玉露,沿著大腿內側流至臀縫下,滲濕了褻褲。


    此時,司馬玉虎緩緩褪除了她褻褲,隻見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之間,一片烏黑茸毛濕貼肌膚上,露出了微突的兩片肉阜,並且由桃粉色的肉隙中,尚不斷的泌出玉露。


    司馬玉虎眼見之下更是血脈賁張,胯間已然堅挺而起的玉莖,更是火燙充脹得已然頂出虎皮裙外,露出大半。


    內心激蕩中,眼見她嬌靨泛紅鼻息粗喘,鮮豔欲滴的櫻唇中,尚不斷的發出呻吟聲,因此已忍不住的又低頭吻上了朱唇。


    而此時南宮雪在迷茫中也激情的與他狂吻著,並且激情的呢喃著:


    “虎弟……姊姊是你的!”


    似呻吟似蕩哼,似囈語似呢喃的柔膩之聲,更引得司馬玉虎難以忍受充斥全身的激情及淫欲,雙臂有如鐵箍似的緊緊摟住南宮雪白中泛紅的身軀,雙唇也再度吻住朱唇。


    南宮雪此時也已激蕩得情難自禁,一雙玉臂緊緊摟著他背脊狂吻著,身體則在他身軀上下扭搖不止,身體緊貼廝磨中,突然覺得下身胯間隱秘之處,被一根火燙灸熱之物頂著。


    尚未曾想到是何物時,雙腿突然被撐張分開,而那根火燙灸熱之物已驟然衝頂入羞處之內,頓時使得之前已被輕狂過,且有些紅腫的羞處撐脹得有些痛楚,不由得全身劇顫,雙手緊緊摟住他身軀,雙眉緊皺的輕呼著:


    “痛……輕……虎弟輕點……”


    但是司馬玉虎的下身又猛然一挺,霎時粗長火燙的巨物,已然盡根沒入溫熱濕滑的深處了,立即痛得南宮雪全身顫抖僵挺,且朱唇大張的猛吸一口氣,半晌才哀怨的呻吟著:


    “虎弟……你……你好狠……頂死姊……姊姊了……”


    然而,口中雖如此說,但是芳心中卻有一種,又羞又喜的美妙感覺充斥,甚而有種得難以言諭的滿足感,在芳心中激蕩著,因此突然又激情的獻上香唇,供愛郎輕嚐,雙手雙腿則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纏摟住愛郎身軀。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喘息的停止擁吻,四目相交中,南宮雪癡癡地望著他,恍如在互視中,有一縷情絲已將兩人緊緊纏在一起了。


    未幾,司馬玉虎已開始輕柔的聳挺下身,於是……


    在洞口的四婢,芳心中俱是又耽心又期待,乞望小姐能與司馬公子談出一個美滿結局,否則以小姐的心性,十之八九會以一死保全清白,那麽自己姊妹四人也唯有以死相隨了。


    可是聆耳細聽洞內聲音,卻是僅有短短的數聲便又寂靜了?因此皆不知他們兩人究竟是何心意?


    好奇且憂心中,突然聽見洞內有陣陣粗喘的鼻息聲,不斷傳出,爾後竟聽小姐不時的羞叫痛呼及呻吟輕哼,偶或還有呢喃囈語聲傳出?


    而且……而且還有一種更令四婢芳心慌亂全身發燙,在之前曾經聽過,水聲啷啷以及身軀肌膚的撞擊聲?


    因此四婢的芳心中,似乎皆有相同的懷疑,難道他們又……


    可是小姐的心性甚為端莊,往昔從不對男人假以顏色,之前因淫毒泯智而湧生淫欲尚可說,可是現在小姐已然清醒,又怎麽可能……因此心中皆難以相信他們竟然又會……而且是在自己姊妹身後毫無遮掩之處?莫非是聽錯了?


    然而,身後續又傳出陣陣令人羞怯的呻吟聲,而且竟然愈來愈大聲也愈來愈清晰,使得四婢俱是雙頰羞紅身軀發燙,且坐立難安得不敢吭聲也不敢回望。


    尤其是小芝,在之前,當她元陰連連狂泄神智逐漸清醒時,已然感覺到身上壓著一個身軀,並且在疼痛的下體內,有一根粗長火燙之物在自己下體內勁疾輕狂著!


    原本芳心又羞駭又驚恐,但是卻被下體內那根粗長火燙之物,勁疾抽挺而引生的極度舒爽感,刺激得全身激狂舒爽且酸軟無力,毫無推拒之力,隻能連連尖叫不止。


    事後,也已知曉是三位姊妹為了救人,便毅然請求“他”與小姐及自己有了肌膚之親,解消體內的淫毒。


    雖然芳心中又羞又悲得欲一死了之,但是身為下人,一切隻能依小姐的心意為主,在小姐麵前哪有自己作主或開口說話的餘地?因此芳心中雖是又羞又悲清白已失,卻又不敢開口。


    現在,耳聞身後傳來的聲音,突然回想起之前……那種以往從不知曉,也未曾經曆過,欲仙欲死有如身處虛幻縹緲之境的極度舒爽感覺,不由身軀一顫,胯間羞處內突然溢出一股液汁,因此更是羞得輕嚶一聲,緊夾雙腿,並且雙頰火燙得如染赤丹。


    倏然!洞內傳出陣陣語無倫次的激狂蕩哼浪語聲,接而又是數聲尖叫響起:


    “啊……啊……弟……好弟……弟……姊姊要……要死了……賤妾不……不行了……啊……啊……你……好猛……弟……饒……你饒了……賤妾……啊……啊……


    你……你太狠……太猛……猛了……泣……泣……”


    四婢耳聞小姐激狂的尖叫聲,俱是全身一顫!而小翠、小馨及小香皆是慌急起身便欲掠入內裏,但是卻聽小芝呻吟叫道:


    “不……不要……你們別過去……小姐她沒事……”


    然而話未說完,又聽小姐顫聲尖叫著:


    “天……弟……你停……停下……姊姊……受不了……啊……啊……要……啊……


    啊……出……要出來了……小……小翠救……救我……”


    小翠、小馨及小香三人聞聲,再也忍耐不住的同時衝入洞內,隻見全身赤裸的小姐,貝齒咬在司馬公子的肩肉上,雙手緊緊摟住司馬公子的頸部及背脊,又抓又掐,一雙修長玉腿忽踢忽蹬,忽又夾在司馬公子的腰際,身軀又扭又挺的狂顛不止。


    而司馬公子下體那根粗長駭人的醜陋之物,則是深入小姐胯間羞處,勁疾聳挺的衝刺著,而且兩人接合的羞處玉露滴流不止,使得小姐的雙腿胯下以及玉臀下方,已是水光盈盈,早已將地麵上的衣衫浸濕了一大片。


    突然!隻見司馬公子下體驟然前挺不動,但是小姐卻是雙目大睜的螓首連晃,尖叫連連,而且身軀恍如狂風巨浪中的小舟,狂扭狂顛不止!


    三婢俱是驚睜雙目怔望著兩人,眼見狂風暴雨終於息止了,但是小姐的雙手雙腿,卻是依然緊緊夾摟著司馬公子,而且又形如瘋狂般的與司馬公子擁吻著,如此的情景又怎會是司馬公子在欺負小姐?


    三人又羞又怔中,卻見小芝緊夾雙腿慌急行至,滿麵羞紅之色的連連比著手勢,才使小翠三人略有恍悟之色的掩嘴羞笑,於是四人噤聲輕行的行往洞口,不打擾兩人激情後的溫存。


    在山洞中休歇時,司馬玉虎已由“飛雪玉鳳”南宮雪及四婢的口中,知曉了她們為何會進入“熊耳山”的蠻荒山區中,為何會身遭淫毒浸身的前因後果了!


    原來在三百餘年前,據說是遠古“西天昆侖王母”後裔的一脈,在隴西高原的“海心山”之中,創立了一個神秘門幫“神宮”。


    爾後當年的“神宮宮主”得知中原武林中傳聞數百年,功達劍仙的“長風子”


    洞府所在已然明朗,於是便帶著兩名貼身護衛進入中原,但是自此之後便毫無訊息的失蹤未歸。


    雖然當年的“神宮”宮主夫人,也曾率高手進入中原明查暗訪,也曾依江湖傳言進入“熊耳山”的蠻荒山區中尋訪,竟然也從此失蹤了?


    爾後“神宮宮主”代代相傳皆相安無事,但是代代久傳之後“神宮”後裔及所屬逐漸各存私心,因此已然逐漸分為四支。


    直到兩百餘年前,當時的“神宮宮主”年已告老,欲傳位予長子為新任宮主時,宮中另外兩大支竟然不服新立宮主,因此使得“神宮”立時引生內哄,即將陷於分裂的劇變。


    尚幸得宮中各支的十餘名長老,共同研商調解後,終於使宮中三大一小四支後裔均擊掌為誓“宮主”之位暫由三大支輪流分掌一年,爾後隻要任何一支第二代的後裔,能尋得隨遠祖“宮主”失蹤而遺失的“神宮令符”其餘三支必然臣服不違尊為宮主。


    也因此,四支中除了已掌“宮主”之位的一支外,其餘三支的為首者皆分別率著親人及屬下高手,年年出宮遠行中原尋找“神宮令符”終於使得“神宮”之名逐漸東傳,於是在兩百餘年前,已然被中原武林尊為三大秘門之一。


    但是“神宮”中的三大一小四支,年年進入中原久尋但皆無果,甚而有些高手便從此失蹤了,因此使得其中兩支的勢力也已逐漸凋零,於是四支的為首者為了避免勢力衰弱之後,被其他支排除在輪流執掌“宮主”之位的資格之外,為了保存實力,因此已逐漸少有人再遠入中原。


    屬於“飛雪玉鳳”南宮雪遠祖的一支,便是勢力最弱的一支,尤其至祖父一代時更為凋零,除了上有兩位名列宮中長老的伯叔,僅有不到三百人的一些忠心仆婦及後裔。


    爾後竟然連仆役後裔的年輕一代中,已有部分人歸附至其餘三大支,因此使得“飛雪玉鳳”南宮雪祖父執掌,原本便已勢弱的一支更為凋零,成為“神宮”後裔中更為勢弱,連有些仆役也看不起的一支。


    直到三十餘年前“飛雪玉鳳”南宮雪祖父執掌的一支,人才凋零勢力薄弱得隻餘兩百人左右,更無能期望有輪流執掌“神宮宮主”之位的資格,除非是前往中原尋獲“神宮令符”才能正式接掌宮主之位。


    然而當年“飛雪玉鳳”南宮雪的父親乃是單傳獨子尚未成親,因此被祖父限製不得出宮,直到成親且生下“飛雪玉鳳”南宮雪後,祖父認為孫女並不能接續祖傳一支,因此依然不準愛子出宮,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三支堂兄弟姊妹,輪流禦下宮主之位後,便偶或率著旁親及屬下高手,出宮遠行中原尋找“神宮令符”。


    直到南宮雪的親娘再度有孕且產下一子,然而卻是個左臂殘缺的天殘子,因此使得“飛雪玉鳳”南宮雪的祖父及父母悲傷無比,認為是天絕本支,因此不再有出宮尋找“神宮令符”的意圖了。


    事隔十餘年“飛雪玉鳳”南宮雪已然年至及笄,但是其他三支依然未能尋得“神宮令符”“神宮宮主”之位也依然由三大支輪流分掌。


    “飛雪玉鳳”南宮雪當然知曉三大支輪流分掌宮主的原因,眼看雙親日日寂落寡歡,弟弟也因天生殘廢使得心性乖張,因此便毅然留書出宮,獨身遠行踏入中原,若不能尋得“神宮令符”誓不返宮。


    但是一年年的時光迅疾流逝,已然時過十二年,期間“飛雪玉鳳”南宮雪雖然思念雙親及弟弟,但是因為昔年年輕氣盛留書立誓,因此悲傷得依然不曾返回“神宮”探望雙親及弟弟。


    尚幸四年前,兩名忠心老仆攜著雙親書信,以及年僅及笄的四婢尋到“飛雪玉鳳”南宮雪,才知曉雙親及弟弟皆安好,以及早在十年前又有了一位弟弟及一位妹妹的訊息,爾後兩名忠心老仆將四婢交付“飛雪玉鳳”南宮雪之後,從此才有了四婢相伴不再孤獨。


    至於年前與司馬玉虎相遇時,同行的“火鳳凰”江玉鈴,乃是“飛雪玉鳳”南宮雪初踏中原的第五年,與身為“黃山龍鳳宮”少宮主的“紫鳳”常燕萍的一家人相識,並且結交為好友,而“火鳳凰”江玉鈴當年僅是五歲的稚女。


    爾後,主婢五人也曾聽聞江湖傳言,有一位年僅雙旬出頭的青年“狂龍”司馬玉虎,憑一己之力便殘殺了少林寺的“戒律四僧”及“十八羅漢”因此猜測可能就是主婢五人曾遇見過的司馬公子。


    因為原本便好奇司馬玉虎的武功,及出身來曆皆高深莫測,於是細聽江湖傳言剝繭抽絲的研判之後,發覺江湖武林中,以往從無人聽過“狂龍”司馬玉虎的傳聞,而是在河洛道突然掘起。


    再加上與他,時初遇之時,曾聽他提及乃是剛出師下山,而且詳查所行之地,甚有可能是由“熊耳山”下山的,再加上數百年間有甚多武林高手,相繼在“熊耳山”之內失蹤,因此在種種疑點中,主婢五人便有了猜測,可能與主婢五人欲查之事或許有關連,於是主婢五人便再度進入“熊耳山”尋查。


    昨日“飛雪玉鳳”南宮雪與四婢在一處山林中露宿時,竟然莫名其妙的遭到一個來曆不明身手極高的蒙麵女子偷襲,尚幸五女乃是出自武林三大秘地之一的“神宮”功力身手豈是弱者?因此那名來曆不明的高手反遭“飛雪玉鳳”南宮雪擊傷。


    然而沒想到那個來曆不明的高手,竟然在身受重傷之後,突然揮灑出一片極為豔香的粉末“飛雪玉鳳”南宮雪及小芝閃避不及,已然被香粉罩住,使得兩人皆吸入了一些香粉,於是……


    司馬玉虎在細聽“飛雪玉鳳”南宮雪的詳述來曆之時,已然想起絕穀山洞的岩壁上,曾經見過“神宮宮主”南宮霸天的遺骨及遺言,並且還遺有一片血紅色玉佩,而玉佩上雕有“神宮勒令”四字,因此待“飛雪玉鳳”南宮雪詳述已畢,立時摟住她身軀且哈哈大笑的說道:


    “哈……哈……哈……雪姊,你可知你我乃是數百年前便已天定的良緣,並且是以貴宮遠祖遺留的玉符為信物,今日才將你賜我為妻嗎?”


    “飛雪玉鳳”南宮雪聞言頓時一怔!但是隨及心有恍悟的驚喜無比,立即抓摟住司馬玉虎,並且脫口問道:


    “你?虎弟……相公,你……你是說……你曾見過遠祖遺留的玉符?在哪裏見過的?你快告訴賤妾究竟是怎麽回事?本宮遠祖……還有玉符呢?玉符在哪兒?”


    “啊……公子知曉本宮玉符……太好了!小姐,真的被你料中了呢!”


    此時四婢也已驚喜無比的迅疾圍至司馬玉虎身周,並且七嘴八舌的急聲詢問著,而司馬玉虎則是開朗的笑望主婢五人笑說道:


    “雪姊,其實若非你詳述來曆,小弟又怎知“神宮”是何等所在?又怎知那位……


    嗯……記得遺留的字跡好似……“神宮宮主”南宮霸天吧?另外尚遺留有一片血紅色的玉佩,玉佩上確實雕有“神宮勒令”四字,可是……我卻忘了將玉佩放在哪兒了?”


    “飛雪玉鳳”南宮雪聞言頓時大吃一驚!並且連連推搖司馬玉虎的身軀,並且悲急叫道:


    “相……相公,你快想想……本宮玉符不但是宮主的令符,而且背麵還有進入本宮秘庫的秘圖,沒有了玉符,本宮之人永遠也進不了秘庫之中了!”


    但是司馬玉虎卻促狹的故意說道:


    “唉?我怎麽知道嘛?當年我看它僅是一片血紅色的玉佩而已,毫無珍貴出奇之處,而且我所居住的洞府中有如山的珍寶,件件皆比那片玉佩珍貴,因此我豈會在意?所以就隨手一丟……說不定已摔碎了呢?”


    “飛雪玉鳳”南宮雪聞言頓時大吃一驚!且心中一涼,雙目發直得茫然失魂,半晌才神色悲淒的悲聲低泣,但是突又聽司馬玉虎驟然拍掌叫道:


    “啊?我想起來了!當年我認為既然是先人亡故時的遺留之物,必然有其珍貴之處,所以……好像是與其他遺留之物放在……”


    司馬玉虎話說及此突然一頓,果然使得主婢五人又驚喜又期待的,五雙美目俱都盯望著他眨也不眨一下,並且急聲問道:


    “啊?放在……?相公你放在哪兒了?”


    “公子您快想想嘛……”


    “哎喲!公子您快說嘛?真急死人了……”


    “公子您別急!慢慢想清楚……”


    “嘻!你們別吵公子!讓公子安靜的想一想嘛?”


    司馬玉虎眼見主婢五人的慌急模樣,因此故作沉思之狀,半晌後才笑說道:


    “我想到了!好像是在……”


    但是突然又止口不語的環望五女一眼後,突然迅疾在近在咫尺滿麵期待之色的五女朱唇上,各自輕吻了一下,才在五女驚羞之中笑說道:


    “哈……哈……哈……我好像將玉佩與其他珍貴之物,同放在櫥內,隻要回去看看便能找到了!”


    “飛雪玉鳳”南宮雪及四婢聞言,頓時同時鬆了一口氣,並且欣喜無比的又一一追問愛郎居於何處?家中尚有甚麽人?何時回去?


    然而司馬玉虎卻笑而不答,僅是笑說道:


    “別急……別急……我居住之處的山區甚為凶險,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且好好的歇宿一夜,明晨我便帶你們回洞府好嗎?”


    “飛雪玉鳳”南宮雪及四婢聞言,雖然芳心中尚有不少話欲問,但是心上人不肯說,問了也是白問,唯有待明晨與心上人同行返回居處,或可便能使心中疑問迎刃而解了,因此隻得忍住心中的諸多疑問,又興奮又期待的乞望黑夜快快消逝!


    然而她們又怎能安心的歇宿?因為,明日便可見到“神宮”失落兩百餘年的令符,因此主婢五人皆興奮得毫無睡意,再者,司馬玉虎竟然食髓知味,又涎臉先後接近“飛雪玉鳳”南宮雪及小芝,因此……


    是夜,在寧靜的山穀中,不斷的回響著一些斷斷續續的呻吟呢喃聲,以及偶或響起的激情蕩哼浪叫及激狂的尖叫聲,連山間宿鳥皆被驚得撲翅飛撞,因此小翠、小馨、小香三人又怎能睡得著呢?


    兩日後——


    “洛陽”往“長安”的官道中“飛雪玉鳳”南宮雪及四婢,俱是淚水盈眶滴流雙頰,玉掌連揮不止的遙望著一身雲白,俊逸雄偉如玉樹臨風的心上人逐漸遠去,突聽小翠柔聲說道:


    “小姐,公子已與我們定下後會之期,我們還是早些回宮,待大事已畢之後,便可及早趕返中原與姑爺相會才是!”


    “飛雪玉鳳”南宮雪聞言,卻是輕搖螓首的歎聲說道:


    “唉……我是耽心虎郎……他如今已與少林寺以及一些白道高手結下深仇大恨,往後必然會遭至白道武林群起攻之。你們說,我現在怎麽會有心情返宮呢?”


    小翠聞言,立即安慰的說道:


    “小姐,公子說他的三位拜兄,還有……“幽冥鬼府”的少宮主,以及那個“紫衣羅刹”費敏慧姑娘都會協助他,所以……”


    但是話未說完,卻聽小芝醋心盎然的撇嘴說道:


    “哼!公子的三位拜兄尚好,但是憑那個鬼府的少宮主,以及那個甚麽“紫衣羅刹”又算得了甚麽?憑咱們“神宮”的威名,隻要在江湖武林中明示,公子是咱們小姐的姑爺,看有哪個門幫還敢欺負姑爺?”


    “飛雪玉鳳”南宮雪耳聞兩婢之言,頓時又憂心的說道:


    “唉……小芝你別想得太單純了,其實連我在昨日之前也未曾想過,虎郎昨夜分析得甚有道理,我們帶著令符回宮之後,大伯、二伯及四叔他們三支,真的會依誓共舉弟弟為“宮主”嗎?會不會反而因此而使我們這一支遭到他們群起逼害?”


    四婢聞言頓時麵麵相覷,但是卻聽小馨低聲說道:


    “小姐你放心吧!姑爺為此已故意將玉符後麵的圖案磨消了數處,而且還故意染上各種樹脂汁液,像似塵埋數百年的模樣,如此一來,除非小姐及姑爺知曉秘庫所在及開啟之法,大老爺他們縱然將玉符搶走也無法進入秘庫內,爾後小姐可伺機進入秘庫,說不定習得一些本宮絕傳的絕學後,便可使我們這支技冠全宮,重掌宮主之位了!”


    然而又聽小香憂心的說道:


    “可是小姐,玉符圖案磨消的數處,若仔細觀察,便可看出是人為始然,萬一大老爺他們生疑……”


    “飛雪玉鳳”南宮雪聞言,倒是並不耽心的笑說道:


    “其實此點我倒不耽心,因為知曉玉符背麵的圖案,乃是本宮秘庫之鑰的人並不多,僅有宮中曾任“宮主”的長老而已,不明內情的人,縱然看到玉符背麵的圖案,也僅會認為是裝飾的花紋而已,而本支已有上百年無人任“宮主”之位,便連爺爺也不知曉,更何況是爹娘及弟弟?若非我在幼年四處走動玩耍時,偶然聽見兩位上兩代長老的低語,知曉玉符的隱秘,以及秘庫內有修煉“劍仙”的玄奧心法,否則我怎會知曉此事?不過……你們已然知曉此事,以後要小心些,千萬莫露了口風,否則必將性命有危!”


    “是!小姐你放心!”


    “小姐放心吧!小婢四人皆是下人,又怎會知曉少有人知的宮中隱秘?況且小婢四人皆不知玉符上,原本有甚麽樣的圖案?就算有人逼問小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呀?”


    “嗯……說得也是,怪不得虎郎昨日曾對你們說,少知道一些事便減少一些危險!可見虎郎甚為聰慧,且心思精明深謀遠慮,將我們返宮後可能會遭遇的困境及危險,全都一一詳解且研商出應對之道,我真不如虎郎!”


    “咭……咭……小姐,若非是姑爺,否則尚有誰能擄獲小姐的芳心呢?”


    “咯……咯……咯……對嘛!姑爺他……嗤……嗤……說他是正人君子,但是骨子裏還真壞!弄得人家又羞又氣但又思念,說他壞嗎?卻又開朗正直毫不做作,也毫無倨傲之態,對人家……”


    “嗤……嗤……小芝,依我看哪!你雖然是要隨小姐返宮,但是一顆心早已被姑爺帶走了吧?”


    “呸……呸……小香你胡說!人家哪有……喔?……我明白了!你們沒能得姑爺愛憐,所以酸得……”


    “啊?……呸……呸……死丫頭欠罵……”


    “小芝你要死啦?別胡亂嚼舌根,小心小姐生氣羅!”


    “死小芝找打……”


    “好啦……好啦……你們別鬧了,快走吧!”


    於是在“飛雪玉鳳”南宮雪神情哀怨且神思的埋怨聲中,四婢俱是相互伸舌擠眼之後才止住了逗鬧,滿麵笑意的隨著小姐西行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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