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劫淩辱清白失,天現檀郎渡妄身,


    知君心明如日月,暗隱心扉誓侍側。


    散離君堂闔家歡,吾堂傲某斷妄魂,


    明誓君婦拒良媒,千年萬歲如堅石。


    心茫藩遊走天涯,幹戈劍下為兄別,


    驚聞娥眉齊依君,泣臥路陲歎命薄。


    仙居遙隱雲深處,履破足傷無處尋,


    紅顏劍揚為哪樁,訌得君郎慰相思。


    魔劫傷痛逐漸複原且緩緩重振的扛南之地,突然傳出了數則令江湖武林震驚的大消息,而且迅疾廣傳全江湖武林,令人議論紛紛。


    原來傳聞近來出現一群麵蒙黑紗,且一身厚紗罩衣的女子,竟然四處勾誘著黑白兩道的青年淫樂,並且已然有不少青年精元虧損,氣機散消大半才被放逐。


    奇怪的是幸得一命的青年.大多屑於曾有淫邪名聲之人,僅有少數人尚能保有大半的功力,據說至今尚有五十餘名青年下落不明,也不知生死如何?但那些被放逐出的青年口中所言,被擄捉困禁一處山穀內的青年,竟多達七十餘人,並且被嚴囑傳訊武林,若群雄膽敢嚴搜圍攻,必然將全數青年一一誅斃,再決一死戰。


    因此使愛兒、愛徒失蹤的群雄,僅能暗中尋探,卻不敢明目張膽的邀約親朋好友,大張旗鼓的四處尋找,以免因此害得愛子或愛徒命喪,況且,看來那些妖女也僅是淫苗之女,隻求歡淫並不傷人性命。


    數日之後,又有三名失蹤青年被人發覺昏睡在道旁,當被人救醒後,皆慌急惶恐的說出一番令黑白兩遭震驚的消息。


    三名青年中,除了一名全身委靡不振外,另兩名似乎出身正道,相貌堂正,且精神尚佳的青年相繼說道:“那些……女人…—的淫媚之功好厲害,會使人激激奮得欲火高熾,晚輩也曾因此……在一間黑暗無光的室內……後來那些女幹嘲笑晚輩無用,所以放出,但卻嚴囑武林同道不得尋找她們,否則必殺尚被困禁之人,除非……


    除非……請‘武林令’的主人前往,如能使她們皆能享受一番,才肯一一放出被禁之人……”


    另—人則是說道:“嗯……晚輩被她們擄捉困禁一洞內,每日皆聽見一些靡靡之音,及蕩笑聲,有時尚聽見一些淒慘的受刑裒嚎聲,可是她們卻似乎忘了晚輩,每日除了固定的三餐外,便不見人影……據送飲食的美婦笑說,有不少天生異稟之人可供淫樂,尚輪不到晚輩這種柔弱之人……據那美婦又說,眾又曾聽聞那位名震武林的,白衣羅刹’上官浩,天生異稟,連‘魔教’之女皆能一一臣服在胯下,因此皆想嚐試與他淫樂,如能令一女歡暢,便放出—名遭擄青年。


    但另一名精神委廓不振的邪色青年,聞言後卻有股得意之色的望向了另兩人後,才說道:“我和你倆相較便不同了,她們天天折磨我,且勾誘不斷,夜夜皆施出那種淫葫之音及動作,令我欲火難熄,所以,直到昨日才說,又擄捉到了新鮮的上好貨色,不再需要我這隻剩半條命的人,其他的便大致不差了。”


    從此,在江南,江東、江西、江北,時時有青年男子失蹤,但也時時有被放逐出的青年,尚幸半個多月中尚無發現命喪之人。


    雖然尚未有人命喪,但如此之事,又豈能令江湖武林容忍?而且逐漸有市井地痞也相繼失蹤,當然也開始令百姓擔憂且惶惶不安了。


    而此事當然也被偶或下山購買所需的“白衣羅刹”上官浩及嬌妻們,逐漸由城邑及鄉鎮中得知了。


    深獲江湖武林敬重,且共贈武林令”的“白衣羅刹’’上官浩.中稱之為武林公認的盟主了,雖然上官浩並不願以此號令群雄,但在名義及道義上,卻不能不出麵承擔追尋那些淫藹女子之責。


    況且先後被放逐出的眾青年,皆異口同聲的說“白衣羅刹”上官浩如能出麵,或許便可拯救出所有被擄的青年,如此一來,更令武林同道皆將希望放在“武林盟主”的身上了。


    奈何,至今江湖武林中,便連“青劍秀士”上官清逸夫婦,也僅知愛子與妻室居於“黃山”,但卻不知居於何處’更何況是其他武林同道。


    但是武林群堆無須多慮了。


    因為已由”當塗城”附近的黑白兩遭,以及“長江水幫”“丐幫”迅疾傳出令天下武林振奮的消息。


    “武林令”的執有者“白衣羅刹”上官浩,以及五位麵蒙薄紗的妻室,已在“當塗城”現身,並以“武林令”發出第一道之令,傳告江湖武林各方同道,隻須探查那批黑衣蒙紗女子可能隱進之地,但無須與眾女徒生幹戈。


    另外也放出了消息,“白衣羅刹”上官浩將親自拜會那批黑衣女子,並且希望眾女莫要加害任何一位青年,或是盡早全數釋放,以免犯下不容於江湖武林的罪孽,否則“白衣羅刹”便無法向江湖武林交代,也無法一力承擔眾女之過,更無法達到眾女的心願了。


    “白衣羅刹”上官浩以“武林令”傳出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在兩天這中,已然廣傳大江兩岸,並且逐漸往兩岸擴散遠傳。


    在此同時,已有四十餘名身穿勁裝,背背刀劍,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嬌美少婦,由“黃山”往西轉行,並且沿途三五成分群的分散至各方。


    而這些豔麗、清秀、端莊、嬌柔的美少婦,自稱是“同心盟”受“武林盟主”


    之命,探查為禍武林的黑衣蒙麵女子的行蹤及惡跡,並且每女身上皆有一麵金牌,牌麵大小與“武林令〔相同,正麵也雕有“武林令”三字,但背則是“同心盟”三字。


    扛湖武林同時活動,搜尋那些淫邪黑衣女子的來曆,自是迅速,在第五天時,便分別由“武夷”及“潯陽”之方傳回了消息,說明當地百姓及樵夫、獵戶,皆時時見過一些黑衣蒙麵的女子,在“武夷山”及“幕阜山”出沒。不過有些江南,扛西之方的武林人士,因警惕兩年餘前的“魔教”之禍,因此疑心那批淫邪女子,是否是“魔教’’滯留中土的餘孽,她們是否是故意如此,欲逼出“白衣羅刹”?然後以何等毒謀暗計危害,以報“魔教”潰敗的大仇?或許是“白衣羅刹”昔年認識或結仇的女子,因久尋不著“白衣羅刹”的行蹤,因此才設計逼出?薑是老的辣,武林中閱曆甚豐的有識之士,僅憑傳言中的疑點,便已猜測出那些女子的可能來曆及用意。


    然而在“白衣羅刹”上官浩及眾嬌妻得知有淫邪女子為惡,並且指名要“白衣羅刹”出麵,或可釋放遭擄青年時,.因此皆已懷疑,那些女子可能便是往昔曾被“魔教”逼習”天魔舞”的部份姊妹。


    因為自從“魔教”西返天竺,至今已兩年了,期間“白衣羅刹”上官浩,已先後前往天竺三次,除了見到尤娜與自己所生的愛女外,也知曉現今的“魔教”因“聖符”已重返教主手中,因此大權在握,可掌控全教了。


    再加上有“虹霞羅刹”梅迎雪,及“明月羅刹”阿丹娜的全力輔佐,以及三位“祖殿長老”忠貞不二的規限教徒,因此現今的“魔教”已無侵犯中土之意,當然也不曾再派教徒進入中土。


    另外,也由江湖傳言中知曉,有不少黑白兩道的愛女離家出走,不知去向,且再無她們行道江湖的消息及蹤跡。


    而“白衣羅刹”上官浩及眾嬌妻們,連一詳察後,果然發現那些離家出走的姑娘,全是往昔同在“魔女殿”裸身習練“天魔舞”及“淫魂蕩魄魔音”的姊妹。


    她們都是因家中雙親尊長或師長,皆不願愛女或愛徒以小妾身份,或是眾多妻妾之一,適身“白衣羅刹”而損及自身名聲顏麵,於是強力阻止愛女或愛徒的婚事。


    爾後芳心悲戚的姑娘,有些未幾日.便負氣離家,有些則是獨困深閨,終日悲泣,但有昔日姊妹前來探望之後.翌日便已留書離家不知去向?也曾有因為愛女或愛徒離家出走,而擔憂的親長,先後前往“青劍山莊”拜訪詢問,但是“青劍秀士”


    上官逸,豈肯容夫婦倆及長子背負下誘拐良家婦女的罪名?因此全然不承認有如此之事,而且不悅的說明昔年曾函邀眾女親長前來研商兒女婚事,但大部份姑娘親長皆無意相商,如今發生如此之事,豈可前來追人?而如此之事,當然也被時常率嬌妻返家探望雙親及弟妹的“白衣羅刹”上官浩知曉,因此當江湖中的傳言數起之後,“白衣羅刹”及嬌妻們已然知曉必是那些姊妹,不知因何等異變,而做出如此令江湖武林唾棄的淫蕩之事?眾嬌妻中,除了“天音仙子”林怡馨外,其餘眾女皆懊惱昔日姊妹怎麽會變成如此淫蕩之人?竟然會誘擄男人淫亂?而“白衣羅刹”上官浩則是深思出其內緣由始末,雖然感歎萬千,但內心中卻有一股不是滋味的惱恨,認為她們原本也皆可另擇佳偶歡度一生,但是卻選擇了淫蕩擄捉男子淫樂之途?而且尚傳出消息,要與自己淫樂一番,才肯釋放所擄之人?如此豈不是要給自己難堪?


    或是準備羞辱自己?因此“白衣羅刹”上官浩為了身掌“武林令”的身份及道義,以及自身內中的一股惱恨,豈肯容她們繼續為惡?當然要義不容辭的盡早弭平此事了。


    “幕阜山”的山區並不廣闊,加上·白衣羅刹”上官浩的功力,已達至不知何等境界?“淩空虛渡”的絕頂輕功,在他來說已是輕而易舉,因此什麽探穀險崖,聳山峻嶺,皆如履幹地。


    但是上官浩淩空飛渡山區之間,卻未發現有何可疑之地或人跡?但是卻在一處山窪之處,發現了一些曾有不少人野宿的痕跡,及一些營火餘燼,但是附近數個山勢之地,並無一處適合上百人存身的隱秘之地,因此縱然她們曾在山區中出沒,但可能已遷移他處了,於是怏怏不樂的下山會合了在縣城等候的眾嬌妻,再連日趕往“武夷山”了。.有“武林盟主”出麵尋找那些淫邪女子,所經之地自有不少當地黑白兩道出麵招待,並且自告奮勇的願與盟主同行,圍堵那些淫邪女子。


    但是“白衣羅刹’’上官浩皆一一道謝,且說明為了遭擄之人的安危,隻能獨自與那些女子周旋,否則遭那些女子猜忌,而怒誅所有的青年然後逃逸,那便非所願了,因此隻能接受群雄所提供的消息便可。


    數日後“白衣羅刹”上官浩,已風塵仆仆的到達了“武夷山”之北的“仙霞嶺”


    小鎮,並且也已獲得了早巳入鎮的嬌妻們,傳遞的消息,已確定“她們”隱跡“武夷山”之內,而且至少有三十人以上。


    於是“白衣羅刹”上官浩懇請武林同道,莫要跟隨入山,否則因此而引起那群涅邪女子危害擄捉之人後,一走了之,那便非此來人山的目的了。


    “武夷山”因堯舜之期的“彭祖”在此隱居,壽高八百餘,有二子“武”“夷”


    甚為孝順,後人才以二子之名命名。


    山區內聳峰數十,奇岩怪石無數且多勝水,最有名的有三十六峰,七十二岩,九曲溪以及十八澗。


    時約晌午時分,“白衣羅刹”上官浩沿著“九曲溪”婉蜒上行人山,途中經過了不少的聳峰峻嶺,奇岩怪石及山澗水瀑,並且不時停步環望地形,默察四周的動靜,當無甚可疑之處時,才續往前行。


    愈行愈深入,山勢景色也愈來愈幽雅怡人,而且聳峰峭壁之上,時時可見一些甚為罕見的奇花異草,並且時可見到一些異禽竄飛,使得上官浩甚為驚異,且甚為喜愛此山區內的景色。被沿途怡人景色所迷,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竟然已開始不緩不急的欣賞著別處少見的異景,且連連讚不絕口。當行至一片聳陡如屏,且綿延曲折深入的山壁之前時,知曉乃是山區中有名的勝景“大隱屏”。順著陡壁前行約兩裏餘方盡,突見眼前豁然開朗,右側的“九曲溪”依然無止境,而左側則有一處下行的山穀,上官浩尚未曾決定依然逆溪而上,或是轉往下行山穀續探時,倏然心中有警的仰首望去,也就在此同時,由如屏陡壁頂端,響起一陣回響的女子脆笑聲:


    “咯咯咯……溪畔之人可是執掌‘武林令’的‘白衣羅刹’上官公子?”


    “白衣羅刹”上官浩聞聲一喜的心知正主兒現身子,因此立時提功逼音說道:


    “然也!但不知兩位姑娘可是在下舊識?武林中失蹤的青年,可是被你們所擄?”


    屏峰頂端邊緣現出兩個黑色身影,雖然雙方相距足有五十餘丈高,但兩女卻聽清朗且帶有不悅的聲音,恍如在耳旁響起,雖看不見蒙麵薄紗內的神情如何?但兩女互望一眼後,其中一女才又開口脆笑道:“沒錯,他們六十餘人都被分禁在各處,不過……隻要上官公幹肯安份的合作,我姊妹必會一一遣送他們下山,否則上官公子隻有……”


    此時另一女似乎說了什麽?因此說話之女話聲一頓後,續又說道;·上官公於,您可由左側山穀下行至另一處山澗相候,到時自有姊妹引頸您前往我姊妹存身之地。”


    話聲一落後,兩女的身影已消失不見了,而上官浩也毫不猶豫的身軀緩緩飄起兩丈餘高,平空往山穀內疾曳深入。


    下行山穀僅有裏餘長,內裏全是棱岩巨石散亂滿穀,但一出穀口已見前方乃是一條橫流而下的湍急山澗。


    就在此時,已聽山澗對岸的一塊巨高山嚴之上,有女子之聲傳至:“咭咭……


    上官公子您終於來了,現在眾姊妹皆在等您呢,您沿著山澗上行到達此方有一大片水瀑之處時,便會有姊妹引您續行的。”


    “白衣羅刹”上官浩聞言時,聽她欣喜笑語中,毫無一絲敵意,本想開口詢問她一些事,但心思疾轉後,便又忍住未曾開口,待到達她們聚集之處再說吧。


    、依言續往山澗上遊深入,隻見瀾水湍急,但有不少巨石突出水麵,且有不少石麵上毫無青苔水垢,可見常有人在巨石之間縱躍前行,頓時笑了笑的順著幹淨的巨石,縱躍前行。


    前躍三十餘塊巨石後,果然已聽見前方水聲裹然,乃是一道水瀑由二十餘丈高的山岩上方傾泄而下。


    在水瀑旁的半山腰間,有一塊突出近丈的大突石,石上正站立著兩名蒙紗黑衣女子,隻見那兩名女子揮揮手,並未開口便轉身內行,不見身影。


    “白衣羅刹”上官浩見狀,立時疾如幻影般的一閃而逝,再現身影時,已立身在半山腰的害岩上了。


    幻身至突岩上時,才發現了山壁間有十一人多高的岩洞,放心大膽的進入了洞內,隻見洞內突棱不平,起伏不定,且時窄時寬的往內曲折深入,可見乃是一條天然岩洞。


    洞道雖深長,但每隔數丈便有一支火炬,因此使洞道依稀可見,無礙行進,約莫裏餘之長的洞道逐漸下行,到達前方明亮的出口時,才發現已達了一處四麵環山的絕穀之中。


    絕穀之內約有兩三百丈方圓,有小樹林及荒草叢生的亂石空地,尚有一道小水瀑及水潭,在四周山壁之間,有不少恍如蜂巢般的大小山洞。


    此時在右側山壁,竟然有十餘人,被繩索吊懸離穀地,約有三十餘丈高,而頂端山壁上,尚站立著兩名手執閃爍陽光兵器的女於,一望便知,隻要手起刀落,便將有人索斷疾墜而下,生死自是可想像的了。


    穀地中一片略微平坦空曠的岩地上,站立著四十餘名麵蒙黑紗的黑衣女子,而且尚不斷有人由岩壁洞穴內掠出集中,實不知她們究竟有多少人?“白衣羅刹”上官浩並不擔心她們有多少人?隻擔心吊在山壁頂端那十餘人,及尚不知被困禁何處有多少人?情況如何的失蹤青年安危。


    明明已知曉她們大概是什麽人了?但上官浩卻依然沉聲說道:“在下便是眾位姑娘所知的‘白衣羅刹’上官浩,但不知諸位姑娘是何方高人?難道諸位姑娘不顧江湖道義以及國法,而犯下誘擄男子淫樂的所為,會令諸位姑娘蒙羞失恥嗎’雖然諸位姑娘尚未傷及他們的性命,但是如此行徑,已然不容於國法及江湖武林了,因此在下懇請諸位姑娘就此釋放他們.莫再如此貪淫,在下願做主,不再追究諸位姑娘的所為,否則……”


    “咯咯咯……上官公於,你不必以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說教了.奴家姊妹皆是受人唾棄的可憐女子,也隻不過是想享受男歡女愛的樂趣罷了,而且若非他們那些臭男人色欲薰心,又豈會陷身此地?上官公於又豈可隻責奴家姊妹,而寬待那些貪淫之人?哦……聽說上官公於也是妻妾數十,終日沉醉於群花之中,因此也認為男子淫樂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而女子則僅能獨守空閨,或是任憑男子的喜樂而淫樂,是嗎?嗤!嗤……如上官公子有興,奴家姊妹任由您愛憐如何?”


    “住口!哼……你們……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才兩年餘未見,你們就……就變得如此荒淫?”


    “啊?你……”


    “哎呀,涵姊……他……他知道……”


    “糟了……怎麽辦?上官……他知道我們……”


    當上官浩怒聲喝止叱斥後,頓令數十女皆驚呼慌叫連連,且有羞怯瞿懼之狀顯現,但忽又聽方才開口的女子怒聲蛻:“安靜……你們怕什麽?縱然他知道我們是誰,又怎樣?如今江湖武林傳言滿天,我們早已是不知羞恥的淫娃蕩婦了,你們還在乎他怎麽想嗎?”


    “不……不……涵姊,小妹是……是怕……”


    “涵姊,當初咱們說好的事……可是現在白……上官公於一眼便看穿了……所以……”


    “對嘛!當初小妹也甚覺不妥,萬一傳入了爹娘耳內,豈不是………”


    “泣泣……羞死人了!不要……小妹不玩這把戲了……’在不少姑娘又羞又怯的惶恐之言中,但也有人狠心的說道:“呸…...呸……呸...…你們這是怎麽了?當初不是說好了?隻要能與他有……便一死也無憾了嗎?如今雖然淫蕩名聲在外,但是尚無人知曉咱們是誰?而且他也依願前來,隻要再依計行事,不就成功了嗎?以後……以後是生是死又如何?我已顧不了以後如何了。”


    “白衣羅刹”上官浩聞眾女之言,心思疾轉中,已然知曉此事必有內情,而且尚有不少姑娘乃是盲從附和之人,並非是真願成為淫蕩貪淫之人,因此雙手揮揚中,立時製住了方才叱喝眾女的兩女的穴道。


    但是一聲驚呼慌亂中,已有一女尖叫道:“上官公子住手,否則你會害死他們的!你縱然全數製住了我們,但我姊妹五十餘人,早已立誓,若未達目的前便遭圍攻或製住,在山頂的姊妹,便將那十餘人的繩索砍斷摔墜而亡,另外尚有困禁在深洞內的四十餘人,也將被潭水淹灌溺死……”


    另有一女也泣聲說道:“上官公子您……您別生氣……


    我們……我們……您不能製住涵姊及花姊,我們皆已立誓若不達目的,縱然全數命喪穀內也無悔,但卻有六十三名男子陪葬,因此您不能……泣……泣……秋姊,怎麽辦?”


    “白衣羅刹”上官浩聞言一驚,心知自己絕不能再冒失出手了,否則萬一真如她們所言,豈不是我不殺伯仁,而伯仁卻因我而死?使得六十三名失蹤青年命喪穀內了嗎?心思疾轉後,已歎息一聲的出手解開了兩女的穴道,但卻神色威淩的沉聲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有目的未達……你們都摘下麵紗,讓我瞧瞧你們,然後再聽聽你們有何目的?”眾女聞言頓時怔怔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是依言或是不理他?


    但是內心中潛在的……


    然而卻見上官浩劍眉怒挑,雙目射出兩道如劍精光,環望眾女,並且咬牙沉聲說道:“哼……雖然你們的出身黑白兩道皆有,並且赤身裸體與我相處了數月,但我何曾看低過你們?何曾鄙視你們其中一人?你們都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或許有些早已有了相愛之人,或與人有了婚約,但江湖武林人少有人知曉此事,縱然略知一二,卻不清楚有哪位遭此悲境?而且皆也隱而不提,因此井無礙諸位清白名節......”“不……不……清白名節盡在天、地及自心之中,縱然無人議論,但是……賤妾卻受不了自心的煎熬……”“泣……泣……上官公子,清白名節非隱瞞一時,便可視為無失,便是現今身冠淫蕩之汙名,縱然事假非真,恐怕也無人相信,反之是真非假少有人知,但是便是一死也難洗汙名了,賤妾姊妹又怎麽能自欺欺人,視如無事?”


    “白衣羅刹”上官浩知曉了世俗禮儀中確是如此,無怪她們會有如此心意,但是立時又說道:“嗯,沒錯,諸位!”


    娘有如此心意,可知皆是知書達禮的好姑娘,但是諸位姑娘皆是江湖俠女,非比百姓獨守探閨之女,自是應有事急從權的心念,因為行道江湖時.偶或遭遇的激戰,或是遭擒之時帶來的損譽之事,在所難免,否則萬一有失節之事時,豈不是要嫁予敵方?”


    確是如此,武林兒女行道江湖之時,皆應有此失節的準備,因此縱然遭遇失節之事時,也隻能放手搏殺對方,以全名節而已,而今此事不也如此嗎?因此眾女聞言後,也隻能低垂螓首,哽咽低泣無言以對,而上官浩續又說道:“再者,在下並非腐儒不化之人,雖然知曉難以對諸位姑娘能有妥善的安排,但也不顧江湖武林的誹議口伐,曾函請諸位姑娘雙親同為此事,共商妥善之策,但是……當初諸位姑娘共有一百四十三位,經過赴約共商之下,除了在下早有名份的妻室‘天音仙子’林怡馨外,共有八十二位皆已是在下妻室了,諸位姑娘,井非在下荒淫,也非在下用情不專,實因為了保全諸位姑娘名節才有的荒唐之舉,況且這也是當實眾妻及雙親全然同意的結果,而諸位姑娘……當知在下並非無情無義之人,而且在下雖共聚八十二位妻室,但依然自覺對諸位姑娘有愧,故而曾明告眾妻,若有往昔姊妹不棄……


    在下也願負責任迎娶,可是你們……嗅……太令在下心寒失望了。”


    眾女聞言至此,已有不少人哽咽低泣不止,也有人美目泛紅的仰首望天,似乎在乞問蒼天為何要捉弄她們?但是此時也有心性剛強之女,一咬貝齒的冷聲說道:


    “哼……哼…—·說得好聽,但你何曾真有如此心意?你將我姊妹皆當成了可欺的三歲稚女了嗎?”


    “姑娘,在下心同日月,所言無虛,你怎……”


    “咯咯咯……所言無虛?咯咯……眾姊妹,我們浪遴扛湖年餘中,可曾尋訪過山官公子以及往昔的姊妹?夜宿荒山,食不定時,翻山越嶺,攀崖涉水,身曆險境所為何事?年餘中,有多少位姊妹失足身亡,芳魂無依?哈哈哈……我們如此艱辛曆險的悲苦,隻能哭天泣地外,又能向誰訴?告訴他……告訴已然有了名份的姊妹?


    他妻妾成群歡樂無憂之時,可曾至扛湖武林尋找我們?他左摟右抱,享盡豔福時,可曾知曉我們正忍饑受寒的在荒山中,抱頭痛哭?他藏嬌之地……咯咯略……連他雙親皆不知,尚有何人知曉?姊妹們如何去告訴他自甘獻身,為妾為婢也無悔的悲戚心意’你們捫心自問,當初做出如此令人羞慚損譽的決定,且立下誓言之時,姊妹們可曾恨他?可曾存心要報複他?現在……咯咯……他……他竟是拿一篇大道理責怪我們?天哪……你們……當初的誓言若不能達成,那就死吧。’’眾女聞言之後,更是悲戚的放聲大哭,為兩年餘時光中所受的淒苦,悲嚎不斷,而此時的上官浩,也是滿麵羞慚得怔立望天,再也無顏責怪眾女有何不對?或是怒責她們為何要如此輕毀自己?半晌“白衣羅刹”上官浩終於歎息一聲說道:“你說得對,是我錯了,但是……你們……你們如此自殘,卻讓我多心疼知道嗎?你們有情有義,但我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怪隻怪蒼天弄人,但也要怪你們……你們為何要如此做?難道就沒別的法子了嗎?你們如此自殘,除了令往昔姊妹悲傷外,若要傳入你們爹娘或師門之時,要怎麽辦?唉……聽我之勸,放了他們吧,我帶你們回去與往昔姊妹共同生活吧?”


    眾女聞言頓時皆停止了哭泣,且都仰首怔愕的盯望著他的俊麵……


    “你……上官公子你……賤妾姊妹如今已是人盡可夫的殘花敗柳……你……”


    “真的,上官公於你所言當真……”


    “上官……我不信……我不信,人盡可夫的汙名……豈肯……”


    “姊妹……他……他不是哄我們的吧?是因為這些人,所以他才騙我們……”


    “唉……雯妹……就算他騙我們又如何?聽來不是挺美的嗎?當初……立誓之時不就說好了,隻要目的達成便將放了他們嗎?爾後是生是死便任由他了……縱然他騙了姊妹,但帶著期望已久的心願含笑歸塵,也不枉虛渡半生了。”


    “白衣羅刹”上官浩耳聞眾女迷茫及悲戚之言,不由內心湧升了一股心悸的悲意,並且鼻頭發酸,俊目泛紅的沉聲說道:“哼,你們知我多少?愛我多少?難道不知我心性如何,真會因此而欺騙你們嗎?由你們口中,我已知曉你們皆已共有誓言,達至目的後,便將釋放人們,且不計生死了,那我又何必再多一舉虛言欺騙你們?我井非腐儒,會在意你們是否身為完壁?要知在天竺的迎雪及阿丹娜,早在與我相識之前便非完壁,我又何曾低視她們?如果你們皆是真心待我……那麽,放了他們吧,如此你們以後才不會心存利用他們逼迫我的羞慚或不安之心。”


    眾女確實知曉心上人乃是一位心無邪念,正直不阿的坦苗之人,若他真有邪心淫色,憑他在“魔教”左右逢源的大紅人,若想淫辱眾姊妹,又有誰會阻止?但他身處全身赤裸的眾姊妹群中,依然是神色自如,毫無邪色,這也是為什麽眾姊妹皆對他甚為敬佩,且逐漸生愛心許的原因之一。還有,雖然不知“虹霞羅刹”梅迎雪的來曆如何?但眾女也皆知她深得上官公子的愛憐,甚而因此也被“魔教教主”尤娜,放心的納為羅刹之一。再者,眾姊妹既然如此信任及愛戀他,願為他付出一切而無怨無悔,若是他欺騙子眾姊妹,那麽以後尚有何留戀的了?於是眾女低語細商之後,便不計後果的毅然答應,先釋放六十三名青年,但是卻要上官浩答應,與眾姊妹每人皆要有兩次之上的雲雨之歡,爾後是敵是友,是生是死,全憑上官浩做主,眾姊妹甘心接受製裁,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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