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以整株粗柏鑿挖修整而成的小尖棱舟,疾如江魚般的迅疾逆流而上,坐於舟尾的白浩,每次劃漿時,梭船便衝勢加速,已可知他正以內功真氣操漿逆水而上。


    小舟在水勢雖急,但尚平穩的溪流迅疾上行,穿過人煙絕跡的山區,逐漸深入,當到達兩條溪流匯聚之處後,竟未再劃舟而上,而是迅疾靠向子左岸,將小舟拖拉上岸,扛至一個山壁岩洞內隱藏。


    小舟上兩隻大包袱,雙手各提一隻後,便沿著左側棱岩,處處水花四濺的湍急深澗,往深處疾掠。


    途中,經過一個三方山勢陡峭的絕穀,穀口兩側陡壁伸入了湍急深澗,而綠抽油的大絕穀內,竟有不少的山羌、野鹿及肥兔,處處可見。


    白浩在穀口停步往內張望一會兒後,甚為得意的續又沿著山澗邊比棱岩,再度往深處掠去。


    高絕穀不到三裏地,突然在一片斜陡的岩壁疾縱而上,約有三十餘丈高的高度並不在白浩眼下,已然迅疾繳至一片棱岩雜林混雜的小穀地中。


    左側是一片高有六十餘丈的聳壁,仰首張望尚可見到高聳入雲的巨峰,恍中頂天玉柱一般聳立著。


    毫不猶豫的提著兩隻包袱暴縱而上,竟然恍如衝天鷲一般,衝升二十餘丈後,足尖已仲踏在一塊兩尺大小的突岩上藉力,霎時身形再度衝升,六十餘丈的陡壁,竟然僅借足兩次,已穩穩站在一處突伸三尺左右的大突岩上。


    伸手緩緩推開一扇隻有三百多斤的厚重石門,進入了門內,待推妥石門後,便順陡峭岩壁間的廊道前掠,眨眼間已掠至一片平台上。


    此時幹台上方及石欄上,皆移植了不少垂薜葛蔓,因此由遠方望至也僅能看到峭壁上的一片綠藤蔓而已,並且也無慮四處嵌鑲的精亮明珠光芒,在夜裏被遠方之人發現。


    整個前堂地麵皆已清理洗刷幹淨,但兩側十餘間空置房室,僅是略微清理並未洗刷,隻待以後有暇再偶或清理了。


    在有門卻無門板掩閉的門戶上方,已然鑿出了“仙嚴居”三個大字,而寬闊大堂內,已擺置著十餘隻以岩塊鑿挖成的大花盆,內裏皆種植站各種清香撲鼻的花草,使大深圳更為幽雅,而一些粗木桌椅則甚為粗糙了。


    正前方那座將軍雕像依然聳立未動,而洞壁兩側的上行梯道,皆將原來的粗石欄細心鑿挖出四寸寬探的溝槽,填以泥土種植各種不同的花草。”qe!馨妹妹,雪姊姊,我已經回來了,你們在哪jl,”


    “啊?浩郎….’賤妾與雪姊姊在浴池內……”


    白浩聞聲立時登梯而上,穿過上方飯廳及已砌隔的起居室,行至大天井岩洞之前。


    此時的天井正中雜草雜木叢生的樹叢,已砍伐整修,隻留下了兩株桃樹,一株芭蕉及一株椿樹,大花及二花便在榕樹上築巢居住。


    原有的粉蓮池也已清理過,但在旁邊加砌了一個五尺寬、七尺高的水池,而此時兩具雪膚晶瑩身材,玲瓏美妙的赤裸身軀,正在清澈見底的池內浸浴著。”公子,您趕了半天的路,要不要也下池清洗一番?”


    “嗤……不必了,我又添購廠一些日用之物,先放至房內,待會你兩整理放置便可。”


    此時梅迎雪已浮至池緣,仰首問道:“公子,您此趟下山可曾遭遇‘魔教’之人?江湖武林可有什麽動態?’’“浩郎,現在江湖武林是否尚是風聲鶴唳,動藹不安?


    有沒有什幺新的傳言?”


    “嗯!據說‘魔教’曾數度渡江,但皆被早已有備的中原武林團結抗拒,並且每一結合的群雄中,必定有三至五位功力高深,且熟音功的高手專六睚付魔音,另外群雄也練習一套戰術,攻勢淩厲的專製心智迷失之人的穴遭,那些心智迷失之人,隻知放手狠攻不知自衛,而且也不知為同伴解穴,因此據說中原群雄隔江堅守,已然將‘魔教’欲席卷中土的陰謀粉碎了。”


    “真的?那太好了,浩郎,那咱們可否下山了呢?’’‘t哦……若要下山當然可以,但是江南、江西依然在‘魔教’控製之中,以咱們現今的功力雖不怕他們,但是萬一被心智迷失之人圍攻……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此事以後再說吧,我先將包袱拿進房內了。”


    往通道深入,此時的書房已然整理清淨,原有的不少石板書、竹簡、皮卷,以及部份金玉版冊,俱都分門別類各置一層.由“落魂崖”下將所有的皮卷殘冊皆已攜至分放,使得各類藏書甚為豐富,還有藏珍室移至的古董,也已懸掛妥當,在書房一角的石矮幾上,尚放置著一具玉琴及一具玉箏,乃是林怡馨及梅迎雪休閑無事時,習練彈奏之用,另有一隻玉身小皮鼓,。則是白浩用以拍擊合音之用。


    原屬使女房的小臥室,已然成為堆放備用雜物,以及由“蓓魂崖”下移至的數十萬兩金銀。


    大臥房內,除了那暗門石櫥放置換洗衣衫,床褥之物外,所有腐朽的家具,皆已清理洗刷幹淨,隻在原先放置木床之處,已然將藏珍室那張大玉床移至安放,並且將那扇五折七片的龍鳳雕花玉屏風,移至隱隔玉床,那張玉榻也已放置一麵壁前,另外尚有一具矮石幾及四張軟墊。


    一片壁櫥格內放置著二十餘隻玉、銅、木盒,內裏裝著至少上百件的各種女子飾物,格櫥旁便是一具梳樁桌,整個臥室不但甚為舒服,且甚為華貴,若被外人見到,不驚異萬分才怪呢。


    但是若有內行人環望臥室之後.恐怕最引入凱覦的並非是玉床、玉屏風、玉榻或是上百件的珠玉飾物,而是嵌鑲在室頂,映射出朦朦紫光的“驅蟲珠”以及一粒精亮的’夜明珠”了。


    石措晴門內的小臥室,已然改為練功室,除了有一些玄奧的武功秘笈外,尚放置著一些盛有雪月靈芝,及各類靈果的玉盒。


    另外由“落魂崖”之下攜回的二十餘柄鋒利的寶劍,寶刀,以及奇門兵器,再加上由大門前的深澗吹至的涼風,再穿堂至二十餘丈高的天井處,使得各處皆不氣悶燥熱,且甚為舒適涼爽。


    三人除了整理各處,以及練功外,便是倚偎觀景賞月或是合奏樂律,生活甚為甜蜜,不思凡塵了。


    如此時光過了兩個多月後,“仙嚴居”已然清理妥當,並且也逐漸添置了不少缺乏之物,成為一個日用無缺的美滿家園了。


    此外,兩女也在一片林地內,砍伐清理出一片活田,種植了數種青蔬,以及在樹林內眷養了雞鵝,再加上白浩在峰下深澗旁的絕穀內,捕放了不少山羌、野鹿以及野兔,任其境,因此除了米麵之外,已然不缺食用了。


    但是甜蜜且舒適的時光,轉眼已過了四個多月後,一日黃昏,林怕馨突然悲由心來的垂淚不止,原因無他,因為思念數月未見的娘親,不知娘親孤獨一人的日子過得可好?


    白浩眼見馨妹妹的悲戚之狀,甚為心疼.於是與梅迎雪同聲安慰連連,並且願意前往”嶽陽”將嶽母接至同住。


    於是三人便有了詳細的策劃,應如何避免與“魔教”之人接觸?應如何應付遭至心智迷失的群雄圍攻?


    並且為了免遭人注目暴露身份,因此不攜帶大花、二花,留它們在山區中自由自在的玩耍,並照顧“仙嚴居”。


    但是千算萬算卻不如天算!世事又豈是容易預料的?


    往”鄱陽湖”之方的山區小道中,一身雲白的白浩與一身淺青的林怡馨,以及一身淡紅的梅迎雪三人,在涼風息息的山林小道中,緩緩前行,一路上兩女清脆嬌甜的笑語聲,響不絕耳,使寧靜的小道中增添了歡樂氣息。


    “咯咯咯……雪姊姊,你騙人!浩郎哪會……”


    “嗤!少夫人,你別不相信,那人王……嗤……嗤……


    他現在已心智靈慧得甚為精明,哪像是以前人事不解的木訥呆愣之人?再加上這幾個月中,無暇無事時,皆埋身書房內,因此已然所學漸增,不同昔日了呢。”


    在前先行的白浩,雖距兩女有二十尺之距,但兩女之言皆已一字不漏的進入丁耳內,因此已回首笑說道:“雪姊姊,你別捧我了,小弟自幼落難十年餘,無人教導自是智弱如童,但又豈是短短數月中,能填補匱乏的知識及世事?隻不過是將往昔曾曆經之事,詳加回憶深悟而已,哪像你所言!”


    增學識?”


    “咯咯咯……浩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了,賤妾深知人的幼時遭遇及往昔心智,但如今確實如雪姊姊之言,浩郎,你已靈開智增且能中肯階分析各事—優劣,令賤妾及鴛姊姊敬佩不已,所以……”


    “馨妹禁聲!前麵有不少人迅疾接近……嗯,聽足音應屬武林人,咱們先避開再見機行事。”


    憑白浩現在的功力,遠在五吏外的異狀皆難逃他耳目,更何況是不少人的奔掠之聲?因此當三人迅疾隱入山道旁的及腰草叢內時,不到二十步的時光,已見前方山道中狂急奔至數人。


    十餘丈的距離眨眼便已奔掠而至,竟然是五名傷痕累累,滿麵惶恐之色的武林男女,其中一名老者尚口內溢血的被兩名青年架扶急奔。


    兩名殿後的三旬婦人,也是惶然的連連回首張望,並聽其中一婦人悲急的說道:


    “夫郎,師弟他們是否能順利的將他們引開?賤妾真擔心師弟他們的安危呢。”


    “大姊,現在已顧不了這麽多了,還是快護著爹遁入深山人,逃過追兵再做打算。”


    也就在此時,又見他們來路之方,迅疾掠至了十多人,井聽一婦人驚叫道:


    “啊?糟了……他們追來了……夫郎、妹夫,你們快護著爹先走,容賤妾及二妹攔擋他們……”


    此時架老者的一名壯漢,已悲憤的喝道:“芳妹,你快過來護著師父,由我擋住他們……”


    然而後方的十餘人俱是功力不弱的高手,毫無喝叫之聲的迅疾追至不足三丈之處了。


    “先圍住他們……若不順從旰命,再殺了他們……”


    突然由人群後方,響起了一聲大喝,立使疾掠中的十一人,默然的迅疾圍住五人靜立不動,仔細環望後,竟然俱是神色茫然呆滯的五旬之上老者,不問便知是遭“魔教”控製的失智武林高手。


    被圍困的五人,眼見無能再逃,因此俱是神色悲憤的提聚功力,互峙戒備,並聽另一名壯漢慘然的說道:“師兄,咱們跟他們拚了,寧死也不要成為恍如行屍走肉的可憐蟲。”


    “師弟……”


    ·嘿嘿嘿……你們還想逃?若想活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則必讓你們屍橫此地喂蟲獸,再者……嘿嘿……兩位的姿色不差,正屬本教欲攬的……噫?什麽人……”


    “哈哈哈……原來又是:蒼鷹會’的賊子,看來貴會也已淪為‘魔教’的喝令走卒了?”


    隨後緊跟而至的人,竟是“蒼鷹會”的“鷹喙”以及三名“鷹翎”當“鷹喙”


    機警的察知道旁草叢內有異之時,一身雲白的白浩,已在笑語中掠身而出,隨之掠出的梅迎雪也已不屑的嬌笑道:“咯略咯……想不到名譽江湖武林的:蒼鷹會’總監,竟然淪落為‘魔教’之前的馬前小卒,率著一些行屍走肉,四處圍捉武林同道?


    真是令人蒙羞感歎哪?”


    “鷹喙”眼見現身的三人,頓時駭然得驚退數步,但忽然老臉泛紅的獰笑道:


    “嘿嘿……原來又是你們?哼!:白衣羅刹’:虹霞羅刹’本會‘蒼鷹四雄’原本便是‘魔教’長老振至中土的先鋒,嘿嘿嘿……‘白衣羅刹’老夫知道你功力高探,武技玄奧,正是本教極欲網羅的高手,今日隻要能擒住你們三人,便可勝過上百尋常之輩,這五人不要也罷……你們快圍住這三個人……”


    “哼,原來你們原本便是‘魔教’秘派至中土的教徒?


    怪不得看你長像非人似鬼,既然如此,今日可饒不了你。”


    正當白浩冷笑的說著時,“鷹喙”驚見自己的一聲令下後,十一名傀儡竟然尚呆滯的立身不動,因此再度大喝道:“你們快圍住三人……”


    然而那十一名神色呆滯之人,聞聲隻是雙眼亂轉,卻無人聽令移身圍困“白衣羅刹”三人,因此急得“鷹喙”由袖內掏出一片散溢出陰森森綠芒之物,連朝十一名傀儡麵部搖晃。


    但是卻聽鄙視的脆笑聲響起,並聽林怡馨笑說道:“咭……浩郎,他不是一位功力高深的邪魔嗎?怎麽連穴道被製之人的模樣還看不出來?真笨。”


    “鷹喙”並不是看不出來,而是難以相信的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自傀儡掠身圍住五人之後,僅是短不到片刻的時光,自己以然察覺有人在遭旁草叢內竊笑,而且自“白衣羅刹”及兩女現身之後,三人俱是靜立,且連手臂皆未曾提抬一下,況且十一人乃是成圓形圍困五人“白衣羅刹”三人縱然是隱身草叢時暗襲,但至多也隻能偷襲背朝他們的數人,而另一方的幾人中間尚有五人相隔“白衣羅刹”及兩女怎麽可能製得了他們的穴道?更何況距三人隱身之地約有丈餘之遠,憑他的功力……


    因此“鷹喙”不但不相信,甚而以為必然另有其他高人隱身另一側,故而驚疑的盯望向另一側細望著。


    “哈哈哈……老魔,你不必再查探了,那一方除了右側兩丈之地的草叢內,有一支野兔外,再遠一些,尚有一條蛇已竄走了,其他再無人跡走獸了屍“公子,您和他廢話做啥?快除掉他們,以免夜長夢多,再容他們逃走了,小婢先上了……”


    若是半年前“虹霞羅刹”梅迎雪的功力尚不及“鷹喙”


    但是這幾個月中,三人時時服食靈芝靈果,且日日勤修內功武技,並在白浩的指導中,將一些與師門心法相差不多的異門心法,選擇逐一嚐試習練貫通,雖然難與白浩特異的習功方式相比擬,但也融匯了三至四種的心法,因此不但內功精進甚多,而且貫通了不少奇經異脈,使得真氣散布更廣更精粹。


    因此“虹霞羅刹”梅迎雪除了想早些除掉這四個邪魔禍患,也想趁機試試自己的功力武技,究竟增進至何等境界?


    “虹霞羅刹”梅迎雪有如此心態,而林怡馨何嚐未有呢?


    因此當梅迎雪話聲一落,身形巳迅疾撲向了“鷹喙”時,林怡馨也毫不怠慢的緊隨掠出,撲向三名“鷹翎’。


    原本被圍困的五名男女,自認已難再安然脫身,正欲拚死以求生機時,竟天降救星攔阻了勢力龐大的邪魔,並且在耳聞那曾經聞名,但不曾一見的凶殘“白衣羅刹”便是眼前這相貌俊逸雄健且倜儻的青年時,俱是又驚又喜的激動無比,眼眶泛紅。


    再耳聞那嬌柔秀麗的美姑娘,竟說已製住了十一人的穴道,俱是驚得視為不可思議的神話。


    可是半信半疑時,已然眼見者魔慌急的連連喝令,但十一人依然靜立不動,這才深信十一人已在不知不覺中,皆被製住了穴道。


    因此在又驚又喜中,兩名壯漢忙將師父交由愛妻照顧,然後各執著“九節鐧”


    及“虎頭刀”穿出圍勢,掠向一名“鷹翎”且大喝道:“這位女俠,容小的打發這三人。”


    “女俠,可否容小的兄弟……”


    然而林怡馨自踏入江湖後,至今尚未曾正式與人交手過,況且勤習武功十餘年,了不容易才有這麽一次機會可試身手,另外也想在愛郎麵前表現一番,因此已慌急的叫道:“不行……不行……兩位大哥可別跟我爭……”


    師兄弟兩原本是欲報仇泄憤,且唯恐那位嬌柔的姑娘,抵不住三個功力不弱的“鷹翎”,但是掠身中,竟是那位赤衣的“虹霞羅刹”手中五彩霞光閃爍的寶劍,竟淩厲勁疾的將自己五人也敵不了的老邪魔“鷹喙”圈罩住,而且嬌柔美麗的美姑娘,竟在慌急喝叫時,手中寶劍倏然精芒暴漲淩厲,劍尖尚有一道尺餘長的如信劍芒伸吐不止,這才驚駭得沉身頓止掠勢,羞慚且歎息一聲的互望一眼後,便又急退而回。


    而在此時“白衣羅刹”白浩擔心的盯望著馨妹妹及雪姊姊,末幾,便放心的微微一笑,掠至那五名男女之前問道:“兩位大哥,這位老人家……嗯,看來是身受嚴重內傷,拖延不得……”


    此時,那麵色蒼白,神色委靡的五旬餘老者,已強撐的推開了扶持的兩女,身軀晃了晃的,已抱拳喘息說道:“少’俠的英名,老朽等早已如雷灌耳,今日竟有緣能獲少俠及兩位女俠……搭救,實……實甚幸……老朽乃是‘武夷山青龍門’門主,江湖匪號:靈龍手’屈玉貴,自從‘魔教’肆虐後……自知無能抗拒魔掌,因此率家人及門徒遁入深山……


    咳……僥幸渡過了半年時光,然而‘魔教’之人察知各方武林同道有不少皆遁入了深山,因此……咳……於是開始深入山區嚴搜,故而又有不少武林同道遭擒或被殺身亡……咳……咳……咳……”


    “靈龍手”屈玉貴突然一陣急喘,且咳出一些血水,因此慌得兩名女兒以及是徒也是女婿的壯漢,驚急得捶背撫腳。


    “白衣羅刹”白浩見狀,立時由懷內掏出一隻玉盒,由內取出了兩片巴掌大的雪白靈芝,霎時異香撲鼻,令五人心舒氣爽,為之一振,且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兩片雪白靈芝。


    “兩位大哥,這位老伯內傷甚重,拖延不得,在下有些靈效靈芝,可供服食療傷,一片由這位老伯服用,另一片則由四位分食,如何?”


    “啊?這……這……白少俠,如此天地靈珍…”


    一名壯漢正驚怔得脫口顫聲說時,那兩名三旬美婦竟已驚喜且慌急的跪地拜謝,但倏覺身軀被一股柔勁托離地麵尺餘,井聽“白衣羅刹”已急聲說道:·兩位嫂夫人,切莫行此大禮,當知我輩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義不容辭之事,況且對方又是異域番子入侵中土,乃是我等同仇敵愾的大敵,在下夫婦也與那‘鷹喙’及‘魔教’有仇,因此隻是巧遇報仇罷了.井無什麽恩情予諸位,至於此兩片靈芝也僅是天生靈物.用之於教人,便最以之於天地,用之於天地而已,如今者伯傷勢急欲救活康複,因此四位莫再拖延時光才是。”


    “是……是……少俠的大思大德,我兄弟夫婦不再矯情言謝,改日有緣,定當盡己薄力報答,師弟,快聽從白少俠吩咐救活師父……”


    師兄弟,夫婦四人滿心激動的急忙依言,助師父療傷時,“白衣羅刹”白浩突聽一聲慘叫由後方響起,急回首張望時,已見與馨妹妹交手的三人之一,已倒地不起,於是身形疾幻,掠至戰場之側觀戰。


    與林怡馨交手的三名“鷹翎”原本便抵不住林怡馨的淩厲劍勢,三十招不到,便已命喪一人,所餘兩人更是難以抗拒劍勢了,因此可能在二十招之內,必將敗亡,再望向了另一方的“虹霞羅刹”及“鷹喙”之戰,則是不同凡響了。


    隻見曾經斷去一截鋒利尖喙的“鷹喙鉤”已然重新熔接一截,恢複全貌,正閃爍著一片烏光,疾狠的迎戰著五彩劍芒。


    兩人招式勁疾淩厲,變招換式搶攻中,並未聽見一絲金鐵交鳴聲,隻有勁疾尖嘯聲,及沉悶的呼嘯聲,皆是在招式未滿之際,已然攻招換式攻向下對方芥於之隙的破綻中,雙方皆是稍有不慎或變招換式略有不暢,必然將身陷危境之中,不死即傷。


    “白衣羅刹”白浩雙目如電的盯望兩人激戰,未幾,已然看出雪姊姊的功力雖然高出對方不少,但因以往功力低弱,且未曾習得玄奧精招,全靠獨特的花毒,在武林中享有名聲,然而如今為了拋棄以往的汙名,且不願因保有花毒而遭人查知原來的身份,因此開始勤習兵器招式。


    但是自從跟隨自己後,雖然功力暴增,貫通任、督,也曾在“落魂崖”底由自己所收集的眾多殘冊中,習得一些秘笈招式,然而卻因無暇可靜心習練,而自己雖也教導她隨心所欲的出手方式,但豈是短暫時光便能體悟順暢?


    而且雪姊姊所習的眾多殘冊中,皆無一套自始至終的全套招式,俱是東習一招,西練一式的拚湊而成,若非靠著內功高深,出手迅疾,彌補了招式之間無法連貫的破綻,否則早已落敗了!


    因此白浩默望中,內心甚為慚愧,已油然麵生的立誓.要盡己所能協助雪姊姊練得一身高深玄奧招式。


    :雪姊姊,你且休歇一會兒,容小弟向老魔討教幾招。”


    但是白浩不開口還好,開口後頓令原本各自沉著出招應戰的兩人,俱是各自心中一急,功力驟提,狂急出招。


    “鷹喙”在半年前,便曾在“白衣羅刹”手下吃過苦頭,自知絕非“白衣羅刹”


    之敵,方才驚駭中,尚想以十一名傀儡為峙,驅使十一名高手圍攻他,但是十一名愧儡高手竟在不知不覺中皆被製住穴道,可說是大援已失,雖然被“虹霞羅刹”出手牽扯得無法脫身,但尚能接戰得旗鼓相當,難分勝負,可是那“白衣羅刹”開出要出手接戰,自己必然有敗無勝,因此豈肯讓他兩換手接戰?當然是狂急出招,圈住對手.令他倆無法同時出手。


    而’虹霞羅刹”梅迎雪,則是認為自己得公子不惜內功損耗連連,數度為自己增功,而且也習得不少遠古玄奧且失傳的武功招式,但與“鷹喙”展開驚險萬分的擻戰,已然招過近百,尚無些許優勢,更何言勝算?


    原本尚能在激戰中逐漸入悟所習招式的優劣,在經驗中逐漸累積致勝之機會,但是公子的喝止聲,恍如責怪自己久戰無功,因此芳心一橫,驟提十成功力疾抖手中“虹霞劍”


    再度施展出曾經施展過,最耗真氣的“身劍合一”之功……


    五極霞光暴漲,恍如五彩祥雲般的劍芒,驟然淩空而起,烏光暴漲的鉤影正巧由腳下疾罩落空,而霞光淩空盤旋一圈後,已勁疾電曳而下,射向了“鷹喙”。


    “雪姊,不要……”


    淩厲的上乘劍道電曳中,除了白浩及“鷹喙”外,俱被如此隻曾聽聞,難得一見的淩厲無比的劍勢,驚得駭然睜目盯望。


    倏然兩聲慘叫聲起,林怡馨已在對手的驚駭側中,疾狠的劍誅兩人,才轉身望向了雪姊姊所施展的“身劍合一”劍術。


    但是就在短短的刹那間,林怡馨剛轉身盯望時,五彩霞光已漫天罩向了“鷹喙”。


    兩人難分先後的同時施展淩厲攻勢,·說來甚慢,卻是疾如電光石火般的恍如兩團光幕,勁疾相合……


    “錨……鏘……鏘當……”


    連連數聲金鐵交鳴,疾如一聲脆鍾乍響,倏見一道烏光淩空疾射,五彩霞光及烏光驟然黯淡的倒震分開,並且現出兩人的踉蹌身軀。


    “虹霞羅刹”梅迎雪麵色雖非蒼白,但已是豆大香汗順頰滴流,胸口起伏甚劇得似欲將心兒擠出一般,倏然白影疾幻而至,但尚未及伸手開口時,梅迎雪已急喘叫道:“公……公子……別扶小婢……”


    “白衣羅刹”白浩聞言身形驟頓,但隨即恍悟雪姊姊的心意,因此已轉望向“鷹喙”。


    而此時“鷹喙”的黑皺麵部,浮顯出一股猙獰之色,冷冷的盯望著梅迎雪,嘴角尚有一股不屑的冷笑之色。


    橫在胸前的烏黑“鷹喙鉤”尖端重新熔接的鋒利尖刃,再度斷裂飛墜不知去向,而鉤身上尚有兩道寸餘深的溝痕,二看便知是方才硬架“身劍合一”劍遭的傷紋。


    “雪姊姊,他……他已然命喪了。”


    “虹霞羅刹”梅迎雪聞言頓時心情一鬆,人已支撐不住的踉蹌兩步,倒入白浩懷內。


    此時小嘴大張,睜目愕望的林怡馨.突然喘了口大氣失聲叫道:“哎唷……雪姊嬸,你好厲害喲……就這麽一劍,就殺了他……可是他身上……怎麽看不到傷處?


    沒流血耶..,.‘,,,“白衣羅刹”白浩聞言頓時笑了笑的緊摟雪姊姊細腰,才輕鬆的笑說道:“馨妹,‘身劍合一’的劍道雖比不上傳言中的古劍仙‘禦劍’之功,但也是凝聚全身功力貫注劍身,然而氣駁劍身,身隨劍走,施以致命的一擊,而在此時,手中之劍若非千錘百煉的鋒利寶劍,絕禁不住強勁的真氣貫注,否則必將被真氣貫注時的強勁振抖震斷,當手中寶劍貫注全身功力時,淩勵的光華隻能耀目凜人,而使對方心怯,但實際傷人的井非淩盛光華或劍身,而是真氣貫注之後,遇射出淩厲劍氣,看似無形,卻更甚劍刃的劍氣,一入人體便能絞碎割裂五髒六腑,因此外表看似無傷,實際他已被雪姊嬸的劍氣,絞碎心脈而亡了。”


    林怡馨聞言,這才了解的吐了口氣,且伸出香舌尖欣喜的笑道:“嗨!雪姊姊,你真厲害,小妹不知哪一年才能練至能與你一樣的功力呢?”


    此時的梅迎雪也已調息順氣,氣納丹田了,當耳聞林怡馨之盲後,已笑說道:


    “少夫人,其實您現在已然貫通了任、督,功力也已高達甲子之上了,您隻不過是欠缺實戰經驗,因此尚未能體悟真氣貫注劍身時的循行收放,故而未能控製得宜,如果您多習練真氣貫注劍身時的巧妙,相信也能施展‘身劍合一’的上乘劍道,隻不過施展此劍道甚為危險,輕者恐將真氣散竄,走火入魔,或是功力消散形如常人,重者甚有性命之危,因此,少夫人若習練有成就之後,若無十成把握,切莫輕易施展。”


    “啊?這麽嚴重呀…—那……你方才怎敢貿然施展?難道不怕……”


    ·嗤,少夫人,小婢人輕命賤……況且仗恃公子在側,必能維護小婢,因此才大膽施展的……”


    “白衣羅刹”白浩聞言頓時雙眉一皺,且不悅的輕責說道:“雪姊姊,不許胡說,你與馨妹妹一樣都是我關愛的人,再者,你以為我不知你想什麽呀?真是不知愛惜自己,令人擔心生氣。”


    “咭!浩郎,你說雪姊在想什麽?快告訴賤妾嘛……”


    “好啦,此時別說這些了,還是先處理這些心智迷失的武林同道吧。”


    此時的‘靈龍手’屈玉貴師徒也已氣色大奸的同行麵至,神色敬佩無比的連連讚譽,井道謝厚賜靈珍療傷,當官及心智迷失的十一人時,已由“鷹喙”身上搜出了那可驅使傀儡的陰森綠芒之物,雖不知是何等異物所製?但已可藉由此版驅使十一人聽令。


    於是便煩請“靈龍手”持牌,將十一人引入深山內,一來可藉由他們迎敵,二來也可免使他們再受“魔教”驅使利用,危害同道,爾後再伺機為他們解消魔功禁製,恢複正常。


    雙方研議之後,便依議分道揚鐮各自上路,並且也有了應付“魔教”的另一種方法,或可減少被心智迷失之人的圍攻!


    果然!


    “白衣羅刹”白浩與林怡馨、梅迎雪三人,了解“魔教”


    驅馭受製之人的玄妙後,每當在行程中遭遇一隊隊的魔徒,及心智迷失之人時,先由兩女引誘追逐,而白浩則伺機製住後方的主使者,然後便搜出可驅控心智迷失之人的綠芒異物後,先喝令心智迷失之人靜立,然後再逼問如何才能使心智迷失之人,回複正常?縱然未能完全消解魔功也無妨,至少也要以使他們暫時恢複原有的心智,再曉以情況,井隱入山區中,待以後能尋得解消魔功之人時,便可施功全然恢複正常。


    白浩三人依計,連連製住三批人後,在嚴厲逼供之下,才知除了“魔教”使者外,隻有“蒼鷹四雄”才知曉如何施展魔功,將已然身遭“噬魂攝魄”魔音,尚不自知的武林人,突然迷茫失智供驅策,或是事後突然清醒,卻不知發生過何事?


    至於身份雖高可驅使心智迷失之人的人,皆是在獲得了綠芒異牌後,率領已然迷茫的人,四出圍捕隱逃的武林人。


    白浩三人得知內情後,甚為懊惱,雖然除掉了三組魔徒量卻不知該如何安置四十餘名呆滯迷茫的人?


    萬幸的是,有福之人不用愁?


    正當三人引領著毫無主見的呆滯人群,行至山區內的一個小村“樂幹村”之時,倏然由道旁樹林內,傳出弓鳴箭嘯聲,數支勁疾箭矢,已疾射向先行引路的白浩。


    “喧?狂徒大膽……馨妹、雪姊小心……”


    “叱!何方邪魔,竟敢暗箭傷人?公子,由小婢去擒下他們……”


    “咦?快住手……何兄,快停止射箭,那位白衣青年乃是曾麵見的‘白衣羅刹’,後麵一女像是‘虹霞羅刹’,因此絕非‘蒼鷹會’或‘魔教’之人了……”


    “白衣羅刹”白浩原本心怒得欲將暗中偷襲之人揪出,但突聞林內另有人驚急製止,頓時略有恍悟的急聲喝道:“林內之人聽了,在下‘白衣羅刹’偕兩位伴侶,曾在途中遭遇四批:蒼鷹會’賦子,已然將賊子盡誅,且救出不少心智迷失的武林同道,林內之人若是隱身山區的正常同道,便可現身一會!”


    果然隨聲已由小山道兩側的樹林內,疾掠出二十餘名男女老少的武林人,俱都神色半信半疑,且戒備的盯望著白潔三人,及四十餘名失神之人。


    此時其中一名年已七旬之上的矍爍老者,雙目開合中,射出凜人精芒注視著白浩,正是白浩曾隨“天乞“前往拜訪過的“貴池飛虹山莊”老莊主“飛虹劍”常清波。


    在“飛虹劍”身後竟還有“掌劍雙絕”常春明,及“追風劍”常曉晨父子,以及那位滿麵羞霞,但美目盯望白浩不眨的“淩風雁”常柔婉。·另外,尚有數名五旬之上,穿著打扮不一的老者,以及數名壯漢及青年男女。


    “嗬嗬嗬……果然是白少俠,想不到昔日白少俠蒞臨本莊,但因一些誤會而挾怒離去,兩年後,竟然在此荒郊野地中,再度相逢,實是甚幸,但不知白小哥兒近來……”。


    ·白衣羅刹”白浩聞言頓時回想起,一年多將近二年前,自己與那位“淩風雁”


    因誤會的交手情況,頓時滿麵羞慚的揖禮致歉說道:“常者爺子,昔日實屬晚輩之錯,但因當年晚輩乃是心智……如今已然深悟,當年甚為幼稚冒失,今日有幸在此得遇您老人家,正可向您老人家致上萬分歉意......,,”。


    “嗬嗬嗬……白小哥兒言重了,當時莫化子已然與老夫及家人,詳述白小哥兒的遭遇,因此隻能說是天意使然,造化弄人,自是怪不得白小哥兒,來……來……


    白小哥兒,老夫為你介紹幾位同道。”


    ·不敢,不敢……諸位前輩及諸位兄台姑娘,在下白浩,這兩位乃是在下女伴林怡馨及梅迎雪,同向諸位見禮了。”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除了“飛虹劍”一家外,其餘之人俱是隻曾聞名,不曾一見名震訌南武林的“白衣羅刹”因此俱都含笑回禮。


    當雙方互詢情況及“魔教”動態時,眾人皆驚怔難信“蒼鷹四雄”之一的“鷹喙”竟然命喪於那嬌甜豔麗的“虹霞羅刹”劍下?


    憑“鷹喙”這老邪魔的怪異武功,連“飛虹劍”常清波皆不敢誇言能勝得了他,但是卻命喪在她……


    眾人驚怔駭然中,目光俱都盯望向了“虹霞羅刹”但唯有一雙深情,卻又有些悲怨的目光,則盯望著白浩,眨也不延,但如此情景卻落入了林怡馨眼內,因此有些酸意湧升的扯扯愛郎,,噘嘴示意。


    “白衣羅刹”白浩眼見“淩風雁”常柔婉的神色,再回想起當年兩人交手時的情景,不由訕訕的浮顯出愧色,微微頓首示意。


    “淩風雁”常柔婉與白浩目光相遇,頓時芳心怦然,但又羞怯得低垂螓首,不敢相對,待鼓起勇氣再抬首時,已不見那雙令自己心悸慌亂的雙目,卻另有一雙含有敵意的目光盯望著自己,不由神色淒然的頷首傳出了善意。


    林怡馨雖不知愛郎如何與“飛虹劍”一家人認識?而且也不知那鵝蛋臉的美姑娘是誰?但直覺上已知她對愛郎有企圖,因此眼見對方神色悲戚,但卻毫不心軟的在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籬牆,不希望她插入差郎與自己及雪姊姊之中。


    此時眼見愛郎正與那人細語不止,於是扯了扯雪姊姊示意及早離去,但梅迎雪怎知少夫人芳心中有了異狀?因此隻是含笑傳音說道:·少夫人,公子在眾多前輩麵前不得失禮,而且正可向前輩求教一些江湖動態,也可趁機將四十餘位心智迷失之人,做個妥善安排,因此,少夫人尚須忍耐擔待些,不使公子有損名聲。”


    林怡馨原本便是除了愛郎及娘親外,對照顧愛郎及自己無徽不至的雪姊姊,最為親蜜且信任了。


    因此當耳聞雪姊姊之言,頓時輕哦了一聲便不再吭氣,以免真如雪姊姊所言,因自己心有不悅的犯了小性子,而損愛郎名聲,那豈是自己所願之事?,不過梅迎雪傳音之後,已疑惑少夫人怎會突然有急欲離去之意?但忽然憶及公子曾與自己說出以往經曆時,也曾心憤的提及“飛虹山莊”有一女對他甚為心惡,連連兩次刁蠻.出手欺人。


    而且公子方才與常老莊主的言中之意,似乎便是童指此事?因此略有心悟的轉首望去,果然看見那位秀麗的常!”


    娘,一雙美目不斷的望向公子,但神色上似乎有股令人憐惜的悲戚之色。


    憑梅迎雪的實際年齡及閱曆,哪會看不出常姑娘的心事?再想到少夫人方才言中之意,已斷定是醋意使然,因此不由嗤笑出聲的輕扯少夫人,朝常姑娘之方行去。


    爾後,白浩三人在盛情難卻之下,與“飛虹劍”等人同往山區內,在一片臨時搭平麵的茅草小屋所聚成的小村中,見到了上百名的避難男女老少,及一些心智迷失的呆滯之人,可惜至今尚無人能想出什麽好辦法,使他們恢複心智。


    尚幸“飛虹劍”等人看在同為武林的一份子,縱然其中有不少行事乖張,且為惡的邪魔黑道,但依然盡心的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以使能殘延苟活下去,等待某一天能恢複神智。


    翌日清晨,白浩三人辭別了眾人續行上道,但沒有想到半個多時辰後“紫羅帶”


    常夫人久尋愛女不著,當告之夫君“常劍雙絕”常春明及公公後,四處尋找不見蹤影後,才判斷她必然是尾隨”白衣羅刹”三人之後離去了。


    雖然皆擔心她的安危,但尚乞望她能追及三人同行,或可安然無恙,否則……


    那隻有聽天由命,看她的造化丁!


    “蒼鷹四雄”之一的’鷹喙”及同行的三名“鷹翎”屍身,另外尚有三隊的‘名“鷹翼”及七名“鷹翎”的屍身,全然被“蒼鷹會”尋得.頓使“蒼鷹會”為首的“鷹冠”及兩名“鷹眼”為之悲憤震怒,於是上千會徒及兩千餘傀儡全然派出追尋凶手。


    在嚴密的四處追尋中,當然使得白浩三人不時遭遇一隊隊的魔徒,因此又故計重施的連連誅除五隊魔徒,並且引領著七十餘名呆滯之人,隱跡前進。


    人數一多,自然難逃眾多耳目,但是一隊隊聞警趕至的隊伍,來得愈多,死傷也愈多,而且全是在後驅使傀儡的魔徒。


    因為為數兩百餘名的呆滯之人,每每狂攻向白浩三人時,三人俱是將左手中的陰森綠芒玉牌,在眾人眼前揮揚,並且喝令住手及讓開,因此俱是依令靜立不再攻擊三人,如此情況下,在後喝令的魔徒,又豈是三人的對手?當然是慘遭誅殺,少有生還之人了。


    但是如此異變景況,也由僥幸餘生的會徒,稟報至”鷹冠”耳內了,這也是“魔教”及“蒼鷹會”為首者,所始料未及之事,因此哪還敢派出功力低微的會眾去圍攻“白衣羅刹”“虹霞羅刹”以及另一名不知名號的高手?


    正當“鷹冠”及兩名“鷹眼”已探明三人所去的方向後,已然調集了精銳,全力搏殺三人時,卻突然息止的不曾行動,而且便連平日處處可見的一隊隊巡行隊伍,也突然捎聲匿跡,一個不見,令人疑惑不知將有什麽陰謀,在等待著三人?


    一路無阻的數日後,白浩三人已然行近了·嶽陽”地麵,再有百裏之距,便可返回三合院的舊居了!


    三人行至一處左側是樹林,右側是荒草地之處時,突然在前方三十餘丈之處的樹林內,疾掠出五十餘人,且靜立道中等候三人行近。


    “啊?浩郎!已然數日不見的魔徒,竟然又現身了。”


    “公子,他們似乎早已有備的在等侯著咱們呢。”


    白浩眼尖的看出那五十餘人中,除了有數幾人外,全然屬心智受製的呆滯之人,因此並不擔心的笑道:“他們還是欲以呆滯之人圍攻咱們,因此並沒有什麽可擔憂的,待會縱然或有異狀,隻要別忘了遊鬥,便無大礙了。”


    “可是……公子,小婢覺得此次並不如以前的狀況呢,似乎其中有什麽咱們不知的陰謀,因此還是小心為上,以免落入對方的狡計之中,尚不自知。”


    “對……對……浩郎,雪姊姊顧慮得甚是,不如咱們側走哲避如何?”


    然而正當三人低語之時,前方人群中,已響起了女子脆笑說道:“咯咯咯……


    白少俠,一別半年,今日又再相逢了”


    白浩聞聲望去,隻見對麵十餘丈外的人群之間,穿行出了一名女子,竟是以前曾在“長江水幫”現身過的那名妖豔魔女,身上依然隻穿著桃紅薄紗的透明紗衣,使得內裏僅有的抹胸肚兜,及裸露的肌膚一望無遺。


    “啊?不知羞的淫婦……浩郎,你不準看。”


    林怡馨眼見那四旬豔婦的穿著,頓時又羞又急的急伸雙手,遮掩住愛郎的雙目,但卻聽那不知羞的妖豔美婦藹笑道:“咯咯咯……小丫頭,你還挺嫩的嘛?莫非你尚未曾享受過男人哪?噴噴……真可惜了你這花樣年華。”


    “呸呸……不知羞的淫婦亂嚼舌根,浩郎,咱們別理她,快些離開……”


    “咯咯咯……小丫頭,看你的麵貌……大概便是‘紫燕’曹菁菁,曹妹子的寶貝女兒了?因此你應該叫我阿姨才是!


    嗤……馨丫頭,現在你娘正在阿姨這兒做客,你想不想見見你娘呀?”


    林怡馨聞言一怔,但隨即羞叱道:“呸1誰認識你這不知羞的淫婦?我娘可……”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那嬌豔美婦邪笑的朝身後招手,立見樹林內步出了兩名身材高大粗壯,身—亡隻穿——件小背心及長褲的黑膚巨人,而兩人之間竟挾著—名隻及胸口的好人。


    再仔細望著那婦人,竟然穿著打扮與那嬌婦相同,可是林怡馨見到那婦人麵貌時,竟恍如五雷轟頂,全身劇顫,踉跪倒入了白浩懷中,且麵色蒼白的顫叫道:


    “娘……”


    此時白浩及梅迎雪皆已見到了那兩名高巨的異邦番子.竟挾持著林怡馨的親娘林夫人,站立林前,因此也是驚震駭然的心知不妙。


    而那嬌豔美婦又已咯咯笑道:“咯咯咯……馨丫頭,你娘就在林前,你怎麽不快去拜見哪?”


    但是林夫人此時乃是神色木然的佇立,不言不語,不問可知,已被對方用魔功禁製住,成為心智迷失的失魂之人了,也可猜知對方欲以林夫人逼脅三人o“娘……


    娘……你這淫婦,將我娘怎麽了?還不快放了我娘?”


    此時突見那嬌豔美婦伸手連揮,五十餘名神智迷失之人,已迅疾散開.列成了三排,並且各自雙掌抬胸,似欲出掌,而妖豔美婦則已開口笑道:“咯咯咯……白少俠,你莫要妄想恃功救人,否則你身形一動之時,除了這些傀儡全力發掌攔擋外,那兩個高巨昆侖奴,便也將迅疾將林大妹子帶走!嗤……嗤……白少俠,你嶽母守寡二十年左右,早巳久久不知男人滋味了,雖然本教之人不禁男女淫樂,但念及林夫人乃是白少俠嶽母,因此從未對林夫人不敬,但是白少俠若貿然出手,卻不能衝過這些傀儡的攔擋,那麽……嗤……


    嗤……林夫人將被兩個昆侖奴帶走,且任憑他倆在林夫人嬌弱的身於上享受淫樂,以他倆的粗巨身材看來.胯間之物定當如驢馬之物,到時……嗤……嗤……白少俠,你可知是如何景況?”


    “你……你……淫婦你無恥,還不快放了我娘?”


    此時白浩耳聞妖婦之言,果然不敢有伺機掠身搶救嶽母之意,但也因妖婦的逼脅之言,知曉她必然另有所圖,因此吩咐梅迎雪照顧芳心大亂的馨妹妹,跨前兩步沉聲說道:“芳駕早已有備在林內相候在下三人,想必也非隻欲在我三人麵前逞口舌之利吧?有何要求還是盡早說來聽聽吧?·,美婦聞言頓時神色一怔,但隨即咯咯笑道:’咯咯咯……白少俠果然精明!既然如此—來本使者也無須贅言的明說吧!


    白少俠近來連連殘害了本教右使者所屬,因此本教“東法王”甚為震怒,已然下令全力圍攻白少俠三人,但經稟報教主後,教主竟下令要請白少俠前往拜見教主,因此隻得放棄圍攻,欲請白少俠前往本教在中土的臨時教址,拜見教主。”


    美婦話聲及此,略微一頓,朝後揮揮手勢後,立見那兩名黑膚巨人已挾著林夫人退入林內,但依然可見到三人的身影,似乎怕白浩暴然搶攻救人。


    美婦揮退兩名巨人後,似是較放心的續又媚笑道:“白少俠,本教在三十餘年前,便已振遣教徒暗人中土,暗探武林情勢,並且建立先頭據點以利本教深入,以‘鄱陽湖’及‘武夷山’為界,以東由‘東法王’為主,西麵則以‘西法王’為主,而本使者及右使者乃是教主座前左右使者,分派在兩位法王之下,協助擴展本教在中土的勢力,如今大江南、西兩岸皆盡成為本教囊中之物,不日便將渡東東進,但是卻為了白少俠,而使本教教主心意突變,竟然欲先召見白少俠……”


    “哦?如此在下已明白了,左使者以在下嶽母脅逼,便是欲逼在下前往拜見貴教教主了?”


    “咯咯咯……白少俠聰慧過人.隻聽其一便知其二,使本使者也省了不少唇舌,因此本使者便直接了當的說吧,隻要白少俠肯隨本使者同往本教拜見教主,事後本使者必然將林夫人毫發無損的放離。”


    “不要……浩郎,別答應她。”


    “公子,您千萬莫輕易答應她。”


    “咯咯咯……既然馨丫頭你不顧你娘的貞節……那本使者也就來再多言了。”


    左使者邪笑說時,右手已然緩緩抬起,而林緣的兩個黑膚巨人也已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林夫人便欲離去,頓時驚得林怡馨尖叫道:“不要……快放了我娘,求求你放了我娘,我跟你走……”


    “馨妹別慌。”


    白浩心知馨妹妹此時的心境甚為慌急,絕難平心靜氣地細思,因此開口製止她續言,然後朝左使者沉聲說道:“左使者,你若想在下隨你拜望貴教教主,倒也不難,但其中有些條件倒要說清楚才是。一是你先將在下嶽母解消禁製,然後當在下眼見她們安然離去後,在下便隨你前往拜見貴教教主,而且在下言而有倌,絕不會在途中違約離去,除非貴教自認是毫無胸襟,成不了氣候的化外蠻於,而不敢應允,那麽就以和二種方式相約,在下同樣與左使者同行,而在下嶽母依然由爾等控製,·但卻須每日皆能使在下見到一麵,爾後途中……若有何異變或節外生枝,那就怪不得在下了……”


    “不要……浩郎,你豈能與虎謀皮,身入危境中?”


    “公子,此事還是先詳研一番再答複她們才是。·白浩聞言,頓時含笑安慰她倆,並且鏘聲說道:“馨妹,雪姊你倆放心,既然她們教主想要見我,相信途中並不會有何異變,但是她們在兩種方式選擇前者時,我便依約遵守諾言,前往拜見她們教主,若是第二種情況之下……馨妹,你放心,我定會盡一切保護嶽母不受到傷害,但是她們也要提防我將伺機救出嶽母離去,而且我立誓.不使嶽母受到她們淩辱,否則……哼,我將盡全力大開殺戒……”


    白浩雖是朝兩女鏘聲而言,但也是說給左使者聽的,讓她衡量行失,擇取約定方式,是願平平安安的帶自己去拜見教主’還是要沿途提心吊膽的擔當風險?


    左使者當然也已聽出他言中含意,因此內心中也在衡量兩種方式的優劣得失,認為林夫人隻不過是用來逼脅他的棋子而已,留之無用,如能做個順水人情放了她,而使“白衣羅刹”安份的隨著自己前往拜見教主,隻要一進教壇,自己的任務便已達成,而獲得大功一件,爾後如何,便與自己無關了。


    反之,憑“白衣羅刹”的功力,萬一真被他在途中生變,劫走了林夫人,雖然隻劫走了一個心智迷失的人而已,但自己的大功落空不說,甚而被教主或是眾長老及法王怪罪,那就不妙了。


    因此左使者疾思了一會兒,便立時媚笑道:“咯咯咯……臼少俠,本使者深知中土人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既然白少俠如此豁達,本使者又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樣吧,林夫人身上所遭的禁製,不便在此消解,因此三位可否在此稍待一個時辰,再相會?”


    白浩心知對方不願當三人眼前施展魔功,在此立時頷首應允,但又加重語氣的說道:“左使者請便,我等在此靜候便是了,不過在下尚請左使者言而有信的完全消解在下嶽母遭受的魔功,若有些許遺禍,而使你我雙方種下了隔閡,那就不妥了。”


    “咯咯咯……白少俠少年老成顧慮甚多,但本使者也是教中頗有地位之人,又豈會言而無信?因此白少俠且放寬心便是。”


    於是,白浩及林怡馨、梅迎雪三人待眾人盡皆高去後,便低語細商事後的安排及去向?認為待白浩與左使者同行後,便難照顧也握回程中再遇魔教之人,因此決定要待親眼見三人搭船渡扛前往安全的江北,才會與左使者同行離去。


    雖然兩女知曉如此的安排乃是最為安全妥善了,但是卻擔心愛郎此後的安危如何?萬一有何異變,豈不令兩女悲戚,悔恨一生?


    奈何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因此隻能議定以後雖不知何時才能再相會?但每月月四之日可在“襄陽城”南門外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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