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陽湖”古稱“彭蠱”亦稱“彭澤”,隨代之後始定名“鄱陽湖”,乃是我國五大湖之一。


    湖麵南北寬闊中狹窄,故有南、北湖之分,其風光雖無洞庭之浩瀚壯觀也無西湖之綺麗景色,甚而湖畔蘆葦叢生毫無美感,但每當秋風送爽湖波蕩漾時,卻別有一番清寧之怡靜與世無爭的方外之感。


    尤其在夕陽西垂彩霞將湖麵染上一層繽給色彩時,與邊彩雲相映如銜,另有一番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境。


    湖南之方有一“西山”又名“南昌山”,山上古跡數處,其中尚有祭把晉代許鼓陽許真君的“萬壽宮”。


    “萬壽宮”內天井寬闊古柏十餘,其中三株名為“倒栽柏”,俱是老幹參天枝葉倒垂如幕極為珍奇。


    此時突有一支全身羽毛翠綠的雀鳥由宮牆外疾竄入密葉古柏之中,隨即又聽見一聲歡愉悅耳的脆鈴笑聲響起:“咯!咯!咯!乖鳥兒別怕,我是跟你玩兒的……惜惜你快幫我嘛!”


    “格格!婉兒姊別鬧了,咱們隻顧追鳥兒卻將那棒捶兒丟了好遠呢!”


    循聲隻見一白一赤兩道身影由牆外疾掠而入,竟是身穿同式貼身羅衫長褲外罩束腰羅裙,腳穿短簡劍靴,背背與衣同色寶劍,打扮異於往昔仕女穿著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


    兩女乃是眼見峨嵋“慈心道姑”之女徒的俠女裝扮後,認為打扮起來不但嬌俏英氣,且較身穿仕女裝更行動方便,因此也在城鎮中訂購了合身勁裝換穿。


    如此一來頓將玲瓏突顯的美好身軀更形動人,且更為英氣煥發令人為之側目。


    此時兩女笑望古柏密葉之中,且不停的搖晃樹幹,果然隻見一道翠影急竄而出,飛往宮後山壁之處。


    “啊?出來了……又飛出來了,婉兒姊快追呀!”


    “咯!咯!惜惜快追。”


    兩女歡叫中柳腰一扭便如兩道白、赤光團疾曳翠鳥逝去之方迅疾不見。


    就在兩女光影已斂,倏又由宮牆外掠入一道藍影,竟是也已換穿藍色緊身排扣衣褲,背背一柄墨黑劍鞘長劍,滿麵不悅且急的圓臉雄武青年“降魔星君”蕭翎鈺。


    “咦?…唉!這兩個淘氣鬼又跑到那兒去了?”


    內心雖有不愉且關懷,但眼見庭內景色不俗,因此並未急著離去而是信步瀏覽並步入道觀之內參禮巡望。


    三清玄壇內,數名年約五旬的道士正圍聚一堆竊竊低語,待望見“降魔星君”蕭翎鈺進入殿內,頓時神色慌亂得止口不語揖掌為禮。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六名道士俱是麵黃枯瘦似有隱疾纏身,雖心中又疑又奇卻不好詢問,隻能含笑揖手為禮,正欲開口詢問宮史典故時突聽其中一名道士低聲急語道:“小施主是否有兩位女伴同行?”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征,但隨即由道士麵上焦急神色得知不妙,因此急忙應道:“道長所言不差,但不知……”


    話聲未止隨即聽那道士急聲搶道:“小施主您快往後山去吧,那外來惡道已往後山去了,說不走兩位女施主……唉……”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知有變,因此急忙揖手為禮後身形疾掠出殿,接而迅疾化為一團藍色疾電往宮後飛曳而去剛越過一片古柏林木已見前方有烏光閃爍,並有些微白、赤劍光在烏光內衝突不止,立知是婉兒及惜惜兩人的“日精月魄”劍芒被不知何物困罩難出,因此內心狂急得急射而去。


    此時在一片山壁前的空地中,正有一名身穿鵝黃八卦道袍頭戴蓮花道巾,赤發紅須削瘦臉三角眼的道長,背背一把桃木到手執三尺長尾拂塵,身旁尚插著一柄道符長幡。


    隻見那道長三角眼閃爍出一般殘狠笑意,腳踏八卦步,口中念念有詞的施咒行法,而那幅道幡上則不斷的湧出一股黑霧罩向五尺外的一團黑霧上。


    那團聚滾不散的黑霧中不時傳出一些尖嘯刺耳的鬼嚎聲,而內裏則有兩道似有似無的白、赤光華已然逐漸暗淡得難以察覺,不問可知“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正被黑霧罩裹得無能脫困,再過些時光恐將被道長咒法製服現形了!“道長住手,莫傷我知交!”


    倏聽一聲急怒暴喝聲,一道藍色蒙蒙光團疾幻而至並凝聚出一個身影,接而一般盛猛勁氣疾湧向不斷湧出黑霧的道幡,另有一道閃爍出北鬥七星精光的光華則罩向那團黑霧。


    “咦?風雷勁?小子莫壞我法幡!”


    赤發紅須的老道驚急大喝中也急忙施法打出一股勁風攔擋擊向道幡的氣勁,並且伸手急握幡杆暴退三尺之外。


    “轟!轟……”


    兩聲如雷劇響中勁風狂飄四散,並聽另一方鬼嚎尖厲悲鳴中,那團滾滾黑霧競有如被烈焰焚化般的逐漸消散,而地麵上竟散碎著一些人禽、獸的骷髏骨。


    而一白一赤的兩位嬌美姑娘此時則是嬌顏蒼白神色驚恐,羅衫已被汗水滲濕得緊貼肌膚,待四周黑霧盡消後才全身萎靡得軟倒地麵。


    而劍芒黯淡的“日精月魄”雙劍也已飄浮不穩的緩緩盤旋兩女上空,似是也已遭到甚重損傷。尚幸在“乾坤伏魔劍”的淩盛精光罩射中,已然使雙劍失損的靈氣逐漸恢複,劍芒也逐漸盛旺後才自動回歸劍鞘內。


    “咦?好一柄我道符劍?呔!何方道友竟敢壞本仙道法?難道你不知此兩女乃是妖邪嗎?”


    “降魔星君”蕭翎鈺憐惜的望向地麵兩女,待耳聞那老道的怒聲之言後,已然內心湧起一股怒氣的冷然說道:“道長切莫妖言惑眾壞我雙友名聲,她倆乃是在下知友同逭雲遊江湖,道長豈可擅施道法害人?”


    “咦?這兩個妖孽是你好友?哼!無知小兒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本仙法眼一望即知她倆乃是妖邪,也許是道行高深才未曾被本仙查知本相,若非小兒你方才壞了本仙道法,否則此時早就打出她倆原形了。”


    赤發老道陰森森的望了望倒地雙女後續又說道:“哼!妖邪化身美女便是為誘惑無知的壯男吸其精氣食其魂魄以增道行,憑她倆能恃功力強抗本仙道法近一個時刻,可見其道行少說已有千年甚而更高,正是本仙萬魔幡欲得之魂魄!娃兒快快離去,待本仙收伏這兩個妖孽以靖凡塵。”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隻是內心生怒,但礙於對方乃是修道之人,雖不明究裏便施法傷及兩女,但總是情有可原。


    然而待聽清老道之言後立知老道乃是恃法為惡的邪道,否則方才“萬壽宮”內的數名道長怎會心憂惶恐的說出邪道在此恃法害人之事。


    細思及此後,蕭翎鈺已然神色凜然的沉聲說道:“哼!道長莫要胡言亂語辱及在下知友,在下雙友乃是有名有姓有尊長之良家婦女.豈是道長所知之異類?再者道長乃是修道之人,豈可不察善惡便擅自施法害人?如此豈不有違天道?況且憑道長竟違逆道門之戒,施惡法淬煉萬魔幡,可見道長已身入魔道尚何言恃法以靖塵世?在下雖非道門之人也非行道江湖的武林人,但也不能視若無睹的任由道長害人,更何況是在下知友?”


    赤發老道聞言不由怒火暴湧而起,三角眼怒睜中的已閃射出一股陰森淩光盯住蕭翎鈺,並陰狠冷笑遭:“哼!哼!哼!好一個不知死活的無知小輩,你竟敢出口不敬辱及本仙長,難道不怕本仙取你性命並將魂魄吸入幡內化為厲魄?哼!本仙今日難得遇有道行高深的靈異可收其魂魄淬煉驅使,因此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然而“降魔星君”蕭翎鈺豈會聽信此惡道之言?因此耳聞之後已麵顯鄙視神色的冷聲說道:“在下敬你乃是修道之人而不欲交惡,但道長如執意為惡那就莫怪在下要憑所學護衛知友了。”


    “哼!既然娃兒執意找死那就莫怪本仙出手無情了,注意了!”


    赤發老道話聲一落立時手捏法訣喃喃念咒,接而虛空畫符後已將“萬魔幡”朝蕭翎鈺拂去。


    霎時隻見陰風大作令人寒栗,而“萬魔幡”上也湧出一股濃黑霧氣滾湧罩向蕭翎鈺。


    蕭翎鈺眼見黑霧疾罩而至,並聽霧內鬼嚎厲嘯震入耳膜駭人心弦,頓知是被惡道所殘害的修道人、禽、獸的魂魄,且已被邪法淬煉成厲魄吸人精氣魂魄。


    內心又憤又驚中自知除了“乾坤伏魔劍”外,尚有“天雷掌”及“伏魔劍錄”還有“咫尺幻影”可用之拒敵。


    因此已毫不猶豫的立時雙掌提胸,除了將“伏魔金丹”運行護身外也同時連連劈出四掌“天雷掌”,霎時勁風疾勁的湧向臨身不及兩尺的黑霧,並怒聲喝道:“惡道你且試試在下薄技如何?”


    四股掌勁連番湧出迎向黑霧後,右手也不怠慢的迅將背後“蚊劍”執在手中灌注真氣蓄勢待發。


    “轟!轟!轟!轟!”


    連連四聲沉悶震響中,黑霧狂卷飛湧複散複聚,鬼嚎尖嘯厲鳴令人心顫,並且從黑霧中散落一些散碎枯骨,可見霧內尚夾著難以知曉的無數厲魄惡魂。


    赤發老道眼見對方掌勁竟能毀去自己曆經數十年所收攝淬練的厲魄惡魂,頓時又驚又怒的大喝道:“喝!果然有點道行,怪不得敢在本仙麵前囂張妄言,你且再試試本仙仙法。”


    怒喝聲中續又連揮“萬魔幡”,頓見黑霧洶湧而出由四麵八方往中心罩至,並見霧見現出難以數計的各類骷髏,猙獰殘厲的抓咬向麵顯驚色的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神色大驚中,真是顧前難以瞻後,防上又難防下,隻能將“伏魔金丹”提至十成,在身周布出足有近尺之厚的護身罡氣並連連朝四周擊出“天雷掌”及“伏魔二十四招”劍法。


    但是赤發老道麵顯猙獰之色且又有些痛心的不斷揮動“萬魔幡”,將不斷湧出的黑霧滾罩成足有兩丈方圓的霧球罩住蕭翎鈺後,才停幡插地口念符咒催動黑霧緊罩猛攻。


    被密霧湧罩及無數惡魂厲魄攻擊的蕭翎鈺,此時神色驚惶得連施劍掌抗拒黑霧緊縮之勢,也才想起方才婉兒及惜惜為何會道行大失得昏倒在地了倏然靈光一現,且脫口叫道:“啊?我真笨……”


    喜叫聲中猛然連劈數掌逼退黑霧,右手將劍歸鞘迅又伸手入懷,要時隻見北鬥七星的淩盛劍芒如烈陽照向四周黑霧,霎時隻聽陣陣淒厲悲鳴的鬼嚎之聲不斷響起,有如置身鬼域之中駭人心弦。


    “乾坤伏魔劍”原本便是由道法淬煉而成的降妖伏魔法物,再加上蕭翎鈺以全身功力施展的“伏魔金丹”貫注禦使,因此更是豪光淩盛得耀目難睜。


    滾滾黑霧被符劍精光照射中,霎時有如冬雪遇烈陽滋滋嘶響的化為輕煙隨風消逝,而淒厲的鬼嚎聲中猙獰骷髏也腐朽得一一碎烈墜地。


    赤發老道施法催動黑霧時已然感應到驅使的惡魂厲魄狂亂駭畏,正自心驚加緊施咒時倏見黑霧暴漲四散,接而一片耀目精光暴深而出席卷雨至。


    霎時驚得他暴退數丈卻來不及伸手帶走“萬魔幡”,就在此時,四散的黑霧已化為陣陣輕煙消失無蹤,並見一道驚電疾射插立地麵的“萬魔幡”。


    “明?住手!莫毀本仙法物……”


    一聲驚急駭叫聲方起,卻見那“萬魔幡”驟然狂卷飄抖黑霧狂湧而出,並在一聲轟然暴響中已化為片片碎布隨風狂舞四外飄散。


    “天哪……小輩你竟毀了本仙淬煉數十年的法物?從此你將與本仙羅浮真人結下深仇大恨了!”


    那赤發老道“羅浮真人”沒想到一個午不過雙十左右的娃兒竟能仗恃一柄不知名的道家符劍毀了自己苦煉一生的法物,頓時悲極狂怒得髯發聳立麵現猙獰之色的似欲生吞活食蕭翎鈺。


    倏然隻見“羅浮真人”伸手人懷取出一隻白玉盒急掀,霎時三道淡白細長之物疾衝而出,且迎風暴漲的漲大成三條粗如大腿長約近丈的猙獰怪蟲。


    三條似蟲似蠶的怪蟲並不畏“乾坤伏魔劍”的淩盛劍芒,似極為興奮的淩空盤旋不止。


    突見“羅浮真人”張口噴出一片血霧後,立時念念有詞的逼指向蕭翎鈺,而三條淡白粗長怪蟲已淩空蠕扭的同時射向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一隻小玉盒內竟會這同如此粗長的猙獰怪蟲,且毫不畏懼“乾坤伏魔劍”


    的淩盛劍芒撲向自己,不由內心驚駭得便欲出掌擊出。


    就在此時才歸鞘未幾的“蚊劍”竟鏗鏘乍響的自動出鞘,一道烏光衝天而起中竟也化為一條幾近兩丈的烏黑獨角四爪巨蚊,淩空盤旋且發出一聲如牛哞吼後疾射而下。


    但見烏蚊巨口怒張四爪前探伸抓俯射而下,而那三條淡白怪蟲此時已被烏蚊的一聲嗥吟聲驚顫得全身縮卷欲逃!真是朗朗乾坤無奇不有,任憑何等凶物皆有降製之物,真乃一物降一物。


    烏蚊疾如迅電俯射而下,三條怪蟲竟畏懼得毫無抗拒之力,要時已被烏蚊巨口咬住一條,而另兩條則被烏蚊前爪緊緊扣抓軟垂。


    烏蚊淩空扭軀衝霄而上,不多時隻聽它一聲震天歡鳴,接而在數片浮雲中穿枝盤旋飛騰,狀似極為歡愉。


    且說“羅浮真人”施放眷養三十餘年的南蠻異蟲後,本以為立可誅除那令自己深恨的娃兒,然而沒料到對方竟然另有異物相克,不但未能誅除對方,反倒平白損失三條珍貴的異蟲,因此內心震驚得愕然怔立不知該如何是好?內心惶恐得望向那青年時,竟發覺他正麵含驚異之色的仰首高望天際烏蚊盤騰,並未曾注意自己的行動。


    心喜中正欲默不吭聲的高去,但卻惡從膽邊生的麵浮殘狠獰笑,倏然執出背後桃木劍驟然刺向對方心脈,竟欲一劍得手以報深仇。


    而仰首高望的“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尚怔悟“蚊劍”竟自出鞘化烏蚊的怪異情形,也不知該如何令烏蚊幻回劍形才能收回劍鞘?因此已忘了尚有大敵在側。


    “羅浮真人”默不吭聲的驟然出劍,竟見對方依然未有警覺閃避之意。


    因此內心狂喜的忖著:“本仙殺了你後再將你魂魄收攝淬煉,讓你永世皆無輪回之機的供我驅策才能消我心頭之恨,納命吧!”


    桃木劍疾如迅電的刺向蕭翎鈺胸口心脈已不足半尺之距,眼看蕭翎鈺即將命喪劍下時。


    倏然一白一赤兩道精光疾曳而逝,並聽一聲慘叫由“羅浮真人”口中響起。


    蕭翎鈺思緒倏被一聲近在咫尺的慘叫聲驚醒,剛回首張望已見一截劍尖撞至胸口,而一片黃色身影也已撲向自己,頓時心中一驚疾施“咫尺幻影”幻化而逝。


    “羅浮真人”一劍即將得手,竟然在白赤光芒疾閃中手中桃木劍突輕,同時背後一涼倏痛,兩道光芒已由眼前電射而逝,同時也覺體內真氣疾由胸口溢泄而出。


    神色驚疑得低頭張望,隻見胸口不斷的溢出鮮血滲濕道袍,這才麵含驚恐的狂叫著:“啊?……是……是誰?是誰傷了我?天哪……我……我真氣難聚……救我……救……救我……”


    蕭翎鈺幻化三丈之外盯望著“羅浮真人”,並見“日精劍”由他後背透胸而出,已然知曉是婉兒惜惜兩女在危急中救了自己一命。


    耳聽“羅浮真人”的驚恐狂叫聲,雖內心不恥他的為惡作風,但也心有側隱之心的欲施藥救治他。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萬壽宮”之方已急奔至十餘名麵黃枯瘦年約三至五旬的道土,每人皆手執棍棒柴刀踉蹌奔至“羅浮真人”身周。


    “惡道還我宮主命來……”


    “狠心惡道償命來……”


    “還我師父……”


    “殺了他……殺了他為師伯報仇……”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以為眾道乃是護衛“羅浮真人”而至,因此已掠退至神色萎靡扶持而立的白婉兒楚惜惜身側,但沒想到眾道竟是趁機複仇。


    原來已心脈傷斷身亡在即的”羅浮真人”,早已無能抗拒外來之敵,因此隻聽陣陣狂怒叫罵聲中隻響起短暫的一聲慘叫,便再無一聲悲鳴嚎叫之聲了。


    蕭翎鈺搖頭歎息一聲後,已轉望兩女關懷的柔聲問道:“婉兒、惜惜,你倆還好吧?有那兒不適嗎?”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強笑道:”公子您放心,賤妾姊妹此時隻略感虛脫而已,並無大礙!”


    “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同時笑顏說道:“沒什麽啦!賤妾剛才一劍將惡道刺個透心,早已如靈丹妙藥的振奮心爽,縱然有些倦累也不在乎了。””嗤,那就好了。哼!說來我還要罰你倆個呢!日日叮嚀你倆莫淘氣亂行以免讓我擔心,這下可吃到苦頭了吧?尚幸你倆有日月精魄劍護身,否則早被惡道邪法煉出原形而成為他萬魔幡中的惡魂厲魄了呢!”


    兩女被公子如此責難,不由羞愧得低垂螓首相互斜瞟,接而便膩聲央告求饒才消減了公子的不悅神色。.口口口於是三人雨過天睛笑語中已緩緩離去,避開那些怒氣未消的道士行往山壁另一方的轉角之內。


    此時“降魔星君”才嚐試伸臂遙招天際翻騰盤旋的烏蚊,果然立見烏蛟淩空疾曳而下,井逐漸化為烏黑劍身投入蕭翎鈺手掌中。


    “咦?公子、婉兒姊,前麵有個山洞,咱們入洞休歇一會如何?”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惜惜之聲立時仔細望去,果然見前方岩壁間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岩洞,因此頗首笑道:“嗯,方才你倆道行虧損甚多,入洞調息一番恢複元氣也好。”


    “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聞言自是欣喜的並肩急行人洞,“降魔星君”在後笑隨緩行,但卻發覺洞口頂端有四個古篆刻字,竟是“修真洞府”,旁邊尚有三個小字則是“葛洪題”。


    好奇的站立洞口細觀,且自言自語道;“倏真洞府?……啊?莫非此洞乃是晉代葛仙翁曾在此修道?嗯,既然如此可不能任間移損洞內之物以免對葛仙翁不敬。”


    然而剛心忖及此時候聽洞內響起兩女的驚叫聲,並見洞內交爍出一片炙熱紅光,似乎並非“日精劍”的劍芒,因此立知不妙的急掠入洞察看原由。


    洞內曲折數轉後進入一個大石洞內,內有石幾石桌石椅,而在石洞左方的一麵石壁頂端,竟由一個小石洞內射出一片炙熱如火的赤紅光芒,將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罩住炙煉。


    盤膝趺坐的兩女此刻則滿麵驚恐香汗淋漓,提聚全身道行施展“伏魔金丹”抗拒炙烈紅光罩煉,但似乎是未能抗拒紅光的罩煉而使護身光環逐漸縮減,眼看便將身遭危急了。


    “你倆別慌,待我設法收取洞內法物。”


    蕭翎鈺急喝聲中已查明光源出處,於是提起全身功力施展“伏魔金丹”護身,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上以身遮擋紅光罩向兩女。


    手攀一塊突岩身貼石壁,果然已將小洞內的紅光全然遮擋在胸,隻覺一股炙熱之氣逐漸淡消轉為溫熱,立知那不知名的法物已然符法斂收不再有害,於是忙伸手入洞摸索。


    突然手指觸及一圓滑之物,並有溫熱之氣循指尖灌入手臂卻並無不適之感,心知此物無損自身,於是緩緩掏動鬆脫落入掌心,待取出細看竟是一粒鴿蛋大小的赤紅圓滾珠子,閃爍蒙蒙紅光的珠麵上尚有“丹火珠”三字。


    又奇又喜的續在小洞內掏摸,再無所獲後才落身下地,而“丹火珠”也未再湧升出炙熱紅光,使得危機已消的白婉兒楚惜惜兩女又駭又畏懼得哽咽低泣,不敢接近公子身側以免續又遭炙熱赤光罩煉道行。


    “婉兒、惜惜你倆沒事吧?”


    兩女聞言頓時撲向公子身後依偎泣道:“公子,賤妾險些就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泣!泣……公子,剛才那紅光竟炙如烈火煉消賤妾道行,而且連動也動不了,尚幸公子您所授的伏魔金丹可勉強抗拒烈火焚身之苦,否則隻憑賤妾姊妹的道行恐怕用不了半個時辰便要魂魄煉化俱滅永世難以輪回了。”


    “喔!有如烈火焚身?真如此厲害?”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心知公於有疑難以置信,因此立時哽咽說道:“泣!泣!公子您還不信哪?公子您可是應天機而生之人,說不定尚是某一星君轉世應劫之人,因此身具仙緣而不自知,故而一些正道仙緣法物一經您手便可收歸已用,但賤妾姊妹乃是精、魂之本相,法物毫無善惡之分,遇之便罩欲煉,尚幸伏魔金丹乃是道門伏魔道法之一,因而可用以護身,否則賤妾姊妹便枉費公子茲護多年了。”


    蕭翎鈺聞言細思片刻,心知婉兒所言不差,單憑她倆的道行豈能抗拒道門法物或邪魔惡法?除非身具禦寶之能方可用之禦敵自保,便是“日精月魄劍”


    也是一例。


    因此已有心助兩女修煉護身法物自保,如此方能在自己難照顧周全時可用以護身。


    尚幸自己在“龍安村”時曾購閱數十冊道門符錄之學略有心得。


    三人除了各自的配劍外,自己還有“乾坤伏魔劍”可用以護身,另外尚有一麵“八卦鏡”及手中這粒“丹火珠”,如果能使兩女各得鏡、珠修煉豈不甚好?心忖至此,於是蕭翎鈺已有了概略的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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