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鴿蛋大小的精亮珠子將床榻、桌椅俱全的岩洞映照得有如清晨之輝,使岩洞內清晰可見。


    洞底鋪有尺厚幹草的睡臥草榻上,一名膚色古銅發亮的雄壯長發少年,正盤膝趺坐並摟著懷內一具肌膚白裏透紅,曲線玲瓏,嬌小柔弱、秀發及頸的赤裸女子跨坐胯間,而兩人手臂互摟,胸腹緊貼四唇相合,如此情形令人望見必然血脈賁張。


    雄壯長發少年正是蕭翎鈺,而跨坐胯間的赤裸女子則是“白兔精”白婉兒。


    此時趺坐的蕭翎鈺並未運行“伏魔金丹”之功,而是靜靜的盤坐任由白婉兒陰穴盡吞自己陽物夾吸不止,而口內不斷的渡過一股略有腥味之氣進入自己腹內。


    蕭翎鈺隻覺那股淡腥之氣緩緩渡入腹內,而下體陽物則被夾吸得緩緩溢出火燙剛陽之氣,循行她體內全身經絡,再經由她口渡至自己喉內入腹。


    如此循行約莫半個時辰後,白婉兒的身軀略微掙動一下,兩人雙唇分開。


    隻聽白婉兒喜愛顏開笑道:“公子,今日小婢已然感覺到體味已淡,看來再過些時日原有之氣味便可淡消難覺,至於人形之貌也已逐漸顯現,與半年多前的容貌相差太多了。”


    蕭翎鈺此時也已睜開雙目,望著眼前那張瓜子臉,心內大為感慨造化之妙,無奇不有。


    這時的白婉兒巳完全變成了一位嬌柔秀麗的美姑娘,非但全身茸毛褪盡,而且肌膚白膩,靈慧外露,與數月之前相比,簡直是天淵之別。


    愛憐撫摸著她雪白溫軟的胴體,柔聲笑道:“婉兒,依我看,這將近半年的時光沒有白費,你的元氣經過合體淬煉,如今已能幻化人形十之八九,大概再有一年半載便能幻化十成了。雖說你以此合體之法吸我剛陽之氣淬煉,但我也經由你體內陰柔之氣將剛陽之氣逐漸調合,因此可說是一舉兩得,互有益助呢!”


    白婉兒聞言又羞又喜的輕吻他雙唇後,柔聲說道:“公子,妾身如今得您之助已是‘人’氣充沛,每日自行修煉時才能感覺到原形之氣息逐漸消逝,連自己都恍如是個真正的人了呢!”


    蕭翎鈺聞言後愛憐的撫著她柔細身軀笑道:“以你現在的形體及麵貌,不知之人怎會知曉你的來曆?隻要你需要,隨時可和我行功淬煉。好了,你自己再勤修吧!我也要習練‘伏魔金丹’了。”


    白婉兒聞言立時緩緩移開身軀斜坐一側,美目望向公子胯間那具依然怒漲高挺紫紅火燙的粗長之物,隻見上麵沾滿了濕黏淫露,不由芳心羞赧雙頰發燙的不敢再望,忙趺坐一側定心修煉吸入體內的剛陽之氣。


    蕭翎鈺此時也不說話,由她自行練功。


    正欲下床出洞時,胸口那隻火紅玉佩突然湧出一股似幻似影的白亮靈光,並且逐漸在身前凝聚成一個縹緲人影。


    隻見那似虛似實的縹緲人影略微現出一個女人身形,並對蕭翎鈺曲身拜下。


    蕭翎鈺此時雖是赤裸著身軀,卻習以為常的並不忸怩作態,隻是含笑說道:“惜惜,你怎麽也現形了?”


    那略可成形的麵貌上似有笑意的傳靈說道:“公子,小魂方才聽公子及婉兒姊之言,知曉婉兒姊人形將成,往後隻要再勤加修煉精固人形,除非遭遇天劫或是外力侵害外,已不慮原形暴露了,真是可喜可賀呢!”


    “嗯,婉兒確是人形初成與常人大致無異了,這也不負我對她的期待。倒是你,雖然你現在已能魂影凝聚成形,並已逐漸人形清晰,但我尚不知何時才能助你尋到初喪女屍借屍還魂,你隻有再忍著些吧!”


    魂影聞言立即傳靈笑道:“公子,其實小魂如今已心滿意足,且不甚急著借屍還魂呢!因為自從您佩掛固魂定魄符佩後,小魂在符內竟也由您體內剛陽之氣將魂魄精凝而顯出人形,此乃小魂百餘年也未曾達至的境界。


    因此小魂此時並不急著借屍還魂,而想多在符內提增道行精凝魂影,待以後有緣借屍還魂後,便能縮短修煉人形的時光了。”


    “哦?原來你借屍還魂後尚須修煉哪?”


    “嗯,初時還魂後尚須修煉魂魄與軀體相融,投手提足行進皆須影體相合,否則影動軀定豈不再次脫離?但道行愈高愈能易與,否則借屍還魂後再修煉則事倍功半呢!”


    “嗯!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那你就在符佩內勤加修煉吧!”


    “是,小魂謹遵公子之諭。”


    魂影聞言虛空福身後,立即波動化為一道靈光疾幻入“固魂定魄符佩”之小孔內消失不見。


    蕭翎鈺眼見魂影已然幻化入胸口的火紅玉佩後,才定心跌坐習練“伏魔金丹”勤修增進功力。


    正當他功行一周天,準備收功時,忽然覺得下身依然怒漲高熾的陽物被一雙纖纖玉手握住。


    “咦?……婉兒……”


    “公子,這段時日你一直幫助小婢運功修練,從來沒有盡興,讓小婢好好侍奉你……


    白婉兒羞紅著臉將他壓按在床,雙手不停上下套弄,隨又檀口含著輕咬吸吮,令蕭翎鈺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


    蕭翎鈺俯頭仰視,隻見白婉兒正張開朱唇,握著怒漲的肉棒,納入口中吸吮著。


    快感強烈襲來,蕭翎鈺忍不住哼吟出聲,欲火狂熾下,雙手用力按著她螓首,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節奏在她小嘴裏不停挺聳。


    白婉兒得到鼓勵,更為賣力,頭不停左擺右晃,來回前後移動,紅通的肉棒就像活塞一樣在她的嘴裏進進出出,而她也陶醉在那樣的摩擦感裏。一對高聳挺拔的乳房,紅色的乳暈綴上美麗突起的乳頭;當身體挪動時,雙峰不停的微微顫動,讓人感到撩人心弦。


    而她向上翹乳頭,更是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誘惑,讓蕭翎鈺心中由然興起一股撫摸的強烈欲望。


    忍不住伸出雙手,在白婉兒細致柔膩輕輕顫動的乳房上揉搓撫摸,手指也不斷地捏弄著乳頭。


    “啊!好舒服……”


    白婉兒身不由己地全身一顫,立即加快了嘴巴的動作,更為賣力地吞吐著,全身隨著前後顫動,鼻中不時吐出熱氣,雙頰一片酡紅。


    蕭翎鈺欲火狂升,伸出雙掌抱住她豐腴的臀部,低下身來用舌頭不斷舔著她裸背每一寸肌膚。


    白婉兒變換成跪勢,讓他站起立在跟前,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取樂,彼此都興奮不已。過了一陣子,蕭翎鈺漸漸地跪了下來,而白婉兒配合著他的動作,也由跪姿轉換成趴姿;原本握著肉棒的雙手,也不得不放手,用兩手掌撐在地上,承擔上身的重量。


    蕭翎鈺這時雙手也放開她的雙乳,左手抓住白婉兒後腦勺的長發,一前一後地推動,而右手在她柔嫩白晰的裸背上撫摸著。


    然後右手從纖細的腰肢一路撫摸,直至一處隆起而豐滿的草叢地帶,手指撥弄了一會兒,接著又向下移到桃源洞口,在兩片嬌嫩的肉瓣上輕輕撫摸。


    白婉兒配合得天衣無縫,小嘴始終吞吐著他那雄壯的陽物。初時紅著臉,從鼻上輕輕吐氣,繼而氣喘噓噓,緊接著轉成陣陣的呻吟聲,偶爾夾雜著誘人的浪叫。原本睜開的雙眼,也變得半開半合,最後妙目緊閉,朱唇微啟,陶醉在兩人創造的太虛幻境中。


    白婉兒每一個動作,蕭翎鈺盡皆看在眼裏;這般活色生香的光景,將他看得欲火狂升,氣喘籲籲。隨即並攏兩根手指,往白婉兒那濕淋淋的桃源洞口插將下去。白婉兒全身一顫,蕭翎鈺也立刻如速,在她的桃源洞中抽抽插插。


    白婉兒突然感到有什麽碩大的硬物插入了自己體內,不由得浪叫了幾聲,左手拚命地揉搓著堅挺的乳房,興奮地扭動著腰枝。兩人皆是欲火高漲,愈發變得瘋狂熱情。白婉兒上下口都被玩弄著,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口中不時發出撩人的呻吟。


    這時她已經完全陷入興奮的旋渦中。手指不斷進出,配合著這樣的動作,肉穴陷下去又翻轉出來,每一次都帶出許多淫水;白婉兒猶如狂風駭浪中的小船,不斷折騰。為時不久,白婉兒終於忍不住了,浪叫一聲,全身發軟,兩條腿顫抖地挺直了。


    到了這裏,蕭翎鈺再是忍不住,一把將她摟起,身體壓了上去。


    洞內立時又響起一陣陣女子的呻吟聲及男子的喘息聲,兩道聲音此起彼落,撩人心弦。


    白婉兒赤裸著身子,兩手扶著洞壁,彎著身體站立著,屁股高高翹起;而蕭翎鈺則從她背後緊緊地抱著,兩手五指緊抓著她那對堅挺的乳房,粗紅的肉棒兀自從她高翹的屁股向肉洞沒命似的前後抽送著。


    白婉兒低著頭,眸子半閉,雙頰一片暈紅,微啟的朱唇興奮地發出間間斷斷的呻吟聲。蕭翎鈺亦愈發興奮那話兒更加賣力抽動著,抓著她乳房的一雙肉掌更加狂烈地愛撫著;靈活的舌頭,也在她雪白的背部不斷的舔著。山洞內讓兩人營造出無比濃厚的春色。很快的兩人都接近高潮,白婉兒不斷將高翹的屁股擠向蕭翎鈺的腹部,而蕭翎鈺更加拚命地馳騁著,兩人戰得一臉酡紅,汗水淋漓。再過不久,隻聽得白婉兒“嚶嚀”一聲,全身起了痙攣,蕭翎鈺便即緊緊抓著她的雙乳,向前用力一頂,兩人盡皆“啊”地叫了出來,雙雙獲得了最大的滿足。頓時兩人身子一軟,坐倒在地……


    口口口


    時光匆匆。


    日升日落,星鬥轉移,轉眼又是年餘光陰流逝無蹤。使蕭翎鈺及白婉兒困留穀內已達三年餘,幾近四年的時光了。


    此時的蕭翎鈺已是十七出頭的少年了,身軀更為雄壯高挑,英氣不凡,麵貌雖非俊逸,但也剛中帶俊魅力四溢,尤其那張笑意盎然的麵貌更令人見之意欲親近。


    三年多的時光中,蕭翎鈺已然將“伏魔金丹”習練熟悉,並已將龍脈靈氣逐漸融匯丹田真氣中使體內真氣更形盛旺。


    因真氣的增進,也使身手動作更為敏捷迅疾,並在習練“天雷掌”時,雖尚未將招式身形習練領悟,但已能在掌心處察覺到有股氣勁蠢蠢欲動,似欲脫掌而出。


    至於八招“伏魔劍錄”的招式身形,也隻能練至姿勢無誤,卻無法將真氣貫入劍身,也無法將劍招依序連貫施展,似乎並無些微進境。


    另外的“咫尺幻影”及“定身術”的口訣早已熟記,且略有心得,尤其是定身穴道早已了悟熟悉了。


    不過蕭翎鈺並不急著習功,隻將習練之事當成消遣打發時光的功課,所學多寡倒不在乎。


    縱然如此,他卻因龍脈靈氣融匯十之五、六後真氣盛旺,無形中也使他習練各種功技時更為迅疾,也能逐漸慧悟施展,而有了些許成就。


    一日清晨。


    在清澈但深不見底的水潭內,古銅膚色的蕭翎鈺與肌膚雪白柔細有如玉琢的白婉兒正在浮水戲耍,忽聽蕭翎鈺笑說道:“婉兒,你初習浮水但不可貪玩了,咱們上岸吧!”


    “嗯……不要,人家好不容易不畏下水,也學會浮水不沉,您就讓人家多玩一玩嘛?又清涼又舒暢正可消暑呢!”


    “嗯,好吧!”


    望著戲耍潑水脆笑如珠的白婉兒樂在其中,實不忍讓她掃興,隻好伴著她盡興以免她水性膚淺而被水瀑暗流衝卷入潭底內。


    約莫半個時辰後,白婉兒才盡興的出潭疲躺岩地上,而蕭翎鈺卻笑道;“婉兒,你小心被烈陽曬黑肌膚或是灼痛,到時可就要受罪羅!”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白婉兒耳聽公子之言,頓時急蹦而起,但口中卻嗔嚷道:“好嘛!好嘛!人家好不容易享樂一番,但您卻羅嗦不止,真掃興!”


    笑嗔聲中卻伸手摟著蕭翎鈺手臂行返洞內休歇。


    雪膚玉脂玲瓏美妙的身軀,在行走時更是婀娜多姿妙處微顫,頓令心蕩不已得暇思入神。


    不多時便聽洞內響起白婉兒的羞笑輕嗔以及嬌哼呢喃之聲。


    不問可知洞內必有令人血脈賁張的動人景致。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隻見白婉兒渾身汗水淋漓,雪白的肌膚也浮顯出桃紅之色,更令人為之心動,而長發披散的嬌顏上竟是春意未褪,旦慵懶鬆軟的行往水潭浸洗衝涼。


    而洞內的蕭翎鈺則仰躺床上,笑顏未消回味無窮的閉目養神,而胯間依然挺豎的陽物上則是淫露未幹。


    倏然洞外響起白婉兒驚恐尖叫聲,頓使蕭翎鈺驚急的蹦跳而起,迅疾奔出洞外查看發生何事?


    原以為白婉兒不慎被水瀑卷衝沉入潭底,但狂奔中卻見白婉兒竟已幻回原形在穀地驚竄不止。


    正自心驚且疑中,突覺空際有巨物飄飛,遮日的陰影披蓋穀地足有數丈之闊。


    心奇的仰首上望,這才瞧見十餘丈高的空中盤旋著一隻巨碩大鷹……不,是一隻稀有少見的黑鵬鳥。


    那巨碩黑鵬此時正盤旋穀地之上,伸足探爪似欲撲曳而下,但卻被疾奔而出的蕭翎鈺驚得一頓,而被白兔竄入密林內。


    “呔!扁毛畜牲竟敢傷我朋友?還不快飛走?”


    蕭翎鈺驚急的怒喝時,竟忘了憑自己能否抵擋得了巨鷹的撲抓?隻是在林緣拾起一根粗樹枝朝天揮舞驅趕。


    尚幸那黑鵬也是突掠暴衝而上,但隨即已再度俯衝而下,在十丈高處盤旋,虎視耽耽的細望一會後便迅疾下衝。


    此時白婉兒已趁機奔竄入洞危機已除。


    蕭翎鈺也急退至洞口,認為黑鵬無法入洞便傷不了自己及婉兒,因此急喝道:“婉兒快進去便不怕它了!”


    然而喝叫時竟見那黑鵬俯衝而下,雙爪已抓向自己頭部,驚急之下再度猛掄手中粗枝砸向黑鵬,並怒聲道:“那來的扁毛畜牲竟敢飛至本穀害人?”


    隻是心怒的喝叱,但沒想到竟聽一個粗啞的聲音嘎嘎說道:“你又是什麽人,竟敢對本仙大呼小叫?若惱了本仙,莫怪要將你分屍食腦!”


    蕭翎鈺聞聲心中一愣。


    但因有婉兒及惜惜之鑒,心知必是遇見了成精妖物,於是沉聲說道:“哼!原來你是成精鳥怪?但我們在穀中並未招惹你,為何你要害我們?”


    黑鵬精聽他所言,且見他並無常人驚駭畏懼之神色,頓知眼前凡人並非尋常之人。


    因此嘎嘎說道:“嘎!嘎!本仙雲遊至此時,已察覺穀中竟有道行初成的兔精,正好可供本仙裹腹且能增加道行,而你隻是一個凡夫俗子,竟敢阻攔本仙進食不成?”


    黑鵬精實看不出那洞口處的凡人娃兒有何異能?但卻感應到他身上散溢出一股靈氣。


    不由狂喜的嘎嘎笑道:“嘎!嘎!嘎!好娃兒竟然身溢靈氣,莫非你曾服食過何種仙芝瑤草不成?嘎!嘎!本仙今日雲遊至此,竟能遇見兩個美食可供增進道行,娃兒你受本仙一爪!”


    蕭翎鈺聞言心知遇見一隻凶殘精怪,不似婉兒、惜惜溫順,隻有以功力抵擋它才能求活,但是“乾坤伏魔劍”卻留在洞內。


    正自手足無措之際,猛然想起自己尚曾習練過一些伏魔之技,於是精神一振,便欲恃其抵抗黑鵬精。


    就在此時,那俯衝而下的鵬精淩空一晃,烏光疾閃中競幻化成一個身穿黑袍髯發聳立,滿麵烏黑虯髯鷹鼻尖嘴,神色凶狠殘厲的老者曳落地麵。


    瞪著一雙淩厲雙目獰笑的撲向蕭翎鈺.手中一對烏黑彎鉤鵬爪也疾狠的罩向他上盤及肩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蕭翎鈺見狀急掄手中粗枝狠猛前掃,怒喝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執意要加害我們,那就莫怪我要與你一拚了!”


    “嘎!嘎!嘎!娃兒臨死尚口出大話?納命來吧!”


    然而此時的蕭翎鈺已是吃了秤鉈鐵了心,心中一狠,手中粗枝橫掃迅收,運聚全身功力循行“伏魔金丹”,待真氣旋湧全身時,左右手猛然各拍出一記“天雷”。


    霎時隻覺掌心有一股氣勁脫掌而出,並聽一聲沉悶轟雷聲驟響。


    “轟……轟……轟……”


    悶雷聲中勁風尖嘯狂烈,竟將鵬精震退丈餘之外。


    “噫?看不出小娃兒倒有點道行,但卻奈何不了本仙,你再接本仙幾招吧!”


    鵬精怒喝聲中,倏又抬爪再撲,而蕭翎鈺此時竟被自己掌心所發出的悶雷聲驚得怔悟呆立,竟忘了鵬精迅又攻至。


    就在此時,倏聽一聲驚急嬌喝聲起:“鵬精莫傷我家公子!”


    嬌喝聲中,一股淡白之氣疾噴罩向鵬精麵首,頓令鵬精暴退丈餘,但隨即獰笑道:“嘎!嘎!嘎!兔精找死!憑你這點道行也敢在本仙麵前賣弄?且看本仙如何整治你倆?”


    鵬精暴退再進,手中雙爪迅又疾狠的分攻兩人,但此時蕭翎鈺已被白婉兒的急喝聲驚醒,眼見爪影已臨麵前不足兩步距離,霎時狂急的往左閃避。


    鵬精正自得意時,驀然眼前一花,瞬間人影消失不見。正驚奇時,突聽左麵有人狂喜叫道:“哈!哈!我成功了……我能施展天雷掌及咫尺幻影了!”


    欣喜大笑聲中,鵬精已恍悟即醒,狂怒的撲向蕭翎鈺,怒喝叫道:“呔!小娃兒果然有些門道,再接本仙兩爪試試。”


    蕭翎鈺在兩次危急中俱是使盡全身力氣的施展“天雷掌”及“咫尺幻影”之功,竟然掌吐悶雷之勁,以及眨眼之間幻化兩丈之外,頓令他驚喜萬分。


    眼見鵬精再次撲至,因此麵含笑意的再度施展“咫尺幻影”之功閃身,然而此次竟動也不動的任憑鋼爪疾罩而至。


    狂駭中猛然側身翻滾,但為時晚矣!隻覺肩頭一陣劇痛血水飛灑中,肩肉已被爪尖抓出三條裂口鮮血溢流。


    此時鵬精一招得手,頓時得意的嘎嘎大笑,並且乘勝追擊,雙爪已狠疾的再次抓向蕭翎鈺頭部。


    就在危急中驀然一道陰寒霧氣疾罩向鵬精身軀,並聽白婉兒急叫道:“公子接劍!”


    鵬精眼見兔精張口噴出一般精氣罩至,頓時顧不得傷人已迅疾側身閃避,也使那娃兒逃過了自己爪勢。


    蕭翎鈺險遭鵬精雙爪抓裂腦袋,全身驚駭得冒出一身冷汗,耳聞婉兒急喝之聲,並見一道黃影射至,立知是自己留在洞內的“乾坤伏魔劍”。


    狂喜之下急迎向前,伸手一撈,已將符劍抓握掌中。


    身形尚未頓止時已迅疾將劍身拔出,並且轉身喝道:“妖孽看劍!”


    喝聲中已然神情凜然的執劍橫胸,隻見“乾坤伏魔劍”已然隨他心意精光暴漲,精亮的劍芒已在他身前閃爍照向鵬精。


    “乾坤伏魔劍”本是三清道門仙長以符錄煉成的符劍,原本便具有符法才能自行映射出降妖伏魔的符光,確是一柄不同凡響的道門符劍。


    然而符劍也須懂得施展之法的內行人施法念咒,才能使符劍符錄之威顯現,若隻是依侍符劍自身精芒隻能鎮伏道行微弱的靈異。


    就如同當初白婉兒隻有兩百餘年的道行,因此一被符劍精光罩射,便道基浮動全身顫抖。


    但是鵬精卻是已有一千七百餘年道行的靈異,自身道基高深幻化自如外,尚能禦寶護身攻敵,又怎會畏懼隻能射出精光的道門符劍?


    因此鵬精眼見小娃兒手執一柄閃爍微弱道法的小劍,便似是有了仗恃的嚴陣以待,不屑的嘎嘎笑道:“嘎!嘎!嘎!想不到娃兒竟然有三清道門法物!嘎!嘎!你當有此小劍便能張狂不懼本仙了嗎?嘎……本仙就讓你知曉道門法物不足為恃!”


    鵬精不屑的笑語聲中,倏見他手中雙爪狂湧起一片蒙蒙烏氣,雙爪竟也驟然暴漲成兩支巨爪,淩空撲抓向蕭翎鈺。


    蕭翎鈺驚見鵬精禦使雙爪淩空抓向自己,頓時又驚又畏。


    但眼前危機已至,除了拚死抗衡外,再亦無法可想。


    驚急中已顧不得自己能力如何,立時使出全身力道疾揮手中“乾坤伏魔劍”,迎向淩空下罩的雙爪。


    倏然一片精光大盛。


    隻見熾如烈陽的精光由劍身暴激溢射,更見精光中有一北鬥七星之狀的七顆亮星迅疾迎向雙爪,四周尚有風火雷電的鬼魅影像閃爍湧罩而出。


    霎時隻見那兩支巨烏爪竟然瞬頓,烏霧有如遭烈陽蒸散消失不見,而雙爪也驀然縮小疾退。


    蕭翎鈺驚急之下,自然而然的將“伏魔金丹”全力循行經絡,“伏魔金丹”的真氣也順勢貫注“乾坤伏魔劍”劍身,雖非施法念咒,但也已將劍身北鬥七星及風火雷電符錄之威逼出。


    如此一來,立使鵬精道法受製道基震蕩,驚駭得急收雙爪便欲幻化避開符劍精光。


    但此時蕭翎鈺右手符劍急揮後,左掌也已同時狂急的劈出一記“天雷掌”。


    右劍左掌狂亂的連連揮揚攻擊,霎時隻見精光如電飛閃,九天轟雷連連暴響,俱是連綿不絕的罩擊向狂駭退竄的鵬精身上。


    “轟……轟……霹靂……轟……轟”


    “嘎……嘎……嘎……嘎……”


    片片精光飛閃,陣陣轟雷暴響,井聽聲聲狂駭驚叫及淒厲哀鳴之聲連連響起。


    直待蕭翎鈺喘息疲累得收手暴退後,隻見眼前狂風大作烏氣洶湧得令人心駭,尚不知是怎麽回事時。


    隻見烏黑霧氣中的黑袍老者身軀劇顫連閃幻影,已經重現出巨碩的黑鵬身軀,雙翼抖動乏力,已無能衝飛逃出“乾坤伏魔劍”的符光籠罩。


    “嘎!嘎!嘎……”


    黑鵬哀鳴數聲,雙目淩厲精光已失,且浮顯出悲哀求饒的目光注視著蕭翎鈺。


    但是蕭翎鈺那注意到黑鵬求饒神色?內心駭畏未退.倏又狂急盡全力擊向黑鵬,手中“乾坤伏魔劍”已罩定黑鵬巨首狠疾削下。


    “公子手下留情,請您饒它一命……”


    白婉兒的驚急尖叫聲頓使蕭翎鈺心中一驚,手勢疾偏外斜,霎時隻見精光閃處,一片黑羽斷裂飄墜,竟險險的削過黑鵬粗頸,幸未傷及它性命。


    疑惑不解的轉首望向隱於洞口的白婉兒,尚未開口詢問何意時,已聽白婉兒哀求道:


    “公子,您饒了鵬精吧!它被您的符劍及天雷掌連擊得道行大失,道基鬆弱得全身萎靡動彈不得,已然無法幻化逃竄了。依鵬精修行千餘年之久尚未遭天劫,可見它往昔必定修行正道,隻不過今日見小婢現身潭邊突生邪念欲加傷害罷!雖說邪心一起立遭現報劫數,但它本性善良並無取死之罪,因此公子您就饒了它這一回吧!”


    此時鵬精也是雙目含著乞憐之色連點巨首,似也同意白婉兒之言,卻無法如先前一般口出人言求饒。


    蕭翎鈺耳聞白婉兒之言,正內心猶豫是否該放縱鵬精時,續又聽白婉兒解釋道:“公子,剛才鵬精被您以乾坤伏魔劍北鬥七星符錄精光罩住,再被您三記天雷掌打中,因此已使它道行喪失近半.如今再難幻化人形了,但鵬精隻是邪念突萌,罪不及死,公子若能饒他一命……或是令它臣伏歸順,由它重新修煉道行,如此豈不也是順應天機嗎?”


    “這……嗯……其實我並無心取它性命,也無毀它道基之意,隻是驚急自保中使盡全力反擊,也不知它竟已傷在我劍掌之下,不過隻要它肯臣服且不再害人性命,那我自可饒它一命重新修煉道基。”


    鵬精聞言欣喜萬分,雖因道基損毀近半,已無能幻化及口出人言,但已巨首連點頻頻示意願遵守臣服,且將巨首伏在他腳前以示歸順。


    蕭翎鈺眼見巨鵬精之狀,心喜之餘仍不放心,沉聲問道:“鵬精,你真的誠心歸順不再心生惡念害人嗎?”


    鵬精聞言立時再次頻頻點首示意,蕭翎鈺欣喜笑道:“好罷,我相信你,並且以後也願助你重修道基。”


    欣喜聲中立時收起“乾坤伏魔劍”。


    鵬精在符劍精光斂收之後才束縛盡去,艱辛的緩緩站起身軀。


    雖然喪失大半道基的鵬精已無能幻化口出人言,但依然能耳聞人言且能以靈傳意。因此大難不死留得一命後,已是恭敬的傳意道:“主人,小妖邪念初萌便遭曆劫,因此小妖再也不敢妄生邪念,且誠心臣服主人供主人使喚!”


    蕭翎鈺耳內聽見鵬精的粗啞話聲,頓知與以前小白傳聲相同,因此並不驚異的立時笑說道;“嗯,我相信你。不過以後不須稱我主人,隻與婉兒一樣稱我公子便可。”


    “是,公子。”


    此時白婉兒也已興奮的奔出洞外笑說道:“恭喜公子又收了一位家人,鵬大哥,小妹與你見禮了。”


    蕭翎鈺眼見黑鵬恢複雄姿,站立地麵仰首時較自己身軀還高出一個頸首,全身鋼翅烏黑油亮,彎鉤鋼喙令人心驚,一雙粗長巨爪更是強而有力足可扣住一頭犢牛,雙翼伸展開來竟有三丈左右,乃是世間難得一見的蠻荒巨鵬。


    細望它雄姿之後,蕭翎鈺喜形於麵的輕撫它油亮鋼翎,笑說道:“哈!哈!哈!鵬精,隻要往後有何福緣我必會助你早日重複道基,以彌補你損失的道行。如今有了你後,我與婉兒便可順利離開此地了,不過你可否先至人煙之處替我們找兩套衣物裹體?”


    鵬精聞言頓時巨首連點的傳意說道;“小奴遵命!”


    “嗯……你且等會。”


    蕭翎鈺轉身奔入洞內,在臥榻旁的草堆內翻找出以前餘留的一些碎銀,取出一錠一兩銀子交給黑鵬銜住,才又笑道:“你體形龐大如飛臨人世必定會驚世駭俗,因此你且待黃昏或淩晨時尋一山野住家外曬的衣物,留下銀子後便可取來供我倆穿著,但切記不可駭傷世人喔?”


    鵬精聞言巨首連點示意,立時雙足蹬縱上空,雙翼疾展微抖狂風大作中,龐大身軀已衝天而上,飛至十餘丈高處,在空中盤旋一匝後立時往西疾飛而去。


    蕭翎鈺欣喜的望著鵬精消逝天際後,才轉首笑望身側玲瓏美好赤裸身軀盡現眼前的白婉兒說道:“哈!哈!婉兒,以後你可不許再如此裸身麵對他人羅?否則不但有失女子清白,而且會招人非議。尚幸剛才那鵬精也屬修道靈異,並無世人邪念,若是常人見之不起邪心才怪呢!”


    白婉兒聞言芳心一怔。


    雖說以往在”龍安村”知曉凡人皆身穿衣物,但也隻以為與自己原有之體毛一般護身之用,卻從未想到什麽不妥之處?


    如今雖已道行倍增幻化人形身軀,但對人間之事卻懵懂無知,也不懂人世的一切言行禮儀風俗,雖不懂公子所言之意,但也知曉自己必有不妥之處。


    於是在入夜之後迫不及待的呼喚原本便屬世人的楚惜惜魂魄現影,詢問公子所言之意及身為“人”時應知之事。


    在楚惜惜的概略說明之後,才使白婉兒恍悟蕭翎鈺之意,因此便央求楚惜惜教導人世間的一切,包括了俗禮心性,女子盛行的三從四德,以及從不知曉的穿著打扮。


    由此逐漸明白了人世間尚有許多有待學習之事,於是便立誌多觀察多學習,且時時求教於她,希望能成為真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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