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焰被挑落,燃燈神情大變,一口逆血脫口噴出。靈柩燈和他乃是性命雙-修的寶物,靈燈受創,他同樣也不能好過。頓時,靈柩燈暗淡無光,燈焰微弱的跳動著。燃燈麵色難看,他嘴角溢出鮮血,雙眼血紅,怨恨的眼神像要將李燭影洞穿。


    “燃燈,看樣子,你是無福享用我這件寶貝了,安靜的在此長眠吧!”


    李燭影長槍橫立,一抨,狠狠拍擊燃燈腹部。燃燈腹部受擊,手中乾坤尺脫手而出。李燭影本意就是要奪了此尺,自然不會放過。將乾坤尺攝來,道:“真是好寶貝,今後你就跟著我罷。”


    乾坤尺在李燭影手中激烈掙紮,欲要脫離他的控製。李燭影手畫陰陽,強行抹去乾坤尺中燃燈留下的元神烙印。


    “噗。”燃燈吐血,厲色怒吼道:“小輩,快將乾坤尺還與頻道。”


    烙印被強力祛除,燃燈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為何要招惹這個煞星……本被消去一層燈焰受到了元神傷害,現在又嚴重了幾分。乾坤尺沒了燃燈元神烙印,不再掙紮,成了無主之物,如此寶貝,到了李燭影手中豈能再次放手,還給燃燈?


    收起乾坤尺,李燭影再次看向燃燈,此時的燃燈怒火朝天,身受重傷,異常狼狽。本想著奪了那小輩的靈寶,就算將他在這裏做掉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裏是西牛賀洲,通天要算賬也是先找接引準提。想想準提和自己說話大為嘴臉,燃燈就氣恨。明明是一同在紫霄宮中聽道,準提成了聖人,萬年不滅,與天地壽,自己卻連二屍準聖都未修成。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憑著準聖修為搶奪一個小輩修士的寶物,不僅沒搶到,竟然還被奪走了一件法寶,實在是奇恥大辱,傳出去不止會淪為洪荒笑柄,之後更會麻煩不斷。


    “是走還是戰?”燃燈瞬間陷入兩難的境地。


    李燭影不知道冥河現在的想法,得了一件攻擊利器,心情正好。連被燃燈攔路打劫的不愉快都緩解了不少,燃燈不是盜賊,是送寶童子才對。


    燃燈失了乾坤尺,隻能借著靈柩燈護住自己,想反擊也沒有手段,有了撤退之意。鬥誌喪失,敗得更快,李燭影有意要強行留下燃燈,更是不會留手。隻見他連連出槍,槍影幻化成一條條火焰金烏,這個時候金烏破陣槍終於發出了它的部分威能。


    “呲啦。”


    靈柩燈的燈光被破開,槍尖紮入燃燈的肩頭,血染長空。


    “厄——啊!!!”


    燃燈慘叫出生,雙目圓睜,一臉不可置信。想他燃燈在洪荒生存了這麽多年,很多修為比他高的老家夥都歸虛了,他仍然還活著,從未像今天這般狼狽過。可恨啊,明明是個小輩......


    “燃燈,這裏視野寬闊,風景很好,很適合做你的葬地。”李燭影動了殺機,燃燈必須死。想想之後如果大勢不變,截教眾弟子有不少要栽在他的手裏,今天在這裏結果了他,也算是為截教消劫,更何況,燃燈肩上的那盞燈他也很喜歡。


    末了,李燭影長槍狠狠朝著燃燈刺下。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悠揚傳入李燭影耳中,讓他的攻勢為之一滯。燃燈身前一個麵黃身瘦的道人,正是那準提。


    李燭影心中冷笑,準提穿著道袍念佛號,也不怕佛心有失。他早不出手相救,完不出手相救,偏偏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救下燃燈,心思不可謂不深。


    此番過後,燃燈定然對他感激涕零,之後賣力給他做事。然而李燭影和截教乃至整個玄門都會遭到燃燈怨恨,說不準什麽時候他就會跳出來咬上來一口。


    準提很自信,隻用一根手指抵住李燭影的槍尖,嘴角含著輕蔑的笑:“哈哈,等饒人處且饒人,而且賢侄在我門前殺人,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且讓我將你擒下,找通天師兄好好說道說道。”


    忽略掉準提看著玄元控水旗和金烏破陣槍那火熱的眼神,李燭影說不定就信了準提的大義淩然。但他是怎樣的性子,李燭影在十萬年前就有所領教。


    “噗呲。”


    金烏破陣槍和準提的血鬥了這麽多年,對他的氣息格外敏感。李燭影感覺到它在沸騰,槍身上的陣紋禁製複蘇,李燭影順勢添了一份力,刺破了準提的手指。


    準提金身強悍,如今被李燭影紮破了個口子,傷口雖小,麵子丟大了!!


    李燭影心情沉重,又透著一股興奮:“準提師叔一來就要擒下小子,也不問問事情發生的緣由,這樣去找我師父,怕是要被我師父打一頓,丟出仙域真境,師叔最好還是不要這麽做。”


    話語輕佻,說的也都是實情。可就是這樣,才更叫人氣憤。


    “既然師叔要保下燃燈道友,小子也無話可說,怕是師叔要和元始師伯好好聊聊,小子還有事,就不陪師叔閑聊了,母親聖壽誕將至,都快忙的腳不沾地了。”


    看著李燭影那小賊的笑臉,準提一口金牙都恨不得咬碎。聽聽他說的什麽話,將通天、元始、女媧一個個搬出來,是吃定他不敢拿他怎麽樣。可是就這樣放他走,叫他怎麽甘心。


    “嗬嗬,賢侄能者多勞,不過賢侄之前奪下的乾坤尺,還請交還出來,還給燃燈道友。”


    “沒問題!讓他親自來仙域真境取吧。小侄告辭,待我問候接引師叔。”李燭影一把抱住玉謖,施展金烏化虹之術,極速離去。


    “哼,小輩,我好言相說,你卻當做耳旁風,以為那通天女媧來壓我,我就會怕你?別忘了這裏是西牛賀洲。”準提身瘦脾氣不瘦,長年忍氣吞聲嬉皮笑臉到東方打秋風練就的臉皮和黑心,不會是白練的。


    李燭影自然知道準提的心是黑的,他當年能算計小輩,那對他出手,也絕對沒有心理壓力。而且李燭影說話處處戳他的痛楚,話裏話外不把他放在眼裏,準提能忍才怪。


    準提出手,想要將李燭影和玉謖一舉鎮壓,最好給他兩人洗腦,皈依西方教,到時候就算通天找了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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