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林從海邊回來不久,薑無為和李辛同就開始行動了,他們趁著夜色駕車朝郊外的倉庫駛去。


    無為望著車窗外漆黑的夜晚,發現已經遠離了市區,而且駛過散貨碼頭也有一段距離了,他輕聲問開車的李辛同,“李大哥,怎麽還沒到?”


    “哦,快了,從前麵的路口下高速公路再有幾公裏就到了。”李辛同說到這裏好像明白了無為的意思,又解釋說:“我們大幫也做一些走私的生意,偷偷運進來的貨物就藏在這個倉庫裏,所以倉庫在的位置很偏僻,外人很難找到。”


    說話間汽車下了高速公路駛入了一條小路。又過了不到十分鍾,李辛同把車速減了下來,他關閉車燈在路上滑行了一段,最後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路邊。


    李辛同把車窗玻璃放下來,指著不遠處一片黑漆漆的建築說:“那裏就是了,薑先生,一個人很危險,我跟你一起去吧。”


    薑無為順著李辛同指的方向看了一下,隻有警衛室的位置有亮光露出來,他輕聲說:“不用,你就在車裏等著就行,過十分鍾後你就把車開到倉庫大門。”說完,收拾好武器,打開車門,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薑無為之所以不讓李辛同跟隨自己一起行動,是因為他從王姬那裏了解到李辛同是一個讀書人,不同於張憶魯他們那些特種兵出身的,參加過實戰,每個人都出生入死過。而李辛同則不一樣帶著他隻會讓自己分心。


    薑無為很快就來到了院子的大門口,李辛同說過,這裏原來是工廠,被大幫改做了倉庫,所以跟其它工廠一樣門口邊有警衛室。


    大門是那種自動伸縮的鐵柵欄門,有一人多高,緊緊地關閉著。警衛室有一個通向外邊的小門,可以通過這裏進入廠區。


    警衛室裏亮著燈,薑無為悄悄地靠近窗戶,探頭朝裏麵觀察了一下,裏麵有兩個人,一個躺在長沙發上睡得正香,另外一個坐在椅子上歪著頭昏昏欲睡的樣子。


    薑無為靠近小門,躲避到一側,用手指輕輕地敲擊了兩下門,等了一會兒聽到裏麵沒有反應,隨後又加重力量敲擊了兩下,這次馬上聽到裏麵有動靜了。


    “媽的,三更半夜的什麽聲音。”隻聽見一個人罵罵咧咧打開小門出來查看情況。


    等這個人的雙腳邁出門口,無為閃身來到了他的背後,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扳住他的頭,雙手用力擰了一下,隻聽到咯嘣一聲,脖子被生生扭斷了,隨後身體一軟癱在無為懷裏。薑無為順勢抱住他的腰,把他拖到旁邊的牆腳下,輕輕放在黑影裏。


    薑無為伸手從腋下的槍套裏拔出m1911,又把消音器拿出來安裝到槍口上,收拾停當後走進了警衛室裏。


    他來到裏麵的沙發邊,躺在上麵的人依然還在沉睡,薑無為用腳踢了一下耷拉在沙發外麵的腿。


    “別鬧了,我再睡一會兒。”這個家夥嘴裏嘟囔了一句,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


    “不知死的家夥。”無為輕輕罵了一句,用槍筒重重的朝他的額頭戳了一下,可能是弄痛了他,這個家夥猛然坐了起來,張口就罵,“混蛋……”


    無為還沒等他罵完,就把消音器插進了他的嘴裏。一見有支槍筒插進自己嘴裏,這個家夥一下子清醒了,嘴裏被塞著東西,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了,兩隻眼睛露出驚恐的神色望著無為。


    無為端著手槍,並沒有把槍管從他嘴裏抽出來的意思,低聲說:“我問你什麽你就答應什麽,否則我就讓你這個吃飯的玩意兒兩邊透氣,聽明白了沒有?”


    “嗯,嗯……”這個家夥嘴裏被塞著消音管,隻能點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心裏在想您這樣讓我怎麽回答。


    “這裏是不是關押著一個被馬曉林抓來的青年人?”


    “嗯,嗯。”警衛使勁點頭。


    無為見他說不清話,於是把槍筒從他嘴裏抽出來,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又問:“你們一共有幾個人在這裏?”


    “六個人,除了我們倆在裏麵還有四個。”這個家夥戰戰兢兢地說。


    “他們都在什麽地方?”無為又問。


    “都在裏麵辦公樓的下麵,有兩個人是馬曉林剛派來的,還有兩個人是看守倉庫的警衛,都住在樓下的房間裏。”這個家夥在說話的同時,眼珠在不停的亂轉,好像在打什麽鬼主意。


    “被關押的那個人在什麽地方?”


    “他被關押在二樓盡頭的那個房間裏。”


    “那好,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他。”無為用槍點點他的胸口又補充了一句,“你少給我玩花樣,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明白,可是我沒有鑰匙,去了也打不開門,鑰匙在馬曉林的親信手裏,我們隻管看守倉庫大門。”


    薑無為想了想,對他說:“你先帶我去關押人的房間看看。”


    “好吧,請跟我來。”說完他起身朝外走,無為端著槍跟他身後向院內去。


    在院子的右側有棟二層的樓房,是原來工廠的辦公區。現在整個小樓漆黑一團,隻有樓梯口的頂部亮著一盞燈,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入睡了。


    薑無為感覺警衛在左顧右盼,把槍口抵在他的後背上,壓低聲音說:“你放老實點,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知道,從這裏上去就是了。”他一邊說一邊開始上樓梯,這個家夥雖然嘴上答應著,眼睛卻在四處巡視尋找逃跑的機會。


    “等等,其他人都在那間房子裏?”無為喊住前麵的人,低聲問他。


    這個家夥停下腳步,指指樓梯旁邊的門口,“他們都住在這裏,放心,都睡著了。”


    無為推了他一下,“好了,上去吧。”


    兩人上了樓梯後拐向了左側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按照這個人說的,那裏應該就是關押阿侖的地方。


    他們靜悄悄地向走廊盡頭走過去,在經過第二個門口的時候,無為忽然聽到房間裏有輕微的喘息聲,他迅速的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下,是那種熟睡中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無為明白前麵的人在跟自己撒謊,他不動聲色快速跟了上去。


    來到走廊盡頭,警衛停下來,轉身指著緊閉的房門說:“你要找的人就關押在裏麵。”


    無為走到他的前麵,把耳朵貼在門上,靜靜聽地聽了一下,裏麵沒有動靜,無為輕輕地敲擊了兩下,低聲叫了兩聲,“阿侖,阿侖,你在裏麵嗎?”


    這個警衛趁無為把注意力都集中房間裏的時候,轉身地朝樓梯口跑去,無為因為對警衛已經起了疑心,所以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不顧一切的想逃竄,抬手裏的槍,對準他的後背勾動了扳機。


    就在無為開槍的同時,這個警衛扯開嗓子嚎叫了起來,“搶劫了,快來人……”還沒喊完就一頭摔倒在走廊裏。


    薑無為的槍聲很低,但是警衛的喊叫在寧靜的夜裏卻非常驚人,樓上樓下的兩個房間隨即都亮起了燈。薑無為顧不上再喊阿侖,決定先收拾了剩下的警衛再說。


    剛才有鼾聲傳出來的房間門猛然打開了,一個人端著微型衝鋒槍衝到走廊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薑無為就開槍了,子彈準確地射進了他的腦袋裏,他一下趴在房間門口,手裏的衝鋒槍甩了出去。


    房間裏的人見此情景沒敢再出來,躲藏在房間裏對準門口外就是一陣盲目的掃射,子彈打得牆壁上的水泥四處飛濺,弄的走廊內灰塵飛揚,煙霧彌漫。


    薑無為彎著腰輕輕靠近門口,把槍交到左手裏,用右手摸出一顆手雷,用牙齒咬住拉環猛地拔出來,鬆開手指,壓簧啪的一聲跳了起來,無為暗暗數了三下,然後把手雷貼著地板扔了進門裏。


    無為本能地把身體朝旁邊躲閃開來,用右手捂住靠門口這邊的耳朵,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感覺到小樓都震顫起來,走廊裏立刻充滿了著爆炸產生的煙霧。


    濃煙還沒散開,薑無為就把身體貼在門框邊,探頭朝房間張望了一下,裏麵的人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仰麵躺在最裏麵的牆腳處。房間裏的物品也被炸的亂七八糟,後麵的窗戶也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毀掉了。


    就在這時候,樓梯口響起了激烈的槍聲,薑無為想一定是樓下的警衛聽到了動靜封鎖了樓梯。子彈打在樓梯口對麵的牆壁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坑。薑無為抬手對準樓梯口開了幾槍,目的是警告一下樓下的警衛。


    要想從樓梯衝下去看來是不可能了,薑無為閃身躲進剛才炸毀的房間裏,他取下手槍上的消音器,把槍插入腋下的槍套。無為一邊不緊不慢地收拾著,一邊考慮著怎麽收拾樓下的警衛。


    薑無為在房間裏四處巡視了一圈,當他看到被炸毀的窗口時,心裏有了主意,他走到窗戶前,看見玻璃窗已經全部碎了,隻有窗外的防護網還完好無損。他用手推了推防護網,很結實。


    薑無為看到旁邊有一個鐵腿的圓凳,他抓起鐵凳的腿,照準窗戶外麵的護網用力砸了下去,沒用幾下就把防護網砸開了。無為放下凳子,探頭朝下望了望,然後轉身走出房間。無為來到走廊裏,抄起掛在右肩的mp7衝鋒槍,對準樓梯口又開了幾槍。


    下麵的人果然被薑無為的槍擊吸引了,隨即對著上麵開槍射擊,薑無為見下麵的人上當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身又回到房間裏。


    薑無為來到窗戶前,抓住一邊的窗戶框爬了上去,隨後縱身跳了下去。雙腳落地後,順勢一個翻滾就把身體貼在樓牆上,他朝兩邊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動靜,樓前的槍聲還在有節奏地響著。


    薑無為端著衝鋒槍悄悄繞到了樓前,果然發現兩個家夥躲藏在樓梯口的兩邊,兩個人交替朝上麵開槍。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死神已經悄然降臨到他們頭上了。


    噠噠噠……薑無為的槍口突然噴射出一串火舌,兩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樓梯上的警衛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根據大門口警衛的交代,這裏一共有六個人,現在已經被全部消滅了,薑無為擔心出現意外,又到樓下警衛室裏搜查了一下,果然沒有了人,他這才放心地又回到樓上。


    來到二樓走廊,薑無為大聲叫了起來,“阿侖,我是無為,你在哪裏?”他猜想阿侖如果在這裏一定被剛才的槍聲和爆炸聲驚醒了。


    緊靠著警衛室左側的門響起了敲擊聲,“大哥,我在這裏,大哥快來救我……”


    薑無為快步走到門前,見門被鎖得死死的,他大聲喊道,“阿侖,你先躲到一邊去,我把門打開。”無為說完,把槍口對準門鎖,噠噠噠一連開了幾槍。


    隨後抬起腿猛踹了一腳,房門應聲而開,一股惡臭隨即冒了出來。薑無為顧不上這一切,一步邁進房間裏。


    借著走廊裏微弱的燈光,隻見阿侖用手扶住牆壁站在旁邊,身上衣服破爛的像乞丐服,臉上長出了很長的胡子,像一個被關押了很長時間的囚犯。


    “阿侖,對不起,我來晚了。”薑無為說著話一把抱住了阿侖。


    “大哥,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我在心裏一直對自己說你一定會來救我……”阿侖激動的眼淚流了下來。


    “走,我們先回去再說。”薑無為轉過身去,對阿侖說:“來阿侖,我背你出去。”


    “不用,我能走,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阿侖說到這裏,抓著薑無為的胳膊,關心地問:“大哥,我看到你中了好幾槍,你的傷好了沒有?”


    “已經沒事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兩人說著話相互攙扶著走出屋子。


    阿侖見到薑無為後,如同打了一針興奮劑,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是精神煥發像換了個人一樣,邊走邊不住的問這問那。


    “阿侖,你先留著點精力,咱們回去後你再問。岩岩和王大姐還在家裏等著,這會兒肯定擔心的不得了。”薑無為高興提醒他。


    剛出大門就看到李辛同著急地趴在鐵柵欄門上朝裏張望,見兩人一瘸一拐的出來,趕緊迎上去,一把從另外一邊攙扶住阿侖。


    “你們可出來了,剛才聽到裏麵又是槍聲又是爆炸聲把我急壞了,說實話我又不敢進去,隻能在這裏幹著急。”李辛同如釋重負地說。


    “阿侖,這位是李大哥,是王大姐的同鄉,就是李大哥了解到你被關押在這裏的,我們才能來救你。”薑無為邊走邊對阿侖說。


    “謝謝你李大哥。”阿侖側臉對李辛同說。


    “不用客氣,快,先上車再說。”說著話三個人來到停車的地方,李辛同搶先一步打開車門,扶著阿侖坐進車裏,隨後駕車返回別墅。


    正如薑無為所說,王姬和楊岩正在門口翹首以待等著他們回來,薑無為和李辛同離開後,她們倆的心就提了起來,焦急不安地站在門前張望,見阿侖被平安救回來,兩人激動地把他扶進客廳裏。


    李辛同沒有進去,他對薑無為說:“薑先生,我先回店裏拿幾件衣服給阿侖換換,你看他現在讓馬曉林禍害得不成樣子了。”


    薑無為心想李辛同真是個心細的人,他感激地說:“好,謝謝李大哥了,他的衣服真的是沒法再穿了。”


    “謝什麽謝,再說謝就見外了,最多一個小時我就回來。”說完李辛同開車離開。


    薑無為走進客廳,阿侖正跟楊岩她們說著分手後的事情,無為對他說:“阿侖,我先扶你到衛生間洗個澡,然後你好好地睡覺休息一下,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我做夢都想洗澡,身上臭死了,不用你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阿侖說著話自己慢慢站起來,迫不及待地朝衛生間走去。


    楊岩看著阿侖自己去了衛生間,回頭笑著對薑無為說:“無為哥,阿侖說看到你回來後他的一下子就全好了。”


    王姬見薑無為一個人進來好奇地問:“無為,辛同怎麽沒有進來?”


    “哦,他回店裏給阿侖拿幾件衣服,李大哥真是個好人。”薑無為輕聲說。


    “他是個老實人,無為,忙了一個晚上了,你也快去休息一下吧。”王姬關心地說。


    “大姐,你們倆去睡一會吧,我還有事,現在還不能睡。”薑無為說完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王姬和楊岩見無為在思考問題就不再打攪他,但是兩人誰也沒去睡覺,隻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無為。


    過了一個多小時,李辛同抱著一摞盒子回來了,楊岩和王姬急忙接過來,李辛同見隻有他們三個人,好奇地問:“阿侖呢?讓他試試這些衣服。”


    薑無為這才想起來阿侖還在衛生間裏,嘴裏說了句,“壞了。”急忙朝衛生間跑去。


    李辛同也急忙跟在薑無為身後,兩人跑進衛生間一看,阿侖躺在浴缸裏,身體泡在溫水裏睡得正香,鼻子裏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對視著笑了起來,薑無為彎下腰,輕輕拍了拍阿侖的胳膊,低聲喊了他兩句,“阿侖,快醒醒,你怎麽在浴池裏睡著了。”


    阿侖醒過來,猛然直起上身坐在浴缸裏大聲說:“怎麽了?怎麽了?”忽然發現自己還光著身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哈哈……沒什麽,精神放鬆了都這樣,李大哥給你拿衣服來了,你快點起來吧,再泡就變成酸菜魚了。”薑無為笑著說。


    等阿侖再從衛生間出來人已經變了樣,刮幹淨了臉,換上新衣服後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時候王姬從廚房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出來,她把麵放在茶幾上,對阿侖說:“這裏沒什麽東西,我跟岩岩回來的時候在附近買了點雞蛋、麵條什麽的,你先墊墊肚子。”


    阿侖用力聞了一下,陶醉地說:“真香,大姐我從來沒有聞到這麽香的飯菜。”邊說邊吃了一口,燙得他直裂嘴。


    大家都笑著望著阿侖吃飯,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比自己吃飯感覺還香,阿侖最後把碗裏的湯都喝幹淨,摸著自己的肚子一個勁地說痛快。


    看著阿侖吃飽後,薑無為對大家說:“天很快就要亮了,我們必須進行下一步行動。”


    大家聽薑無為說有行動,都用眼睛盯著無為,等著他的下文。


    “我剛才考慮過了,趁馬曉林還不知道我們救出阿侖之前,我們必須動手營救張會長他們……”


    “可我們還不知道憶魯他們的下落怎麽行動?”王姬搶著問。


    “我在救阿侖之前就把這件事想好了。張會長他們是被東南亞新幫抓走的,隻要我們抓住阮興國就能解救出張會長,而阿侖知道阮興國的藏身之處……”


    “不錯,我知道這個混蛋在什麽地方,我帶大哥去抓他。”阿侖趕緊搶著說。


    “可阿侖剛出來,身體還很虛弱,怎麽能行?”王姬擔心地說。


    “我沒事,見到大哥我就全好了,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薑無為考慮了一下說:“阿侖隻要帶路就可以,對付這些凶悍的東南亞人由我來。”說到這裏,無為把筆和紙放到阿侖麵前。


    “阿侖,你把阮興國藏身的位置畫一下,我們研究一下如何行動好。”


    阿侖拿起筆邊畫邊說:“阮興國藏身的地方在兩條街的中間位置,前麵是一個賣手工藝品的商店,我是從這裏進去的。在這條街上有個後門,這裏有個院子,他手下的人平時都在院子邊的房間裏。阮興國的辦公室在二樓,裏麵隻有他和一個侏儒。”


    “你說的這個侏儒是不是那天用槍指著你的那個家夥。”薑無為問阿侖。


    “不錯,別看這個家夥長得不怎麽樣,比武大郎還矮一截,可非常凶狠,總是與阮興國形影不離。”


    “很好,天亮後我們就開始行動。”薑無為看著李辛同和王姬說:“大姐,你與李大哥一起,你們倆開車去工藝品商店附近,監視出入的人,一旦發現侏儒和一個人進入就通知我。”


    無為又對楊岩說:“岩岩開一輛車,我們三個一組,到這個後門監視他們,如果阮興國進去了,我們就從後門開始行動。”


    最後無為看著大家,表情嚴肅地說:“我們必須趕在馬曉林知道阿侖被救出之前抓住阮興國,否則他就會有防備,再想救張會長就困難了,都聽明白了沒有?”


    幾個人都用力點點頭,薑無為果斷地揮了一下手,“好,開始行動。”


    N


    薑無為回來後的第一步行動順利完成,安全地把阿侖營救出來,緊接著又開始第二步行動,他必須趕在馬曉林得到消息之前摧毀東南亞新幫。無為設計好的三步行動計劃環環相扣,在對手發覺之前就消滅掉他們,不給對方留下絲毫的反擊時間。


    天亮之後,也就是在救出阿侖不到三個小時,薑無為他們五個人分成兩組都到達了預定位置。王姬和李辛同開車來到了沙莫塞特西街,在距離那家賣東南亞工藝品的商店十多米的街道旁停下來。


    李辛同的服裝店裏這裏隻有兩個街區,害怕有人認出自己,他特意戴上了一個大墨鏡和棒球帽,並且把帽沿拉的很低,遮擋住半邊臉。


    王姬在車後座不容易被人看到,兩人集中精力盯著那家工藝品商店,因為時間還早,店鋪還沒開門,街道稀稀拉拉沒有幾個人。


    王姬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精神有些緊張。總感覺有人在注意他們,忍不住問李辛同,“辛同,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吧?我怎麽感覺來往的人都在盯著我們的車看。”


    “沒事大姐,不會有人發現我們,你靠在車座上休息一會兒,我一個人盯著就可以。”李辛同知道王姬是緊張,輕聲說著話安慰著她……


    無為、楊岩和阿侖三個人,由楊岩開車來到另一條街,無為和阿侖坐在車後排,因為有幾個新幫的人都見過他倆,所以要防止被他們發現。


    阿侖指著街道旁的一個大門對無為說:“大哥,這個門裏是一個院子,他們帶走我的時候,我特意趴在這個門上朝外看了一下,應該就是這裏。這裏麵是倉庫,靠近門口的位置有一間房子,上次那個侏儒就到那個房裏把幾個家夥喊出來的。”


    “好,我知道了,過會如果行動起來,你跟在我身後,注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無為說著話把手槍安上消音器遞給阿侖,又叮囑他說:“進去後隻要是發現新幫的人就開槍,對這幫凶惡的家夥不能再留情了,動作一定要快,盡量做到幹淨利落,從阮興國的嘴裏得到張會長他們的下落後,我們還要立即進行下一步行動。”


    阿侖接過槍,輕聲說:“明白,終於等到今天了。被他們關起來的時候做夢都夢到報仇。”阿侖已經完全沒有膽怯的心態,他現在渴望對準敵人開槍了。


    薑無為又在自己的mp7衝鋒槍上安上消音器,收拾好後就靜靜地在車裏等著阮興國的出現。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門一直沒有動靜,這時楊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辛同打來的電話,楊岩急忙接起電話。


    “無為哥,李大哥說那個侏儒跟著一個人進去了。”楊岩扣上電話後說。


    楊岩的話音剛落,就見一輛箱式貨車開了過來,停在後院的大門前按了幾聲喇叭,很快大門就向兩邊打開了。


    薑無為見機會來了,壓低聲音對阿侖說:“行動。”隨後打開車門下來,見前後沒人快步朝大門走去。


    當薑無為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箱式貨車已經開進院子裏,裏麵的人已經開始關門,就在大門快要關閉的時候,薑無為閃身擠進裏麵。


    關門的人見忽然闖進一個陌生人進來,馬上大聲質問:“你是什麽人?這是倉庫重地你進來幹什麽?”


    薑無為並沒有理睬他,而是朝前走了幾步,迅速把院子內的情況巡視了一遍,沒有發現有其他人。


    這個家夥見闖入的人沒有理睬自己,立即火冒三丈,竄到薑無為身後,伸手想來抓他的肩膀。


    這些東南亞人身材矮小,個子隻有薑無為的肩膀高,無為把胳膊向後一抄,剛好把他的脖子夾在了自己臂膀下,一聲不響拖著他走到了箱式貨車的後麵。


    此時貨車已經停穩,薑無為也不說話,把槍口抵在這個家夥的胸膛開了一槍,然後隨手把他的屍體塞到車箱底下。


    阿侖這個時候也走進院子裏,他順手把鐵門關上,看到了薑無為已經解決了一個家夥,他端著槍朝貨車的側麵走去。


    忽然旁邊一個屋子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剛要走出來,猛然見到了拿槍的阿侖,驚恐地問:“你是幹什麽的?”


    阿侖也不搭話,掉轉槍口對準這個人就是一槍,這個家夥沒哼一聲就趴在門口。阿侖擔心房間裏還有人,兩步就竄過來,踩著門口的屍體就跑進房間裏,裏麵果然有個光著身體的家夥,他顯然是聽到動靜剛從床上跳下來,想要去摘掛在牆上的微型衝鋒槍。


    阿侖抬手朝他的後背就開了兩槍,然後走過去把牆上的微型衝鋒槍摘下來挎在肩上,又把房間裏巡視了一圈,見沒有值得拿的東西才轉身走出去。


    薑無為幹掉開門的人後,把身體靠在車箱的後壁,從旁邊探出頭去察看前麵的情況,發現司機從車上跳要下來,雙腳剛落地。


    與此同時薑無為猛然聽到一側有輕微的槍響,知道阿侖在旁邊動手了,來不及多想就朝司機開了兩槍,然後迅速跑到駕駛室邊,查看裏麵還有沒有人。


    當薑無為發現駕駛室裏沒有其他人後,轉身朝阿侖提到的那間房子跑過去。無為趴到門縫朝裏看了一下,果然還有一個人沒有起床。因為他們倆的槍上都安裝了消音器,所以並沒有驚動房間裏的人。


    薑無為輕輕推開門,進入房間後,床上的人還在睡夢中,薑無為對準他的腦袋就開了一槍,子彈從這邊射入,有從另一邊出來,白的腦漿、紅的血液噴滿了一側的枕頭,無為看也不看然後轉身出來。


    走到院子裏,薑無為看到阿侖也從對麵的一個房間裏出來,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他猜想阿侖一定是解決了裏麵的敵人。


    看到趴在對麵房門口的屍體,薑無為想多虧阿侖進來的及時,否則自己就被動了,沒想到兩邊房間裏都有人。


    隨後兩人把整個院子所有的房間都搜查了一遍再沒發現有人,薑無為對阿侖說:“你等一下,我先把這幾具屍體藏起來,防止有人闖進來發現了。”


    薑無為把院子裏的兩具屍體拖進旁邊的屋子裏,把房門關上,然後朝阿侖示意了一下,兩人一前一後沿過道朝裏麵走去。


    阿侖雙手端著槍走在前麵,通過了狹窄的走廊過道,來到上樓的樓梯口處。阿侖回頭輕聲對薑無為說:“大哥,就是從這裏上樓。阮興國的辦公室就在上麵。”


    薑無為朝兩邊觀察了一下,對阿侖說:“我一個人上去,阿侖,你把守在這裏,如果有人來就幹掉他們。”


    阿侖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什麽,急忙叮囑無為,“大哥,你敲門的時候小心那個侏儒,他手裏總是端著一支散彈槍。”


    “好,我知道了。”薑無為說完轉身上了樓。


    薑無為上樓後來到阿侖說的那個辦公室門前,他輕輕地敲擊了幾下門,然後迅速躲閃到一邊,很快房門打開一條十多公分的縫。


    果然是一支散彈槍管先伸了出來,也許裏麵的人沒有看到門外有東西,在他一愣神的瞬間,無為從旁邊快速伸出手,一把抓住槍筒用力一拽,就把散彈槍奪了過來。


    無為搶過散彈槍後,用最快的速度把槍調過來,槍口對準拴在門後的鐵鏈子上就開了槍,轟的一聲把拴門的掛鏈擊斷。


    槍響的同時,無為猛然一腳把開了一條縫的房門踢開。隻聽到房間裏稀裏嘩啦的一陣響聲。


    原來薑無為踢開房門,把站在門後的侏儒撞了出去,摔出去的侏儒又把身後的茶幾撞翻了,上麵的茶杯摔了一地。侏儒像個漏氣的皮球一樣趴在地板上起不來了。


    薑無為從奪槍、開槍再到踹開房門一氣嗬成,其間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坐在老板台後麵的阮興國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切嚇了一跳,猛然站起來,剛要掏槍,無為已經竄到老板台前,並且把槍口就對準了他的胸口。


    “你是什麽人?”阮興國見來人身手如此敏捷,知道來者不善,神情緊張地問,“你想要幹什麽?”


    “嘿嘿……”薑無為冷笑了幾聲,眼睛裏露出懾人心魄的寒光,他冷冷地說:“阮幫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才半個多月不見怎麽就不認識了?”


    “你……你……是是薑無為……”阮興國張口結舌地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臉驚駭的神色,驚恐地問:“你是人……還是鬼……”


    “你說我是人還是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我是人是鬼都不會放過你。”薑無為的口氣冷的像冰,更如同鋒利的劍讓阮興國禁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


    “不關我的事,是沙漠之鷹想要殺你……”阮興國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盡力替自己開脫,“我們就是幹這一行的,要找你也應該去找沙漠之鷹。”


    阮興國的話音未落,無為聽到後麵的地上嘎嘣響了一下,他忽然預感到有危險臨近,緊接著身後有陣微風朝自己撲過來,他來不及回頭本能地向旁邊迅速閃身,一把鋒利的刀擦著他衣服紮了過去。


    原來是侏儒清醒過來,他悄然從地上爬起來後,抽出自己的短刀偷偷朝無為刺來。侏儒雖然身材矮小,但是行動卻很敏捷,眨眼間就到了無為的身後。


    剛才摔在地上茶杯破碎後,瓷片散落了一地,侏儒沒想到踩到碎瓷片上,發出的聲音雖然輕微卻提醒了無為,無為閃開身體後,侏儒收不住腳借著身體的衝力,手裏的刀一下子紮進了老板桌裏。


    無為忍不住罵了一聲,“媽的,竟敢背後偷襲我,你這是自己找死。”說著話對準侏儒的後背就開了一槍,把這個頑固的家夥擊斃在桌子下麵,這次真的像撒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


    無為這也是殺雞給猴看,擊斃侏儒後,阮興國的臉上立即流露出恐懼的神色,頓時失去了往日的威風,急忙擺著雙手,緊張地說:“別……別開槍,不是我的主意,我隻是替沙漠之鷹辦事。”


    “想活命也可以,那你告訴我大幫會的張會長又是怎麽回事?”無為用槍指著阮興國的額頭,嚴厲地問。


    “那也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誰的主意?”


    “都是大幫會馬曉林策劃的一切,我所有的行動都是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包括在輪船設陷阱誘騙你上鉤……都是他設計好的,他答應事成之後不再追究音樂酒吧那兩個留學生的事情。”


    “媽的,那兩個留學生是誰讓你們幹的?”無為憤怒地問。


    “那件事是地獄天使指示幹的,說是為了攪亂大幫,然後他們好動手對付你。”


    無為想不到這件事也是因自己而起,竟然傷害了兩個無辜的留學生,他越想越氣,握槍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見無為的兩眼露出了殺機,阮興國感覺不好,他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哀求無為,“請薑先生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次,我什麽都告訴你,昨天晚上馬曉林又跟我見麵,他讓我立即動手除去大幫會的幾個人,被我拒絕了,看在我沒有殺張會長的麵上請您饒過我……”


    雖然無為早知道這一切都是馬曉林搞的鬼,現在從阮興國的嘴裏說出來,讓薑無為心中的怒火猛然燒起來,他立即打斷了阮興國的話。


    “好了,不要說你們之間的破事了,你現在告訴我把張會長他們關押在什麽地方?”


    “我把他們也關押在那條廢棄的貨船上,就是你去過的那條船,昨天晚上馬曉林就讓我立即把他們都幹掉,我真的是沒有同意……”阮興國隻說沒答應馬曉林,並沒有說為什麽,他想以此來博得無為的同情心來換取自己的性命,他知道中國人都恩怨分明,自己沒殺張憶魯,那麽薑無為也會放自己一馬。


    “馬曉林這個畜牲,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薑無為再也忍不住地罵了起來,他想不到大幫內竟然有這種敗類,還要對張憶魯他們趕盡殺絕。


    “你現在就帶我去貨船,如果張會長他們沒有事我就放過你,否則我你把你們東南亞新幫殺個片甲不留,我說到做到。”


    “沒問題,我現在就帶您去,請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您。”阮興國說話的同時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然後從桌子後麵繞過來。


    阮興國一邊慢慢地移動身體,一邊不住地朝薑無為點頭哈腰,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他想讓薑無為放鬆警惕,然後再尋找逃跑的機會。


    “好吧,你在前麵帶路,不過我提醒你少玩花樣。”薑無為說話的同時槍口已經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實話說薑無為對這些人的狼性還了解不夠深,無論偽裝成什麽樣,他們的心裏隨時都在準備吃人。


    阮興國慢慢向門口走去,他輕輕地挪動著腳步,完全是一副可憐巴巴不的樣子,眼睛卻一直瞟著薑無為,注意著他的舉動。


    當阮興國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後,他有意把動作放慢,前腳邁過門檻,後腳抬起的同時,他的左手偷偷地伸出來抓住了門把手,然後閃電般竄出去,順手把門帶過去,把薑無為關在房間裏。


    關閉辦公室的門後,阮興國立即變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唰的一下衝了出去,沿著走廊朝樓梯那邊跑去……


    阿侖把守在樓梯口,警惕地注意著走廊裏的情況,等了一段時間沒見薑無為下來,雖然隻有幾分鍾,阿侖卻感覺很漫長。他擔心薑無為出事,於是決定上樓看看。


    阿侖舉著槍小心謹慎地登上樓梯,剛邁步走進走廊裏,猛然見對麵竄過一個人來,這個人影對阿侖來說印象太深刻,燒成了灰都能認出來,他甚至於不用細看就能感覺到跑過來的人是誰。


    看見阮興國一個人急速地跑過來,阿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薑無為出事了,否則怎麽會讓阮興國逃出來。


    眨眼間阮興國已經到了阿侖的麵前,阿侖不容多想就舉起了手裏的m1911,噗噗……帶消音器的手槍發出輕微的響聲,彈殼接連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直到手槍裏的子彈全部射完,套筒不再複位,阿侖的手指還緊緊的扣著扳機。


    阮興國借著衝力一下撲到在阿侖的麵前,他的頭剛好觸到阿侖的腳,阿侖低頭看了一下,阮興國側麵趴在地上,雙眼還瞪的老大,嘴巴裏流出了粘稠的血液,身體的肌肉還在不斷地抽搐。


    這時,薑無為也追趕了過來,阿侖愣愣地看了無為一眼,神情有些遲鈍地說:“我打死他了,我報仇了,報仇了……”


    薑無為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阮興國,開玩笑地對阿侖說:“阿侖你現在可真夠厲害的,新幫的幫主都讓你幹趴下了。”


    阿侖也緩過勁來,高興地喊了一句,“媽的,這些天我做夢都想殺了這個家夥,我終於親手除掉了這條惡狼。”


    薑無為拍了拍阿侖的肩膀,“趕快走,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趕緊去就張會長他們。”


    兩人又從後門出來,楊岩正在車裏焦急地等待著他們,見兩人平安無事地出來,急忙趴在車窗上問:“事情辦的怎麽樣?”


    阿侖興奮的朝楊岩伸出兩個手指,做了一個v形手勢。


    “先給李大哥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回別墅,我們也趕快回去。”無為邊開車門邊對楊岩說,上車後催促楊岩開車離開。


    阿侖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高興地對楊岩說:“岩岩,我親手擊斃了阮興國那個混蛋,哈哈……真痛快,終於報了仇……”


    “太好了,阿侖,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楊岩也忍不住誇讚起阿侖來。


    兩人高興的地你一言我一句交談著,而薑無為則在後麵沉默不語,他現在還沒有心思高興,正在考慮如何去救張憶魯他們。


    薑無為他們回到別墅不一會兒,王姬和李辛同也趕回來了。


    剛進客廳王姬就著急地問薑無為,“無為,憶魯有消息沒有?”


    無為點點頭,“大姐,我已經知道張會長他們被關押在什麽地方了,他們都被關押在我跳海的那艘貨船上。”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王姬急忙問。


    “我們必須馬上去營救他們,我從阮興國的嘴裏得知,昨天晚上馬曉林就通知他要他殺掉張會長……”


    聽無為這麽說,王姬忍不住罵起來,“馬曉林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牲,憶魯對他那麽好,他竟然想要憶魯的命,怎麽這麽狠毒……”


    楊岩見王姬情緒激動,趕緊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安慰她,“王姐,無為很快就能救出張會長,你放心馬曉林就要受到懲罰了,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薑無為在旁邊輕聲說:“我估計阮興國之所以還沒有動手,有可能是想敲詐馬曉林,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必須搶在馬曉林前麵。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考慮好了,立即開始第三步行動。”


    薑無為說到這裏,把一張字條遞給李辛同,“李大哥,你馬上去準備這幾樣東西,隨後到海邊的那個小鎮找我們。”


    李辛同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立即說:“沒問題,我保證把東西準備好。”


    “我跟辛同一起去吧?也好做個幫手。”王姬站起來對無為說。


    “好吧,事不宜遲現馬上就行動,我們三個先去小鎮,提前租一艘小船等著你們,買好東西後來與我們會合。”無為說著話的同時,阿侖和楊岩已經開始準備離開了。


    五個人一起離開別墅,去海邊營救張憶魯和大幫的元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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