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擊斃了阻截他的五個雇傭兵後,緊張地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而現在行進了還不到一半的距離,他不顧一切地朝山穀的出口跑去。


    無為穿過山穀最狹窄的地方後,太陽已經移到了西邊,無為剛好背朝陽光,他觀察了一下前麵的地勢,發現再朝裏走整個山穀開始逐漸抬高,山穀的出口處在半山腰,距離他現在的位置還有三四公裏。


    就在無為觀察山穀出口的時候,猛然間他看到對麵樹林中有一道亮光閃了一下,是玻璃片反射陽光形成的,無為的神經頓時收緊了,他本能躲閃到一棵樹幹後麵。


    無為猜想剛才光束閃爍了一下,很可能是狙擊槍上的瞄準鏡或是望遠鏡一類的鏡頭無意中反射太陽光形成的。


    難道說華龍幫還安排了人隱藏在前麵的樹林中?昨天晚上規定的隻有五個人埋伏在山穀中,怎麽會還有人?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無為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念頭,他確信自己的眼睛,剛才的確是有鏡片反射陽光,不管是誰,肯定是有人在監視著這邊。


    這些人根本不講道義,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無為想十有**,華龍幫安排了槍手隱藏在前麵。如果自己闖過了五個雇傭兵的阻截,一定會放鬆警惕,根本不會想到還有人埋伏在前麵。這樣一來就會給對方提供狙殺自己的機會,想到這裏無為心裏暗暗說好險,如果不是自己背對太陽就不可能發現對方了。


    無為把身體躲藏樹幹後麵,觀察剩餘山穀的地形,因為呈坡狀所以顯得樹木稀疏了很多,行走在其間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形,無為猜測剛才自己急於奔跑很可能已經暴露。如果前方真的埋伏著槍手肯定發現了自己,再象剛才那樣奔跑就危險了。


    無為來不及多想,他必須盡快衝出山穀。無為采取之字形行進的方式,把樹木作為自己的落腳點,他斜著從一棵樹竄到另一棵樹後,時快時慢,沒有任何規律,根本不給對方留下瞄準的機會。


    無為如同一隻靈活的山羊在樹林中竄來跳去,用這種方式向前推進了幾百米,樹林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擊穿了無為用來躲避的樹幹,又擦過他的脖子飛了出去。


    無為迅速趴在地上,隻覺的脖頸處火辣辣的疼,有被火灼傷的感覺,心想如此大的威力一定是大口徑狙擊槍,他知道自己的行進方式打亂了對手的計劃,讓他抓不到瞄準的機會。


    顧不上多想,無為又快速地竄了出去,他用更快的速度在樹林裏竄蹦跳躍,很快就接近了槍手埋伏的地方。


    突然,一陣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朝無為撲來,打的周圍的樹枝樹葉紛紛揚揚,無為知道對方沉不氣了,找不到狙擊自己的機會,隻好用這種方法來阻止自己前進。這樣恰恰幫了無為的忙,暴露了對方藏身的地方。


    無為趴在地上,利用對方射擊的空隙,把樹木和岩石當作掩體,靈活的象一頭在懸崖峭壁上生活的岩羊,又竄又跳,快速的接近了狙擊手。


    對方顯然被無為的機敏和勇氣嚇怕了,眼見無為逼近了自己,他感覺還是逃命要緊,於是把槍丟在地上,迅速爬起來,他倉皇地向後逃竄。無為發現了想要逃跑的敵人,快速舉起手槍,一槍就把對方撂在地上。


    無為來到屍體旁,看到他的後背已經被血滲透,用腳把他的身體翻過來,發現這個人是個黃種人,無為猜想這個家夥可能是華龍幫自己的人。無為又回頭看了一下,在這個人剛才趴著的草叢裏果然支著一隻m107狙擊槍,怪不得子彈的威力那麽大,這家夥甚至能把直升機幹下來。


    無為想這應該是展雄飛的最後一招了吧,他抬頭看了一眼,距離山穀出口不到一公裏了,無為飛速地朝出口跑去


    山穀的出口上麵是一條公路,張憶魯和楊岩他們都在焦急的等著無為出現。山穀內的槍聲和爆炸聲清晰地傳過來,讓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幾個人都緊盯著山穀的方向。


    阿侖從車裏拿出望遠鏡,這是張憶魯給無為準備在路上用的。楊岩一把搶過去,焦急地說:“讓我先看看。”


    槍聲響過後山穀又恢複寧靜,除了滿眼的綠色什麽都看不見。楊岩急得不住地跺腳,嘴裏不停的嘀咕,“急死人了,無為哥怎麽還不出來”


    張憶魯比較能沉住氣,他看看手表然後安慰楊岩,“別著急,我估計無為最快也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才能衝過來。放心吧,無為具有常人沒有的忍耐力和聰明才智,那些人阻擋不住他。”


    山穀內的槍聲響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近,第三陣槍聲響過後,張憶魯高興對楊岩和阿侖說:“從槍聲可以斷定無為已經闖過對方三道防線,剛才這陣槍聲距離我們這裏最多一公裏,不用半個小時無為就能衝出山穀。”


    距離在張憶魯他們站的這裏三四十米的地方還有停著幾輛越野車,是展紹良和瓦格利家族的人乘坐的車。


    開始的時候展紹良還悠閑的坐在車裏,他看著無為進入山穀後就來到了這裏,在他看來到這裏完全是多餘的,因為他堅信沒有人能逃脫五名雇傭兵的阻殺。


    但是當響過兩次爆炸和槍聲後,展紹良再也坐不住了,他從車裏出來,也舉起望遠鏡朝山穀裏巡視。雖然他不知道五個雇傭兵分成了兩組阻截無為,但是他知道至少說明無為沒有被截住,而且距離這邊越來越近。


    展紹良現在隻能祈望伯父暗中安排的狙擊手能幹掉無為,昨天晚上展雄飛決定提前安排一名狙擊手進山穀,展紹良還認為是多此一舉,生薑還是老的辣,伯父的擔心是對的。


    沉悶的狙擊槍響過後,展紹良心裏暗暗高興,知道是自己的人動手了,沒想到剛過不久,山穀內又傳來一陣激烈的突擊步槍的聲音,展紹良表情一下凝固了,他心裏產生了強烈的預感,薑無為衝破了所有的阻截,他暗暗吸了一口冷氣,自己太小看這個年輕人了。難怪伯父要拉攏他進入幫會,這個年輕人確有過人之處。


    公路上所有的人才都懷著不同的心情死盯著山穀的出口處,不一會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正是薑無為從樹林裏跑了出來。


    楊岩興奮地衝了上去,不顧一切摟住無為的脖子在他的腮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無為顧不上說話,攬著她的腰快步爬到公路上。


    “無為,好樣的。”張憶魯迎上來朝無為伸出了大拇指。


    無為堅定地向張憶魯點點,此時無聲勝有聲,什麽話都不能表達各自的心聲,一個動作就代表了一切。


    無為對楊岩和阿侖說:“你們快上車,我們馬上走。”


    “嗯。”倆人點了一下頭,立即打開豐田越野車的門,迅速進到駕駛室裏,楊岩發動起車等著無為上來。


    無為走到張憶魯身邊,壓低聲音問:“前輩,老七的車上什麽情況?”


    “老七帶著另外兩個人押著奧麗娜上路了,我已經偷偷地把無線發射器放在他們車上了,他們使用的一輛阿庫拉越野車。我估計他們很可能走小路,因為奧麗娜被捆綁著,如果從公路過邊境會被警察發現。加拿大與美國的邊境很寬鬆,有很多地方很容易通過。”張憶魯輕聲說。


    “知道了,我還有件事情需要您幫忙。”


    “說吧,什麽事情?”張憶魯爽快地說。


    “等我救出奧麗娜後,我會馬上給她義父打電話,我擔心華龍幫對老費勒不利,想請您安排人去把他偷偷接到溫哥華保護起來。”


    “沒問題,回頭我就安排人去,還有什麽事情?”


    “沒有了。”在無為與張憶魯說話的時候,展紹良和瓦格利家族的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嘿嘿,薑先生真是神勇,恭賀你連闖兩關”展紹良皮笑肉不笑地說。


    還沒等展紹良說完,無為就怒視著他威嚴地說:“展總,麻煩你轉告展幫主,你們已經破壞了遊戲規則,過去的我不想追究了,如果後麵你們再不遵守遊戲規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展紹良故作鎮定地說:“誰破壞遊戲規則了?我不明白薑先生說什麽?”


    “你不用演戲了,去山穀裏數一數屍體就知道了,對不起,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裏閑聊了。”無為說完,緊走兩步來到車邊,打開車門後,無為又回頭對張憶魯說:“前輩,我走了。”


    無為上車後,還沒等他坐穩,楊岩就踩下了油門,豐田霸道呼嘯著衝了出去。


    楊岩真不愧是參加過越野賽的車手,當她坐在駕駛座上就沒有了嬌柔的姿態,取而代之的是英姿颯爽。隻見她全神貫注地操控著寬大的越野車,風馳電掣般在山間的公路上疾馳。


    無為上車後馬上打開跟無線蹤儀和gps全球定位係統,這是為了追蹤對方昨晚專門安裝在越野車上的。顯示屏上立即顯示出老七那輛的位置,正如張憶魯猜測的那樣,老七他們的車並沒有直接向南奔邊境線,而是向到進入了落基山脈地區,這對無為的追趕很有利,至少給他們留下了不少時間。


    “大哥,他們怎麽沒有向南行駛而是朝部山區逃竄?”阿侖不解地問。


    “剛才張會長就跟我說,老七很可能會走沒有人的小路過境,看來他猜測的很對,奧麗娜被他們捆綁在車裏,如果從公路走很容易會被警察發現,所以要走人煙稀少的山區。”無為解釋說。


    楊岩邊開車邊問:“無為哥,我們應該沿什麽方向追趕他們?”


    “等我查看一下地圖。”無為說著話攤開地圖冊,用手指著地圖尋找了一下說:“我們先沿公路一直向南,等過了邊境後再尋找道路斜插過去。”


    “好吧。”說完楊岩沉思了幾分鍾,忽然對無為說:“他們會不會不去舊金山而是去其它什麽地方?”


    楊岩的話提醒了無為,想到在山穀中對方就違反遊戲規則,因此楊岩的猜疑不是沒有可能。


    無為沒有講話,他盯著追蹤儀上顯示的老七的方位,然後又查看手上的地圖冊,無為仔細地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說:“有這種可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要進入美國境內,即便他們的目的地不是舊金山,那麽也應該是美國境內的某個城市。”


    “為什麽這麽說?”阿侖有些疑惑地問。


    “因為華龍幫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北美西海岸,而加拿大在西海岸的重要城市隻有溫哥華,所以我判斷他們要進入美國境內。”


    “無為哥講的不錯,華龍幫在美國的幾個大城市都有很強的實力,在加拿大就隻有溫哥華有分會,其它地方都沒有。”楊岩也同意無為的想法。


    無為感覺累了,昨晚幾乎沒有睡覺,從早上開始接連不斷的較量消耗了很多精力和體能,他靠到車座上,輕聲對阿侖說:“阿侖,你盯著追蹤儀,注意老七他們的行駛方位,我睡一會,有事喚醒我”無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隨即就睡著了,話音剛落鼾聲就緊接著響了起來。


    楊岩盡量把車開的平穩些,她輕聲地歎了口氣,心疼地說:“哎,無為哥太累了。”


    “岩岩,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阿侖忽然大聲說。


    “怎麽了?”楊岩輕聲問。


    無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雖然在睡眠中他的警覺仍然很高,阿侖叫聲一下就他驚醒了,無為猛然挺直身體問:“什麽不對?發生什麽事情了?”


    阿侖指著追蹤儀的顯示屏說:“他們車有老半天都沒有動了,一直顯示在這個位置。”


    無為急忙看了一下追蹤儀,又查看了車上的全球定位儀,對楊岩說:“趕緊停車。”說完又緊接著問了一句,“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進入美國境內了?”


    “不錯,剛進入大約有二三十公裏了。”楊岩邊說邊把車停靠在路邊。


    “為什麽不早叫醒我?”無為生氣地說,同時打開地圖冊,查看老七他們所處的位置。


    無為指著地圖說:“他們應該在這裏,已經進入落基山脈的腹地,他們很可能是想沿南北走向的山麓進入美國境內。但是為什麽會在這裏停下不動了?”無為有些猜不出對方的意圖。


    “我們怎麽辦?”楊岩回頭問無為。


    “馬上折回去,就去他們停車的地方。”無為不假思索地說。


    楊岩立即掉轉車頭返回加拿大境內,然後尋找道路朝落基山脈方的西側疾駛而去。


    落基山脈坐落北美西岸,綿延數千裏,許多山峰終年積雪,山坡上鬆林翠綠常青,山間錯落有致的湖泊色彩斑斕,景色壯麗懾人。落基山脈四季陽光普照,氣候怡人,春天山穀中一片新綠,百花盛開;夏季白天雖熱,但到晚上也就涼爽起來;秋天氣候幹燥,山中層林盡染,顏色煞是好看。冬季雖然寒冷,但是天空湛藍。每個季節都有其獨有的魅力。


    世界上美麗的山脈很多,但是很少能與落基山脈相比,這裏的峰巒絕頂,冰川瀑布,山間溫泉,還有常青的森林都是無可比擬的。落基山脈是一座可以膜拜的神廟,因為隻有到了這裏,才會感到造物主的神奇,越野車行駛在山穀中,可以不時地看到各種類型的野生動物自由自在地在它們的天地裏生活。


    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後,他們的前麵已經沒有道路,無為隻能根據追蹤儀顯示的方位引導楊岩向前開。好在經過的地方都是些海拔不太高的坡地,豐田霸道是真正稱得上能越野的車,良好的越野性能完全展示了出來,山林、草地甚至是河流、沼澤地帶都能輕鬆通過。


    楊岩也喜歡這樣的越野挑戰,嬌小的身材駕駛著高大威猛的suv卻很得心應手,在穿越一片林地的時候無為擔心地問:“怎麽樣岩岩?能行嗎?”


    楊岩笑笑說:“沒問題,我在南亞參加熱帶叢林越野拉力賽的時候比這裏難通過多了,那裏又是泥又是水的,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大哥,追蹤儀顯示的信號越來越強烈,華龍幫的車可能就在不遠處。”阿侖大聲說。


    越野車在沒有道路的樹林中穿行,瘋狂的顛簸搖擺著,象是在大海中遇到風暴的小船,車上的人都被搖晃的暈頭轉向。


    在樹林中穿行了一段距離後,忽然在前方出現了一塊不大的空地,很明顯是被人為砍伐出來的,最讓他們感覺奇怪的是空地的周圍矗立著許多高矮不一的木樁,而木樁上都雕刻有各種各樣的圖案。


    楊岩被這奇怪的景物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把車停了下來,三個人都懷著好奇的心情打開車門跳下車。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樹林中不知名的鳥叫和風吹過的聲音,數百根怪異的圓木柱矗立在空地上,木柱從上到下雕滿了滑稽的嘴臉和隻有在神話中才會出現的怪模怪樣的形象,吃人的女人、巨嘴鷹、大鼻子烏鴉、凶猛的雷鳥和具有各種誇張的灰熊、狼等,古怪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三個人誰都沒說話,隻是圍繞著木柱看著上麵的圖案,心裏充滿了敬畏。


    無為都知道這是北美洲西北海岸印第安人的圖騰柱,人們把這些圖騰柱稱為“會說話的樹幹”,因為這些樹幹上的圖案代表了印第安人的宗教信仰和特殊的感情。


    圖騰柱被印第安人視為部落的“族徽”。古代印第安人相信每個氏族都與某種動、植物有著親屬或其他特殊關係,這種動物或植物就成為該氏族的圖騰保護者和象征。印第安人把圖騰形象雕刻在杉樹圓木上,作為禁忌和崇拜的對象。對於居住在沿海岸的印第安人來說,一個人所擁有的圖騰柱數量還關係到他的社會地位,通常擁有圖騰柱數量最多的就是該氏族的酋長。而對於一個普通的印第安人,根據每根圖騰柱上不同的雕刻物很快就能說出這個圖騰柱主人的祖先血統和戰績,和有關的宗教神話和傳說。


    無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圖騰柱,他走近一根高大的木柱前,隻見木柱有水桶那麽粗,十多米高,上麵雕刻著各種誇張的圖形,流淚的女人、張牙舞爪的熊,長著五官的星星。經過無數歲月的消磨和風吹雨打的侵蝕,木柱的很多部位已經枯腐,無為感覺這些圖騰柱矗立在這裏大概有幾百年的曆史了。穿行在這些圖騰柱之林中,仿佛暢遊在印第安人漫長的曆史長河中,感覺好象是回到了數百年前,產生時光倒回的錯覺。


    “媽呀,這裏怎麽這麽多木樁,好恐怖的感覺啊。”阿侖朝周圍看了一圈後說。


    “這裏有點象古代印第安人祭祀的場所,好象已經廢棄多年了,你們看著這些圖騰柱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有的已經腐爛了。”無為的語氣裏流露著敬畏,在這樣的場景中讓人仿佛感覺到了神靈的存在,讓人的內心不由自主地受到衝擊。


    “無為哥,我們是不是闖入了印第安人的領地?”楊岩好奇地問,她對這些西好象並不太在意,看了一會接著說:“在南亞的熱帶森林中有時也會遇到這種雕刻著圖形的西,我跟老爸他們到森林打獵時就曾遇到過,有些原始的民族都信奉這種西。”


    “落基山脈地區有很多印第安人的保護區,在保護區內的土著人仍然保留著原始的生活方式,這些土著的民族對外來人還是很抵觸的,我看咱們還是要小心,快走吧,尋找老七他們要緊。”無為說完招呼倆人趕緊上車,離開了印第安人的騰柱群,繼續向前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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